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蠢货”高信冷冷地吐出几个字,依旧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真难以想象,这些偷车贼究竟是还没睡醒,还是对首领太过愚忠。自己轻松躲过了两颗子弹,竟然没让他们心生忌惮!
躲得过子弹的人,难道还躲不过你们的拳脚棍棒么?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偷车贼们已经一拥而上了。高信催动灵体,强化了自己的四肢与肌肉骨骼,使用自己并不算出众的散打搏击招数,靠着双眼“子弹时间”带来的便利,他飞快地出手先发制人。
一阵噼里啪啦的拳打脚踢,高信在包围圈内侧来了个各个击破。只听得惨叫声、击打声与匕首钢管落地声接连响起,也就是几秒钟的工夫,气势汹汹的十几个偷车贼,转眼便被他揍翻在地。
出于对这帮人渣的憎恶,高信下手并不留情,有几个人被打得口鼻流血倒算轻的,大部分的家伙,或是被打飞出去摔得手脚骨折,或是直接被击中头部,当场便昏死了过去。
现场一片狼藉,偷车贼们的惨叫声响彻仓库。
高信算是做了热身运动,目光又一次落在了中年人身上。这一次,或许是对他躲避子弹能力的忌惮,或许是被他眨眼间撂翻众人惊呆了,中年人竟没有丝毫动作。
站在他身边的黄毛见势不妙,左右权衡之下,一溜烟跑路了。高信还要多感谢他带路,因此也没有为难,中年人目睹下属背叛,无奈强敌在前,他也根本无力阻拦。
一记拳头袭来,带起一股强劲的气流,啪的一声,高信的拳头打在中年人持枪的右臂上,顿时让他整条胳膊都失去了直觉,啪的一声,手枪脱手落在地上。
高信抬脚将枪踩在脚下,顺势一把抓住了中年人的衣领子。
“现在,你是老实交代呢,还是继续嘴硬啊?”一想到此人的种种恶行,高信便止不住地面露凶相。
中年人吓得手足无措,只感到自己都被对手给拎了起来,脖子被衣领勒得令他难以呼吸,一番挣扎无从逃脱后,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我说,我什么都说!是咳咳是七爷叫我这么做的,他还给了我一种药,能让我变成你的样子,他他就住在城东的君悦茶楼,你有什么事儿找他问问就知道了,不要伤我啊!”
“七爷?”高信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什么狗屁七爷?说全名!他是什么来头?是方家还是宋家的人?”他坚信着自己先前的推断,因此干脆来个直接求证。
“求你了大哥,我只知道他外号叫陈七爷,是个爱喝酒的糟老头子,真不知道他是帮谁办事的啊!他找到我,只给了我一颗药丸,还给了我一百万现金,说事成之后,会再给我一百万尾款,我是看在钱的份儿上才接这活的啊”中年人哭丧着脸嗓子陈述道。
看他的样子,说的不像是假话。高信现在至少明确了几点,第一,这个陈七爷绝不是自己的最终敌人,他的背后,显然还有后台,否则,自己与他无冤无仇,为什么他要设计陷害?第二,那可以让人改变外形的药丸,显然是超出常规认知范畴的,可偏偏这玩意儿是真的存在于世。
扑通一声,中年人被摔在了地上,高信巨大的力量,摔得他宛如骨骼寸断。松开脚,高信弯腰捡起了那把手枪,举枪对准中年人的下身,缓缓扣动了扳机。
一声枪响后,中年人捂着鲜血模糊的两腿之间,哭天喊地地惨叫起来。
“你知道吗,你玷污了那姑娘,不仅坏了我的名声,也让她割腕自杀了。这一枪,是惩罚你sè胆包天!”低头冷眼看着中年人,高信神sè冷峻,枪口缓缓移动,挪向了这厮的面部,“至于这一枪,是惩罚你的胆大妄为,竟敢冒充我去干坏事?呵呵,你惹错人了!”
砰!
一声枪响,世界安静了。中年人在难以形容的痛苦中,迎来了这致命的一枪。那些倒在地上的偷车贼们,先前还哀嚎连天,此时见到老大被枪击致死,一个个都吓得不敢开腔了。
“各位,趁早散了吧,你们什么也不知道。”举着枪,高信转过身来,言语间略带威逼之意。
偷车贼们如梦初醒,纷纷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争先恐后地朝仓库外逃去。
高信并不担心自己枪杀贼王的事情败露,毕竟,刚才的目击证人没有一个是干净的,又有谁敢去报jing呢?
用一张纸巾包着将手枪大致擦了一遍,丢枪在地后,高信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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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章:卖药老人()
平生第一次杀人,按理说高信应该会感到紧张后怕。可是,不知是因为灵体反噬,还是胸中怒火实在过盛,刚刚那两枪,他开得无比自然。
开着车回到旅馆,安然睡了小半夜后,天刚亮,他便起床吃了彩蓓准备的早餐,然后就要出门去找那陈七爷。
彩蓓看他这两天神sè冷峻,总是行sè匆匆的,忍不住问道:“掌柜的,你这两天都干嘛去了呀?早出晚归,还神秘兮兮的。”
高信不想让这妮子过分担心,随口笑道:“缘客录不是没啥反应么?我就随便溜达溜达,喝喝茶什么的,哈哈,堂叔遗嘱上应该没禁止我这么干吧?”
