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傻女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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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傻女成妃-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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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似乎一点也不惊慌。”山宗的声音响起,唤得萧瑟瑟回神。

    她痴傻的望着山宗,眼里木讷的犹如失忆。

    “王妃吓傻了?”山宗眼底的怀疑,渐渐消散,望着越逼越近的刺客,忽而提了音量道:“兄弟们,现在杀手已全部出来,可以动手了,记得留活口。”

    话音落,不知从哪里杀出十几名护卫,衣上都纹了“瑾”字。这些男子一个个势如飞虹贯日,招式快狠准,凌厉惊人,顷刻间就取得了绝对的压倒性。方才那些恐怖厉害的杀手在他们面前,竟轻而易举就被逐个杀死。最后只剩一个看着不对,连忙抢下时间,将牙齿里的毒咬碎自尽。

    “小姐,你看这!”绿意惊异的指着那些护卫,这定是瑾王的心腹精锐们吧,竟然这么厉害?

    绿意颇不平道:“山宗大人,既然瑾王府的侍卫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早点出来,弄的平白死了这么多人!”

    山宗目光如炬,“这些杀手擅长藏匿身形,如果在他们没有全数曝光前就出手,那么仍然藏匿着的人就会找别的机会再暗杀王妃。”

    绿意语结,这人说的也有道理,可是……

    “绿意姑娘是个善良人。”山宗又看向死去的送亲队伍和无辜百姓,说道:“此事我自会去查明幕后指使,死去的人,我们会替他们报仇。”

    话说完了,周遭,最后一名黑衣杀手被除掉。瑾王府侍卫们用剑划开杀手的面巾和衣服,寻找蛛丝马迹,并迅速清场,十分娴熟有组织,看得绿意更是目瞪口呆。

    萧瑟瑟心间也无比惊诧,却仍是木讷的神情,视线悄悄从几个护卫身边穿过,望向萧醉。

    萧醉已经安全了,六皇子玉倾寒将外衣脱下来,为她披上。玉魄帝姬也不知从哪里弄出个毛茸帽子,包裹住萧醉湿了的头发。

    察觉了萧瑟瑟的视线,萧醉望来,两人的目光隔着重重人影交叠,萧醉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感激的笑。

    她不会忘记,那痴傻的四小姐对她有怎样的恩情。

    “小姐小姐。”绿意摇了摇萧瑟瑟的胳膊,诧异的问道:“在三小姐旁边的那对男女是谁啊?看起来穿得好金贵!现在能这么拔刀相助的富贵人家不多!”

    萧瑟瑟见绿意又要开始话痨,此处人多嘴杂,便嘟囔道:“好可怕,好冷,绿意我好怕……”

    “啊?小姐你别怕,那些坏人都死了!”绿意急忙安慰。

    萧瑟瑟怔怔的说:“我好怕,我们快回轿子,快回轿子!”

    “可是小姐,你的嫁衣都脏了!”

    “脏了就脏了,我好怕啊,我们快去瑾王府。”

    绿意拗不过萧瑟瑟,只得看向山宗,“山宗大人,我家小姐受惊了,要回轿子!”

    山宗抱着剑回道:“不能耽误成婚的吉时,这便继续行进吧。”

    绿意只好扶着萧瑟瑟,主仆俩就这么往轿子上回去。

    眼下围观的人群早就跑没了,此处只剩下幸存的送亲队伍和瑾王府的护卫及高手。

    那些幸存的送亲队伍心有余悸,颤抖的举起喜牌,看着自己的弟兄们横尸一地,纷纷发出呜咽声。几个敲锣打鼓的弟兄,已经没有心情将铜锣敲得又亮又响,吹唢呐的弟兄更是吹得犹如哽咽。

    萧瑟瑟也无心介意这个,嫁衣上的血已经半干,绿意很愁这事,总觉得萧瑟瑟就这么嫁过去太不吉利,瑾王那边又会不会生气。

    想着实在烧心,绿意跑去山宗的旁边问道:“我家小姐的嫁衣都脏了,还有发生这样的事,真的还能照旧举行婚事吗?”

