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约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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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约梁山- 第10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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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关门的小校轻蔑瞅着辽使说:“大帅有令,辽国想谈判,让能当场说了算的人来。”

    把门都头不禁大笑几声说:“俺们大帅他老人家很忙。俺们也很忙,没人有功夫和你辽国闲杂人瞎扯蛋耗费时间。你是个什么东西?无名小卒也敢妄想着和俺们大帅当面说话争锋?你们北院大王萧干来也没资格,你?哪来的滚哪去。”

    守门军士轰然大笑,一个个昂首挺胸,扬眉吐气:敢不服?那再战。打不死你个只知野蛮的愚昧落后蛮子。。。。。。。

    辽使气得浑身猛哆嗦,差点儿当场背过气去,却只能恨恨而去,带手下团队迈着罗圈腿去浮桥返回。。。。。。狼狈之极。

    他很不明白:一向最注重并习惯了儒雅文明大国风度的宋国人,尤其是赵公廉这样的当世赫赫有名士大夫儒家名臣,怎么会是如此不顾体面斯文,如此野蛮霸道,如此不顾国与国之间起码的礼节规矩。。。。。。。比他们强盗辽国还强盗,这是怎么了?

    他当然不知道:沧赵帝国反的抛弃的就是挨打还奉谦和笑脸保持所谓邦交礼仪风度的扭曲汉政治外交传统,对强盗就更强盗,对无礼更无礼,对野蛮更野蛮,对凶残更凶残,对贪婪更贪婪。

    也唯有以更强盗的方式才能对付威慑得了强盗失败后还敢嚣张不服总想钻空子挑衅沾便宜的习性。

    规则是强者制定的。

    什么叫文明,什么叫先进,什么叫对,什么叫错,那也是强者才配有的和定义的。

    强大无匹,举世臣服敬畏,再恶劣的习俗或行为也能成为全世界争相膜拜学习的真理,流氓也能是世界时尚潮流。

    这是人性,是人类种族竞争规则。

    当然,把门军如此恶劣嚣张态度也是逼燕王耶律淳进一步认清沧北军态度强硬不怕再战的现实不得不亲自出面谈判。

    赵公廉可没时间在谈判上多耗着。

    年底他就要走了,还有太多事需要做呢。

    简单扼要快速谈判完,当场定下来,行,就这几条。不行,那就再打下去。辽国若是不怕拖得消耗得更虚弱不堪更快完蛋,那就只管逞强耍凶横强硬吧。反正沧北军是不着急的。

    燕王耶律淳听了辽使愤恨之极的汇报,听得也怒极,但却白发怒,形势比人强,辽国正陷入天灾人祸的倒霉中,宋国拖得起,沧北军耗得起,辽国拖不起,耗不起,只对付攻势正猛的金军已经感觉吃力了。。。。。。。无可奈何。

    好,就亲自谈,和赵公廉直接交锋,倒要当面看看这个所谓的绝世奇才到底是怎么个过人风采。

    事实上的辽皇和宋国战争总头子直接谈判,那,谈的地点就极有讲究了。

    就不能是使节间在辽方或宋方哪个屋子里那样都可行。只能是在双方目前中立的地界白沟河上。

    耶律淳怒极,也是眼珠一转心生一计,说:‘赵公廉,你若真英雄有胆子就到河这边来,咱们在这边河边谈。我是主持大辽政治的摄政王,你赵公廉只是区区边关臣子,是下臣,按礼节,谈判你也应该主动到我这边拜见本王。“

    他就是这么一激一说,原本没指望什么。

    谁知赵公廉居然爽快地一口答应了。

    过河就过河,怕你呀?

