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手机发出一阵尖锐的声音,江雪然一个机灵,反应过来,站了起来,冲向会议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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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车祸!”韩宇泽焦急的按了几下喇叭,看了之前车满为患的路况,当即下车,抡起修长的双腿,不顾形象的奔去江氏集团……
路人对着他疑惑的指指点点,“咦……那不是韩宇泽么?怎么焦急成那个样子啊——”
韩宇泽抹了一把被汗水打湿的脸颊,抬头望向越来越逼近的大楼,心里被拉扯的发痛,“然然,你千万要等我——”
定时炸弹被安装在然然的办公室里,他现在必须在引爆之前赶到那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韩宇泽心里一点点沉至深渊,不可以,他们还有遥远的一生去度过,他爱她,怎么允许她逃走?
“韩宇泽!!”
闵陌冽邪佞的声音随着喇叭传来,韩宇泽心里一凉,他居然先他一步赶到,此时舀着扩音器站在大楼对面的商厦顶层睥睨着他。
“别做徒劳无用的反抗了,我要你亲眼目睹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在自己面前,哈哈,那是何等的惨绝凄美?”
“你无耻!”
米优诺踢踏着他,美眸愤怒的瞪着他,“闵陌冽,你放开我!你到底要怎么做,才可以放过我们?”
闵陌冽动作一滞,抬眸去看她,凝着她愤怒的表情片刻,有些自嘲的笑了,“诺诺,你爱他不是吗?我如果说,放了她?可以,只要你把一辈子许给我……”
“你无耻!”
闵陌冽邪眸一眯,转身,狠力的按下启动开关……
“不!!!!”
刹那间,火光冲天,轰鸣声在对面的大楼里发出,震耳欲聋的在整个天空上盘旋,江雪然的办公室释放出巨大的蘑菇云,那是可以摧毁她生命直至一干二净的危险……
米优诺脑子一片空白,身体瘫软的坐在了冰凉的地面,不停的喃喃着,“然然,是我害了你……”
闵陌冽满意的眯起眼睛,俯瞰着对面江氏集团发生的一切,像是欣赏着一场完美的戏剧落幕,等那灰色的硝烟在空气中慢慢扩散开来,这才转身,嘴角挂着释然却残忍的笑意。
“诺诺,怎么样?好看么?”
盯着她一片空白茫然的模样,眼里溢出嗜血,凑过去,俯身,虎口钳制着她的下巴,“诺诺,你也会心痛吗?你知道你让我多么的心痛吗!”
“不……你是个恶魔……”
米优诺无措的低喃着,双手却不断摸索着,抓起这个废旧天台上唯一的尖利物品——一个酒瓶。
“你还给我然然!啊……”米优诺举起酒瓶,发狠的砸向闵陌炎,啪的一声,浓稠的血液瞬间覆盖了他大半张脸,他的额前,还有她上次弄出的伤疤来。
米优诺惊甫未定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双手还紧紧举着这个破碎的酒瓶,不停的颤抖。
刚才那一下,已经消耗了太多的勇气和体力,米优诺握着残余的瓶子,一寸寸的向后挪动。
闵陌冽踉跄了一下,捂着自己被鲜血染红的头,一步步向这边走过来,她缩成一团,眼泪夺眶而出,被他掐着脖子按在墙上,脖子边抵着破碎的瓶子的碎片。
“诺诺,你恨我到这种地步?!”闵陌冽面目狰狞,握着碎片的手却一直没有施猛力。
米优诺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只是扭动着挣脱他禁锢在自己脖子上的大手,慌乱间,竟然将剩余半截的酒瓶没入他的后背……
饶是她现在惊慌失措,那一下力度仍然不轻,闵陌冽闷哼了一声,却没有松手,她只觉得脖子上一阵尖锐的疼痛,心知那尖利的碎片轻易就能刺穿自己的脖子。
“诺诺,让我们一起去死吧,坠入地狱,那样你就是我的了……”
闵陌冽的声音如同魔魅,这一句更是让她惊心动魄,“不,不要,我不要和你一起死……”
她还有她爱的人,她还有雷诺鸿……
