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半晌功夫过去了;廖淳却仍未感觉到胸口有一丝的疼痛;于是又慢慢的睁眼去看;而这一看才发现;那刺向自己胸口的匕首却已不见了踪影;
“这婆娘竟然不杀我;”
这让廖淳又有些觉得好奇了;于是又抬眼去看那羌女月儿;想看看她这到底算是个什么意思;然而这时;那月儿却早已扭头而去;
廖淳愣愣的站在场上不明所以;而周遭观战的人此时却也都是一个个呆若木鸡;但他们不是因为想不通这斗得正酣的二人怎么突然就不打了;而是被那突然被廖淳扯去面纱后;映入眼帘的绝世俏颜给惊呆了;
许多人都曾想象过这隐藏在这黑色面纱下的脸(就算是瓦喀部的族人也极少有人见过这月儿的庐山真面目);因为这羌女月儿出手狠辣;所以众人都以为这面纱下的应该是张奇丑无比的狰狞的面孔;这书画上的夜叉不都是这么画的么;
而片刻之后;与廖淳带來的众人不同的是;那瓦喀部的族人却突然从惊愕中回过了神來;转而是一片群情激愤的怒骂之声;有一个身长八尺;体格健壮的汉子甚至径直从人群中冲了出來;直扑廖淳而去……
两个时辰之后;廖淳率着八千羌骑风驰电掣般在通往金城的官道上飞奔着;而紧随在身旁的则是陈幕、姜兰甫、泥鳅等一干旧日兄弟;
由于实在在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泥鳅顶着大风扯着嗓门问廖淳道:“淳哥;你刚跟那婆娘在帐篷里都干了些啥;怎么你一出來;那老狐狸(迷阿萨德)便答应借兵给我们了;”
被泥鳅这么一问;廖淳便又回想起那令他窒息的那一刻來;
那时;当他正要和那扑上來的壮汉扭打在一起的时候;又一个蒙着面的羌女走了过來;不但喝退了那八尺壮汉;还告诉廖淳说月姑娘正在帐中等他;说是借兵之事可在帐中详谈;廖淳知道这“月姑娘”应该就是刚刚与自己交手的羌女月儿;于是便在那蒙面羌女的指引之下;走入了那月姑娘的帐篷之中;
而令廖淳窒息;也就是他掀起帐篷帘布的那一刻;原本就已美得惊艳绝伦的那羌女月儿;竟一丝不挂的站在他的面前;虽说在茂陵那一夜的庆功宴时;他被下了药;与那一众的羌女翻云覆雨的渡过了极为香艳的一个晚上;但那毕竟是在醉酒又被下了药的情况之下;脑袋是昏昏沉沉的;而这次他可是完完全全清醒着的呀;
來自本能的反应让廖淳的双眼直勾勾盯在了那双傲人的玉峰之上;但那些自小便烙印在他脑海中的礼义廉耻的那一套东西;却又一股脑儿的都涌了出來;逼着他立刻转过了身;抬脚便想往大帐外逃去;
而就在这时;那月儿开口娇声喝道:“站住;你要是出了这个帐子;那借兵的事可就免谈了;”
廖淳听罢还來不及思索;那月儿就已经张开了那双玉臂从背后一把抱了上來;而在这之后;廖淳觉得自己又有些昏沉了;只记得发生了一些事;但又记不太真切了;有些仿佛是在做梦一般;只不过这一次他确信自己绝洠Ц沙瞿堑底踊奶频氖虑閬恚痪詻'有;因为自己身上的衣甲可还是整整齐齐的;
想到了这一处;廖淳似乎又有些不放心似的低头看看了自己的身上的衣甲;看它确实整整齐齐的在那里;这才又如释重负的松下一口起來;不过转瞬他有发现;自己下面那活儿不知什么时候又在裤裆里支起了帐篷來;于是又无奈的叹出一口气來;他觉着自己最近似乎有些越來越不认识自己了……
第八十七章 安定()
泥鳅等了半日见廖淳不说话;又扯起來嗓门來问;廖淳不知怎么來说这事;于是便支支吾吾了起來;
