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约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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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约梁山- 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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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进对府上洪教头等为首几个人爱排挤刁难新人,一直听之任之,既不反对也不支持。

    并非是柴进纵容狭恶,而是洪教头所为也是柴府变相初步考量来投者人品武艺的一种简单方式。

    不能是个人犯罪了跑来避难,柴府就收留。柴府目的是收集天下不得志人才,不是罪犯坏蛋聚集的邪恶窝。

    这种方式既不影响柴府的孟尝君声望,也能相对有效初步筛选出来投靠的可留之人。

    洪教头起初是性子所至刁难新人,后来慢慢也意识到这种行为对柴府的作用,也就越发胆大敢为。

    张保跑来自然而然仍要遭到挑衅刁难。

    不过洪教头没出面。

    不是他性子变了,而是没心思,没时间。他正忙着和宋江生铁佛等交流感情,切磋刀法,提升武艺。

    再次败战,洪教头受打击不轻,有种强烈危机感。生怕突然又来了高手,把他在柴府的饭碗瞬间挤掉。

    宋江和配合默契的孔厚巧妙把生铁佛、飞天夜叉、洪教头密切拧在一起,离成一股绳差点而已。

    宋江这么做是发现洪教头这人虽然心胸狭窄,但这种狭隘主要是为在柴府地位利益的担忧造成的。洪教头的狭隘可以理解为有生存危机感和上进心。想上进总要挤人的。这没什么可大指责的。洪教头有机会就努力学习提升武艺,加强自身实力,也证明上进。单就人品,洪教头比两凶恶保镖可靠多了,是能用前途、感情笼络住的。

    宋江此时自己也强烈缺乏安全感。

    尽管他自信能玩住生铁佛和飞天夜叉这两没脑子唯利是图的凶货,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用这样的凶徒当保镖,是人就会不安提防。身边单单有个箭射的好枪法也可的忠心小厮王四,对宋江来说不足以保证万一。

    这个洪教头本质只是个为生活挣扎的底层平凡人,没野心,没什么见识,找不到别的生存出路,若能引导收用,在必要时和王四一起抵制生铁佛和飞天夜叉,宋江就安全多了,隐患忧虑大减,并且能更好地驾驭两凶徒。

    所以宋江下了功夫悄无声息争取收服洪教头。

    这也是宋江的无奈。

    赵岳把本来应该认宋江为大哥的英雄好汉一个个先弄走了。搞得宋江只能用不以义气为本的武夫。

    不过,枭雄就是枭雄。宋江在人才上的处境只不过是赵岳给他增加了雄起的难度。宋江多费些心思照样行。

    有宋江暗中照顾成全,洪教头有银子请生铁佛丘小乙吃喝玩乐,很快赢得两凶徒喜欢,成了三大铁中女色方面一铁的兄弟,这关系就近了亲了,切磋交流个武艺就没问题了。这对双方也是种促进。

    洪教头接触到武学真谛,这才真正迈入强者门槛。他暗中狂喜,现在完全沉迷在修炼中。

    以洪教头为首的柴府外围护卫就是个幌子,投来的好汉,除了洪教头外,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好手。

    身手厉害的都挑出来,一个个一批批悄然弄走了。

    好的弄沧赵正规军中充各级军官。威胁柴府安全的坏蛋,不是弄走编入盗勇军,就是丢南越等地厮杀争命。

    踢杀羊张保到底是正规军出身,刀枪棍棒射箭拳脚样样都跟军中教头练过,为有实力称霸逞强欺负人,也下过功夫,腿上功夫尤其厉害,对付此时的洪教头不行,对付其他‘好汉’的刁难却是不成问题。

    他一双腿凶狠连伤挑衅的几个刁难者,柴进得报,就大体知道这厮是个什么货色,把其列入黑名单。

    张保成功留下。

    这厮是混社会的好手,很快就搞清了形势,积极向外围的老大洪教头靠拢,甘当忠心小弟,迅速站稳脚跟。

    洪教头对张保的知情识趣很满意,见张保本事不错却没威胁又有眼色会来事,就收当心腹,格外照顾。

第358章 悲苦栾廷玉() 
张保成了洪教头的跟班,自然和宋江开始接触。

    宋江见这厮本事不错又没了出路,为杀人放火受招安的后路考虑,就有心笼络。

    此时的宋江还想着利用朝廷大赦之类的机会,东山再起再从政,以自己的满腔忠义和才干为朝廷建功立业,这是他第一选择,不落草,不在一起,也就和晁盖在奋斗目标上没有根本方向上的冲突,他此时完全没有害晁盖夺权之心。宋江是很讲义气的,和晁盖的友谊很真挚。