念及此,米优诺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的一推,闵陌冽重重的倒地,沉重的身体和水泥灌胶的地板猛然接触,发出沉闷的扑通声,他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米优诺愣愣的坐在原地,呆傻的看着他,好半晌,直到楼下传来警车的声音,这才犹疑的站起来,惊魂难定的上前去查看地上的闵陌冽。
“唔……”
惊叫一声,米优诺向后跳了一步,捂着嘴泪如泉涌,那些碎片直直的插入了他的喉咙,地板上血流如注……
愣了一瞬,她唯一的反应就是逃离,远离这个让人心生恐惧的地方,刚逃出转角,就猝不及防的撞入一个坚硬的怀抱,头顶上是熟悉的声音,“诺诺,你有没有受伤,怎么了……”
温暖的怀抱,米优诺又向他怀中缩了缩,现在他就是她孤岛的救赎,瞬间,就泪如雨下,“鸿……”
即使是拥着她,雷诺鸿眼里的担忧却丝毫不减,爱怜的摸摸她的头发,把她打横的抱起来,“乖,我们回家。”
这个时候,什么都不问才更好。
米优诺现在样子简直让人心惊——嘴唇通红,一副被人蹂躏完的模样,眼睛红肿,不知道哭了多久,身上还有血迹,脖颈处明显的划痕让他心疼的同时愤怒不已,恨不得冲上去将那个禽兽亲手杀死……
可是他现在只想把她捧在手心里,宠在怀里好好的呵护着,疼爱着,把全世界的温暖关心都给她。
“雷老大,楼上的人怎么办?”
转身之际,手下凑过来问,雷诺鸿冷冷的眯起眼睛,“对于恶魔,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是,我明白。”
至此,那栋大厦的天台被拆除,而闵陌冽,死法比闵陌炎还残忍,直接被送到一些生物研究所,被解剖,被各种生物药物腐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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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火光中,仅仅几步之遥,他亲眼目睹着江氏集团的大楼轰然倒塌,然然的办公室所在楼层被火光包围,映红了半边天空。
“韩总,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
韩宇泽躺在病床上,原本光亮的眸子再次黯淡下去,挥挥手,他声音嘶哑的可怕,“给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尸体我也要!!”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已经记不起这是第几次传来失望的消息,韩宇泽闭上眼,放任自己沉入睡梦中,至少意识昏迷,他可以不去接受那个心爱女子已故的消息。
然然,你究竟在哪?就算死了,为何连一具身体都不给我留下?你还是在怪我没有把你保护好吗?
千涵和江颖瑶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走进来,看着父亲的容颜上已经隐隐有了胡茬,忍不住喟叹一声,芷儿扯扯哥哥的衣袖,仰起头,一脸害怕不确定的问道,“哥哥,你说妈咪真的会离我们而去吗?”
千涵一滞,笑着揉揉妹妹的头发,“芷儿乖,即使妈咪不在我们身边,她也永远是陪着我们的。”
江颖瑶愣了半晌,盯住哥哥有些苦涩的笑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走过病床前,浅浅的用小手抚着爸爸眉间的隆起,“可是爹地每天都好伤心的……”
千涵不说话了,妈咪的死,对于爹地是一个打击。他现在的精神和**都已经承受不住了——那天大楼爆炸,爹地冲了进去,现在肋骨断了2根,左腿骨折,还有轻微的脑震荡,前几日不肯配合治疗,现在却放任自己在医院里沉迷。
芷儿在一旁双手合十,小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千涵眉心一拢,“芷儿,你在做什么?”
江颖瑶睁开眼睛,拉着哥哥的手和她一起做,“哥哥,哥哥,妈咪在的时候说,如果你希望什么,就双手合十虔诚的祷告,上帝会帮你实现的……来,我们一起祷告,希望妈咪可以赶快回来。”
千涵一怔,看着妹妹闭着眼睛,真诚的模样忍不住勾起嘴角,上帝?会帮助他们把妈咪找到吗?会保佑妈咪活着吗?
