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坏了大事;”
滇吾与鞠羟听了俱是大喜;赶紧拜谢北宫伯玉;
而廖淳也在一旁暗叹北宫伯玉的这一手高明;于是也拱手一拜;就算是领了北宫伯玉的将令了;
随后;廖淳与陈幕等一众兄弟便同滇吾、鞠羟二人一起拜别了北宫伯玉;领着句就种部和土日部这两个部落的羌兵;共计三千余人;踏着夜色浩浩荡荡的杀向了狐盘;
这狐盘虽说邻着畜官;但西北之地人希而地广;从狐盘到畜官也有百十里的路;不过幸好羌人本身都是骑兵;而这一次北宫伯玉还在特意其他的部落中挑选了一批西凉健马;换下了廖淳等人从中原骑來的官马;尤其是送给廖淳的那匹犹为雄壮;因而这百十里地的夜行军;廖淳不但洠в懈械狡@郏环吹鼓瞧镌诼砩戏绯鄣绯傅母芯酰辉偌由仙砗竽侨в嗥フ铰肀继谒穆硖阒蝗昧未静恢趺从窒肫鹆诵乱澳且灰梗
新野那一夜;在孙仲摆的庆功宴上;他与大哥龚都姗姗去迟;虽然那时只有几匹马;但那骑着高头大马在众人的眼前大摇大摆的走过;道路两旁传來的是众人何等羡慕的眼神;而如今;时隔不过一年的时间;自己竟然领着一支三千余人的骑兵队伍在这旷野上疾驰;要是那些荆州的弟兄见了;不知又会是怎样的一副神情;
想着想着;廖淳不觉的用手轻轻拍了拍坐下战马的脖颈;似乎对这马儿是爱不释手;
而廖淳的这些细微的举动;都被一旁的鲍恢看在了眼里;只是他不知道廖淳脑中想的是些什么;廖淳的动作让他又想起了;当初廖淳交给他组建“黄巾二十八骑”的事情來;于是心中也暗下决心;定要在这西凉之地为众兄弟每人都寻上一批好马來;來完成廖淳的心愿;而现在在他看來;众人骑的都算不上是什么好马;即便是廖淳现在骑着的那一匹;也算不上;
天明时分;廖淳便率着这三千余羌兵杀到了狐盘;而那盖勋率着部队虽然也是昼夜不停的急行军;但此时却依然也还洠ё叱龊痰牡孛妫粵'有别的原因;只因官军有一多半是步军;
但骑兵也有骑兵的缺点;
廖淳的率领的羌兵部队与盖勋带來的凉州郡县兵;这两边的人马走的都是官道;应该说是迎面撞上的;但廖淳率着军马尚未遇上官军之时;那三千余匹战马奔腾所带來的巨大的马蹄声早传到了官军那里;
而就是因为羌胡多骑兵;也使得官军中许多人练就了“听地”的本事;当官军的前锋哨官听到顺着风声隐隐飘來的马蹄之声时;他便伏地听声;听到了前方有一大队的骑兵在靠近;之后他便把这个重要的军情报告给了盖勋;而盖勋便顺势利用官道两边的地形;埋伏了起來;专等着廖淳等人的出现;
第七十一章 活捉盖勋()
一路上。廖淳飘飘然的感受着生平第一次骑着骏马。身后跟着三千余骑兵纵横驰骋的快意。
一路上。鲍恢幻想着配上宝马神驹后的“黄巾二十八骑”将会是如何的來去如风。所向无敌。
一路上。句就种部和土日部的羌兵兄弟们。脑中想得全是一会儿遇到官军之时。如何的将官军打得落花流水。然后将官军们的脑袋拿绳穿了起來。一串串的挂在马脖子的底下。等回去之时。数着人头论功请赏。然后还能看到那些洠芨艁淼娜恕O勰降弥涣艄目尚ι袂椤
不过幸好还有一个人是清醒的。这人便是贼老大陈幕。
陈幕并不像廖淳一般的懂得一些兵法。只是他当了山贼之后。或许是因为每天过着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日子。这日子久了之后倒生出一种预知危险的敏锐來。每当危险靠近之时。他总能感觉出來。而这一次也洠Ю狻V茉鉀'有杀戮。但他似乎却又莫名其妙的突然又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之味。
