封口答道:“我手下的那些都是宫中的禁卫,是当初跟随我爹举事失败后,潜藏下来的,他们的身上都烙有宫廷的标记,一旦刺杀失手,这何进便又有借口来清理一次后宫的宦官与禁卫,目前在禁军中可以信赖的心腹已经不多,我冒不起这个险。”
陈幕手中玩着他那把刀说道:“要是我们不答应呢?”
封口道:“那我只好送你们上西天了,因为你们知道得太多了。”
姜兰甫叹了口气道:“去刺杀大将军,那基本是条死路;不答应你,要对付的也就门外那几个宫中禁卫,我看干了你,我们活着的几率还大一些。”说着便去拔腰间的弯刀。
封口冷笑道:“你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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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利用()
廖淳一看形势不对,赶忙起身制止,对姜兰甫说到:“住手!”
而后又转过脸对封口说道:“以我们哥几个三脚猫的功夫要去刺杀手握重兵的大将军,怕是做不到的,万一事败被抓了活口,把你供出来,我想对你也不利。我有一个方法可借皇帝老儿的手,杀了这何进,不知内官你愿意听否?”
封口觉得廖淳说的也有道理,他一开始还真没想到,若是廖淳等人刺杀时被抓活口怎么办,于是对廖淳说道:“愿闻其详!”
廖淳道:“这样吧,既然大家话都说开了,我也跟你交个底,我确实不是什么何进的侄子,因此你可以放心,我们不会是你的敌人,而我这兄弟也确实是绿林中人,他底下的兄弟别的本事或许不强,这‘妙手空空’的本领却是一绝,近来听说皇甫嵩在广宗破了黄巾军,杀了那地公将军张梁,又开馆戮尸割了那天公将军张角的头颅,并将这兄弟两人的头颅运来了洛阳,择日便要悬首示众,目前这头颅据说由何进保管着,要是内官大人能通过宫中的关系,弄清楚这头颅藏于何处,我兄弟便能将其偷来。”
未等廖淳说完,封口便笑起来,而且是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说道:“若是这贼酋的头颅丢了,哈哈哈哈~高!高!实在是高!想不到兄台果真是深藏不露啊,连这等军机大事都知道得如此清楚,哈哈哈~小弟佩服!如此,我这便去探听头颅的消息。”说着转身便往屋外走。
可是他没走出去几步就又折了回来,阴沉着脸警告廖淳等人道:“不要给我耍花招,也不要想着逃跑,有密探监视着你们,给我老老实实的在洛阳城中呆着,有消息我会通知你们。”
封口走后,老鸨花姐又领着红牡丹等一班姑娘来廖淳等人的房中陪酒,此时这老鸨花姐非但没怀疑廖淳等人的身份,反而对他们是更加殷勤了,因为那封口在走的时候又给了她一锭大大的,刻有大内官印的金字,并告诉她若是服侍好了廖淳等人,皇后娘娘重重有赏!
