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纨绔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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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公子-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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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她便抽出了被情郎握住的小手,拿起手中的毛笔,提笔下写,名贵纸张上曲墨流长。风一吹,墨香便完全凝固在了纸上,而善婷那绢细秀丽的字体也甚是好看。大家也都将注意力转移到善婷身上,就连长孙凛也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不晓得自己什么时候写过一首诗。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长孙况更是迫不及待地拿起善婷写的纸张,张口便摇头晃脑地念着。“好!写得真是好!”

    长孙冲也是一片叫好,甚是为自己弟弟感到自豪。其他人也是纷纷点头赞扬,就连长孙凝也是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老三,总觉得这个弟弟变化也实在忒大了。

    长孙凛错愕地望了善婷一眼,他早已忘记了自己何时曾经“作”过这首诗,要不是善婷一脸崇拜的模样,他还以为对方和自己一样也是穿越人士。

    善婷见长孙凛一副惊讶的表情,她也是羞涩不已地凑过他的耳边,小声轻笑地说了一句:“灵感寺后的桃花林,当天我就在你身后不远处。”吐气如兰,芳香似馥。

    不用说,这会儿长孙凛也能回忆起来,他不禁笑了笑,却也没有做出任何表示,便低下头来对她耳语了一句:“原来你那时就开始觊觎我了”

    两人自从关系密切后,有些男女之间的情话也就无忌讳地随意说出,善婷虽然本性较为矜持羞涩,但她也喜欢这种毫无隔阂的亲昵,她红着小脸忸怩地暗啐了他一句:“你是个大坏

    无双正坐在了善婷旁边,她也大概听到了两人的秘密情话,她美丽的粉脸上复杂的神情闪烁不定,里面有些许安慰、些许失落、些许其他一些不明的情绪。她幽幽地反复默念了一遍刚才的诗词:“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这时一位家仆则是匆匆地走了过来,拱手说道:“三少爷,魏王殿下到访,已在堂前等候”。

大唐万象 167.拉拢() 
上回吃了闭门羹,作为龙子龙孙,李泰倒也还能放低姿态。看来他这次也还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或者说是有事专登三宝殿。若是从前,长孙凛就不一定会愿意睬他,不过经过单家庄事件以后,看到心爱的女人如此伤心,他倒是多了一番考虑。

    较为软弱的李治必定是当皇帝的首选,然而也必须要有势力能与之抗衡,让其不得像当今李世民那样,坐上皇位之后就一个人独霸天下。最好是再找一个皇子做到三足鼎立,当然像李承乾这样必然倒台之人是不在考虑之中的。魏王这个胖子只要活着,就有他一定的用处。

    两人见面也免不了先寒暄一番,做做表面礼节。长孙凛让下人泡上最好的香茶,然后全部退了出去,一边坐下一边笑着说道:“魏王大驾光临寒舍,必有赐教。”

    李泰见长孙凛的态度没有上一回那么强硬,反而有些和和气气的意思,看来这人越在朝中做官就越能够圆滑处事。他不由心中大喜,稳稳地坐了下来,端起一只青花瓷镶金茶碗,用碗盖轻轻地扫了扫浮在面上的茶叶,略抿一口,品了品说道:“好茶,道地的蒙山茶极品其实小王此次前来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来看看舅父、妗母和几位表兄弟。”

    尽管嘴上口口声声地说来看望亲戚,然而一来却是直奔正主。长孙凛自然不会相信,他只是连连摆手故作客气地说道:“不敢当,实在是不敢当”

    李泰见状也不再多说,他环顾四周见没有外人,便吭哧吭哧地起身,把轿夫们抬进的一个藤编箱笼打开,:“这是本王的一点小意思,还请三郎笑纳。”

    长孙凛走进一看,顿时也觉得眼睛被闪花了。里面排摞着黄灿灿光闪闪难得金元宝。看堆头足有百斤。这还不算,在那金元宝的上面,摆放着四个酒罐和一个黑色雕有精致花纹的木匣子。

    待李泰将那木匣子轻轻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一套精致异常的酒具。长孙凛轻轻拿起来一个杯子,仔细地端详了一番。只见其花纹像乱丝,壁薄如白纸。做工相当精致。

