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纨绔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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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公子-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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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三郎伤得这般严重,还是让妗母来帮你包伤。”

    高阳正沿着阶梯迈着款款小步准备下去找长孙凛,却见一徐娘半老的风骚女子靠了上去,虽然觉得那女人甚是眼熟,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她本来就还在生气长孙凛的花心,见长孙凛也不拒绝那女人,便是气急败坏地扭身离开。。

大唐万象 104.魏王拜访() 
李承乾在东宫正殿显德殿召见了诸位大臣参谋国事后,退回内殿,与刚从封地回长安,一直在等候他的李元昌,互诉了一番离别之苦。宫女奉上香茗,李元昌端起茶杯吹了吹,呷了两小口,故意慢条斯理地问道:

    “听说青雀延揽了一帮士人,在魏王成立了文学馆,编撰括地志,殿下可知晓?“

    “他是要以此哗众取宠,进而取得父皇的好感,把我比下去,顺理成章地取代我的太子之位。哼,蛇蝎心肠,用心何其毒也!”

    一阵旷野的冲动攫住了李承乾,他双手挥舞着,眼里喷出火光,灼灼地环顾四周,恍若要找出魏王泰来,狠狠地咬住他的咽喉。

    李元昌见三言两语便挑起了太子的怒火,很欣幸自己的手段高明,心里像有只小鸟儿在唱歌一般快乐。他装作打抱不平的模样,发表感慨道:

    “人们都以为体胖的人心宽,而他却刚好相反,又阴险又毒辣。”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只见奄奄一息的称心被人七手八脚地抬进了内殿。李承乾一见到满身是血的嬖爱,便像被火烫一样蹦跳起来,他心痛不已,咬牙切齿地怒斥卫士道:“这是谁干的?!赶快去请太医来!”

    这些侍卫唯恐殿下怪罪自己保护不周,便将事情的全部责任都推到了长孙凛身上。说是称心抢球之时不小心伤及对方,长孙凛却是勃然大怒将称心给打了个半死。却没有道出称心秘谋先惊吓长孙凛地骑马,然后想趁其平衡已失,对其下阴手。

    李承乾气得捶心顿足。嘴唇发白:“称心啊,称心,早就叫你不要去招惹那个家伙,想当年”他缓了缓后却转口怒斥道:“这狼心狗肺的家伙,一直以来所有的兄弟表亲当中。除了青雀就属于他最坏,脚板生疮,头上流脓,坏透了顶。”

    李承乾此时是气得没了个主意,见李元昌并未答话,只是一脸阴晴未定的干坐在那里,便问他道:“王叔。我东宫被人欺负到这份上。此事难道就只能不了了之?!”

    “此事事关太子之位,殿下也只能忍一时海阔天空,等以后登上龙庭,再报此仇也不迟。”

    “哼,长孙凛此人自恃母后宠爱,向来欺我。今日我东宫受其如此欺凌,怎能让我咽下这口气?!”李承乾想到痛处,便是狠狠地将一白玉茶杯摔于地上。

    “如若殿下想顺顺利利地保住太子之位,不但要忍下这口气。而且还要亲自上门替称心赔礼道歉,好修复东宫与长孙府上地间隙。”

    “这是什么世道?!孤身为太子,却不得为心头之人报此伤体之仇,反而要低声下气地向那厮道歉?!”李承乾暴跳如雷。

    “要知道皇后这宫只有殿下、青雀、雉奴三男,雉奴尚小。不成气候。而今上如今又明显偏向于青雀。这皇位必是由你和青雀二人中产生。如今东宫与赵国公府怕是产生间隙,魏王必然趁此机会向令舅献好。若是殿下再失却令舅支持。怕是难保此位除非”