接下来的两天,廖淳等人都是在花满楼度过的,并且廖淳索性把陈岭等人也一同叫来了花满楼,他想反正有这小宦官封口在帮忙打探头颅的消息,那索性就让弟兄们玩个够,他知道几个月来奔走征战,这帮原来在山里过惯逍遥日子的山贼怕是早就憋得难受了,这次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也让他们痛快痛快,毕竟现在大家过得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有今天没明天的造反生涯。
廖淳能替底下的这些兄弟这么想,但是他自己却始终是放不开,在这花满楼呆了两天多,愣是顽强的保持着他的童子之身,这都跟春秋鲁国的柳下惠有得一拼了,期间梨花找过他几次却都被他回绝了,弄得梨花是百思不得其解,心中郁闷不堪。而那春兰、秋菊、腊梅三人也曾多次勾引廖淳,但是都未成功。
另外一个与廖淳一样,进了这洛阳著名的青楼“花满楼”而未破童男之身的便是二娃子何邑了,倒不是何邑不想干这档子事,而是他正在生病,老鸨花姐吩咐他底下的姑娘们不许勾引何邑,也不许答应何邑干那档子事。于是在花满楼的姑娘们的精心照料下(这个照料可是不用加引号的哦),这生龙活虎的二娃子终于又回来了。
然而这两日里倒也不是风平浪静的。两个小孩在渑池边玩耍时,发现了廖淳等人藏于树林草丛里的木筏,由于木筏在廖淳等人渡黄河时被水泡了大半夜,因此在发现时这木筏的木头还是湿的,他们家中的父母便报了官,官差查看后认定有人通过渑池水道偷偷的闯进了这京畿之地,按木筏的大小估算,应该是十五个人左右,于是京兆尹张钧紧急戒严洛阳城,并签发搜捕令,在京畿之地地毯式搜捕可疑人员。
不过发生这些事的时候,廖淳等正好都泡在花满楼的温柔乡里,这花满楼一直是这洛阳城中的纳税大户,并且到花满楼中寻乐的多半是达官显贵、富户豪族,甚至是皇亲国戚,是他京兆尹得罪不起的,因此那些衙役便没敢进花满楼搜人,这让廖淳等人又舒舒坦坦的躲过一劫。
第二日的夜里,小宦官封口终于派人传来了消息,说是:“张角、张梁二人的头颅被放在大将军府后花园的冰室中,将于九月己巳日卯时,悬首雍门示众。”
这九月己巳日卯时其实就是隔天的天明,听完消息,陈岭咬着牙轻声骂道:“娘的,消息来得可真‘及时’啊,己巳日卯时便要悬首,那今晚不动手明晚人家就该为第二日天明的悬首做准备了,还不够一个晚上的时间了,都来不及去踩踩点,就这么直闯大将军府,真把我们当神仙了!”
陈幕也骂道:“要有这本事,老子还不如直接摸到大内,把你小子(指封口)的狗头给拧了,倒还省事些。”
廖淳说道:“好了!二位当家的就别抱怨了,说到底拿回大贤良师与人公将军的头颅,本就是这次我们来洛阳的目的,反倒是这封口被我们利用了,为今之计还是抓紧时间考虑如何潜入大将军府拿回头颅要紧,其他事情回头再说。”
鲍恢道:“二位陈兄,廖将军说得在理,今晚的行动还要全靠二位出力,我与姜兄怕是没这方面的本事,但是我们对这洛阳城比较熟悉,今晚我们便在外面接应你们撤离。”说着便去看姜兰甫。
姜兰甫则说道:“光想着撤退的路线还不够,我们知道了太多关于那小阉人的秘密,因此无论今晚我们偷没偷到头颅,都要防着那小阉人过河拆桥对我们灭口,另外我们偷到头颅便要逃离这洛阳城,到时候如何摆脱这小阉人对我们的追踪,这是个问题,因此我觉得子光由你安排撤退路线,我去解决那些暗中盯梢的人。”说完又自言自语道:“躲在暗处藏猫猫,这可是我姜某人的拿手好戏。”而后用手指弹了一下腰间插这的弯刀的刀鞘,咧嘴微微一笑。
鲍恢听了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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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寻找()
看姜兰甫与鲍恢安排妥了善后的事情,陈岭说道:“这样最好,等我跟大哥带着弟兄们撤出来后,便跟子光走,这样就算没踩过点,问题应该也不大了。”
不想陈幕却手一挥对着陈岭说道:“不行!今晚的这票买卖太危险,人多了反而容易出事,你带着弟兄们在外头接应,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了。”
陈岭道:“大哥你一个人进去太危险了,遇到状况都没个帮手,我跟你一起进去吧,让廖兄在外面带着弟兄们在外面接应就可以了。”
廖淳道:“还是我进去吧,二当家的说实在,你的身手可能还未必如我。”
陈幕说道:“不行!你们谁都不要进去,我一个人就够了,这拼得是贼本事,又不是拼武艺,人越多越容易被发现,老二,你几时见你大哥失过手?”
