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约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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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约梁山- 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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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战才叫有看头。

    双方僵持不下,刺激得将士们大叫大嚷狂热地助威喝彩,现场气氛比过年还热烈兴奋。

    最后两人共同摔倒在雪地中,算是打成平手。

    韩世忠未输,赢得将士们阵阵赞许喝彩,在清州军中初步树立了勇猛形象。他心中却羞愧。

    不论身份,单论职业,赵公廉本质是文官。他韩世忠却是专业军人。

    武夫摔跤摔不过一个文官,当真没面子。他心中对这位奇特的侯爷也越发敬重。

    赵公廉一眼看穿了韩世忠的心思,哈哈大笑说:“良臣初来乍到有所不知。”

    指指焦挺,“焦护卫是绝对的相扑高手。本帅有此名师在身边。谁敢小瞧本帅的摔跤能力,必定要吃亏。”

    韩世忠吃了一惊。

    他实在没想到这位哑巴一样沉默寡言的丑汉副侍卫长居然是暗藏绝技的高手。

    当时,他就想试试。

    但哑巴终于开口了:“韩五,摔跤,你目前不是我对手,以后也未必是对手。武艺也未必有多强,需要再好好练练。你资质好,使刀耍枪比我有出息。”

    说完又成了侯爷身边的木头桩子。

    随行这些日子以来,韩世忠发觉赵公廉很重视习武锻炼,不论多累不论在哪都每天晨练。随行护卫将士更重视提高自己的战斗技能,天天苦练不辍,而且武艺都是凌厉实用不凡的。

    原来,侯爷敢轻装简从巡边,是自身有战斗力,而且身边强手多多藏龙卧虎。

    韩世忠没受过武功系统学习,也没受过名师指点,惊奇之下一旁观摩,从中受到不少启发。包括年纪最长的侍卫长童刚在内也愿意教他诀窍,热心帮助他迅速提高本事。

    因此焦挺这么说,韩世忠心里承认自己确实武艺有待提升,也放弃了较量的心思。

    赵公廉放下身份,亲自出马和普通将士较量,不但是为了显示他这个边关文官大帅不是将士们惯常所见的吃闲饭耍嘴皮子的废物主官,也不但是为了和将士们拉近心灵上的距离,他更想以亲身示范来强调和提升将士们的勇武敢战精神,鼓舞将士们加强训练提升战斗能力。

    他较量了一路,就机演讲鼓动了一路。

第456章 凶险三关之边关,9() 
赵公廉习武,最初是老家赵庄所处的险恶环境逼的,后来是起了和弟弟较劲的心思,再后来长大成熟了,明晰坚定了肩负的划时代重任,深知身为开国帝王不能上不得马杀不了敌人。

    太多想要他命的或明或暗藏的敌人逼得他也需要具备万一时的自保能力。

    祖母宁氏曾教育他说过:人心难测。靠谁也不如靠自己。三郎助你这个做兄长的打下江山,就会转向他最有兴趣最想干的事。想坐稳江山,乖乖孙孙啊,你得自己文武双全能力出众。

    习武强身健体,也极大增强了体力精力和自信心。

    赵公廉尝到甜头,也习惯了天天习武,坚持到如今才有了如此身手。

    巡行人马奔向下一处边塞——横山寨,也在浑然不觉地飞快接近死亡陷阱。

    横山寨是一处较大的边寨,紧卡在横山唯一的一条车马大军南下能畅通无阻的山谷中,城寨高十多米,以石头水泥构建,非常坚固,自建成之日起从未被攻破。有三百多将士在此镇守。

    横山领队都头叫郭大年,一位近四十岁的清州老兵,说话有些木讷,有时爱在小事上较个真粘糊上,在军中有外号郭老粘,但当兵太久熟悉军武,有本事,为人朴实,人缘也好,过去在清州军却不得任用,当年入伍凭功绩很快混成副都头,十几年来却一直当着没有实权的副职。