    “除非什么?!”李承乾听到前半段心里大为不爽,再听到后面二字,便是紧张地问道。

    “殿下应该知道,当年与当今令舅的地位相似,在高祖身边荣宠一时的裴寂裴阁老,他支持的实则乃是李建成”李元昌瞥了太子一眼,谆谆诱导地说道。

    “这又与此何等干系?!”李承乾一脸不解地问。

    “除非殿下也同当今皇上一般,不靠权臣上位,而是靠”李元昌话音越说越低,最后只是做了个手势暗示。

    “这杀弟逼父,我怎么能做如此不孝不义之事”,李承乾虽然嘴上道貌岸然,但他的犹豫之色却显现出了他地渴望。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今上虽然曾密谋玄武惨案,然这天下有谁敢说他的不是?”李元昌看到李承乾已经被自己说动心思,便将身子向他那靠了靠,道:“殿下,我元昌愿永远紧跟你,为你将来荣登大业献头颅,洒热血,在所不惜。当你的打狗棒,谁也休想动你一根毫毛。”

    “叔王!”李承乾感动得热泪盈眶,“有你这句话,承乾也就敢放手一搏。”

    翌日,长孙府上,长孙凛正在母亲的帮助下,更换伤口包扎的布条,窦凤看见儿子额头上血淋淋的伤口,不禁心疼的潸然泪下。昨夜长孙凛回到家中,可把家里地女人给吓坏了,单怜卿就是抱着他低低泣泣地哭了一夜。

    “你这个孩子,自小就不能让你娘安心呜呜呜呜”窦凤想起这孩子将近十七年来经历过地几次灾难,不由心痛地搂着儿子哭了起来。

    长孙凛在母亲的怀抱里也不禁眼眶朦胧,他想说几句安慰的话语,却是张了张口,又不知从何说起。

    母爱是什么呢?就像一位哲人所说的:母爱就是一个母亲省吃俭用,存了几十年的积蓄,甚至连与她相识数十年的老朋友,都不曾知道她有那么一大笔钱。然而街上碰到一位所谓的大师,说一些“汝儿近期必遭受天灾,本大师可为其渡劫”之类云云,她便毫不犹豫地将全部身家奉上。

    你也许会觉得老人家活了一世,怎么这般糊涂?就这么轻易被人给骗走所有身家?其实不然,早在出生那日起,母亲就已经知道儿子会有灾难。即便是他平平安安地活到四五十岁,当上大官富豪,也为人父母了,母亲依然是终日担心儿子,隔断时间便问长问短。“大师”的言论,根本配不上“骗”这个技术含量颇高的字,他无非只是说中了母亲地心声。千金易得,知音难求

    更何况,长孙凛这个儿子每次都以血淋淋的事实,验证了母亲的预感,可想而知,窦凤这个母亲心里的难过。

    “娘,昨日我在马球场见到一个自称是妗母的女子”长孙凛为了不让母亲伤心过度,便转移话题地说道。。

    “恩?是何等模样?”窦凤一边包扎着新布条,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相貌颇为俏丽,似乎旁人都称其为公主”长孙凛没大没小地揽住母亲地肩膀,安慰她道。

    “哦,那是你奉节舅父的妻子房陵公主,皇上地八姐,前几年才嫁到我娘家。”窦凤嘘叹了一口气,似乎对于这位弟媳有些不满。

    “夫人,少爷,魏王到府上来拜访。”只见一下人匆匆忙忙到内堂来禀报。

    “青雀?”窦凤疑惑地嘀咕了一声,虽然长孙无忌和几个外甥的感情都不算差,不过自从这些皇子长大以后,各自有各自的玩法,也甚少到舅父府上来拜访。

    长孙凛却是知道这魏王泰此时上门拜访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他与称心在马球场上众目睽睽的干架,也不是什么秘密。而这矛盾必然会影响李承乾和自己父亲的关系,魏王如若没有嗅出这次拉拢舅父的大好机会,那么他这些年的皇子生涯也是白当了。

    正在外堂的李泰正在喝着茶,见到妗母和表弟二人出来,便是扭动着水桶般的腰身,挺凸着圆鼓鼓的肚皮,走上前去迎接。

    “泰儿今日怎么有空到你舅父这来呢?只是不巧,你舅今日陪皇上到郊外去了”双方行过礼后,窦凤便亲切地问候道。

    “哦,妗母,这次我到府上拜访并非是专程来找舅父的,只是听闻凛弟昨日在马球场遭人毒手,特来问候其伤势。”李泰笑眯眯地说道,只是他的身形似乎不太适合“笑”这个动作,把眼睛都给没没了。

