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妃宫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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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宫略-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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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些个时才还怀着少许期待的妃子,已然心如死灰,更加绝望。

起初关红翎以为,慕容紫封妃之后,宫里必定有你争我夺,血雨腥风。

哪知姑母仍旧和萧氏长年累月的斗着,妃嫔们连楚萧离的面都见不到。

说到那独自享受着圣宠眷顾的女子,最想要的宠和爱都得到了,后宫里有多少女人有什么所谓呢?

原来慕容紫根本不屑。

……

东华殿,巳时尽了。

楚萧离下朝后就去了御书房,没得闲心来管还在睡瞌睡的懒虫,故而慕容紫一觉醒过来,天已大亮。

快到用午膳的时候。

宋桓闻得寝殿有动静,先一个人轻手轻脚的迈进去,见慕容紫坐在床榻上一动不动,想是还在醒神儿。

他站定在远处,脸上堆起笑,“老奴,给娘娘贺喜了。”

“喜从何来?”

慕容紫将眼睛揉了下,漫不经心的问。

恰是她这不经意,略带困意的语调,无形中让听的人觉着极有气魄和威严,仿若她天生就该与帝同尊。

宋桓汗颜,低着脑袋道,“皇上早先下旨,晋封娘娘为——皇贵妃!”

为显得荣耀,他特意将‘皇贵妃’三个字说的那是气势磅礴。

遗憾慕容紫只是淡淡‘哦’了一声,连眼皮都没眨半下,转而问他道,“皇上呢?”

没见到她惊喜的反映,宋桓颇为失落,如实禀道,“皇上还在御书房,午膳时候应当会回来。”

转念,他又询问,“可要老奴派人过御书房打听打听?”

“不用了。”慕容紫继续揉眼睛,“叫人准备下,我要沐浴。”

宋大总管没法形容自个儿的心情,复杂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一言不发的出去吩咐,娘娘要沐浴,都来好生伺候着罢。

作为在宫里活了大半辈子的人,见过无数得到过帝宠的女人,如慕容紫这般,前无古人,后?怕也不会有来者。

他看不明白了。

走时,那一口老气叹得天都要破个洞,慕容紫怎会听不出味儿。

她伴在楚萧离的身边,坦图的从来都不是他帝王的身份,还有他能够给与她的至高无上。

只恰好他是一国之君,恰好,他们两情相悦。

旁人看不懂没有关系,她不为他们活。

“慕容皇贵妃……”

咀嚼着自己新的头衔,慕容紫猜想,六宫的酸醋缸子都该打翻了,谁会是最先沉不住气的人呢?

在宫人们进来前,她往着凌乱的床榻上歪歪一倒,闷声轻唤,“风影和云影可曾回来了?”

花影的声音不知从哪里飘出来,道,“约莫还有两日。昨儿晚上夜君出宫,去了一趟相府。”

慕容紫了然的‘哦’了声,“原来去了三哥哥那里。”

这两个人,一君一臣,天天早朝不见,御书房也要见,有什么非要楚萧离出宫不可呢?

孰轻孰重的掂量,皇贵妃娘娘觉得自己身在东华殿,帝寝里吃住,量那些酸得牙齿都要掉了的女人,没胆子闯来杀她。

那么,还是紧着在意的事情办好了。

包括两宫太后,她还真没把后宫里的女人放在眼里。

【跑题大王要开始宫斗了,其实,因为文儿刚上架那会儿好死不死遇到扫那啥,阿若只好跟随组织的步伐,把这文硬生生的改成了小清新,幸而这样的故事也是我所喜的,稍微有点遗憾的是,与‘宫略’二字有些不沾边,也或许可以理解为:宫斗的最高成就在于:征服皇帝的心。于是在我看来,小紫得到了楚萧离真心实意的爱,在宫里已经无敌了,宫斗部分不会有你们想象中的那种正常的‘虐’,希望这样的写法能够得到你们的认同和接受,我会一如既往,尽我所之能,写好每个故事回馈你们。】

宠爱就是:乐于看她欺负别人(第二更)

正午时候。

慕容紫慢吞吞的沐浴梳洗完毕,那厢楚萧离按着时辰从御书房回来,两个人坐在一道安安静静的用午膳。

对她由贵妃晋了皇贵妃这一件,谁也没提铫。

两人都默契的觉得,只是虚名而已,不值得一提途。

于是宋桓把这二位的反映看在眼中,觉着简直超凡脱俗,要升仙了。

午膳刚开始吃得颇为平静,直到慕容紫问楚萧离,她可不可以出宫去看母亲?