陈幕熟悉这种感觉。他知道这绝不是自己的嗅觉出了毛病。或者脑中产生了幻觉。
危险。危险正在靠近。
于是。他立刻策马靠向了廖淳。
廖淳从陈幕的神情中看出了陈幕并不是在开玩笑。虽然此时身后跟着三千的铁骑。而四野里空旷旷的。也看不到半点官军的踪影。但他还是小心提防了起來。唤过鞠羟让他派一小队人马去到前方哨探。而自己则压慢了大队人马的行军速度。跟在后面缓缓前行。
然而廖淳虽然做提防。却依然洠芴庸茄乃慵啤R蛭茄季毕碌木钍恰E丫鼇硎狈殴岸印4涔揭话胫狈讲派背觥=囟吓丫亩游椤A钇涫孜膊荒芟喙恕6笤俜侄髦6庋粊怼A未镜乃淙慌沙隽松诼怼5庑┥诼硪财鸩坏绞裁醋饔昧恕
不过作为福将的廖淳。幸运之神又再次在危难时刻降临在了他的身上。而同时也让这些跟着廖淳的羌兵们占了光。
一个官军的新兵蛋子。由于太过紧张。在羌兵的哨马跑到之时。就拉起了暗埋在地上的绊马索。而他过早的拉起了绊马索。但与他相对埋伏在官道的另一边的那个官军却洠ЮR蚨话淼沽伺茉谒且徊嗟囊桓銮急恼铰怼5淳苏恢У那急印
羌兵一被惊动。整个战局便完全逆转了过來。官军多是步兵。在羌兵战马的往來冲杀之下。根本就洠Ф嗌俚幕故种ΑV还藳'多少的功夫官军便折损了一大半的人马。
而盖勋也真称得上是一代名将。他凭着超凡的统帅本领。在这突然间几乎是一面倒。被动挨打的局面之下。将如同洠凡杂话闼拇β掖鼙济墓倬棵锹站哿寺怼7抡铡端韭矸ā匪亍U焦钡囊匀硕猿档木钫蠓ā坝憷鲋蟆薄=笾械摹俺怠被怀闪恕奥怼薄W约河氲紫碌募冈闭浇徒龃娴氖畞砀銎锉F锫碚居谡笄坝胝笾小矶钥骨既似锉某寤鳌6溆嗟牟骄蛘驹诹讲嗷の篮诵闹械钠锉0诔隽艘桓觥坝憷鲋蟆眮怼
但这“鱼丽之阵”再精妙。也抵不过兵力上的众寡悬殊。不消廖淳指挥。那一众的羌兵们便早都呼啸着朝着这些聚在一起等死的官军们冲杀了过去。生怕这仅存的最后百余个脑袋都被同袍的战友们抢了去。
结果在羌兵们的四面夹攻之下。这精妙的“鱼丽之阵”很快便溃不成型。而盖勋也身负三处重伤。摔落下马。
剩余的十数个官军将士想要护着盖勋拼死杀出一条血路來逃走。却不想盖勋用力的推开那些护着自己的官军将士。指着身旁的一棵胡杨树说道:“我若战死。必将我埋于此树之下。”说罢举剑又朝那围过來的羌兵杀去。
而在盖勋说话的时候。那些羌兵们早就都围了过來。他们见着官军只剩了寥寥几人本想活捉这官军主将。好回去请个大赏。但盖勋举着剑左挥右砍。使得羌兵们根本就靠不近身。
羌兵们见抓活的不容易。便打算杀了盖勋。于是又纷纷拿着手中的长矛利剑朝着盖勋刺去。
而廖淳见盖勋的样子也洠в邪胨肯胍督档囊馑肌S谑且簿腿斡勺徘急侨ド备茄2蝗プ柚埂
但这个时候。原本一直紧跟在廖淳身边的滇吾突然策马穿过人群。跑到盖勋的前面。转过身來用手中的弯刀拦住一众的羌兵。大声呼喊道:“盖长史乃是上天派到我们人间的贤人。你们若是杀了他。必遭天谴呀。”
一众的羌兵听了滇吾的话都面面相觑了起來。
而盖勋却仰天怒骂道:“死反虏。汝何知。。速來杀我。”
盖勋厉声如雷。众羌兵皆大惊失色。
然而滇吾却不顾盖勋的怒骂。翻身下马。想将自己的马让给盖勋。
但盖勋拒不接受。反倒举剑刺向滇吾。
廖淳一看不好。只得下令让众羌兵一起上前活捉了盖勋。
盖勋被抓。口中怒骂不止。
滇吾怕盖勋会激怒了廖淳。赶紧替盖勋向廖淳求情。并请廖淳放了盖勋。
而廖淳对盖勋也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本來送个人情给滇吾也洠裁创蟛涣说摹V皇撬行┖闷妗U馄涿膊谎锏母茄>烤褂泻伪臼隆N裁吹嵛峄嵛怂蜃约嚎嗫嗲笄椤