    “恩,一点小伤,不足以小题大做。有劳魏王亲自到府上问候,实在惭愧。”长孙凛客气地回答道,心里却是不以为然。他上回昏迷的时候,据说这胖子连问也没问过。看来人心都是比较势力,对自己有用的时候,你就被他当成了一个宝。

    “这称心也实在太不像话了,仗着自己是东宫之人,竟然敢骑到表弟头上,也不看看他自己有几斤两。”李泰站起身来,给舅母倒上一杯茶,只是圆滚滚的身子让他行动极为不便。

    “青雀说得正是此言,自凛儿昨夜回来,我就一直在纳闷,这称心是何许人也,恁地胆大妄为”窦凤正是心中愤懑无从去说,被李泰挑起心思,便是源源不断的发着牢骚。。

大唐万象 105.体罚() 
“娘,你去看看晴儿,怜卿一个人怕是照顾不过来。”长孙凛见母亲的情绪被魏王诱使,开始发起牢骚,他便随意找了个借口,支走母亲。

    “妗母不过是心疼凛弟,为此心中不平而已。”在长孙凛锐利的眼神注视下,李泰觉得自己的意图似乎被对方看穿,只得讪讪地打圆场道。

    长孙凛冷眼看了他一阵子,没有说话,兀自坐回椅子上,与李泰隔着一张茶几。修长的手指在茶几上连续敲了数下,直到李泰表情上看上去有些不耐烦了,他便冷笑一声,出言道:“那称心已经被我打得即便他亲爹娘都不认识,此事我也消气。若是他那边没有下文,我这里也会当一切都没发生过。所以你也不用再激起我娘的心里的怨愤,我与那称心之间的矛盾,若是升级到东宫与我爹的矛盾,那么除了魏王府之外,没有谁能得到好处。”

    “升级?这是何话?”李泰没想到长孙凛说得那么直接,他便是尴尬地笑了笑。

    “魏王今日亲自到府上,必定不是只为了小弟受伤之事,既然这厅堂内只有你我二人,不妨直说?”长孙凛眼皮撩了撩,没有回答无谓的问题,面无表情而又严肃地说道。

    “最近皇上恩准我在魏王府设置文学馆,招徕学识俊才。小王听闻三郎向来才华洋溢、颖悟绝伦,特意效仿刘备顾茅庐。如若三郎愿意加入我王府文学馆,我王府仿若如虎添翼,锦上添花。”

    说到文学馆,李泰语气里夹杂着几分得意。在他看来,魏王府正在沿着当年秦王府的方向,走向荣登龙庭的方向。

    长孙凛斜了李泰一眼,蔑然一笑道:“魏王过于抬举三郎,你不是刘备,我三郎称不上什么诸葛亮,这顾茅庐的说法过于牵强,我看更像是前朝晋王杨广参谒大理寺少卿杨约。”

    长孙凛如此一说,便是将魏王地司马昭之心形象地比喻出来。当年杨广便是通过杨约。拉拢了杨约的哥哥,文帝身边的权臣杨素,最终成功地废除太子勇,成为了臭名昭着的隋炀帝。

    李泰见长孙凛猜出了自己的心思,他倒是不反感长孙凛这一暗喻,反而补充地为自己解释道:“我魏王如若能夺得皇位。自不会像杨广那般耽玩声色,宠信奸臣,播乱朝政;必像父皇那般爱民如子,勤于国事!”

    长孙凛耸了耸肩,毫不在意地笑着说道:“那就等你当上了皇帝再说。”

    “你!”