    我过去,让你先傲慢自得空欢喜一下。

    耶律淳狂喜:到底是年少气盛经不得激。赵公廉当官过得太顺太得意,已经自大到飘了。。。。。。

    当然,答应过去不等于赵公廉是冲动傻逼逞能送死。耶律淳半点不敢小瞧赵公廉的智慧,主动建议双方大军暂且后撤二十里。。。。。。。。。辽大军威胁不到赵公廉过河后的安全。

    由于不是双方的皇帝举行会盟,赵公廉最牛也只是个宋国臣子,不必那么正经庄重,所以负责会盟点建立的辽方也没专门建什么高台。就是在双方商定的一处离霸州桥以及河边都不远的地方搭起两个遮阳棚,铺上地毯,摆上桌案就行了。

    会盟当天,耶律淳为表诚意,让对手放心敢来,主动先来了,按约定只带了二百骑兵护卫。

    没用他久等,赵公廉立即就来了,没骑马,也没带约定可以带的二百侍卫,总共就五个人就敢上桥过了白沟河。

    耶律淳暗喜的同时也不禁大为惊讶:赵公廉真是胆奇大,不愧是当世最顶尖的英雄人物。

    他制止了手下的冲动当即发难,按约定,令骑兵卫队继续待在离谈判点有四百步外的这,他带着五个人,总共只六人骑着马过来了,并且来到近前并没在马上摆什么大辽事实上的皇帝的谱,没在马上等赵公廉礼节拜见,主动下了马。。。。。。

    他也没辽皇耶律延禧那么荒唐那么自大虚荣的蠢,很清楚敢摆谱只会是碰钉子自己丢人。

    这时候,双方仍相距百步远,谁也没开腔搭话。而是由双方各出一人到对方这先进行谈判前的检查。按约定,双方是不准带弓弩之类的能远攻暗算的武器的。

    赵公廉这边的情况一目了然。

    两侍卫大汉,一个带剑,一个持一米长柄的朴刀,身上别无长物,光溜溜的一身盔甲,连个随身小包都没有,更不可能暗藏弓弩这样的大家伙。另两随员一个是中年文官黄潜善,一个是宫中太监,都穿着符合身份的标准袍服,天气正炎热,穿得少,身上也不可能藏什么,而且能看出实际都在害怕辽人的野蛮霸道,骨子里对辽国极畏惧,只是在强装镇定从容潇洒权重之臣风度罢了,这样的懦弱废物家伙在宋国官场太常见了,闭眼随手一抓也一大把,不可能是什么武力威胁。

    赵公廉本人也是武将装扮,配剑,手持折扇,别无它物,未做宋国文臣名流喜欢的宽袍大袖长翅官帽风雅高贵扮相。

    辽方则全骑马能掩饰,还带着个行囊,需要具体检查一下。

    赵公廉两侍卫中一人正是步将侍卫队长没面目焦挺。

    他过去查看了一下。

    辽方也没那么蠢会违约耍可笑小心眼藏带什么弓弩。没问题。

    检验完毕,耶律淳哈哈大笑,只带着两个随身侍卫和那个随从文吏大步走过来。

    他也是带刀武将打扮,只是盔甲描金彩绘照样能显示尊贵王者身份。另两侍卫留在原地看马,距离赵公廉这边的遮阳棚有五十步开外,以示无威胁无恶意。

    遮阳棚自然是两个,一方一个,相距约二十米。。。。就算赵公廉无惧,耶律淳却深居戒心,也不敢双方对桌同坐一处。

    耶律淳率先进了辽方遮阳棚下站定。

    两重甲侍卫大汉侍立在左右靠遮阳棚边的两侧,一个拄着森森的全铁长柄狼牙棒,一个拎着个人脑袋大的狼牙链子锤,二者静静站那不动也浑身流露着恐怖强大气息,必是难得的猛将,燕王的心腹侍卫大将。

    那随员文吏则忙着打开那个行囊,把囊中的小酒坛、酒壶、酒杯、水果茶点。。。。。。摆到双方的案子上,然后恭谨侍立燕王稍后侧。

    这是辽方为地主的待客之道。

    赵公廉敢不敢享用是另一回事了。也是主方可利用来嘲笑宋人胆小多疑不英雄的下马威好道具,于谈判没大用却可提升谈判气势。粗鄙蛮子或不知也不讲儒家那一套的强盗国在这些方面也是极注重细节极擅长玩这个争心理优势的。

    耶律淳傲立在那,仔细瞅着阳光下的赵公廉。

    这是他第一次能当面这么近好好看看名震天下的赵公廉到底长什么样。

    看清后,他毫不吝啬地赞道:”人道人中龙凤出沧赵,今日一见方知名不虚传,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甚闻名。文成侯当真是好男儿好风采!“

