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到小姐的闺房去服侍她起床。
这样的情况是日日年年如此,她是自豆蔻之龄就开始服侍小姐,两人也是感情较深,只是在老爷太太面前她们还是保持着主仆礼仪的。只是昨夜她是睡得迷迷糊糊的,总觉得耳边能听到小姐房间了传来异样的卿卿之音,然而也许是太瞌睡了,她翻了一个身后又睡了下去。
现在春花记起此事,便觉得有些不妥,便赶紧匆匆抹了一把脸,然后拉开门端起一个小洗脸盆准备去打些热水给小姐洗脸。此时已是近临深冬,打开门后寒冷的冬风渗入屋里,寒风灌入脖子中,春花暗吸了一口气,把自己身上的袍子又紧了紧。
内院紧锁着的门早已被早起的婆子给打开了,清河上方的天空一片空净,清晨冉冉升起的阳光使得整个蓝天染上一层橙色,这个时代没有工业、没有尾气,一切都是自然的美好。
春花笑眯眯地捧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水又从厨房转了回来,她的脸被早寒冻得通红,便把脸凑到了热气上暖和暖和,然后蹭蹭蹭地跑上了崔家小姐的阁楼。她将热水盆往地下一放。然后打开了房门端起盆子往里面走去。
“小姐,该起床洗漱了”
春花巧步走进房间,她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也没想那么多,将盆子放到了一个木架上,将一条丝巾在热水了润湿,转过身前去床边准备服侍小姐起床。。。君::子::堂::首::发。。
“啊!”
然而床上凌乱淫、靡地景象却让她是一下子难以接受,情不自禁地叫了起来,然后又想到这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便赶紧又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事实上崔隐娘和长孙凛两人都被缎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并没有春光外泄,只不过隐娘一双洁白的手臂紧紧地箍住了长孙凛的脖子,温热的秀脸也枕在了他的颈窝上,两人的姿势动作亲密无间。而她纤瘦雪白地肩膀微微露出被外,可想而知被子里面是一丝不着的。
长孙凛事实上早就从春花的细微脚步声中判断出她地身份,所以也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在被子里轻轻拍了拍隐娘的小臀,让她去安抚一下那个小丫头。然后自己又转过身去沉沉入睡。
一夜疯狂使得隐娘也是睡得尤其香甜。即使是春花的一声尖叫也无法让她从甜甜的美梦中醒过来,而后还是长孙凛的一个小动作让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
“夫君”隐娘见长孙凛转身过去,便伸出双手又揽上了他,丝毫没有察觉到春花正站在自己的床前。
“小姐”春花一脸尴尬地站在床前,走也不是立也不是。只得讷讷地叫了隐娘一声。
“恩啊!”隐娘正想要把长孙凛扳过身来,突然听到身后春花的声音,这才意识到已是早晨例行地起床时间。
“小姐。要不要………洗洗脸?”小姑娘第一次碰到这样地状况,究竟是继续例行公事还是识相离去,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得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地问道。^^君。子。堂。首。发^^
隐娘也先是有些窘迫,不过她和春花自幼在一起,倒也是亲密无间的姐妹,两人也没有必要遮遮挡挡的,而且长孙凛又是她自幼定下的夫君。甚至只要长孙凛想要。春花还是一个陪嫁丫头。所以崔隐娘很快镇静下来了,她浅浅地笑了笑。犹如在阳光下盛开的一朵鲜花,带着幸福和美丽。