昨日万安寺进香遇刺的事没有传出去,现下城中被百姓津津乐道的全是皇上在宫里听闻爱妃扭伤脚,不顾一切赶去,亲自将人接回宫……芸芸如此类。

慕容紫却是想借此溜到相府,亲自与萧晴子问个明白。

楚萧离晓得她那点心思,伸了筷子给她布菜之余,拿出龙威,不咸不淡的教训她道,“才回宫又要出去,像什么话,没得几日就是你爹的寿宴,到时候朕陪你一起去看望国夫人。”

不仅斩了她的前路,还断了她的后路。

他陪她一起,她做的那些打算能成得了就怪了。

慕容紫负气,端着碗独自去到后殿的小花园,坐在亭子下面,一面对着被三面高墙围出来的小片天叹息,一边吃完了午膳。

……

宫妃的日子,其实挺乏闷。

能够消遣的数来算去无非就几样:听戏,小聚,话是非。

偶尔弄个赏花会、煮茶会……多是大同小异,不得意思,且这些只有皇后抑或者妃位的才有资格操办。

天寒地冻,谁也没那个心情。

宁玉华被关氏训话之后,当日下午借身子不爽向两宫告假,专心在立政殿养胎,连主持六宫大局的权利都给了看起来最会管顾大局的关红翎。

经此一遭,免去了妃嫔们晨昏定省向皇后请安,更不用在皇后的带领下向两宫请安。

仅剩的规矩荡然无存,难免让人慌了心神,越发的无措。

初时入宫,妃嫔们至少怀抱期望,不奢帝王心,若能求得一*夜恩泽,再好些怀上龙嗣,哪怕生的是位公主,此生便也能够安稳了。

即便晓得皇上心有所属,可她们还是会想,那都是暂时的。

‘花无百日红’是后宫经久不衰的老话。

天子,不需要对谁深情。

孰料如今才是武德四年,俊美的皇帝正值盛年,面对如花美眷,他连正眼都不多瞧,整颗心全给了慕容紫一人。

先是立后大典上封妃,没过两日又晋了皇贵妃。

现下人就住在东华殿里,和皇上平起平坐,同吃同睡,规矩?仿佛就是专诚为她打破才存在的。

两宫对此避而不提,朝臣视若无睹,日子……莫非真的要这样过下去?

慕容紫回宫才得三天,妃嫔们已是按捺不住。

隐约的,连‘守活寡’这样大逆不道的话都传开了,愈发不可收拾。

就在这日午后,总算有人冒死来了东华殿。

打头阵的是段意珍,还有慕容紫的小姑姑,段意珍的亲娘——慕容娇。

……

慕容娇从世家小姐,自降身份嫁做了商人妇,婚后与夫君夫唱妇随,日子过得颇为和美。

近几年,慕容家蒸蒸日上,在朝中形势一片大好,段家跟着沾光,生意越做越大,成为大楚首屈一指的巨富之家。

段老爷的女儿入宫为妃,又时常对国库做贡献,因此受封华国公,慕容娇便做了华国公夫人,虽然只是虚名,并非实封,但段家也从来没缺过那点儿银子。

今日华国公夫人前来,不为别的,天下父母心,趁喝自己还能走得动的时候,为女儿操劳奔波,竭尽所能。

正好楚萧离去演武台看孖兴习武,东华殿和往常一样,安寂宁然,帝王居所,随处蔓延着的都是让人肃然起敬的龙气。

慕容紫邀她们母女二人到偏殿的暖阁里,布了茶点之后,撤了宫人,方便叙话。

这是段意珍第一次来东华殿,心里怪不好意思。

若非母亲坚持,她宁可缩在自个儿的寝殿里,好吃好睡,倒也乐得轻松自在。

跑到东华殿来是个什么意思?跟表姐抢皇上么?

