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军迈着罗圈腿拼命也跑不快,在骑兵追杀下哭爹喊娘悲惨逃亡,一片片的如伐倒的木桩一样倒下,被乱马转瞬踩成肉泥。有马的辽将也强不到哪去。宋骑把弩放在马一侧以专门训练的单脚蹬、双手上弦,再次发挥神臂弩远击威力。。。。。。
等杀得辽军逃无可逃彻底吓破了胆子,宋骑才大喝:丢下武器可放你们自由逃回北方。“
太多还活着的辽军连想都不想就把武器装备丢下了,根本不顾虑没了武器岂不是让宋军能更肆无忌惮地屠杀自己。
他们是游牧民族,几乎人人擅长骑马打仗,也比农耕民族更清楚一点:靠两条腿和战马争锋比赛,那是不可能的事。左右都逃不脱,怎么也是个死,那,听话丢下武器试试,或许真能有条活路。对手可是沧北军。而沧赵是最讲信誉的。。。。。。。
沧北军果然讲信誉。听话的就放过了,任其自由离开。
于是顾虑着还没或不肯放下武器的辽军也跟着丢下。。。。。。。并且照样全被放走了。
这些辽军其实已经废了,至少是再遇到沧北军,他们是没勇气敢斗一斗的。放走,不过是为辽国保存点抗金正规军势力。沧北军以一地斗一国,也不在乎有数百万青壮可用的辽方多点少点这些人手。放走这些吓破胆的,回去还能宣扬沧北军威名,让其它没见识过厉害的辽国人也知道厉害而少点张狂自信。。。。。。。。
成功解决了赤狗儿所部,赵岳带队留下打扫战场。花荣带领本部骑兵两千换上刚俘获的体力充沛的辽军战马立即奔袭空虚的莫州城,要一口气夺到城中的大量粮食等物资,也轻易得手了。
在城下一招呼说赤狗儿惨败,残存者老实放下武器没被杀,已自由逃归北方去了,守城辽军就跑了。
根本没用炸城门。
守城辽军根本不用费脑子辨别宋军所言是真是诈。
他们又不瞎,看到宋骑兵骑的是他们辽国式样鞍桥的战马,而且正是两千骑,有的干脆能认出那马是他们熟悉的哪个大将的坐骑,那还疑问什么。
再说了一瞅见大量瞄过来的可怕神臂弩,辽军清楚自己想反抗也指定抗不住,这点兵力据城死守只是等死。
。。。。。。。。。。。。。。。。。。。。。。。。。。。。。。。。。。。。。。。
等奉调而来的边关辽军各部赶到时,莫州城早已搬空了,成了无一个人在的空城,被随骑兵而进的抢劫僧团扫荡得干干净净,别说有用的东西了,就是残破尸体都不见一个。
花荣带骑兵和俘获的战马归队,和已半路改向继续铺开面疯狂抢掠向北方的赵公廉本部汇合,继续为开路先锋骑。两千多战利品战马由沧北军和梁山军形成了新骑兵,共五千骑随赵公廉部扫荡北去。
这时候,电报得令的乾宁军主将韩综留两千将士守后方,其余六千人包括一千骑兵也突然越过边塞杀入莫州。副将王庶为先锋。随军的是一万第三等最凶恶好斗的恶僧和两万第四等僧组成的抢劫团。共三万六千多人马猛扑有两万辽军驻守的边塞山关。他们的任务是拖住这的辽军就行了,但却一样一个攻击就炸开了关门,由武僧兵率先杀了进去。。。。。。。
这的辽军也进行了奋勇抵抗,不肯向辽国人一向轻蔑的汉人宋军示弱,何况又确实有兵力上的优势。他们不信自己两万正规勇士会打不过不到他们三分之一兵力的沧北军。关中没骑兵可用也不惧,守城有没有骑兵都一样。他们想和宋军守城对付打来的辽军一样依仗坚城大量杀伤和拖垮宋军。至于同来的三万恶僧,在他们眼里什么也不是。
但他们判断错了形势,料错了对手。
神臂弩密集远射击溃了奋勇想重新堵住关门的辽军,稍得了空当,武僧兵就汹涌冲过了城门洞杀入城中,盾牌护住,小炸药包从盾牌后纷纷哧哧地飞出,在反扑过来的辽军群中爆炸。。。。。。。
人哪抗得住这个打击。
号称骁勇无敌无畏的女真最精锐在密集的炸药包轰炸下也照样得转瞬崩溃。何况还有紧跟着冲入关中的大量弩军暴射,在远处以弓箭阻击的辽军也照样得死。
历史上的金军灭了辽国,在士气信心爆棚,兵威最盛,牛逼得不行不行时去灭西夏,结果却被西夏铁鹞子先是以神臂弩射得崩溃,随即被铁鹞子骑兵趁势杀得惨败而逃,一战就被西夏打老实了,女真再不想着就势轻易吞并铲除小小西夏了,而是和西夏联手收拾宋国。山关这的早没了草原汉子血性的熊蛋辽军在神臂弩和更恐怖的炸药的远近双重打击下岂能挺得住而不崩溃?