    这是由衷之语。

    赵公廉不但长得好看,而且风度翩翩中还英姿挺拔满身的威势霸气,气质绝不下于当世任何帝王贵胄,当真是世之罕见奇男儿。燕王如此说也是有示好之意,显然仍怀着招揽之心。否则以他的身份和城府在这个地方是绝不会说这个的。

    赵公廉果然并没有按宋官传统会做的那样以外臣之礼拜见燕王,完全是以平等身份行事。

    对燕王的赞美与明显的招揽美意,赵公廉只平淡笑了笑,儒文明宋人习惯谦虚客套话都不说一句,坦然享受了赞誉。

    那文吏见赵公廉对耶律焞如此拿大,不禁大怒讽刺呵斥道:”赵公廉,难道你连你儒家上下尊卑之礼都不懂了吗?“

    赵公廉却恍若未闻,鸟都不鸟文吏一眼,把他当不存在的空气。

    辽蛮子欺负宋人上百年,早傲慢习惯了。

    文吏虽不是什么辽国尊贵者,却是位高权重的燕王的心腹幕僚,几时吃过汉人这种气。

    想当年,燕云汉人统统只是大辽国的奴隶族,虽然也跟着辽人沾染了凶野敢战之气,却仍是卑贱之极的蝼蚁,别说是他了,就是随便一个契丹人也能随意欺辱甚至杀掉。燕云汉人有了骁勇也只能老实认死。懦弱的宋国汉人也敢如此嚣张?

    此人一时万万接受不了这种颠倒变化,也是有意替主子训斥打压赵公廉的威势,所以脸上更怒了,待又要张嘴更刻薄放肆地呵斥羞辱挑衅,不想赵公廉没什么反应,耶律淳却主动制止了他继续耍横发威风。

    别搞那一套了。

    对付其他宋官绝对好使的这一套对赵公廉显然屁用没有。强为下去,只会被鄙视为耍宝卖弄的小丑,徒让人笑。

    耶律淳早已深知赵公廉不走寻常路的为官为人风格,试探一下,见好就收。

    他瞅着赵公廉,一伸手指向遮阳棚,”文成侯,请吧。“

    说着,他大刀金刀地往案几前的马扎上一坐。

    赵公廉却笑眯眯的仍然不吱一声。

    侍立在侧的焦挺突然又动了。

    他大步流星走到宋方遮阳棚下,先把案几搬开了,随即掀开了那张地毯,仔细搜查地毯下的情况。

    耶律淳一愣,随即大笑道:”文成侯,你难道认为我大辽会在地毯下藏着地道伏兵暗算你?“

    讽刺鄙视多疑可笑的胆小鬼之意充分流露。

    赵公廉却神色丝毫不变,笑着轻摇着折扇仍不吱声。

    这地方就是搭了两个四面皆空的简易棚子,地上在今日临时铺上地毯。

    地毯下就是原貌的河边野草地,至多是清理了不平的石头土坎,斩平能让地毯不平的一些硬梗草。哪有什么地道暗坑机关。一目了然,除了原貌野草或裸露的地皮,什么也没有。

    焦挺却很认真,仍然一块块地仔细观察,看到个丑陋虫子爬来爬去的也一脚踩碎,更别说可能藏在草中的毒蛇了。

    在辽方的满脸轻蔑鄙视笑容注视下,他不急不躁仔细扫过一遍,没发现什么问题,正要抖手把那张大地毯重新铺上,这时赵公廉身侧的那个更高大的卫士动了。

    ”慢。“

    焦挺闻声即止。

    那高大卫士和焦挺一样都戴着罩面甲,瞧不到真实面容,只露着一双漆黑的眼睛。

    他轻盈走过来,先是轻轻地绕着遮阳棚外围转了一圈,应该是同样什么也没发现,然后又走进棚下,专门踩着裸露的地表慢慢转悠着,似乎仍然没发现什么,也不可能发现什么,但他却突然俯身对着棚子大致中央那块的一丛寻常野草,慢慢伸手捏住其中一根较粗硬并且已被辽方斩短到快贴到地皮的草梗捏了捏,然后在选定的部分向上拔断。。。。。。