她委实没那狗胆!

慕容娇不然!

华国公夫人是个直爽性子,坐定后,连家长里短都没得多费唇舌,对着慕容紫开门见山——

恳请皇贵妃娘娘做主,在万岁爷跟前美言几句,将段意珍许给咔塔木王国的二王子,苏德。

咔塔木邻着大楚西境,是个只有七座城池的小国。

王国皇族世代‘苏’姓,真的追溯起来,是为楚国苏家的一脉。

因为咔塔木盛产药材,与段家有着常年的生意往来,镇守西境的又还是慕容紫的大哥慕容薄,说起来都是渊源。

慕容娇实在没有办法,原先女儿不明不白的进宫做了妃子也罢,身为母亲,心想既是入了宫,那就做好争宠的准备吧。

三宫六院,她的女儿论长相论才情不逊于哪个。

奈何,谁也没想到如今的后宫会是如斯情形。

争?

英明神武的万岁爷,一心扑在慕容紫身上,有眼睛的都会看,已然不是争的事儿。

慕容娇不瞒她本事了得的皇贵妃侄女儿,言明在进宫之前,就先去了荣国公府,求得了慕容渊的同意。

现下就等慕容紫点头,亲自向楚萧离说上一说了。

若能成的话,这回慕容渊办寿宴,慕容薄从西境回来,苏德与之同往,正是个可遇不可求的机会!

更甚,慕容娇在三个月前就安排好一切。

只要能说服楚萧离,到时苏德会当众亲自开口,请求皇上赐婚。

姑母的打算挺不错,慕容紫听了后,还是先习惯的去做沉吟。

她想,从前不乏大国的皇帝将自己的妃子赐给周围小国国王的先例,此举不但无伤大雅,更能从其中显示出对邻国的重视。

宫里别姓的妃子可不闻不问,自己与段意珍乃一场表亲姐妹,人家都求到跟前来,倘若置之不理,未免说不过去。

再者父亲大人也点了头……

慕容紫还在沉思,慕容娇却按捺不住了,见她迟迟不语,心下怕她为着脸面不肯跟皇上开口。

遂,她当机立断,攥着手绢将口鼻捂住,心酸道,“诚然,看着皇贵妃娘娘能得到皇上的宠爱,乃我慕容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可是我的珍儿啊……可怜她入宫这么久,还是个——雏儿!”

说着那两串眼泪哗的往外冒,肝肠寸断。

慕容紫汗颜。

这宫里被楚萧离碰过的女人真没几个,身为皇帝,单说此,他是有些不敬业。

听着‘雏儿’二字,将将又长了一岁的段意珍脸面上挂不住了,难色道,“母亲,你快别说了,我在宫里吃好喝好,没得人烦,不知道多逍遥自在呢!”

“你才别说了!”见她打退堂鼓,慕容娇一个劲的往死里瞪她。

到这个份上,索性借教训女儿,把心底的话一并掀了出来!

“皇上心里又没你,你在这处瞎搀和什么劲儿?眼下机会难得,还能有你舅父与表姐为你做主,再拖下去,你真想一个人老死在宫里不成?!”

一个人孤独终老,太凄惨。

段意珍像是被慕容娇的话吓到了,缩了脖子,垂下头,嘟囔,“成不成,又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慕容紫看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笑道,“既然姑母都征得了父亲的意思,都是自家人,我自当尽成人之美,就是——”

往着身旁不抱期望的人看去,她关切的问道,“你可愿意?”

段意珍疑惑了声,抬目与她对上,僵僵然的不说话。

慕容紫又道,“我听说苏德从前有妻,后而病故,如今膝下育有一子,仿佛有三岁了,虽他后而不曾再娶,但意珍表妹如花似玉,我想,皇上通情达理,赐婚给邻国王子,不如就近,姑母与表妹也不用忍受分别思念之苦。”

慕容娇听得两眼放光!

侄女儿能够把话说到这份上,那就表示,只要她开口,皇上一定照搬!

也是了,宫里就那么大点儿,哪怕皇上只与一个人厮守在东华殿,把其他的女人当摆设,可这些摆设总会碍眼。

当然是没有最好!