    李泰则双手捧起一樽酒罐,敲开盖子后,把酒倒入那杯中后,只见里面的酒液自动慢慢变温。并有气冒出,接着酒能如同煮开的水一样沸腾起来。他一边倒酒还一边介绍道:

    “这酒乃是宫中特酿制而成的,每年仅仅能够出百来樽左右。而这一套酒杯地质材乃是由特殊的玉石制成。倒入酒水后即可自行暖酒,相当方便。”

    长孙凛倒是博闻强识。他早就从父亲那听说了唐宫里藏有从隋廷处得到的这样一套珍贵的酒具,却一直没有机缘一饱眼福。他拿起酒杯轻嘬一小口,咂了砸嘴巴,然后仰头喝了下去。恩,醇香入齿,清冽入肺,绝对的玉琼佳酿。

    “好酒!”他心情舒畅地赞叹一番,然后却是故作姿态假惺惺地说道:“魏王殿下。古人云:无功不受禄。何况是这样一件国之至宝,在下能看它一眼,也算是三生有幸了。还望殿下完璧带回。”

    李泰哈哈大笑:“什么国之至宝,这不过是我随手捡来的个人收藏。这些劳什子都是些身外之物,三郎既然喜欢,留下就是。何况你为我李唐前往江南救助黎民百姓,本王还甚是感激不尽。”

    看来这个魏王已是野心勃勃地要夺得太子之位。否则也不会用这等语气来说话。长孙凛只是摆摆手笑道:“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只要能用得着在下的,必然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不过,这东西还是请殿下带回去,在下可不敢夺殿下之爱。”

    好不容易送出去的东西,魏王怎会要回来呢?李泰见长孙凛推拒也没有那么坚决,便知道对方是对这些东西动心了。他故作严肃地说道:“三郎,你我表兄弟二人乃是自小玩到大的,作为哥哥地我送一些身外之物给表弟,又有何需要客套的。你再推辞下去,那可就是见外呢。”

    好家伙,这多年不来往的魏王竟然连亲情都抬出来了。既然如此,长孙凛也不再作推辞了,赶紧连声道谢后便笑纳了。两人虽然有亲戚关系,但是确实是无多大地亲情,而李泰此次的目地其实大家彼此心知肚明,暂时也没有拿到台面说的必要,因此一下子气氛就开始冷场起来。

    李泰见这次前来长孙府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便有胡乱寒暄了几句,然后就匆匆告辞了。就连窦凤出来留他在府上吃饭,他也摆手拒绝了。

    长孙凛伫立在门口,望着那渐渐离去的沉甸甸的轿子,不禁神秘一笑。而这时萧氏却是款款地来到他身边,眉目间有些淡淡的忧虑。本来她是不想干扰他的事情,只是刚才她不小心听到了大堂里地对话,心中不由有些担忧起来。

    “储君乃国之根本,千秋帝业之基石,岂可随意废立?这魏王虽然深得陛下宠爱,然而却非嫡长子,也只能做个亲王。此事需要小心谨慎,三郎怎可以这般糊涂,过早选定立场?若是以后事态有变,恐怕会引来大祸。”

    萧氏缓缓道来她心中地担忧,这古往今来,多少人因为太子争位而走上黄泉之路,而她之前的前夫就是最典型的例子。这要是站对了立场,那还好说,若是不小心支持错了皇子,那以后之事可就难以估量的。她自小就在隋宫中长大,见惯了这些官场上的尔虞我诈,自然也会为长孙凛担心不已。

    长孙凛扭过头看了一眼萧氏,见她弯弯的眉毛已是紧蹙一块,宛若青峰相连一般,便笑着安慰她道:“无事,我们又没有明确谈妥什么条件,不过是收他一些元宝酒具而已。”

    “可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你若受人钱财,必得替人消灾。何况又是此等贵重的礼物,又是当今陛下最喜爱地皇子。将来若是魏王有求于你,你难道就能不答应?”萧氏谆谆劝说道,她在隋宫待了多年,对于这些事情还是有一定地经验的。。