    “这是自然。”山宗轻笑着看了绿意一眼,便不再与她讲话了。

第26章 大婚之后() 
白纸河边,萧醉远远望着萧瑟瑟的轿子走远,喜庆的红色和热闹的乐曲令适才发生的一切都只像是梦,萧瑟瑟没有掀开轿帘,萧醉再也没看见那静美多情的容颜。

    身上的华服里侧嵌满了兔绒,很暖和,萧醉看向身旁这一男一女,疑惑道:“我好像见过你,是哪位殿下。”

    女子嫣然一笑:“这是我六哥。”

    萧醉想了起来,“六殿下。”想要施礼,可身体已经在白纸河里冻僵了,动作很是艰难。

    女子扶住萧醉,笑说:“萧三小姐不要客气,我们送你回萧府,六哥的马车就停在那边。啊忘了介绍了,我叫玉魄。”

    “玉魄帝姬……”

    萧醉知道,这玉魄帝姬和六皇子玉倾寒是同母兄妹,因生母只是宫嫔的地位,没有皇嗣抚养权,故此兄妹俩由二皇子的母妃蒋贵妃养大,也要称蒋贵妃为母妃。

    这种宛如寄人篱下的滋味,萧醉是明白的,看着不断咳嗽的玉倾寒,道:“萧醉本该要在白纸河浸上三日,两位殿下能对我这样照顾,萧醉感念,却是万不愿两位因为我的事而落下话柄,不如让我自己回府。”

    “这样不行,你都这么虚弱了,哪能让你自己回去?”玉魄帝姬扶好萧醉,“都说了我六哥带了马车过来,马车座下捂着汤婆子,可暖和了,还有手炉也还是热乎乎的,快上车吧。”

    “玉魄帝姬……”萧醉不愿承这份重情。

    玉倾寒道:“萧三小姐,上马车吧。”边说边咳。

    “六殿下……”

    抵不过这对兄妹,萧醉被扶上马车,马车边除了一个车夫就再无其他人。

    玉魄帝姬将萧醉送上车,接着玉倾寒也坐进马车,玉魄帝姬与车夫在外面驾马。

    萧醉见玉魄帝姬方才将帽子给她戴着,忙说:“帝姬,你的帽子给你。”说着要摘下。

    玉倾寒按住她的手,咳嗽着不语。

    “六殿下……”萧醉心中忽觉得不安,这对兄妹为什么不去瑾王府参加婚事,而是留在这里安顿她这个千夫所指之人。

    “萧三小姐,手炉。”玉倾寒将手炉送到萧醉的手里。

    萧醉抱着手炉,明明疲惫,可坐在玉倾寒的身边却很是忐忑。

    这个孱弱且在大尧皇朝里被当做隐形人的皇子,为什么,这么让她不安?

    一路心情紧绷,萧醉被送到萧府正门前。

    萧府的守卫一看见萧醉竟然被人送回,纷纷惊讶,有人禀报了萧恪和老太君。

    萧恪和老太君都是见过玉倾寒的,连忙施大礼。

    萧恪心头疑问,仍是恭敬的笑问:“六殿下,还有这位是……”

    “我是玉魄帝姬。”

    “啊,六殿下、玉魄帝姬,请问这是……”

    玉魄帝姬正扶着萧醉,见外衣要滑下萧醉的肩膀,忙伸手为萧醉拢好,这样的举动让萧恪和老太君暗惊。

    玉倾寒道:“我路过白纸河,看不过去了,就送萧三小姐回来。”

    萧恪一怔,忙从善如流的说:“惩罚萧醉本是倚仗家法,不过既然六殿下开了金口,老臣定会说服萧家的长老们,对萧醉的惩罚就到此为止吧。”

    玉魄帝姬心中冷笑。虚荣,虚伪!

    玉倾寒道:“萧三小姐受苦了,还望右丞大人好好照顾。”

    “老臣谨遵懿旨。”萧恪拱手。

    老太君也没说话,用厌恶的眼神看了眼萧醉,无声叹息。

    萧恪随后就想要请玉倾寒和玉魄帝姬入府喝茶小坐,玉倾寒咳嗽的厉害,萧醉脱下外衣要还给他,他却摇摇手,一张脸苍白的像是缟素。

    玉魄帝姬把外衣重新披在了萧醉的肩上,笑着说:“萧三小姐就穿着吧,我六哥这衣服暖和,他也不差这一件。”

    “玉魄帝姬……”萧醉眯了眯眼,选择向两人施礼,“萧醉感谢二位殿下雪中送炭,纵然萧醉渺小,滴水之恩,也定会涌泉回报。”