“你把丝巾给我好了,其他地由我自己来,你先出去。”隐娘接过了手巾,她想了想后然后又把春花叫住,说道:“你待会去跟我爹我娘说我今儿不起床去用早饭了,就拿些糕点馒头到我屋里来。还有,姑爷到咱家这事我爹娘还不晓得,先不要跟他们说。”
春花这会儿也恢复了原来的心态,听到小姐的嘱咐后先是答应了一声,然后看了看隐娘那张粉扑扑地瓜子脸,似乎联想到昨夜隐约听到的声音,不由得掩嘴扑哧一笑。
“死妮子!”崔隐娘暗啐一声,而春花则是奔奔跳跳地逃离了这个让人尴尬的现场。
闹腾一阵过后,隐娘已是全无睡意,尤其是想到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就躺在自身身边,更让她心中喜不自胜。一想到这一点,她就像被注入了一剂强心剂一般,便开心的摸索着爬到了他身上,温柔地抚着他乌黑的头发,含情脉脉地望着那张熟睡的脸。
“起来了,坏人”隐娘望着他,美滋滋地,这样时光实在是太美妙了,美妙得足以让她如同在蓝天白云中飘荡的风筝………灿烂而飞扬。
长孙凛之前为了赶到清河来,在路上倒是奔波了几天,而昨夜里两人神女巫山卿卿我我也是耗费他不少睡眠时间,所以现在正是补觉时刻,即使是未婚夫人似乎也是没面子可给的。他嘀咕一声,然后又转过身掉了个头。
长孙凛这样一个反应无疑会使隐娘觉得有些委屈,两人分别了很长地一段时间,再加上长孙凛身边总是美女如云,这样一种热脸贴对方冷屁股,对于为他着迷地隐娘而言,足以使她敏感的内心产生难过地情绪。
尤其是再想到分开这一年多他又不声不响多了个儿子,更让她心里有些幽怨。不过现在肯定不是埋怨的时候,隐娘只能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移动了位置,将自己娇小的身躯埋入了他宽阔的怀里。
青葱般的玉指在他胸前比划着,她抬起臻首迷恋地轻吻他轮廓分明的下巴,然后痴痴地说道:“你这个坏人,无论如何,你都不准抛开我,不准偏
说到“偏心”二字,她又想到了娘亲跟她叮嘱的,现在女孩子在婆家最实际的就是给夫家生儿子传宗接代,而想到生儿子的同时,她的小手也下意识地往下探了探,不小心碰到了他烫人的身体,让她瞬间满脸犹如红布一般。虽然她已经多次为他做过各种服务,不过现在趁他熟睡之时偷偷这样,隐娘下意识觉得不大对。然而等她偷偷抬眼望向他时,却发现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正笑意浓浓地望着自己。。
“夫君”崔隐娘羞得满面通红,脑袋埋进了他的怀里,手上却是不饶人,轻轻拧了他腰部上的肉。长孙凛笑嘻嘻地翻过身来把她压在了身下,嬉皮笑脸地对她眨了眨眼,顿时把她心中的幽怨立马消除,双手揽上了他的身子。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的声音不大,但足以刺穿她整个心房,挑起她全身的幸福。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喃喃着,哭着,笑着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麻烦事都是因为世人自视过高,贪欲过大而造成的。这句话即便是在古代也成立,如果每个人都在凭己力,在其位,谋其职,那么整个社会消耗的成本是最小的。但是偏偏有人就不自量力,想要得到更多的东西权利。
齐王李佑就是这么一个人,他是李世民的第五个儿子,如果一辈子做齐王,相信也能一生荣华富贵无忧食禄。然而这么一个庸庸无为的人也对长安宫廷里的九五尊位蠢蠢欲动,尤其在他的身边还有一群同样有着欲望的宵小们。