    宋江在柴府收拢这些不得意也没出路的江湖汉子,琢磨的只是万不得以时,有针对性地诱惑引导,带这些人加入二龙山,加强自己在二龙山的势力和话语权,着机利用二龙山聚集的人马走招安路。

    成大事总要有牺牲。一将功成万骨枯可不是说说。

    宋江想成大事。对肝胆相照的兄弟,义气宋江还是舍不得拿来当染红自己官帽的炮灰用。

    张保、生铁佛、丘小乙这样的用来牺牲,他就不心疼了。这是他心底的念头。

    当然,念头也并不是太龌龊。

    宋江认为自己引导这些人走造反再招安的路,是给这些流落江湖的苦汉子有用武之地和出头机会。

    功名单从马上取是底层武夫的唯一方式。当这些人血战得生,披上官服,过上荣耀生活,会感激他的带领。宋江很坚信这一点。

    宋江、孔厚在担任县中官吏时,和张保这样的军痞无赖打交道太多,太了解这种人,合伙对付张保一玩一个准。

    由此,宋江在柴府的小团体又增加了一个张保。

    他是个身在穷途却不弃抱负的,充满斗志,积极正面的言谈举止和隐隐约约的引导,无形影响了小团体士气。

    洪教头心里渐渐有了点新出路的想法,想达到目的却是要有强大武力去争,越发拼命提升武力。带得张保等一心追求享乐的也不得不勤奋起来。

    他们被宋江模糊巧然话语勾引得心有新欲,望,武艺练得火热,各有收获。

    与此同时,北方走来孤独一骑。人憔悴,马瘦弱。正是昔日祝家庄教师栾廷玉。

    当日辞别赵岳,栾廷玉怀着激情和雄心壮志最后一次努力试图从大宋军队中寻找到自己发光发热的舞台。

    但结果是如此无情,如此讽刺。

    堂堂一流铁棒好汉投北军四处奔波四处碰壁,受尽心灵折磨与打击。

    他身手高强,识文断字,通兵书战策有治军本事,实为大将之才,不是北军诸首都眼瞎眼皮子高都看不上他这个草民武夫,相反不少的愿意收留使用他,但安排的活却不是充当家中的外围护院打手,就是充当押运贪脏枉法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钱财送归老家的曾经的杨志那样的角色,还要受尽管家等主人家心腹恶奴的白眼冷话。

    这不是栾廷玉想要的。

    他只想正而八经地当兵,对起步点要求并不高,哪怕是在边防禁军中仅仅当个带几十人的兵头也认了。

    升官,他可以凭真本事,用鲜血和生命从战场血战得来。

    可惜,没有一个州府首长肯给他这种机会。

    官爷们对栾廷玉不肯当忠心效劳的家将同时得走升官捷径的行为很不屑很鄙视,都斥责栾廷玉不识抬举。

    栾廷玉历经辛苦求了一圈,意识到北军对辽军的对峙意识并不强,战事极少。诸州府缺乏和辽军争锋的斗志信心,不敢战。长官们都在苟且偷安弄钱享乐,只求自己在任时所辖边疆地区无事,任满顺利调任好地方。