    玉倾寒摆摆手,咳嗽着在玉魄的搀扶下,转身回去马车。

    直到此刻,萧醉才注意到,玉倾寒的那辆马车是用乌篷制作的,在宫里,乌篷是下等的料子,正如玉倾寒这样低微的出身是不可能使用高贵的布料。要是这么说来,此刻自己身上的这件嵌兔绒外衣,倒是华贵了不少,萧醉想,这样的华服暖衣,玉倾寒不会有多少件,甚至可能这只是唯一的一件。

    思及此,萧醉忙要脱下外衣,想送还给玉倾寒。可是那马车轱辘已经吱吱呀呀的滚动,车夫驾车拐了个弯,离去了。

    “六殿下!”萧醉唤道。

    车里无人答她,乌篷马车渐去,车窗帘子似乎扬了一角,车里的人回看了萧醉一眼,不知是玉倾寒还是玉魄帝姬。

    待那马车在巷子角拐走时,老太君一挥鹿头拐杖,重重的打在萧醉的膝盖上。

    萧醉吃痛,皱着眉跪坐在地,身子挺得笔直,凛然直视老太君。

    “哼,孽障。”老太君刻薄的哼了声,拄着拐杖回府去了,心道这丫头到底是交了什么好运,竟有宫里的殿下来为她说话,既如此,萧府还能拿她怎么样?

    老太君气郁,回头对萧恪道:“好好养着吧!”

    “儿子知道了。”萧恪答完,用嫌恶的目光扫了萧醉一番,冷冷道:“回去被子里躺着,有六殿下为你求情,我萧某人不会亏待了你。”

    “是,爹。”萧醉起身,不卑不亢的应答,华美宽阔的男人外衣罩着她瘦削的肩,边角微微随风起,几朵红梅花瓣飞旋。

    远处的巷道里,裹着乌篷的马车厢遮住了里面低低的谈话声。

    玉魄帝姬把车帘子封紧,车内的昏暗映得她眼底更是明亮,又略带一抹惆怅,她小声轻问:“六哥,我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二皇兄的眼线,今日的事情他迟早都会发现的,我们该怎么向他交代?”

    玉倾寒凝望着车厢中的昏暗,突然之间握紧了拳头,这动作太剧烈,骨节发出了声响,玉魄帝姬微微色变。

    “六哥。”她抓住玉倾寒的手。

    玉倾寒面有苦笑,“玉魄,你会不会觉得六哥很无能、很窝囊。”

    “怎么会呢?我从不这么认为。”玉魄帝姬明眸如清波,“我们兄妹从小被寄在蒋贵妃膝下,受蒋贵妃和二皇兄欺压。可是,为了母妃能在蒋贵妃宫里安稳度日,我们必须要忍耐不是吗?”

    “母妃……”想起只在嫔位的柔弱母亲,玉倾寒道:“是我没用,谁也保护不了。”

    “六哥别这样说,不要消沉。”玉魄帝姬道:“我们都还年轻,这条路并没有走到尽头啊。我们坚强的走下去,天不会绝我们的,我相信路的那头一定是安好。”

    “玉魄……”玉倾寒点点头,敛去眸底的无力。

    玉魄说得对,眼下诸皇子明争暗斗要夺嫡,还卷了瑾王进来,未来不知有何种转机,兴许一朝风云变幻,乾坤颠倒,他定会坚持下去。

    顺京的腊月多吹北风,凛冽寒凉。今日无雪,街道上的行人相对前几日多了些,尤其是瑾王迎娶萧府嫡小姐这事,给顺京添了几分热闹。只是方才白纸河边杀手伤人的事件,吓退了不少行人,令喜庆的气氛里也掺杂了些许惶惶不安。

    萧瑟瑟在轿子里捧着漆器宝盒,摩挲着锦瑟图,听绿意在轿子外头说,瑾王府就要到了。

    远远的有爆竹和锣鼓声传来,瑾王府处处是红绸囍字。哪怕玉忘言再不情愿这婚事,该做的依旧会做得不落人口实。

    萧瑟瑟到了,轿子外是欢呼鼓掌声,今日的宾客来的不少,众人起哄让新郎去踢轿门。

    萧瑟瑟看不见外面的情形,但轿身随着轿门微微震动,她知道是玉忘言踢轿门了。车帘也随后被掀起,萧瑟瑟被绿意扶着,下了轿子。

    “小姐,这是红绸子。”绿意从新的喜娘手里接过红绸,递到萧瑟瑟的手里。

    萧瑟瑟和玉忘言各执红绸的两端,当间缀着朵绸缎系成的牡丹花,在万众瞩目中朝着正厅走去。

    短短的一段路,对萧瑟瑟而言却长的模糊。

    记不得是多少天前,她也是在同样的欢呼声下,跨过太子府的煊赫门槛。

    那一步,她跨错了,错到含恨而终。带着一身的伤口重新来到新的门槛前,这一步跨过后,她会有怎样的未来?