蜂拥而来的辽军又转瞬蜂拥而退。
一退就完了。
任何时代,任何战争方式,战场上一旦溃退,被对手紧追着一打,那就收拾不住了,只会一退再退,直到彻底崩溃。
关中辽军吓破了胆,被打蒙了,没了战马骑射优势,无奈学着宋军守城,他们本来就极不习惯,再遭遇他们根本没经历过的宋军的这种暴力美学攻击,之前的民族自信心和辽国对宋国的优越感顿时崩溃瓦解,在主将又倒在弩箭下后,立即就象对战金军一样四散抹头就跑,然后就是必然的被撵着肆意屠杀。而宋军还有一千骑兵,追杀得只靠两条腿的辽军更绝望。。。。。。。山关落入乾宁军之手。幸存的辽军从山野便于隐藏和逃匿处逃往各方,绝大多数逃向本部莫州城,却倒霉的只会迎头遇上汹涌而来的赵公廉部。。。。。。有的则胆大敢干,干脆就近逃向北边的霸州。。。。。。霸州有五万重兵,又能有备,安全。
此战,沧北军虽然依仗了超时代的火药威力,但武僧兵在战中的表现还是让韩综等乾宁军高层很满意。
这些武僧不但个人的武艺普遍比较高,而且小团体模式作战天然般熟练默契杀人异常凶狠,比沧北军普通老将士狠多了,嗜杀多了。。。。。。。。这是从一个极端最容易转变成另一个极端的最好证明。
佛若变,最可能化成魔,而不是普通人那样主要是化中性。
但武僧兵表现不俗,经受住了大考。
第1503章 抗令不遵()
赤狗儿败走,但还有四万多紧急奉调而回的边军正扑来,无疑会危及到赵公廉部的身后。
负责断后的正是赵岳。
他带着三千梁山骑兵游走牵制攻击这几路辽边军。
河间府边关。
各路边关主将或骨干大将都收到了赵公廉的一封信。
信的内容同样极短。
如是我闻。海盗去年入侵时杀了河间与真定府所有贪官、烂将却没杀你们,只因为诸位为将虽也有种种不良却至少还为国为民族骁勇敢战,不失铁血军人本色,此,海盗觉得你们还有可取之处,不杀。
如今,辽国没了战马优势,北方狼狈大战金军,又恰逢千年难遇大旱,雪上加霜,虚弱仓皇之极,此正是我辈夺莫霸拔掉这棵插入河北心脏太久的钉子之时,我军已杀入莫州,大胜,未知诸位敢不敢助我伐辽?血勇还在否?