    他终于对北军死心了。受打击太重,以至于即使知道沧北军州换了好几个新长官也没勇气去再试。

    他心中自有傲气,拉不下脸面,在这种情况下仍不肯投赵公廉,又打算转投战事频繁更需要大将的西军。

    西军将门中最有威望的是老种小种这对兄弟,但军权最大的将门却是最正面相对西夏,大战最可能发生的熙河军刘法家族。刘法部下的军队是最多的。他这一部就有近十万兵马。

    但这只大宋强大军队就在今年初秋遭到惨重打击,精锐几乎全军覆没。

    西军各部现在也训练出了骑兵。因沧赵偏向支持的缘故,以老种经略部下的骑兵最多。

    刘法部骑兵也有数千,虽然无法和夏军一部重兵的骑兵数量相比,但总算有了反击追杀之力。

    入秋,西夏乾顺帝的弟弟晋王察哥又带捉生军来抢掠大宋。

    刘法闻讯带大军精锐巡守出击,结果和察哥所帅步、骑兵发生遭遇战。察哥将他的军队列为三阵,以阻挡刘法的前军,同时,另派一支精锐骑兵登山绕到刘法军后面进行夹击。双方激战7小时,刘法部的前军杨惟忠、后军焦安节、左军朱定国等皆战败。主帅刘法当场战死

    这是历史上在西元1119年真实发生的惨事,在这个世界却提前发生了。

    惨败提前的原因却是可笑可悲。

    因为有了骑兵,刘法胆子大了,不肯象以往那样单是依城寨被动防守,冒险出击。

    刘法能在西军中军权最大,是他确实是大宋名将,但名将不一定精通怎么用好骑兵。事实上,以步兵打惯了,宋将几乎都不会运用灵活骑兵。

    熙河军有了成规模骑兵不是单列成军,战时灵活运用,而是仍然按宋军老三篇编成步骑军。也就是把骑兵分配到各步兵中,目的很好,做到步兵有骑兵可依靠对抗西夏骑兵冲阵。

    结果是真打起来,晋王察哥看清熙河军编制,当即灵活对待,把西夏骑兵集中运用,前后夹击一举冲垮熙河军本就不多又零散分布的骑兵,剩下的就是象往常一样以骑兵自如冲击屠杀步兵。

    道君赵佶今年流年不利,运气不佳,先是内部闹强盗军横扫山东,危及首都,随即海盗肆虐南方,这才刚松口气想过几天享乐日子,西边又传此恐怖噩耗,搞得道君***都一时间硬不起来。

    但对栾廷玉来说,熙河军的毁灭,正是他从军出头的良机。

    西军不缺敢战士兵,死了被掠走几万,很快就能补充上缺额,但想补上死掉的能打的悍将却是问题。

    奕廷玉就是冲这个才想去碰碰运气。

    但流浪北方这么久,挣得少花得多,盘缠用尽,没钱就去不了西北,栾廷玉发愁时想起柴进之名想去厚颜求助。

第359章 喝凉水也塞牙() 
当确认眼前的庄堡就是柴家庄,栾廷玉下意识摸摸钱袋。里面只有两大子。

    一贫如洗啊!

    他又瞅瞅牵的战马,心里顿时涌起一阵酸涩,瘦骨嶙峋啊!

    想当初赵岳亲手把自己的战马交到他手里时,那马多膘肥体壮多精神,虽然不是什么宝马却奔行百里不倦,现在,驮着他跑几里就脱力了,弄得心中有愧的栾廷玉尽量少骑乘。

    都是没钱精心喂养,又长时间到处长途跋涉折磨的。若是战马会说话,一定会嘲讽怒骂他。

    栾廷玉对即将见到柴进得到慷慨资助的一点兴奋期盼瞬间消失无踪,和战马一样无精打采。

    通报姓名来意后,守堡庄丁很客气地发给栾廷玉一个通行牌,放其入城自由行走。

    守门头目摸着下巴,盯着栾廷玉那杆挂在得胜钩上的沉重铁枪,向一心腹招手耳语几句。那小伙子笑着点头,利索地翻身上了一匹马,拐了个街道奔向柴府。

    栾廷玉牵马步行,一人一马慢慢走在柴家庄。

    他茫然四顾陌生的庄子,眼睛看到的是神色安然的老人,面带笑容有精神的庄民和一个个开开心心闹腾的小孩子,大人小孩都穿得朴素却齐整干净,看到他这个陌生人,没有好奇探究,似乎眼里都蕴含着某种意味,也许是嘲讽,也许是戒备,也许是欢迎。

    进入沧州就似乎进入另一世界,这里很少看到别的州府随处可见的穷困潦倒满面凄苦。

    而进入柴家庄就仿佛进入温馨的笑的世界,似乎这里不是危险的大宋北疆领土。

    柴家如此。强盛的沧赵家会是怎样繁荣昌盛幸福安乐?