边上的姜兰甫看了廖淳这德行;便早将事情猜透了个七八分;而他又有心拿这事來逗笑廖淳一番;于是便也学着泥鳅的样儿;故意扯起了嗓门;对着廖淳喊道:“元俭;这泥鳅按你自己说的;那可是跟着你一起光着屁股玩大的;而我们剩下这些人虽说比不过泥鳅跟你亲近;那也都算得上是过命的兄弟吧;你这次捡了这么大的一个便宜;得了这么个美似天仙的佳人;那跟说出來跟大伙同乐乐;别藏着掖着了;难不成还怕我们抢了你的不成;”
这姜兰甫看着在跟廖淳说;但说话之时这身子却是扭了过去;冲着那身后的一大队的人喊的;再借着风力;身后那一众兵将;可是将姜兰甫的这一番话;一字不漏的听得是清清楚楚;于是;都相顾着交头接耳的谈论了起來;
这一下可又把廖淳给囧的呀;
而泥鳅听了姜兰甫的话后开始只是稍稍愣了一下;之后竟跟打了鸡血一般來了精神;兴奋的直嚷嚷;冲着姜兰甫问道:“姜大侠;怎么回事;;给说说;”但不等姜兰甫开口;他就又迫不及待的转过脑袋來问廖淳:“淳哥;快跟我说说;你哪里又给我找來个美若天仙的嫂子;快跟我说说;哎;是不是就是那母夜叉(月儿);这要是她的话长得倒是不赖;但是……”
泥鳅不停的在那里聒噪着;而姜兰甫这会儿又三缄其口了起來;脸上着满是“阴谋”得逞之后那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
廖淳真是恨得直牙痒痒;心中暗骂道:好你个姜兰甫;平日里看你沉默寡言;行事也颇有侠者的风范;想不到这会儿竟学起这陈老大來;还有这泥鳅;根本就洠в暗氖拢换埂吧┳印保弧吧┳印辈煌5慕校灰潜磺厮统旅捂谜饬礁雠颂剑荒亲约嚎删陀钟械猛吠戳耍
想到这处;他就觉得身后涌起一股寒意;于是微微侧转过头往秦双和陈梦婷二人的方向望去;发现这两个女人似乎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看;那眼睛里都好像要喷出火來一般;
“得让这泥鳅闭嘴;”廖淳暗道;虽说不知道怎么开口來说这事;但到了这份上;他只能硬着头皮;避重就轻的跟泥鳅以及周围那一众人说起他在帐篷里发生的事情來;
“淳哥;你还洠的悄敢共妫徊辉露┳樱圉厦Ω目冢辉趺淳捅荒愀愣ǎ怀闪宋疑┳恿耍弧蹦圉挂桓畹拇蛩愦蚱粕肮实降祝
廖淳真有一种抓狂的感觉;说道:“我都说了;我跟她洠裁矗簧┳邮悄阕约航械模晃铱蓻'说;”
“那她怎么平白的就把这么多兵就借给你了;”泥鳅紧接着问道;
这时;一旁的鞠羟对泥鳅解释道:“不是平白!我们这里各个部族之间大多有这么一个习俗;凡是未出嫁的女子都要以布蒙脸;不能让男人看到;直至出嫁之时方能在自己的男人面前将这蒙脸的布拿下來;也就是说能够第一个看到这女子脸的;必定就是她的丈夫;而刚刚廖将军在打斗之时揭下了这月儿姑娘的面纱;那……”
不待这鞠羟说完这泥鳅早就听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又高声叫了起來:“那;那;那;我就说嘛;淳哥又给咱找了个新嫂子;又给咱找了个新嫂子;哦;感情这些兵马啊;那都是嫂子陪嫁的嫁妆啊;”
说到这处;泥鳅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装出來的;而周遭的众人也都跟着起哄、欢笑了起來;
廖淳这时恨不得狠狠的掐死泥鳅、姜兰甫与鞠羟这三人;他已经越來越觉得后背的凉意是越來越浓;浓的他都不敢再转过头去朝秦双和陈梦婷二人的方向看;但在众人的笑闹之下;廖淳也只好笑着解释道:“我这不是都为了借兵嘛;我这不是都为了借兵嘛!”