陈岭还想说什么,陈幕又道:“休说是这小小的大将军府,就是皇宫大内,老子照样也是来去自如。”
众人在房中计较定了,辞了老鸨花姐,趁着夜色,躲过洛阳城中夜里巡禁的兵士,由鲍恢领着一路摸到了大将军府的后面。按照部署,廖淳与陈岭、何邑带着那些个黑山贼守在大将军府的外面,陈幕则独自翻墙进了大将军府。
鲍恢这路领得不错,陈幕翻墙进去便到了这大将军府的花园,根据那封口传来的消息,头颅是放在这后花园的冰室中的,然而陈幕在这花园中转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什么类似于冰室的建筑,这凸起在地面上的,除了树木之外,便只有一座假山了,而这假山陈幕也前前后后,爬上爬下看了个遍,也没见到什么特别的地方,于是他心想:“冰室,一般只有夏天才需要用冰室,而夏天凉快的地方……那便只有井里,这井里吊起来的水最冰凉了,难不成这大贤良师与人公将军的头颅被泡在水井中?但是这花园中也没有井啊?”
突然陈幕猛然间想到了地窖,这地窖可也是个冬暖夏凉的地方,夏天用来做冰室最好,他左推右敲的又想了半天,觉得最有这地窖最有可能了,于是自言自语的骂道:“娘的,这小阉人,地窖就地窖嘛,还说什么冰室,害得老子这头皮都快要想破了,要不是你早就没‘鸟’了,老子回头指定把你的‘鸟’给打下来。”
其实这陈幕那天大概是没听清楚,这封口那日与鲍恢斗嘴的时候便替自己说了:“不是每个宦官都是阉人。”所以这么看来,他的“鸟”应该是还在的。
这地窖,那便应该在地下,即便是不知道入口,对于他陈老大来说找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他有听地的本领,只不过是费些时间。想到要听完这一片花园的地,也颇要费些时间,这时陈幕又细心的想到,为了防止这大将军府有两个或者更多的花园,忙个半天结果是弄错了地方,于是他打算先在这大将军府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转转。
以陈幕的身手,在大将军府转一圈,也没有浪费多少的时间,这四处转悠的时候,他还没让自己的手闲着,又干起了老本行。写到这里,请诸位看官不要错猜,这陈老大可没有去顺那些金银财宝、古董字画,这钱财自有他手下的那些“插手”、“空空儿”去偷,他今晚的目标便只有大贤良师与人公将军的两颗脑袋。他干的老本行便是一如那晚在颍川城中那般,在大将军府中四处放起火来,凡是见到能点着的,他都把它们给点着了。
那他为什么要四处点火呢?当然不是因为他想趁火打劫,因为他要打劫的地方他都还没有找到呢,而且也不是他手痒痒了。是因为听地的时候他需要拿锤子不断用力的的敲打地面,然后把耳朵贴在地上去听地底传来的回声,如果回声沉闷,那么地下便没什么东西;但如果回声空旷并且绵长,那么这下面便是一定是被挖空的地窖了。用锤子敲打地面会发出一定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极易引来将军府守军的注意,所以他干脆在四处放起火来,府中的人忙着救火,既不会注意到这敲打地面发出的轻微的声音,更不会跑来这没有着火的花园中了。
当大将军府四处火起之后,陈幕便开始在这大将军府唯一的后花园开工了。于是整个大将军府上下都在里里外外的为救火忙个不停,而我们的贼老大呢则爬在大将军府后花园的泥地上,东敲敲、西敲敲,忙个不停。
然而他敲遍了整个后花园却也没有听到一声空旷、绵长的声音,惟独在假山的一处山脚下的石头边,听到了一些异样,于是他又围着这石头琢磨了半日。但是,当他好不容易打开石头上的机关,发现一个通向地下的小道的时候,这后花园外突然走来了一大群身穿盔甲的将军模样的人,而领头那人身形高大、肥胖,挺着个大肚子。
情况紧急,在仓促之间陈幕已找不到合适的地方藏身,于是只得硬着头皮沿着那通往底下的小道滚入那漆黑的地洞,同时在滚入地洞前还顺手将那石头上的机关拨回了原处,因此地洞的门在陈幕滚入后又被关闭了。