    赵公廉上任后大力整治边塞,需要熟悉边塞敌我情况,有负责心又有领导力的骨干老兵去主持边塞的预警和防御重任,听说了这个憋屈的郭大年,亲自面试后把他提升安置在横山寨。

    郭大年也不负所望,抖擞精神,拿出干劲,据报工作干的不错,在部下中也颇有威望。

    还有几天就过年了,尚剩下相距不近的四个边寨未巡察,时间紧,要快点,不然赵公廉这个军政一把手年前回不去布置节日期间的各项工作。但天气越发酷寒,大雪掩盖了边疆荒凉的原野,放眼到处是白茫茫一片,只有高度起伏,难辨通途。风雪也极大限制了马速。

    恶劣的天气造成本就荒凉的边关越发荒凉,一路放眼望去难见人踪。天上只有偶尔飞过的鸟。地上只有野兽鸟雀路过或觅食的足迹。这种气候环境下,即使是最贫寒,肚子饿的人也不会出来打柴谋食。大宋的官员,也只有雄心勃勃为开国而努力的赵公廉才会不辞劳苦。其他官员,哪怕是爱民名将忠臣宗泽只怕也不愿意受这份罪。

    赵公廉这次的百骑出行,路上始终是多骑一列列并行,老于江湖行走的焦挺为前部,苗家兄弟苗正龙、苗天虎两员骁勇精明小将负责断后,赵公廉自然被护卫在队伍中间,左有侍卫长童刚,右侧是特意安排的韩世忠。

    这是赵公廉表达对韩世忠的信任和亲近,也方便多接触多熟悉交谈,加快增进了解和感情。

    轻装简从出巡危机四伏的边塞,赵公廉很清楚自己没有弟弟那样的恐怖武力和自保能力,不能象弟弟那样孤身一人也能到处乱闯,身负巨大责任,更不会自恃勇武胆大拿自己的安全当冒险游戏。

    他也是家中特制的全副防寒棉甲棉盔将士打扮。

    盔甲,全队一个模式,轻便,坚固,暖和,防御周全,连脖子都有竖领直掩到嘴巴下。全队配备的武器装备战马,外观也相差无几。罩面盔的面甲放下,只露出一双双眼睛。

    侍卫们太熟悉侯爷,不看相貌也能准确认出。外人想判断这路人马中到底哪个是赵公廉就太难了。敌人想在路上安置远程武器偷袭或埋伏高手刺杀也就难以确定准确目标。

    尽可能快的赶路,雪花飞舞中终于看到了夹在白与黑绿中的巍峨山卡险关。

    不少侍卫都舒口气。

    这种鬼天气,赶路难受。一路保持警戒也累人。到了关卡中就能放松紧绷的神经,喝热酒吃热饭休息了。

    但突然,前面带队探路的副侍卫长焦挺举手示意喝声停。

    纪律严明,训练有素的队伍应声停滞不前。

    侍卫们紧护侯爷,一双双眼睛警惕审视四周,已竖骑盾防止有刺客埋伏雪下以强弩暴起行刺。

    焦挺圈马过来低声道:“主公,末将感觉不对劲。”

    侍卫长童刚眼睛一眯,刀盾微起,全身处在随时暴发的状态,高度戒备四周。

    他在赵公廉身边,首要任务是在第一时间挡住对侯爷的任何袭击,为此不惜献出生命,哪怕是攻城弩也会义无反顾扑上去阻挡,随后才是指挥侍卫们应战,护卫侯爷快速脱离危险区。

    韩世忠则下意识握紧刀柄,微微皱眉,神情似乎是在思索,又似乎是在感应什么。

    赵公廉没吱声,镇定地只以目光询问。

    焦挺指指战马趟出来的道路,仍是言简意赅:“雪下有血。这一带血迹更多。”

    韩世忠吐口气道:“是有不少血迹,尽管有几日了又掩在厚厚的雪下,被战马践踏和泥雪弄混,翻上来的看着象雪中黑泥。末将有种心惊肉跳的不详预感。但感觉不到哪里有危险。”

    焦挺是靠行走江湖养成的警惕细心和经验,加高度责任心,才察觉异常的。

    韩世忠则是久经战场形成的危机预感和经验做出判断的。

    这种危机感在不少战场生存能力强的战士身上存在着。这是太多骁勇过人的将士战死沙场,而战斗力未必有多高甚至很差的将士,却屡经险恶厮杀却能活下来的重要保障和原因。

    焦挺和韩世忠经历不同,但都以各自的优势察觉不对头。

    后队,苗正龙过来道:“我们兄弟没察觉此地有危险。”