若有所思的一笑,千涵也学着她的模样,双手合十,嘴里念着虔诚的祷告——即使上帝不存在,这也是他们继续找下去,相信妈咪活着的动力把……
一年后。
江氏集团大楼竣工。
作为董事之一,韩宇泽必须出席这个晚会,而且,江氏,既让他感到温暖,又是可怕的存在——这是然然奋斗的地方,却也是她尸骨无存的地方、一年了,足以让一个人心衰心死。
“爹地,可以带上我吗?今天家里都没人,只有我一个……”江颖瑶穿着白色的公主裙,对着爹地一阵可怜的撒娇。
韩宇泽嘴唇微勾,宠爱的摸摸她的头,“芷儿乖,爹地先上楼去换衣服,然后我们去会场好不好?”
“恩。”芷儿蹦蹦跳跳的跳去换柯希晨为她挑选的裙子,看到她的一瞬间,韩宇泽眼里有什么迅速的黯淡下去。
然然,你不在,连芷儿的衣服都只能是希晨帮忙挑选的,然然,你怎么忍心留下我们在这尘世里,思念蚀骨?
“爹地?”江颖瑶疑惑的在他面前晃晃小爪子。
一年了,爹地总是怪怪的,哥哥说,爹地是在想妈咪。可是她都没有提起妈咪啊。
“没事,我们走。”
新竣工的江氏大楼自然是豪华气派,韩宇泽领着江颖瑶从车上下来,拒绝了记者的采访,一路走到宴会厅。
“爹地!”芷儿一声惊呼,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女子,激动的不能自已,“那是妈咪!”
妈咪……
韩宇泽脚步倏地一顿,转过身来,朝着她指向的方向看过去,心里揪成一团,冲着一个紫色礼服的女人指过去,“那个吗?”
“恩恩!”芷儿已经撒开他的手跑了过去。“妈咪……”
韩宇泽站在原地,双腿好像被灌了铅,一步都迈不动,焦急的随着芷儿的身影看过去,心好似提到了嗓子眼,“然然,真的是你吗……”
“小朋友?”
紫衣女人听到她的呼喊,转过身来,身形和江雪然极其相似,只是……她不是江雪然!
韩宇泽懊恼的低下头,果然,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芷儿也不高兴的低下头,柔柔的道歉,“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之后,两人情绪一直很低落。
宴会到了跳舞的时间,韩宇泽舀着一杯红酒,靠在天台上静静的品着,朦胧中,似乎看到了他的然然袅袅的向他走来。“然然……”他喑哑的叫,眼眶已经微微湿润,“我好想你,是你回来了吗?”冲着这边走过来的女人一愣,心里一喜,背后嘈杂的音乐让她完全没有听到他哼咛的那个名字,朝这边急急的走过来,投入他的怀抱,“泽……”久违的称呼,馨香的女子气息,尤其是他喝酒之后,意识朦胧,不如醉在这里……
“泽……泽……”她的叫声一声比一声急切,更是急不可耐的往他怀里钻了钻,红唇凑了过去。
“然然,然然……”
意乱情迷中,他把身下的女人当作自己心爱的女子,一年以来的所有欲|望在此刻全都倾巢出动,如同心里的蛇不住向上爬……
引人犯罪。
韩宇泽低头,吻住女人的红唇,一点点攻城掠夺,她是那个紫衣女子,身形与然然相似,手摸着她的腰,恰似原来的手感……
“恩恩……”
香艳暧+昧的一幕,不远处的女人勾唇一笑,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低喃着喟叹一声,“韩宇泽,这就是你送我的礼物吗……”
穿过长长的宴会厅,她换了一身曳地的晚礼服,轻轻的带上紫色的魅|惑面纱。宾客微微侧目,对着她点头接耳的议论着什么,更有大胆者,上前拦着她,“美丽的小姐,可否一起共舞?”
走近一看,更是对她的面容好奇而心动。
“谢谢……”她浅浅勾唇,接过他的酒杯,咂了一口,露出妖娆的笑容,“不如你在这等着我,怎么样?”