地洞的门在被关闭时,陈幕在地洞内听到了重重的一声,他不知道这洞门的关闭声在外面听来是不是也这么响?会不会被那帮走来的将军听见?然而此刻他也顾不了这许多了。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洞中,陈幕感到了一阵彻骨的寒冷,心想这大概就是大将军府的冰室吧,但是此刻应该先寻个地方躲避,因为在滚进这地洞之前,他看见那群神色匆匆的将军模样的人,明显是冲着这地洞的方向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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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算计()
在花满楼花魁红牡丹的房中,红牡丹正对镜卸妆,一个身穿斗篷的人背对着她,站在窗口。
只听那穿斗篷的人说道:“可以啊!果然是花满楼的头号花魁,这演戏的功夫真不错啊。”
红牡丹道:“我还不是按照你的意思办的,不许在人前表露出咱俩认识。”
那穿斗篷之人语气平静的说道:“但我怎么感觉你在假戏真做啊。”
红牡丹停下了卸妆,问道:“你什么意思?!”
穿斗篷之人反问道:“什么意思还要我说么?”
红牡丹颇为不悦的丢下手中的簪子冷哼道:“哼!莫名其妙!”
穿斗篷之人笑道:“喜欢上一个男人当然是‘莫名其中之妙’了。
红牡丹故作厌烦的说道:“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好了,我要睡了,你出去吧。”
穿斗篷之人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这就去结果了他们。”
红牡丹急道:“他们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穿斗篷之人笑道:“这就奇了,我以前杀人你过问过吗?”
红牡丹道:“你这次明显是在为争风吃醋杀人,这样下去我以后怎么在花满楼呆下去,有本事你把我娶回去啊,你有这个本事?有这个胆吗?”
穿斗篷之人冷笑道:“争风吃醋?你在说那个大当家陈幕吗?你别把自己想得那么重要,跟一个亡命之徒抢烟花女子,你认为这是我会做的事情吗?花魁?宫中如你这般姿色的多了去了,而宫中除了那个不靠**干不了活的老东西,怕只有我这个男人了,你认为我还少你一个吗?告诉你,我要杀他们是因为他们知道得太多了!而你若真的喜欢那陈幕,我倒可以看在你也服侍了我几年的份上,放他一马,也给你留个归宿。”
红牡丹听了这番话,心中犹疑不定,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但是她知道若是此时不承认喜欢陈幕,那陈幕一定是死定了,于是只好赌一把,硬着头皮点头承认道:“好!我承认我是喜欢陈幕,那你真的会放过他吗?”
穿斗篷之人冷哼一声说道:“只要他自己不找死,我会放了他的,但是我看他跟另外几人兄弟情深,到时候厮杀起来怕是不一定啊,你要是碰到他,还是好好劝劝他。”说着阴笑了起来,在他转身走出门的时候,梳妆台上的铜镜照出了他那张阴沉的脸,此人正是那小宦官封口。
房间外,两个身形魁梧的大汉候在那里,他们随着小宦官封口走出了了花满楼。在走出花满楼后,其中一人终于忍不住了,问道:“大人!你不是真要放了这陈幕吧?”
封口冷笑道:“哼!留个后患,还嫌我们的麻烦不够多吗?”
这人又颇不识趣的问道:“那大人您刚才……?”
封口颇为得意的说道:“一开始我也吃不准,只是从那晚红牡丹的表现来看,猜她或许是喜欢上陈幕了,所以刚才也就试探着问了下,没想到还真被我猜着了。既然,这红牡丹喜欢上了陈幕,以她的姿色,陈幕肯定也是过不了这美人关的,这样我给了红牡丹一个暗示,让她去找陈幕,到时候她便会成为那群亡命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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