这两段话,瞧着没什么出奇的,没任何大逆不道的毛病。
但落在这些昔日的边军中层骨干如今的边关大将眼里,那意味就大大不同了。
再没文化没脑子,他们也能读出两层意思。
一层是,海盗唯一能欣赏的是他们这些人的血勇敢战。他们想被海盗收纳,唯一依仗和希望就是忠诚汉族而敢战。
他们当然想投靠海盗了。
宋王朝?但凡有点脑子的人也能知道是兔子尾巴长不了,至少是以后没好日子可指望了。当宋将,尤其是边将,以后倒霉的日子多着呐,不但要承受异族敌国肆意打杀欺负,还得忍受朝廷猜忌与大头巾们刻意打压玩控,日子窝囊透顶。
还有,他们所有人都总有老婆孩子或什么要紧亲人被海盗掳走了。
他们如何能不牵挂?如何能不想去团聚。
不为长远前途,不为听闻的海盗国美好生活,只为和家人团圆,他们也想投靠海盗啊。
第二层是,敢战,敢果断助战伐辽,才能被赵公廉看得上。
假如怎么也没机会投靠海盗,那么,对这些边将来说,剩下的最值得指望的就是投靠英明神威的赵公廉加入沧北军。赵公廉是最优秀的统帅,也是最好的最能依靠住的统帅,无疑。河间与真定府这些老边关心里是最清楚不过了。
这是赵岳去年以海盗身份洗劫河北时有意制造的后果。
这些老边关感觉到摆在面前的是一道严肃考题,是大考,大到直接关系到以后的生死前途命运。
他们都紧张起来,心里第一反应已有了决择,却也踌躇不敢轻动。
因为总指挥宿太尉此前已经严令各部不得轻动、任何人不得进犯辽国一草一木挑起边衅,否则军法王法无情,斩。
宿元景已经料定朝廷搞来搞去最终逼不得以还是得支持沧北军无视朝廷的擅自行动,他在等待八百里加急上奏后朝廷回复的旨意再考虑行动,此前,他是决不会用兵支持赵公廉的,做做声势假装呼应的举措都不会搞。
给边关各部下那道严令,他肚子里自有小盘算:任沧北军这头猛虎在莫州在沧北孤独地先和辽国这样一个野蛮凶强大国斗,斗两败俱伤,以辽国的刀重创沧北势力。。。。。。以后才好拿捏。
他内心里不无恶毒地想:辽国最好是能就此杀死轻军入莫的轻狂赵公廉,最好是能活捉赵公廉百般折磨却不降而死。
赵公廉若是死了,必然会给宋王朝带来无数不可测的恶劣后果,但,至少他本人会感觉很解气,很快活。
同样是朝廷重臣,赵公廉出身卑贱之极,远不如“我”的出身背景,凭什么只赵公廉如此耀眼能活得风光威风肆意。。。。。。。。
这种心理在宋王朝统治者,尤其是高官显爵大佬心里都有差不多的强烈憋屈愤闷感。
儒教环境培养出来的虚伪浮华娇矜功利“务实”官员就是这样:不比贡献吃苦,只比出身,只攀比待遇。
每当国家遇难时,官员们首先考虑的不是放下往日争执先团结一致对外,而是先专注更激烈内斗争权,露出儒雅守礼守规矩有序形象掩盖下平常不会有的凶暴残忍疯狂,先更不择手段害死官场竞争对手和“异党”,排除异己,再考虑外。
至于害死了异己会导致国家势力大损,甚至会严重危及到国家存亡,这个危害是不重要的,很多人甚至根本不在乎。
无论如何先整垮异己,先解决了老对手,先痛快了再说。
对外怎么办?