廖淳说这话时故意提高了嗓门;这看似在向众人说;实则他是想对秦双解释的;女人家心眼小;省得回头自己又是吃不了兜着走;然而这些解释的话传洠Т角厮亩淅镂颐遣坏枚坏驮诹未旧砼缘木萧侨词翘们迩宄
“借兵;借兵;”起先听着倒也洠Ь踝攀裁矗坏恢趺吹厮腿患湎氲搅艘桓鑫暑};于是回朝身后望去;身后是黑压压的一大队的骑兵;有自己的人马也有那从瓦喀部刚刚借來的四千枪骑;这些人马错乱的混杂在了一起;马蹄踏过之处尘土飞扬;
“你有四千人马;那我就再借你四千;如何;”这是迷阿萨德对廖淳说的原话;当初众人听着高兴;但此时回响在鞠羟的耳朵里却又让他不寒而栗了起來;这老狐狸一甩手便是四千人马;那他的部族中的人马应该远不止这些;刚刚还好洠Ц鹗謥恚徊蝗徽夂蠊
他不敢再往下想去;
数百里之外的安定郡中;董卓率部在鹑觚击溃了击溃了先零羌的前部先锋扎布日西所率的羌骑;于是后方的羌兵皆望风而逃;
董卓领兵追击;想要就此一鼓作气灭了先零羌;但追至阴盘之时;俘虏了几个掉了队的老弱羌兵;从他们的口中得知这安定郡中屯有数万人马;于是心中顿时大惊;忙喝止了军马;招來帐下谋士、武将商议对策;
部将李傕抱拳朗声说道:“主公;叛军皆是些乌合之众;纵有数万又足惧哉;末将不才;愿领本部人马打破临泾城;”说罢转身便要去招呼人马;
这时;一身着皂袍的白面书生轻声说道:“李将军请慢;”
李傕一听以为有人竟要与他抢功;心中颇为不悦;当即“嗯;”的鼻哼一声;待到转过头去一看;发现这说话的却原來是主公董卓的爱婿;谋士李儒;当即转过了腔调;陪着笑脸说道:“啊;军师有何吩咐;”
第八十八章 攻打盘阴城()
李儒微微一笑向李傕还了个礼;又转向董卓拱手说道:“启禀主公;那些羌兵老卒的话不可全信;然亦不可不防;李将军虽有万夫不当之勇;但这临泾乃是安定郡的郡治所在;如叛军在这安定郡中果然留有数万人马;那临泾必有重兵把守;若贸然进攻恐难获全胜啊;不如先回军攻打这阴盘县的县城;以探虚实;贼若有数万之众;则必來救援;若无援兵;打下阴盘县再去攻打那临泾也不迟;”
那董卓外貌看似粗犷;但实则是个精于算计的人;不消李儒说他心中也早已这么盘算着了;有现成的功劳可捞他是绝不会放弃的;但损兵折将的买卖他绝不來做;眼下的世道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皇帝暗弱被阉党和外戚两下里左右着;自己若想在这形势下出人头地;光靠做忠臣真刀真枪的拼战功可不行;而靠着溜须拍马拉关系也总归是要仰人鼻息;只有手握重兵那才能问鼎庙堂;
所以在李儒说话之时;他是频频点头;即是对李儒所说的见解表示赞同;也为自己慧眼识珠选了这个才貌双全、智谋过人的女婿再次感到万分的满意;
李傕在听了李儒的话时虽然是很不以为然;但是他知道这李儒是主公董卓的爱婿;他的面子是万万驳不得的;再说这李儒也不是在主公的面前说自己“有万夫不当之勇”么;主公对这女婿的话向來是言听计从的;有他这么一句称赞;那可比自己打下那临泾來还要管用呢;于是;他也就又有些洋洋得意了起來;打算就按李儒说的;先去攻打阴盘县城;
而在李傕正自我陶醉的时候;行列之中又出來一人;对着董卓抱拳朗声说道:“杀鸡焉用牛刀;这阴盘县城只不过是一个弹丸土城;又何须李将军出马;末将愿领本部前去攻打阴盘城;”
说话之人乃是牙将张济;
“抢功劳;这是**裸的抢表现的机会;抢功劳;”这是李傕第一个反应;不过就因为一句“杀鸡焉用牛刀”;又使他不好发作;也不好再去与张济争抢这建功的机会;于是心中暗自叹道:罢;罢;罢;就让张济这厮去算了;今日在主公的面前受了李儒、张济二人的吹捧;也不算吃亏了;这小小土城让给他去打也罢;
董卓看了一眼张济;见李傕也洠в腥魏蔚囊煲椋槐愣哉偶盟档溃骸芭桃跸爻撬湫。坏圆豢汕岬校弧
张济抱拳应道:“是;”而后转身招呼本部人马往盘阴城杀去;
盘阴城内;一小卒见着城外天际处尘土翻滚;吓得是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跑到主将别部司马刘靖的身边;报告道:“不好了!将;将军;朝廷派兵杀过來了;”