另外。廖淳就怕无缘无故放跑了盖勋。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北宫伯玉那里不好交代。因为这会儿除了滇吾的句就种部落的人马之外。可还有一半是土日部的人马。想到这处。他眼睛便不自觉的看向了身边鞠羟。
而滇吾一看廖淳似乎是面有难色的在看着鞠羟。便大致猜到了廖淳心中的忧虑。于是忙对鞠羟说道:“鞠羟头领。我的兄弟。盖长史乃是上天派到我们人间來的贤人。你就跟我一道向廖头领求求情。我愿将今日的战功全让给你们土日部。怎么样。”
那怪这滇吾如此的受北宫伯玉的倚重。这察言观色、揣摩人心的本事。到底非常人所能及。就凭廖淳这一个细微的动作。便看出了廖淳的为难之处。而且他不但只看出了廖淳的为难之处。还立刻就想出了处理这问睿陌旆▉怼
而对于鞠羟來说。他听到滇吾说要将今日这一战的功劳全让给自己部落。自然是喜出望外。立刻就答应了滇吾的要求。也向廖淳求情。请廖淳放了盖勋。
但鞠羟也求廖淳放了盖勋。却不光是为了滇吾让给自己的那一半的功劳。他虽说未曾像滇吾一般的曾经受过盖勋的恩惠。却被盖勋刚刚在战场之上浴血拼杀、宁死不降的忠勇之气所折服。因而即便是滇吾不开口说让出战功來。他可能也是会站出來替盖勋求情的。
而廖淳一看鞠羟也替盖勋求情。便也不再有什么顾虑了。便也就答应了二人的请求。放了盖勋。
不过。这滇吾竟然能为了就盖勋而放弃这拼死得來的战功。廖淳心中对这滇吾与盖勋二人的关系就更加好奇了起來。所以当滇吾去释放盖勋的时候。廖淳便向鞠羟打听起二人的事情來。
第七十二章 听说盖勋那些事儿()
鞠羟告诉廖淳;据滇吾自己曾说起过;延熹八年(公元165年)凉州发生饥荒;数万人被饿死;但朝廷赈灾的粮食却迟迟洠в性藖恚欢茄錾碛诹怪莸墓倩率兰遥淮耸备毡痪傥⒘患抑衅奈蟾唬槐愦纺贸隽思抑写媪竵砭燃冒傩眨徊环趾喝擞肭己蛔阕憔然盍擞星в嗳耍欢馇в嗳酥斜阌械嵛嵋患遥灰约靶矶嗑渚椭植柯涞那既耍灰舱虼耍晃吮ǘ鞯嵛岜隳刹灰焦Γ灰惨日飧茄耍
听到这里廖淳点头道:“原來如此;这么说來这盖勋也确实值得人钦佩;比一般的狗官是好多了;而滇吾知恩图报也算是个重情义的人;”
鞠羟也跟着点头附和;
而廖淳突然又看着鞠羟笑了起來;说道:“不过滇吾让出了他的战功;倒让你捡了个大便宜;”
鞠羟听了挠着头皮笑了起來;那笑容中既有内心掩饰不住的欣喜;又似乎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意味;说道:“其实这老小子(指滇吾;而鞠羟也只敢在背后这么叫滇吾;当面是万万不敢的)刚刚跟我抢着要跟着廖将军你來;我早就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了;他就是为了來救这盖勋的;嘿嘿……”
鞠羟这话说的也许可能就是一句大实话;不过这大实话却也拍了廖淳的一通马屁;让廖淳听了是浑身舒坦;也又些洋洋得意了起來;心道:“这些羌人还真有意思;我只不过赢了两场小仗;他们就把我当成常胜将军了;还洠Э蚓腿衔艺獯我惨欢苡徊还獯位拐娼男矣执蛴耍灰部鞯贸滦值脑じ泻秃驼庑┣急值苊堑挠旅停黄涫灯拘亩壅庖徽套约阂矝'出多少力;”
廖淳正胡思乱想着;那鞠羟就又在那里说道:“其实我求将军你放了那盖勋也并不是图那老小子让给我的那点战功;这盖勋也确实称得上是一个忠义之士;就冲这一点;我也会替他求情的;”
鞠羟这么说也多少有点为自己得了滇吾的那点战功做辩白的意思;而接着他便又对廖淳说起了关于盖勋的一些事情來;
自盖勋拿出自己家中的存粮來救济百姓之后;便有许多的凉州官宦、富户受到也盖勋的影响;也纷纷拿出粮食來救济百姓;而事后盖勋也因此事被当时的凉州刺史梁鹄表为汉阳郡长史;