    童刚微点头道:“少爷,俺感觉这里没威胁。”

    苗家兄弟是靠野兽般敏锐的感觉进行判断的。他们俩在深山小村中长大,从小就跟着父辈打猎,在深山野林中和行踪隐蔽攻击迅猛的野兽较量久了,形成对危险敏锐感知的能力。

    而童刚则是凭着当护卫太久的经验判断的。

第457章 边关终之疑虑重重() 
边关路上出现大面积血迹不稀奇,本就是两国冲突厮杀地带么。

    但血迹不是在边关前而是在后方大宋境内,而且此处因为有大体是东西走向的横山挡着几十里,虽然山势不高也不算险恶,却也是车马大股军队难越,一山隔断了宋辽两国。能通行的几个关卡又没被辽军攻破,怎么关后这段路上就能出现大片大量血迹?

    难道不是人血,是野兽的血,是猎户打了猎物经过这里造成的?

    可这一带基本是树林和荒丘,十里范围内几乎没有人烟。有人,谁又会放着家门口的山野不去,顶风冒雪巴巴老远费劲跑戒备森严的边关这一带打猎?什么样的野兽能死伤在横山里,血却能从深山一直洒到横山寨三四里外的这处山路上?

    难道会是猎户饿了,在此就地宰杀猎物烤食?只是大雪掩盖了柴火痕迹。

    或许有匪徒在此害路过的人,或是有小股辽军辽民弃马翻山过来行的凶

    有多种可能。可能是过于警惕多虑了。赵公廉微皱眉头。

    童刚是侍卫长,决不允许侯爷有任何闪失,也不会凭感情排除任何危险的可能。

    “大少爷,依俺看此去横山关还是要谨慎。”

    他是沧赵养大的孤儿,以亲随仆从自居,习惯按赵庄老人那样称呼赵公廉。

    尽管横山关领队郭大年是侯爷亲自面试,一手提拔重用的老兵,应该是能信得过的。但童刚最担心是横山关发生了变故,有人图谋不轨刻意封锁了消息,上面不知。所以必须提醒。

    赵公廉看看忠心耿耿的侍卫长。

    童刚认真点点头,坚持自己的谨慎。

    这可万万马虎不得。

    最可怕的敌人是暗中仇视算计的‘自己人’。沧赵崛起,势力扩张,打破旧格局,必然触动方方面面的利益,仇家也确实太多了点,当官的,从商的,为民的,山贼,地痞,恶霸,敌国的,新的,旧的,老的,少的仇恨原因五花八门,什么样的仇人也都有。

    童刚担任侍卫长,严密保护赵公廉这些年,经历了太多危险阴险刺杀毒害谋害,花费了太多心血,积累了太多经验和警惕,和众弟兄们齐心协力配合默契布置周全,才保得侯爷至今安然无恙。

    赵公廉轻嗯一声:“计划不能变。横山必须去。若有变,也应当尽早发现铲除。”

    侯爷心意已决,不惧危险。

    侍卫们也不惧。他们都是赵庄子弟,心里藏着二少爷赵岳竖立的某种神圣自傲的信念,都是对沧赵狂热的追随者。

    队伍又开始前进。

    侍卫们原本开始松懈的精神现在转为暗中高度戒备。

    离横山关越来越近,童刚从包里掏出沧赵独有的高倍望远镜开始仔细观察城关上的情况。

    他希望能通过远观利器,在关上的人难以察觉的情况下提前找到危险的蛛丝马迹。

    韩世忠没见过,也没听说过这玩艺,不知童刚举的是什么,不禁好奇。

    童刚放下望远镜,眉头却紧紧皱起。

    “少爷,关上似乎一切正常。但俺感觉有两点不妥。一是这边城墙上布置的床弩攻城弩少了点,正常的话,这级别的关卡,即使是后方墙也应该常备七八架。这里却只有四架。二是城上那几个巡逻兵观察哨走路姿势,俺总感觉鸭子走路一样摇摇晃晃的。”