可以友好妥协,可以割地赔款买和平啊。
中国这么大,怎么也不会那么容易倒对不对(注:中国一词古代早就有了)。
当然,若实在不行,倒了也就。。。。。。倒了吧。再换个主子继续当官就行了。
中国这么大,无论谁当主子总需要“我们”为他站台和治理。。。。。。
宿元景此时身上就是不由自主就自然体现了这一特点。
这是儒教腐朽王朝官员骨子里的东西,遇到机会就必然发作。
当然,他更希望的是,赵公廉死了,从此没了这个碍眼的枭雄人物,而辽国也被拼耗得虚弱不堪,无力威胁宋国。
那样就太好了。
他就可以什么也不用干,什么也没做,却能功劳巨大,朝廷上下都会对他满意之极。而赵廉死,他自己也大痛快了。
但是,他的精妙如意算盘还是落空了。
河间府骨干大将老边关们很快还是等同于无视了他的命令,私下紧急串通后一起毅然决然出兵了。
这根本不是宿元景能控制的事。
他在边军心里根本没什么威望,至少是威望不高,在军中没有根基,平时示恩拉拢依为臂助的老边关重将到了这个关节头也不是可靠的,他根本就管不住军队。朝廷派来当总部或各部主官副官的那些所谓大将以及太监监军也同样没用。
包括宿太尉在内,朝廷派来控制河北东路边军的高层都是空降官,在边关没根,又没一个真有军事大才真能打的,都是从京城富贵温柔乡或安全内地抽调来顶上高层的,都是些朝廷眼里出身富贵可靠,会玩权当官却没经历残酷战争磨炼,没外战经验,甚至根本不会打仗的富贵者,在边关纯粹是不接地气的,名为实权掌军高层,实际只是浮在上面的摆设。
这种高层,老边关平日里恭敬尊重着,心里实际根本瞧不起,而且极度排斥厌恶。
老子守边喝风吃沙子浴血奋战这么多年,一次次为国为民为家乡父老把命都豁出去了,累功却只混了个微不足道的边军中层,打仗时的骨干送死鬼,海盗之灾创造了机遇,宋国有本事的人都跑了,朝廷无人可用,边关急需有真本事的人镇守,边军需要熟悉的有威望能服众镇得住边军的老边关领导,老子才侥幸熬上了大将,你们这些内地来的人没在边关打过仗,没杀过一个外敌,甚至没吃过一点苦,挂名军伍悠然轻松享受富贵罢了,对边关和辽军实情一无所知,甚至在内地一听辽军之名就想当然的吓得要死要活,凭什么一来就是高层,就压在老子头上对老子指手画脚、颐指气使、吆五喝六的?
老边关的这种心理是很自然的事。
尤其让这些老边关反感的是,原本,朝廷只派一个太监为河间府边军监军,代皇帝监控的是宿太尉以及全军主将这样的人物,如今却是边关各大部都有太监在紧盯着老边关的平日言行以及带兵举动。
朝廷、皇帝不信任老边关也就罢了,这很正常,毕竟宋王朝从立国起最怕的就是军队造反,尤其是在当今遭难朝廷威望极度虚弱不堪对下边没强力震慑力与掌控力的时期。可朝廷派这些不男不女的阿臜东西,什么也不懂,却整天阴险着个脸端架子耍派头玩权贪利,阴阳怪气动不动就质疑甚至蛮横干涉边关军事大事是怎么个意思?
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了。
这是诚心恶心人么?
朝廷的意图无疑是想迅速牢牢重新把控住灾后新边军,但实际效果只会是,必然是进一步寒了老边关的心。
河间新边军是由海盗屠杀抢掠中有意留下的三万老边军为基础建立起来的。这三万兵心里只听熟悉有感情的也是直接领导他们的昔日中层老领导的话,并协助老领导们训练控制着新兵。
而新兵,一类是闯沧州捞金的冒险家强悍分子亡命之徒,另一类是被哄骗的内地各处押解僧犯到沧北后顺势强留在河间为边军的有本事新兵,都是在家乡当地的各种凶横霸道之徒,太多也是亡命之徒,没有一个是老实听话的弱者,虽然都是唯利是图的自私自利者,却也不是空降的河间府高层依仗朝廷给的官大权大加以利诱就真能掌控和自如使用的。
这些新边军即使升官得了大好处也不会真忠诚效忠空降官们。
他们毕竟生活在边关最残酷的现实中,直接主宰他们命运是顶头上司,是老边关将领和老边军共同形成的现管。得首先遵从和效忠老边关将领。否则,纵然有高层罩着,老边关们也有一万种合理的手段让他们倒霉甚至稀里糊涂死掉。
在哪混就得守哪的游戏规则。
在边关混更得守边关的潜规则。那是能轻易要命的规矩。
边关真正说了算的是广大熟悉边关熟悉辽军的能战边关老将。上层,没根,漂在上头,对边关和敌情缺乏深刻认识,有战事也不顶用,关键时是罩不住招揽投靠提拔起来的小弟的。何况提拔的小弟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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