刘靖听罢赶紧冲上城楼观望;发现城外西南面果然有大队的人马朝着这盘阴城冲杀而來;心中当即“咯噔”一下;这城内不过四千新兵;且这盘阴土城城墙低矮;根本就难以防守;
当时;边章决定退走金城之时;韩遂命他领着这四千新兵蛋子组成的马步军來驻守安定;说是遥相呼应;以为犄角之势;但是这在他看來;这样的安排不过是想让他引开一部分的官军追兵;让边章、韩遂二人可以自己逃命罢了;
所以;当时他便洠в写蛩阋闭馓嫠拦砦哒隆⒑焖峭献」倬谋Α⒄∈奔洌挥谑牵辉谕捅彼惴牌丝ぶ瘟巽牵欢×肆巽潜呱系呐桃跸啬谡獠黄鹧鄣牡柰脸牵
选这弹丸土城屯兵那完全也是为了避祸;因为他当初的判断是;官军杀來一定会先去攻打郡治临泾城;那他就可以在第一时间弃了这盘阴土城;往大漠深处逃;
而且;为了确保自己的构想不会落空;当时他还派了五百个老弱病卒去往临泾城驻守;并放出风去;对着当地的羌人与胡人的部族声称;自己领着四万人马就驻守在郡治临泾城中;这样做的好处有两个;一來;便是能给当地的那些羌人、胡人壮胆;给他们吃定心丸;当朝廷的人马杀到这安定郡时;让他们能够死心塌地替自己与那些朝廷的人马拼斗个你死我活;不至于阵前倒戈;二來;就是当这些羌胡战败被俘之时;能够将自己放出的假消息传给朝廷的人马;那自己引诱官军去攻打治临泾城的目的便达到了;
因而当他自以为万无一失;但官军却出人意料的杀來之时;又让他怎能不心惊;;换了在城墙高大的郡治临泾城;凭着这四千人马或许还能死守;但在这盘阴县的弹丸土城内;那是必死无疑呀;
刘靖是即惊惧又懊悔;不过就在他惊恐犹疑的片刻时间;那城外的人马离城又近了许多;这让他看清了原來杀來的官军也不过寥寥千余人而已;或许是急中生智的缘故;他那原本不太灵光的头脑此时突然是灵光一闪;倒让他想出了一条救命的妙计來;于是唤來了手下兵将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番;而后尽起城中兵马;打开了城门杀将出去;
而城外官军这边;牙将张济倒是谨记了主公董卓的吩咐;纵然來攻打的只是一座或许都无人把守的弹丸土城;但他还是在离城一二十里之处;打算先将兵马停了下來;派出哨马前去打探前方盘阴城中的状况;
但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前方的盘阴城中竟然冲出來一大队的人马;心中不由的大吃了一惊;按他目测估算之下;前方的叛军少说也有四五千人马;这足足是自己的四五倍啊;
“这小小的盘阴县中都屯有这许多的人马;看來那些羌胡俘虏并洠в兴祷眩徽獍捕ǹぶ泄慌叹嶙攀虻呐丫弧闭偶冒底运尖猓
而此时;张济麾下的那些兵将们也早已惊恐的纷纷交头接耳议论了起來;
张济的心中虽说也是十分的惊惧;但是惊惧归惊惧;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要是再显出慌乱的神色來;那这军心非溃散了不可;
必须要说些什么;必须要说些什么;不然兵士们非弃戈而逃了不成;他反复的提醒着自己;
终于;他知道该怎么办了;一声歇斯底里的一声大吼从他的嗓门里喊了出來;
“撤;”
第八十九章 列阵迎敌()
对洠в刑恚怀罚
但他绝不是害怕眼前这区区的四五千的叛军;如果拼死一战;他有把握以少胜多击溃这四五千的叛军;因为他手下的这一千兵士那可都是跟着他纵横沙场;身经百战的精锐;他确信他们能够以一当十;甚至以一当百;但是这一场血战下來自己的这一千弟兄势必也将死伤惨重;他舍不得为了对付这些无耻的叛贼便折损了这些精锐之士;不过这“舍不得”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主公董卓;他自己和这些兵士们应该为主公建立更大功业來;
然而这些还不是他下令撤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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