    前线边关要随时防备敌步兵从后面偷袭围攻。设置强弩是用于射杀敌指挥官冲锋将,破坏旋风炮之类的远程攻城武器和操作员,也是迎头痛击扑向城堡的敌群,打击敌人士气的利器。

    辽国虽然凶横霸道野蛮,习俗和汉人大异,但骨子里仰慕汉人大国文明,也尊重大宋的一些重要喜庆或丧葬日,比如过年、皇帝或大宋什么重要人物死了,双方都会暂时停止战争。

    年关将近,又是不利于骑兵作战的隆冬时节,宋辽双方正常不会发生冲突。边防哨卡的防御布置稍松懈,床弩之类的有些变化,也算不得什么。以此不足以判断城关有异。

    走路摇晃,可能是冻的瑟缩的,也可能是罗圈腿。

    罗圈腿?

    一想到这个词,包括赵公廉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禁心头一紧。

    只有马背民族才会出现大规模罗圈腿。

    清州军原来也配有部分骑兵,只是骑的马整体上不济,训练有限,骑术也不强。赵公廉带原沧州军六千人过来,才有了成规模的骑兵,通过边关新马政才有了大批标准战马。

    象横山这样的重要哨卡也配备了几匹战马,用于首领乘骑、通讯报警。

    但驻守将士主要负责紧守城堡,阻击敌人顺利南下,没有出堡越境反追击敌人的责任,基本是步兵,没几个会骑马的,更别说骑马骑得好的,再者成年后练骑马,不是长年累月在马背上,腿是没那么容易变形的,两者都决定了这里的将士很难出现罗圈腿。城堡上怎么会出现哨兵都是罗圈腿这种概率极小的事?

    当然,也可能是人家郭大年积极响应大帅号召顺应潮流要求,重视部下的马术练习,用堡中仅有的几匹马每天换着兵练练骑马,导致士兵胯部和大腿磨伤。

    今天又刚好轮到伤未好的这队哨兵值勤,才出现都叉腿摇摆走的怪象。

    但队伍还是放慢前进速度,赵公廉接过望远镜,自己仔细观察,片刻后放下,眼闪凝重。

    虽然被一米多高的城墙垛挡着,看不到巡逻哨兵的下半身到底是不是罗圈腿,赵公廉也感觉不对劲。

    这时,他们离城关已经不是很远,城堡上的哨兵居高临下,能清晰看到有一队骑兵正向关卡接近,只是看不清细节而已。

    而赵公廉刚才从望远镜看到那些哨兵都看向这边,有好几个都露出笑容,但感觉笑得狰狞不善。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关上就一定是敌人。

    苦景险境中的厮杀汉嘛,你还能指望他们笑得幸福快乐甜美动人?

第458章 边关终之坚忍之谋,上() 
随着接近,城关大门突然缓缓开启,一队七八个宋军将士跑出城门洞,急匆匆迎着奔来。

    当头之人骑马,正是横山关都头郭大年。

    郭老粘一身擦的锃亮干净的盔甲,内穿新军衣,脚上是过年发的新军靴子,浑身上下显得紧趁利落整洁新鲜,以往的毛胡子脸刮得干净,显得倍清爽,精神抖擞,红光满面。

    他甩下身后的那些步兵,打马扬鞭,满面春风而来,老远就欢欢喜喜大叫:“大帅,俺老粘来接你啦。横山关的弟兄们可盼到大帅啦——”

    赵公廉这面留意看到在雪地艰难奔跑的那几个将士也穿得崭新干净,重要的是没有一个是鸭子步罗圈腿,从欢呼雀跃声也能听出他们都是标准娴熟的清州本地口音。

    赵公廉和童刚相视一笑,并没有回应郭大年的欢呼召唤。

    童刚用手势向弟兄们隐晦传达了几个命令。

    赵公廉微侧头,低声嘱咐不明所以的韩世忠:“良臣,没出声。待会儿进城紧跟着我走。”

    韩世忠一眨眼就领悟了,微微点头,低声道:“世忠明白。大帅放心。”

    郭大年兴冲冲跑到近前十米左右处勒马停住,流露了精湛的马术。他没有立即下马,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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