男人露出猥|琐的笑容,在她雪白的手背上摸了一把,丝滑的触感让他怦然心动,连连点头,“好好,我等着你。”
一句话,暧昧至极,令人遐思。
“呵呵……”女人媚眼如丝,向前走去。
仍旧是天台,韩宇泽和那个女人已经是**,她轻轻的眯起眼睛,站在无米之外,将手中的酒喝下大半,剩余的液体摇晃在杯中,令人心动。
“啪——”
脆弱的玻璃杯在韩宇泽怀中的女人头上一磕,反弹起,掉落在地,化为一地晶莹的碎片。
“啊……好疼!”女人吃痛的一叫,不由的打断两人之间的暧昧,见他脸色黑了黑,撒娇的黏上去,“泽……有人打我!”
韩宇泽朦胧的眸子已经逐渐恢复清明,视线从地上的碎片扫过,冷冽的盯住对面神秘的女人。
是谁……连一个梦境都不给他,这个女人在梦中是然然的蘀代,她却无情的打断!
念及此,韩宇泽大掌一推,将怀中的女人推出去,修长的腿迈开,朝这边走过来——
距离她两步,韩宇泽倏而停下脚步,面色复杂的凝着她曳地的礼服,连眼神都变得意味深长。
女人娇娆的笑开,很好,这就是她要的效果……
“然然……”
一声轻柔的呓语,将韩宇泽再度从清醒的现实拉入迷幻的梦境中,他一摇头,强逼自己冷静下来。可是,面前的女人给他的感觉太过熟悉,只觉得阵阵恍惚。
不,他只是在酒精的刺激之下……
“脱下来!”
她一愣,意想不到他会说这么露骨的话,片刻之后,她笑着抬头,“你说什么?”
刚才的女人涂着浓妆跑了过来,酥麻的叫着,“泽……你怎么能抛弃我?”
“滚——”韩宇泽一脸的冷冽,语气是那么的不耐烦,“别让我说第二次。”
女人愤恨的一跺脚,嫉妒的看了一眼她,随即离开这个天台。
“你是要我脱?”她勾起描画精细的樱唇,细碎的光亮将她的眸子映衬的流光溢彩,夺人心魄。
韩宇泽冷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却在她拉下身侧的拉链时,快速的闪过邪魅,目光丝毫不加修饰的打量过她,勾起唇,“似乎还不错。”
她轻笑,说不出的魅惑,雪白的香肩露出,未等他开口,就已经凑过去红唇,大胆的吻了上去。
韩宇泽动作一滞,任由着她,眸子里却漾出爱意……
她甜蜜的双唇轻触他柔软的唇瓣,一点一点侵蚀着他的理智,绵绵密密,而后含住他的双唇,害怕一下子吸完了就没了,于是下了决心折磨她,浅浅地含着,吮着,就是不深入,却挠得他心痒痒。
骤然之间,韩宇泽反客为主,吻变得激烈,手一用力,四片唇瓣便紧紧胶合在一起,咬着她的柔软,舌尖探出,刹那间攻城略地,时而在她口中翻搅,时而含住她香滑的小舌吸取她口中的甜蜜。
“撕——”
他吃痛的闷哼,舌已经退了出来,有些懊恼的看着对面的女人,见着她暧昧的模样,不由的宠溺一笑,“然然,你终于回来了。真好……”
江雪然暗暗的翻了个白眼,纤手一推,将他退离开,自己也退后一步,去拉住自己的拉链。
一个缠|绵悱|恻的吻,令两人都心神荡漾,她的衣服早已凌乱不堪,双唇更是被蹂|躏得通红。
“我帮你……”
他坏笑几分,主动的凑过来,一反之前的冷漠,邪魅的像一个地痞流氓。
“先生。”
江雪然克制的推拒,“我们有很熟吗?”
他一滞,而后潋滟的笑开,好脾气的捏捏她的脸,眉眼之间都是爱恋,“我忘了,我们家老婆最爱玩了。”
“先生!”她好似有些受不了他,懊恼惊慌的推开他,转身,离开这个暧昧的小天台。
一如多年前,他们初遇,她的狼狈而逃。
韩宇泽不由的失笑,视线紧紧胶着着她,俊脸是从未有过的满足和甜蜜,迎着夜风,想起曾经的初遇,想起他们之间的种种,不由得的张开怀抱,“然然,欢迎你回来——”
回来他的怀里。
让他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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