这些宵小包括李佑的舅舅阴弘智,姻亲燕弘信,以及他们用大量的金银财宝招募的壮士。总之李佑这群自高自大的一群人处心积虑经营下,竟然也能让他们凑合出了一列造反小分队。对于不曾有任何大作为的人而言,这的确是一个不小的成就,足以让李佑本人觉得,他与他那位十八岁劝父起兵的英明神武的父亲等同而言。尤其是当有一位世外高人投奔他的时候,更是让李佑有着一种必胜的信心。
“与其让李治那个胆小如鼠的娘娘腔当皇帝,还不如我来当。”每当想到这些想法时,李佑的内心是兴奋得极度膨胀,仿佛皇位随手可得。。
大唐万象 267.齐王府()
李世民怕子女沾染上恶习,走上邪路,遴选正派直率的人辅佐各位亲王,担任长史或司马,亲王如有过失,得及时奏报。李佑亲近小人,又喜好打猎,长史权万纪屡次劝谏,他都不听。权万纪为了自己不受上头责罚,曾多次上奏细数齐王的过失,因此遭惹李佑的恼恨。
而李佑在害怕李世民做出惩罚之余,心里不免开始产生反叛情绪,也正因为这样,他便轻而易举的被他的舅舅阴弘智和一些宵小给怂恿起了反心。在这个胜者为王弱肉强食的年代,不想当将军的士兵绝对不是一个好士兵。
当年先不论李世民的野心,若是没有他身边一群干将的鼓动,若是李世民再犹豫几天,说不定中国的历史走向又会不一样了。所以在这个封建王朝统治的年代,任何一个亲王谋反都不会令人感到惊讶,反倒是那些老实低调做人的亲王更令人感到惊奇。
这日李佑把权万纪给赶回家去,他便和一群狐朋狗友聚在齐王府的大厅里,肉林酒海一片奢靡景象,甚至还安排了几个歌女唱着小曲儿。李佑一面跟着小曲的旋律哼哼着,一面用脚尖轻敲鼓点,脸上显出沉迷的样子。众人在下面也是你一杯我一口,喝得不亦乐乎。
谈笑间,说到朝廷兵马的厉害,尤其是谈及那个西征突厥颠覆了西突厥政权的长孙凛,燕弘信则是扬起他那两撮粗黑的浓眉,表现出一副自命不凡和趾高气扬的神态,做出指挥若定和目送风云的姿势,对李佑说道:
“王爷不必担忧,我右手端着酒杯,左手操刀,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打得他们落荒而逃!”
李佑睁着一双醉醺醺的眼睛。对着他咧嘴呆笑,然后举着杯子又转到另一方,向着坐在左上座的一身劲服的中年人说道:“来,梁大师,我敬你一杯。”
此人正是从刘德裕谋反案中轻松逃出的梁雄,野心勃勃的他虽然遭遇了一次挫折,但是对于刚愎自负地梁雄而言。只不过是因为刘德裕的无能,与他自己的能力毫无关系。
梁雄见齐王如此给面子,便是放下手中的筷子,端起酒杯得意洋洋地站了起来,连声说“不敢”,然后另一只手护着杯子把里面的酒全都喝了下去。
“好!好样的!”李佑笑吟吟地喝道,他把自己的酒也一干而净后说道:“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小王若想要成就一番伟业,还需梁大师高超地武艺助我一臂之力。”
梁雄闻言便是露出一丝深不可测的笑容,能让龙子龙孙青睐有加。也算是对其能力的一种证明。比起刘德裕而言,齐王如果能称帝,即便是因为造反,也算是实至名归,名正言顺。而且他这段时间也或多或少了解了李佑的性格,了解到此人将来即便是坐上皇位。也不会专注于政事。如此一来,凡是具有野心的人。都会觉得自己将会有很大的空间发挥。
而梁雄则认为,届时谁若是要横在他面前碍手碍脚。那么下场恐怕是必死无疑。这是一笔很有前途的交易,李佑需要梁雄的绝世武功,而梁雄则需要李佑这个身份来实现自己的野心。
不过梁雄心里很清楚,现在一切都只不过是齐王府的人自己意淫而已,要想面南称帝,他曾提议要想办法回到长安进入皇宫,他自然有把握能够当场弑杀皇帝扶持李佑坐上宝位。而阴弘智则认为太极宫内高手如云,凡事还是要小心为妙,最好是做足了准备。而不是到皇宫内放手一搏。当然。事实上,阴弘智不过是不想梁雄占第一大功。