    辽方,包括耶律淳在内,嘲笑的神色终于变了,保持不住了。。。。。。。。

第1508章 谈判桌上的较量,上() 
辽方色变。

    断草梗里也赫然露出了包着的短短一截东西,

    铁的,色泽黑中带幽蓝,有腥臭味,比自行车车辐条略细些,尖头锋利之极还带槽,扎透皮靴底也轻而易举,更别说是宋官喜欢穿的那种薄底快靴了,这无疑是一根毒针,针上必是剧毒,见血封喉,触之必亡。。。。。。。。

    燕王已站了起来,和善大叔变坏蛋,目光变得凌厉噬人,手下意识按在腰刀上。

    两个重甲侍卫猛将则握紧了武器,全神戒备,更不断扫视赵公廉,满目杀机。

    赵公廉却似乎不知凶险恶毒,或不在意,仍然笑眯眯轻摇着折扇,没有大怒喝问,没有震惊,也没有愤而离去之意。

    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中,甚至是早知道了似的。

    事实上辽方的这种绝秘阴谋算计怎么也会白费心思。

    赵公廉是当之无愧的文状元,却不是纯粹的文官。他自幼习武,强健骁勇,而且平时也多穿着练功的铁鞋底的鞋子,今日更是如此谨慎防范。在地上野草中暗藏毒针这种把戏,对上坚韧软钢这种鞋子,它再锋利剧毒又能有什么用?

    根本就扎不动。只会被随脚踩进地里窝着。

    辽方的间细系统没能力侦察掌握这些情况,根本不了解沧赵家两兄弟的内情,凭空想像毒计好使,自然落空。

    耶律淳紧张地深吸口气,微伸手压了压,示意两已蓄势好了要暴起发难的猛将暂且按捺着。

    他想瞧瞧赵公廉到底会怎么做。

    如此精妙的暗算若仍弄不死赵公廉,斗侍卫?也未必有把握得手,那么这场谈判就是辽国最迫切要进行的。

    这场大战几乎可以说是完全出乎辽国的意料。

    谁也没料到赵公廉会因为祖母被惊扰而一怒如此大动干戈。谁也没料到沧北军居然暗藏着如此大杀器。。。。。。。。。

    辽国就算有准备,眼下,或者说是今年也万万打不起,更拖不起。

    辽国已不是以前的一个半大的孩子就能看一大群牲畜养足够的吃的的游牧民族大国了。绝大多数男女老少都需要全力侍弄庄稼,几十上百万最青壮的男丁人手耗在结果难料的大战中或拖在重兵长期僵持对峙上,辽国得面临粮食大减产人大面积饿死。辽民绝大多数人本来就不擅长种庄稼,甚至根本一点儿不会,游牧仓促改农耕,本来就搞不出粮食高产。

    赵公廉主动挑起的这场大战,事实上就犹如在辽国脖子上绞了一把锁,以包括沧北军在内的河北东路这点兵力,对辽国这个巨人的庞大躯体未必能造成多大伤害,却能让本就陷入虚弱病重的巨人被动没多少力气反抗而极可能窒息死亡。

    那高大侍卫随后又如神人或长着一双透视神眼一样,很快又把另外几处毒针找了出来,有的是布置在入遮阳棚稍内到案几之间的各个赵公廉可能踏过的方向的野草中,有五六处之多,有的则是埋设在案几边的马扎边赵公廉落座必然会踩到的地方。。。。。。辽方算计好了一切可能,成心借谈判接触的良机要了赵公廉的命。

    就不信赵公廉能幸运躲过进棚间的算计,还能再躲过落座处的机关。

    在谈判与谋杀二者间,辽国当然坚定选择了机关毒杀这条路。

    只要赵公廉死了,那,剩下的事就好说了。

    以辽国的势力与手段不愁弄不了无主的骁勇沧北军。。。。。。。

    也遭到仔细检查却确实没问题的地毯又铺上了。焦挺重新摆好了案几,然后静静退到了远处,并不是按约定可以的赔侍护卫在赵公廉身边,转而专门盯着五十步开外的那两燕王侍卫以及更远处的二百辽骑的动向。

    赵公廉就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笑呵呵地摇着折扇进入遮阳棚,在马扎前站定,瞅着对面面色正变幻不定眼里更藏着焦虑不安的耶律淳终于开口了:”尊贵的大辽摄政王,请吧。“

    说着,他一撩战甲,大大方方坐了下来。

    至于案几摆的辽方供应的酒、茶等东西,无论辽方在这方面有没有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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