    长孙凛依然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道:“谁说我是收人钱财?魏王不是已经说了,这是表兄赠予表弟地礼物,怎能不笑纳呢?”然后他轻轻地拍了拍萧氏的肩膀,安慰她说道:“有些事情我会小心的,你说的我都能明白。而且也会处理好的。”

    “这帝王之术,可非你所想象的那么简单。伴君如伴虎,更何况皇家兄弟同室操戈本来就是一大讳忌,别人躲都躲不及呢,你还硬是要往里面掺和,真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萧氏不由地叹了一口气。长孙凛笑笑没有回答,毕竟这些事情是很难回答的。在他的历史记忆里,李承乾最后会倒台,而李泰也最终成不了多大气候。而他自己与李承乾本来就有过节,再加上称心和赵节这两人的冲突,他是不可能站到太子这一边的。因此这魏王的大礼是不拿白不拿,而且他能断定心虚的李泰不会将此事告诉他人,更不会对皇帝打小报告,不然他就是自爆自己的不良之图。

    至于那些所谓的道义、公平,自从经历了单家庄的残酷之后,他已经没有再执拗于此。要知道政治和官场本来就是虚以委蛇,毫无道义可言的。若是李泰真的是个扶不起的阿斗,那么他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

    “若是以后我要是碰到什么问题,恰好可以向姐姐请教的,这伴君如伴虎,恐怕没有谁比姐姐更有经验的。”长孙凛开玩笑地说道。不过这也是实话,这朝廷里的勾心斗角,权谋之略,怕是没有谁能比得上皇帝的,而最了解皇帝的自然也就是他的皇后。至少萧氏这个前皇后,有着她自己的一套观点,甚至还曾写过一篇述志赋来阐述她自己的治国观点。

    “你这个小坏蛋,还真是讨打!”萧氏不知为何媚眼狠狠白了对方一眼,一张千娇百媚的脸是故作怒意,然后她大概也觉得自己的不对劲,便是与他相视而笑

    长孙凛心里牵挂着妻子,与萧氏一前一后、心事不一地往自己的卧房里走去。这时,只听见屋里面是一阵阵的欢笑声,时不时穿插着孩子的咿呀怪叫。他迫不及待迈入屋里,却见是满屋子的繁花争艳,再加上萧氏,那真是梅、兰、牡丹、玫瑰等样样齐全。。

大唐万象 168.常朝() 
长孙凛走进卧房的时候,屋里的每一个女子都齐刷刷地把目光往他身上扫去,让拘束的他都分不清楚到底谁是这件房子的主人。他只能讪讪地走到床边,伸手抱起女儿,左顾右盼地看了看,然后问了一下:“大哥和二哥怎么不再这儿呢?”望着一个两个美丽娇艳的女子,他只觉得自己仿佛进入了女儿国一般。而房间里本来是淡淡的郁金香料味道,现在也被女子的馨香所覆盖了。

    窦凤则是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儿全是女儿家在讨论女儿心事,你的两个哥哥哪能在这儿呢?”

    “哦”长孙凛向她们扫了一眼,只见长孙凝和罗子大嫂两人正在交耳低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而善婷则是坐在一旁睁着一双黑幽幽的眼睛望着他,慕容无双则是把头撇过了一边,不知是在欣赏着墙上的画又或者是空气。

    怜卿微微地咳嗽了一声,然后调整了自己的呼吸,伸出手来挽住了夫君的手臂,她的脸色依然苍白,不过气色比原来好了很多。

    “夫君,我们刚才商量着想让善婷先搬到长孙府上来住。我这些日子身子都不太好,娘平日里又要忙于家里的大小琐事。若是善婷妹妹能在留在这儿,也好帮我带带晴儿,晴儿看上去似乎也挺喜欢善婷的。”除却是因为女儿的关系外,怜卿其实心里还有自己的小心思。尽管她也算是已经出嫁的女子,但为人子女自然也是要为母亲守孝的。即便是她无法前往单家庄为母亲办妥丧事,但是作为女儿戴孝时该做的她自然也该做。如此以来她就担心自己没尽着妻子的义务,尤其是这个夫君每晚都要和自己缠绵之后才愿意睡觉。