当时;武威郡太守依仗权势;在当地欺压百姓、胡作非为;凉州从事武都苏正和便收集了他的罪证;拟好奏章准备弹劾他;
而凉州刺史梁鹄害怕得罪权贵;便虚构罪状;想将苏正和治罪杀害;免得自己受到苏正和的拖累;梁鹄因为知道盖勋向來与苏正和有仇;于是便想找盖勋來商议此事;
有人得知了此事便劝盖勋正好趁此机会杀了苏正和报仇雪恨;但盖勋却断然拒绝道:“不可;谋事而杀良臣;是不忠也;乘人之危;是不仁也;勋断然不为此不忠不仁之事;”
于是;在梁鹄找他商议之时他便谏道:“夫饲鹰鸢者;欲其捕猎也;而因其捕猎而杀鹰鸢;鸷烹将以何捕猎;;”
那梁鹄乃是书法大家;亦是饱读圣贤之书的大儒;听闻盖勋之言;知道盖勋是将那苏正和比作那鹰鸢;而贪赃枉法、横行乡里的武威郡太守便是那猎物;自己则是那饲鹰之人;如今自己因为苏正和敢言直谏弹劾那贪赃枉法、横行乡里的武威郡太守;害怕连累到自己也一起得罪权贵;所以便要构陷罪状将他杀害;那自己不是和那个杀鹰的饲鹰者一样可笑么;以后自己的手下又还有谁敢做敢言直谏弹的忠臣;來帮自己治理好这凉州呢;
想到这一处梁鹄便如醍醐灌顶一般的砰然警醒;于是听从了盖勋的建议;不再打算杀苏正和;
苏正和得知盖勋为其解围;心中大喜;特意登门拜访盖勋表示感谢;但这时盖勋却闭门不见;又让下人传话说:“吾为梁使君谋;非为汝苏正和也;”
并且在这件事后;盖勋依然痛恨苏正和如初;
廖淳听到这一处;又忍不住笑了出來道:“这盖勋还真有意思;有这么好的机会报仇却不报;还伸手救仇人;而救了仇人却依然痛恨他;呵呵;有意思;不过对于朝廷來说;他倒确实是个忠臣、良臣;对了你知道他跟那苏正和之间到底有什么仇么;”
对于这点;廖淳也有些小小的好奇;因为从鞠羟说的这事中可以看出;那苏正和也是一个嫉恶如仇、不畏权贵的忠臣;与那盖勋是一般无二的人;那这两个人又怎么会有深仇大恨呢;
鞠羟摇摇头道:“这个就不清楚了;整个事情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哦;”见鞠羟说不知;廖淳只好微微的点了点头;
这时鞠羟又道:“我还听说关于这盖勋的另一件事情;这还是去年的事情呢;”
“哦;去年的事情;是什么事情;”廖淳又好奇了起來;
鞠羟见廖淳似乎很感兴趣;于是咽了口吐沫;又接着说了起了;
鞠羟说道:“去年;就是朝廷为了镇压将军你们在中原的起义(‘起义’是鞠羟在廖淳面前才这么说的;其实羌人们对于黄巾起义这事的说法跟朝廷也差不多;就是‘黄巾贼们在中原造反了’);征调武威太守酒泉人黄隽;但黄隽因醉酒误事洠苋缙谟φ鳎涣吼辣阌献喑ⅲ话绰芍锷被砌粒桓茄弥耸卤阆蛄吼狼笄椋涣吼勒獠抛靼眨蝗牧嘶砌粒欢潞蠡砌链硕锘平鹑バ桓茄坏茄此凳裁矗耗阕碓诎鸵溃豢梢源忧岽硎裁吹模换顾滴移袷悄侵挚克祷白娜耍挥彩遣灰嵌锘平穑荒闼嫡馊斯植还郑灰舱媸堑模欢锘平鹂赡芄宦蚝芏嗟呐Q蛄耍弧
这回不待鞠羟说完;廖淳便仰天哈哈大笑了起來;说道:“什么‘醉在巴依’哈哈哈……;那应该是是‘罪在八议’吧;”
鞠羟被廖淳笑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皱着眉头说道:“我刚刚是说‘醉在巴依’啊;这家伙在巴依喝醉了才误了军期嘛;”
廖淳是笑到肚子都有点痛了;捂着肚子喘过了一口起來才说道:“是‘罪在八议’;就是说黄隽犯的事;按照八议的刑律來说;是可减免罪行的;”
也亏得廖淳也算在官军那里当过几天的兵;又读过些书认识字;这才对这八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