这样一来齐王府地人就出现了两派意见。一派是以阴弘智为主的保守派,他这一派人员居多,几乎占据了齐王府所有的主力;而另一派则是以梁雄为主的激进派,基本上只有他一个人,也许还有半个李佑支持。
李佑虽然是令人可笑的妄自尊大,但这也不代表他完全没有能力。毕竟他也出身于当年以长孙皇后为首的后宫中,史书上对于这位皇后管理后宫能力地记载是大表赞誉,事实上李承乾和李泰小时候在学识上都是成功的。不管是否言过其实,但相信李佑地基础还是扎实的,至少他能隐约地察觉到梁雄这个建议地可靠性和可能性,只不过在其他所有人都投反对票的情况下,他也是一直拖着犹豫不决。
“自前太子李承乾造反,四皇子李泰惨遭杀戮,皇上也是越来越糊涂,竟然立了最为懦弱无能的李治为太子。想齐王年纪轻轻资质天纵。只因并非皇后所生,便只能做这逍遥王爷,想想可真是天妒人才,让小人好生为王爷叹息。”
燕弘信的弟弟燕弘亮也是一个牛高马大的壮汉,但这一看上去的莽汉却是能说出这样的马屁话,让李佑听了极为舒服,李佑撇了撇嘴轻蔑地说道:
“当年在宫中我和其他皇子学武论文时,雉奴也不过是躲在奶妈怀里的小屁孩,只要有什么大动静,都能让他吓得像个娘们一样哭个不停。皇后过逝的时候,他也是哭得最凶地。给了父皇一个”孝道“地印象,可谁都知道这家伙是最懦弱无能的,他哭不过是因为皇后走了之后没人能够护住他了。万一真地让这小子当成了皇帝,那我大唐江山还了得?恐怕其他蛮夷族人都会笑话咱大唐皇帝,听到打仗就尿裤子?想到这些我就痛心疾首,我大唐真是不能有这么一个尿床皇帝!”
“哈哈哈哈!”大堂里爆发出各色各样的嘲笑声,虽然李佑说得愤愤不平,但是这些熟悉齐王的跟班,自然能很配合地把自己的嘲笑赠予了远在京城的李治。
“没错,陛下千岁的确是越老越缺少了当年的果敢。竟把如此懦弱的小儿定位太子,若是李治那小儿当皇上,可真是要把我大唐的江山给毁于一旦。只不过王爷兄弟众多,咱们还是要及时争取最好的位置”。
阴弘智桀桀地阴险笑着,附和着李佑的话,还打算把自己的心思说出来。这时外面的卫士传报,说外面有一个叫徐俊的人想要见他。阴弘智愣了愣,然后笑着对李佑拱手说道:“王爷,我想为你引见一个人,此人便是上回我跟你提过的徐俊。”
“哦?那就快快请这位壮士进来与我等一起享用宴席。”李佑兴奋地对卫士示意道。正当大家都在疑惑这新加入的壮士是何方三头六臂的神圣时,只见一个身着儒杉的颇为英俊的男子走了进来。与在座被拉拢的彪形大汉不同的是,此人相对来说身子骨实在是太瘦弱,大家都在疑惑此人究竟有何能力竟然能让齐王和阴弘智如此兴奋。
在经过一番行礼之后,徐俊被安插到了阴弘智之下的一个位置,这算是一个比较好的位子,至少比起下面一群先来的壮士来说好得多。如此一来必然会有些人不服气,五大三粗的昝君谟便是一脸不满地起身问道:“王爷,不知这位壮士是何方大人物?想必对齐王府成就大事有所作为?”
他的“壮士”二字咬得特别重,明显是在讽刺对方不够强壮。李佑听了只是阴险地笑了笑,然后转首对徐俊问道:“本王早就听吾舅说徐壮士这两年一直都在为齐王府奔走忙碌,能得汝极力帮忙,实乃是本王一大幸事。”
来人正是崔隐娘的表哥徐俊,对于齐王如此的礼见,自小寄居在崔家长大的他倒是觉得有些受宠若惊,便赶紧站起来连忙向王爷回礼。然后赶紧邀功似地说道:“王爷过奖了,在下不过是崔家一个小小的管事,能为王爷效力乃是在下的荣幸。当日若非能有幸得到阴直长的赏识,在下也不能为齐王效劳。”
“原来是崔家的一个管事”梁猛彪和昝君谟小声地交头接耳,虽然声音不大,但也足以让在场大多数人听见。阴弘智则是出声为徐俊说话道:“别小看徐壮士乃是崔家的一个管事,这崔家自南北朝以来便是我中原数一数二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