    “啊!”人群中忽然有人低呼了声。

    想是因为推挤的缘故,有人不小心跌了出来,正好撞到萧瑟瑟。

    萧瑟瑟踉跄,绿意忙扶住她,听得那人惶恐的说道:“瑾王妃恕罪,老臣是无意的,老臣该死!”

    爹!

    萧瑟瑟的身子僵住。

    这个声音,是张锦瑟的生父张潜,他此刻就在自己的面前!

    这一刻,萧瑟瑟疯狂的想要抛下盖头,投入父亲日益衰老的胸怀。可是,这一张盖头隔着的却是两世的形同陌路,她除了站在这里,竟什么也做不了!

    “瑾王。”有官员道:“刚才我们都太激动了,不小心推了张太仆出来,还请瑾王见谅。”

    张潜将腰弯的更低,“瑾王,老臣知罪。”

    玉忘言道:“无心之误,本王不会追究,太仆就不必介怀了。”

    “多谢瑾王。”张潜退回到人群中。

    爹……萧瑟瑟无声悲鸣。

    知道张锦瑟的死让父亲悲痛万分,他苍老了多少,颓废了多少,萧瑟瑟甚至连看都无法看到。

    她能做的,只是捏紧红绸,同玉忘言到了正厅。

    紧接着,又一道声音响起:“真是恭喜瑾王了,宾客都已经来的差不多了,现在就由本宫来主持婚事吧。”

    萧瑟瑟的身子剧颤。

    太子玉倾扬!

    竟然是他!

    似是察觉到萧瑟瑟的抖动,玉倾扬望来一眼,语调是那么的温柔体贴:“瑾王妃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适?”

    萧瑟瑟紧咬下唇,将满腔的怨恨强行封锁。

    绿意答:“我家小姐只是有点紧张而已。”

    “哦?”玉倾扬笑道:“那本宫就开始主持拜堂了。”

    同来的几位皇子纷纷出言赞同。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萧瑟瑟宛如在受着凌迟之刑,所有人都在欢呼,只有她和玉忘言,两颗心都要被绞碎了。

    隔着盖头她只能看见红色,红的像是刑场杖毙时染满囚服的血。

    玉倾扬,如今你可还能忆得起当初与我拜堂时的种种?

    我什么都还记得,却更清清楚楚的记得你的卑鄙与无情!

    慢慢等着吧,终有一日,我要让你偿还一切!

    短短的拜堂下来,好似是终于走过漫漫长夜,萧瑟瑟被绿意和一个王府婢女扶着,送去了洞房。

    直到在洞房的榻上坐好,萧瑟瑟才松开了紧握的右手,手掌上一道弯月形的血迹,她甚至不知是什么时候抠破的。

    “呀,小姐你的手,怎么受伤了?”绿意激动的问。

    王府的婢女此刻已经出屋,绿意又没有带伤药,只得跑出洞房去找人,给萧瑟瑟找药。

    红色的嫁衣旖旎在榻上,萧瑟瑟从怀里捧出漆器小盒,里面的锦瑟图安安静静的平铺着。她不确定玉忘言今晚会不会来,但这幅锦瑟图,是她的承诺,她定要亲手交给他。

    如此等着、等着,正厅的喧嚣已静,窗纸上结霜渐浓,饭菜已冷成了冰,玉忘言仍是不来。

    绿意怕是也迷了路,没有回来。

    萧瑟瑟疲惫不堪,却抱着漆器小盒起身。

    她要去找玉忘言,只因她担心他的心绪。

    正要开门出去,门忽然被推开,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鱼贯而入。

    为首的几个,穿着各色月华百褶裙,指着萧瑟瑟就嘲笑起来:“姐妹们都看看,这就是我们的瑾王妃。还以为王妃入府就能高人一等呢,右相家的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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