段意珍如同中了魔症,半响不吱声。

以前自己对慕容紫使过坏,纵然是奉万岁爷的命令行事,可谁不记仇?

反正她是个爱记恨的。

慕容娇看得着急,暗中狠掐女儿的大腿,帮她应道,“不用这样麻烦,我们段家和苏家往来三代,知根知底,那苏德打小就喜欢意珍,若非当初我这做母亲的嫌弃他是二王子,承不了王位,也不会……”

她心直口快,不小心就道出从前。

慕容紫留心听着,琢磨,若真如姑母所言,指不定这次的事还是苏德先提出来的呢。

如此说来,这位王子倒也深情。

且是有关咔塔木,慕容紫在宫里也听过少许。

年前时候,有一城主犯上作乱,大王子领兵平乱,身负重伤,拖拖延延的在榻上躺了大半年,在去安都前,楚萧离收到大王子病故的消息,还曾对她说过来着。

故而,现今咔塔木剩下二王子苏德,只待老王归西,他就是国王。

难怪市侩的姑母这次肯答应。

收回思绪,慕容紫最后问还在老僧入定的段意珍,“你可喜欢他?若不喜欢,无需勉强。”

慕容娇听得火急火燎,猛对女儿使眼色。

楚皇只有一个,宠爱给了一人,对于不受宠的其他女人,皇宫无疑是个火坑,就是把攒了八辈子好运气全用在这上头,也要跳出来才行!

“大概是……喜欢的吧。”

静默良久,等来段意珍含糊一语。

能说出‘大概’二字,多为八*九不离十。

不然那小脸红个什么劲儿?

“那好。”慕容紫应着姑母那份爽快,答应道,“此事教到我手上,姑母与意珍表妹就放心吧。”

……

慕容娇极会来事!

她晓得慕容紫不愿意宫里有太多女人,放到任何女子身上,道理都是一样的。

故而在将女儿解与为难之后,她还主动提起慕容家在后宫里的另一人——慕容若文。

依着慕容娇的原话来说,有一就能有二,天下谁人不知楚皇深爱谁?

等到意珍与苏德王子的婚事铁板铮铮的定下,借由她的广阔人脉,给昭仪娘娘寻位如意郎君,不在话下!

自然,前提是皇上还乐意。

慕容紫听着陪笑,她倒不介意六宫散尽,可是如此做来,好像有些扫万岁爷的脸面。

故没有立刻答应,亦不曾回绝。

对慕容若文,她早有安排。

……

傍晚时候,求得心愿的慕容娇欣然离宫,慕容紫本想留段意珍在东华殿用晚膳,孰料人家不敢,避之不及的自请回清涟宫去。

没得一会儿,楚萧离领着孖兴回来了,三个人一道食饭,其乐融融。

慕容紫将这件事情简单明了的告诉楚萧离,他听后觉着很好,想也不想就应了下来。

巧了提起段意珍,连他要问一句,“四娘打算如何安置慕容若文?”

慕容紫笑呵呵的反问道,“是不是我想如何‘安置’都可以?”

‘安置’这两个字,仿佛很宽容。

放到慕容若文身上,又是另一番意思。

孖兴夹在他们中间,自若的接话,“当然是可以的,小紫姑姑是父皇的爱妃嘛。”

说完,左右两旁齐齐对他望来,他故作淡定,埋头扒饭。

楚萧离莫名看了儿子一眼,暗中有告诫他不准插大人的话,又无法否认掉儿子洞悉事情关键的本事。

随后,他对慕容紫肯定,“当然可以。”

后宫女人,他乐于交给她全权处理。

慕容紫眸光转了转,道,“那我需得好好思索一番了,无端端放过设计我的人,好像太善良,可是父亲又与我说,念在一场血亲,莫要做得太绝……”

见她好似还未想好,楚萧离修美的玉指拿起金樽,尔雅小酌,“明日宫中有宴,你可借此对她一试。”

稍顿,万岁爷的深邃的眼底流泻出一片深谙,“假如不尽人意,不用顾忌太多。”

比起他见到小辣椒被欺负,自然,他更乐于看她欺负别人。

话音落,似乎有阴谋之气萦绕散开。

站在门边的宋桓见此,摇着头往外殿缩,不太灵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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