    栾廷玉心里涌动着一股强烈的冲动,这就去投靠赵侯爷,看看宋人希望的天堂到底是什么样子。

    但他长长叹口气后,又生生压下了冲动,默默继续走向柴府。

    当初那么骄傲自信对赵岳表示能在北军别支杀出功名侧应回报文成侯,结果没脸去啊。

    也不甘心就这么承认失败。

    拖着沉重的脚步终于走到柴府敞开的侧门。栾廷玉眼望院里,深吸口气,挺起胸。

    这时里面恰巧走出四个大汉。

    一个凶横黑铁塔僧、一个满脸阴狠精干道士、一个看似颇有身份的傲慢壮士、另一个走路拽着王八步。

    栾廷玉看到这样四个一看就感觉不是善类的汉子,不禁一皱眉,但转瞬又释然。

    柴府广纳天下豪杰客。

    但凡有些本事又犯了事的,多有来投。这里三教九流什么人物没有。有凶者不足为奇。

    再说了,人不可貌相。面凶未必真是恶。江湖豪杰有几个行为端庄或面善的。

    栾廷玉收回目光,正想向把门庄丁通报姓名来意。不想那傲慢壮士突然盯着他哧笑一声,大声嘲讽道:“瞧瞧,又来了个混充好汉蒙大官人银子的。”

    点背喝凉水都塞牙。

    出府四人人正是生铁佛、飞天夜叉、踢杀羊张保和洪教头。

    洪教头忙着练武,有日子没刁难投靠的好汉了。今天,宋江体贴兄弟,给了四人二十两银子,让闷在庄里的他们出去找找乐子,实际让四人出堡去找女人放松一下,不早不晚偏巧就让栾廷玉正好碰上。

    栾廷玉心里纠结,正窝着一肚子火,受不得刺激,听得嘲讽顿时怒火冲顶。

    不过他不是任性使气而为的莽夫,看嘲讽自己的汉子打扮和说的话应该是在柴府有地位的。

    人在屋檐下只能低低头。大事要紧。既有求于柴府,还是不要和柴府重要人物发生冲突节外生枝的好。

    他生生压下怒火。没理睬洪教头的挑衅。

    但他的这种表现落在洪彦眼中就是没本事报复在忍气吞声示弱。

    这厮自觉最近本事大长,已是真正高手,不怕争斗,又有三个强大同盟在身边助阵,底气更足,自信狂妄狭隘再次发作,紧接着又挑衅,直接辱骂道:“说你呐牵马的乞丐。你有何本事也敢到大官人府上行骗?”

    栾廷玉这下不能装作无事了,怒瞪洪教头,冷声喝问:“你又是什么鸟人?”

    洪教头刚想炫耀自己身份,却想起自己是有小弟的。身份还是小弟夸出来更威风。

    旁边张保识趣拍马屁道:“瘪三,我大哥是柴府首席教头洪教师。你想在柴柴府行乞,过不了洪大哥此关可不成。有本事,你趁早亮亮。没本事赶紧滚蛋。别讨饭不成,碍眼丢了性命。”

    栾廷玉也当过庄堡教师,不了解柴府情况,以为洪教头这厮象他在祝家庄一样是分量极重的角色,得罪了洪教头就是得罪了柴府主人,有心相让不得罪,却被对方的嚣张跋扈凶横气焰刺激得怒火难耐。

    他不屑地哼了声,把马栓在桩上,摘枪在手,站了个丁字步,也不说话,只静静盯着洪教头。

    生铁佛和飞天夜叉和洪教头兴趣爱好不同,憋了多日只想着早点去找花姑娘快活,没心思刁难人管闲事。

    张保这厮却是军痞无赖出身,最好欺负人找乐。

    只是他瞅瞅栾廷玉提的那杆铁枪,不知此人武艺深浅,自己不敢出手,就眼巴巴盯着洪教头上去探底。

    洪彦狂笑一声,正要吩咐人去取他刀来。这时,大门一开,柴进满面春风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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