    善婷闻言顿时低垂下头,微翘的眼睫毛正在扇动。她刚才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毕竟这种事情是第一次被问及。她既想终日能见到心上人,可是也想着能顾及家中母亲和爷爷的感情。随即她有抬起头来,红着脸儿摆摆手说道:“不不太方便。无双姐姐还住在我家里”

    “这有何难地,无双这姑娘我也喜欢,昨日我家凝儿不是也到方府上过夜了吗?今夜正好就说你这姊妹三人在我们府上住一宿,凝儿这孩子兄弟倒是挺多的,就是没有姐妹陪着,刚好你和无双在这能有个伴儿。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就出去找孙大到亲家去捎个信儿。”

    窦凤这会儿则展现出一家之主的母亲风范,她说完便风风火火地走了出去交代事情。善婷压根就没法反对婆婆的意见。更何况她在主观意愿上也是想时常能见着心上人。就这样,善婷和无双便被窦凤给留在了长孙府。

    翌日,已经缺勤了几日早朝的长孙凛。便搭着父亲的顺风马车前往皇宫参加常朝。唐前期按制度“凡京司文武职事九品已上,每朔、望朝参;五品已上及供奉官、员外郎、监察御史、太常博士。每日朝参。每日朝参就是常参,一般不用摆列仪仗,也无大排场,是真正的行政日。参加者称常参官,人数少而级别高,都是五品以上职事要重者。

    早朝时夜露未干,繁星半落,莺啼百啭而曙光初现。如同仙境般的紫色宫阙和殿庭肃穆庄严。笼罩在苍苍的晓色和花木之中。早钟报鸣,香烟袅袅,仪仗拥立,迎接着前来朝参地官员。

    今日早朝之时正巧一个高昌使节奉高昌国王麴文泰的命令,按照李世民的要求,来到长安朝见大唐天子。解决了刺客之事后,李世民这些日子就为高昌之事烦躁。他一上朝便宣高昌使节进殿。

    在接受了高昌使节三扣九拜地大礼之后。李世民带着质问的语气说:“近几年来,你们高昌不向我大唐进贡。不遵行藩属国地礼节,所设官职的称号,均仿效中原,增高城墙,挖深壕沟。是何用意?”

    “我们筑城掘壕,是防卫而不是备战,不会对中原构成威胁。”高昌使节辩解说道。

    “大唐使节到了你们那里,麴文泰装腔作势,说什么苍鹰飞翔在天空,野鸡伏窝于荒草,猫在厅堂上游戏,老鼠在洞穴里啃食,各得其所,难道不能让其独立生存?此地无银三百两,他纯粹是自我暴露。”李世民圆瞪着双眼,怒斥着说道,他做了多年的九五之尊,自是一番帝王威严凛凛。

    “陛下,我回去一定会转告国王,今后说话留心些。”

    李世民站起身来,背着双手踱到高昌使节面前,说道:“你们的使节对薛延陀说:你既然做了可汗,就应该跟唐天子平起平坐,为什么还要向他的使节下拜?”他目光挑剔,冷冷地闪着寒光,显露出咄咄逼人的样子。“麴文泰如此傲慢无礼,有挑唆邻国跟我大唐对抗,再不改恶从善,我将发兵讨伐。”

    李世民越说心中越发恼怒,他做天可汗多年,哪能允许一个小小的高昌在自己眼皮底下做小动作。他挥了挥手示意高昌使节下去,然后坐在宝座上怒意未平地说道:“这麴文泰胆子可不小啊,竟敢跟我大唐对着干!”

    魏征对于西域之事甚为了解,他向皇上行了个礼,然后分析道:“高昌一是依仗西突厥的军事力量;二是凭借高昌天远地偏、条件恶劣地地理环境,这麴文泰认为我大唐未必会派兵前往高昌,因此他也自认为高枕无忧。”

    “前些日子薛延陀地使节呈递奏章,称愿意以其军马充作向导,助我大唐进攻高昌,诸位爱卿以为如何?”李世民环顾了大殿四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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