    作为一个现代人,这些所谓的天命传承。在长孙凛的眼里,不过是一个唬人的笑话。即便是陈胜吴广那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在他眼里,也不见得有多么动听。毕竟这句话将王侯将相与普通人给种分化了。

    对于一个前世生活在可以公然骂统治者这样环境的人来说。长孙凛倒是不会对一个皇帝能有多恭敬多在意。若说他对于皇权有所敬畏,也仅仅是因为皇帝手中能够无边浩大地权利和武力。所以他也不喜欢这类太子之位的争斗,这些“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的皇子们,有时候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有时候又把事情想得太过复杂。

    他们的出生本来就是高高在上。他们的想法自然也会被烘托至高高在上。却不知道他们的脚底下是虚空一片。无数朝代更新换代,分分合合。而崇山峻岭却一直能巍然不动地永恒屹立在历史地飘荡当中,只因为崇山峻岭的最底层,是最为扎实的基础。

    在长孙凛的历史记忆中,李泰这个魏王就是这样一类皇子,眼睛长到了额头上,导致自己被贬为东莱郡王,最后连一个魏王都做不成。

    送走一脸阴郁的李泰后,长孙凛想起今日还要到军器监去当值,便匆匆换上了官服,骑上马往宫城的官署奔去。此时正值秋高气爽地天气,他骑在马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心情愉悦之极,便哼起了小曲策马飞驰。

    正当长孙凛将马牵入马厩之时,却见到一个身量苗条,稍显瘦弱的秀丽少女,正牵着一匹青骢马准备离开。那少女微微打量了他一番,长孙凛以为是自己额头包扎的伤口引起了对方的注意,也就没有留意,与她对了一个眼神,便牵着马与其擦肩而过。

    “你就是长孙少监?”少女突然扭过头来,笑盈盈地问道。

    “恩?”长孙凛莫名其妙地回过头来望她一眼。

    “那你今日可得遭殃了。”少女泯然一笑,随即骑上青骢马便翩然离开了。

    长孙凛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不明所以。

    走进官署,长孙凛发现,前些日子到下面考察都水监地顶头上司徐孝德,已经回到长安。他是被小吏传到徐监正案前,徐孝德此时早出升堂,坐在自己案台前,整理积压已久地文书。他看了一眼长孙凛,继续将手中的文书给一一签名批完,长孙凛上前去行了个礼。

    徐孝德将手中的毛笔放下,脸上面无表情,却是大声唤来几名皂吏将长孙凛给拿下。只见四个身着黑衣吏服的彪悍男子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不由分说七手八脚地抓住长孙凛的手和身,欲将他给束缚住。

    长孙凛哪里是那么容易轻易就范的主,他怒眉一挑,闷吼一声,稳住底盘,利用外心力原理,也不知道是用了多大地力气,竟然将自己地身子转动起来,而在移动当中,这四名大汉竟然纷纷被甩了开来。

    “你告诉那厮,要是想这样来对付我,他也未免想得太简单了!”长孙凛想起了刚才那名少女的话,他误以为徐孝德是奉太子地命令要将自己抓起来,以公报私,便是上前拍着案台对其怒斥道。

    “什么这厮那厮,你你不但玩忽值守,工作时间不在岗位上!还敢以下犯上!”徐孝德没想到这个纨绔公子态度竟然这般强硬,他的胡子被气得直哆嗦,胸脯一起一伏,全身的血液浑若烧开了一般。两人都红了脸,互相直视着,谁也不肯退让,连睫毛也不眨动一下,空气酷如石头般僵硬。。

    这时官署中的其他少监听到这里有嘈杂声,也都纷纷地跑过来。张封见到这等僵持状况,便是上前去好言相劝,给双方打圆场,先让两人都消消气。

    原来为了监督官员忠于职守,保证国家机器的正常运转,唐朝还建立了点检以及值班考勤等制度,有时候一天要点检多次,对于点检不到的官员,一日取二点治罪,一点不到笞二十,二点不到笞三十,缺勤一天笞二十,三日加一等,二十五日杖一百,三十五日徒刑一年,等等,以确保官员到岗到位。

    长孙凛向来都是自由惯了,尤其是他在并州时,这火药坊上上下下都是归由他来管制,因此他不知道,也不曾想过纪律考勤的问题。本来即便是在军器监偶尔溜个号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长孙凛昨日在马球场怒揍太子嬖人之事在京城传得是沸沸扬扬的,而这一时间正好就是官员当班的时间,也就是说这家伙工作期间无假溜号。

    徐孝德是典型的封建官员,思想刻板却也严于纪法,长孙凛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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