彩蓓看出他在撒谎,也没点破,无奈地摇了摇头:“老掌柜只是说要彩蓓照顾好你,你外出可要当心些,上次在薛家的事,宋家不会善罢甘休的。”
呵呵,宋家么?如果这一连串的事儿都是宋家搞出来的,那他们也活该倒霉了。高信暗自发誓,一旦查明真相,管它是宋家还是方家,自己都定要全力复仇!
君悦茶楼位于城东平湖公园内,周围树木成荫,又有湖水相伴,少了一份城市的喧嚣,多了一些鸟语花香,再加上茶馆装潢典雅,因此成了蓉都品茗爱好者的聚集地。喝茶同时,不少富豪茶客还爱玩牌,他们随手添点彩头,让这里俨然成了一座赌场。
高信抵达这里时,正是上午十点多。阳光明媚的冬ri,公园里晨练完了的老人们,选择在茶楼的露天茶座品茗用餐。高信找到一位店员,向她打听陈七爷的下落,那姑娘伸手一指:“喏,那个穿长衫的就是。”
高信顺着手指方向一看,只见一个身材干瘦的白发老头儿,穿着一身灰sè长衫,手里拿着攥着一瓶二锅头,正独自坐在湖边的茶桌旁,优哉游哉地听着收音机,不时还灌上两口酒。
悄然走到老头身后,刚准备伸手“打招呼”,抓住他问个究竟,不料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却抢先一步,在老头儿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了。
高信灵机一动,索xing在老头儿身后的茶桌旁坐下,佯装晒太阳喝茶,其实是想探听老家伙的底细。
“买药么?要哪种?”陈七爷似乎不认识来人,抬头瞥了一眼,淡淡地问道。
高信心里暗自琢磨。这老头儿是卖药的?嗯,对了,秦风云的催情药,偷车贼那更加神奇的变脸药,该不会都是出自这老头儿吧?
“嘿嘿,说出来不怕七爷笑话,我想买点那种药”西装男说话声音低沉,语气有些窘迫。
“瞧你这样儿,一定是在床上有心无力,想要买我的‘金枪丹’吧?”老头儿随眼一打量,大喇喇地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中年人脸红了,尴尬地咳嗽一声,点头道:“七爷明鉴。我是听朋友说金枪丹效果奇佳,所以才想买点来试试”
“谁介绍你来的?”老头儿一边喝了一口酒,一边略显醉意地追问,“嘿嘿,我这药可不卖给一般人,而且还死贵,你买得起么?”
“嗯,是辉爷,宋家的辉爷。”西装男点点头,报出了自己的来头,“七爷,我跟辉爷可是过命的交情,您能不能看在他面子上,给我打点折啊?”
“宋兆辉么?”老头儿呵呵一笑,喃喃自语道,“这家伙最近买药买得有点儿多啊!”
“是吧?呵呵,七爷,辉爷说他是您老主顾了,还说通过他介绍呢,价格方面”
“少废话,一瓶十粒,价值一百万,少一分都不行!”陈七爷有些不耐烦,打断了中年人的唠叨,干笑道,“吃完我这药,保管你今后跟二十岁小伙子一样生猛,你要觉得贵,趁早滚蛋去!”
“哎哟,七爷,您可别赶我走,一百万就一百万吧,我豁出去了!”中年人面露苦sè,拱手作揖道,“那我是给您现金么?啥时候能拿到药?”
俩人开始商量交易细节,一旁偷听的高信脑子里一阵迷糊——看样子这老头儿不简单啊,卖的是哪门子仙药,一颗能价值十万?
若是平时听到这等言论,高信绝对不屑一顾,会把老头儿当成狮子大开口的江湖骗子,可有了昨晚的见闻,他便不敢掉以轻心了——让人变脸的药都能做,这种帮人重振雄风的药,似乎也不是很难吧?
另外,二人谈话中最令高信注意的,是他们提到了宋兆辉的名字。据陈七爷所言,这个宋家当家人最近买药颇多。那么,他是买了很多“金枪丹”,还是另有选择呢?秦风云的催情药、偷车贼的变脸药,背后的买主不会就是他吧?
这个推断如果成立,那宋家可真算得上是处心积虑了。他们不直接出面,动用看似与高信不相干的人,运用邪门儿药物行事,一方面抹黑了高信,一方面也离间了他与白、薛两家的关系。
“呵呵,宋兆辉,这就是你们报复小爷的伎俩么?”想到这里,高信暗自好笑,相信宋家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不仅及时化解了与白家的误会,还这么快就顺藤摸瓜,查到了陈七爷这里来。
不管幕后黑手是谁,高信相信,真相很快就会浮出水面了。因为陈七爷和那西装男商量片刻后,西装男说要去取钱,老头儿说了一个地址,约好了半小时后在那儿见面交易。
接着两人分头行事,看着老头儿醉意阑珊地朝茶楼地下停车场入口走去,高信默默起身,悄悄跟了上去。
醉醺醺的陈七爷一路哼着小曲儿,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被跟踪了。进入地下停车场,他七拐八绕地来到一间配电室门前,掏出钥匙麻利地打开了门。
高信躲在不远处一根柱子后看得清清楚楚,那门里可不是什么配电室——房间里桌椅板凳床铺被褥一应俱全,显然是老头儿的栖身之所。
奇了怪了,这么个一卖药就净赚百万的家伙,怎么会住这种地方呢?
陈七爷此时已经将大门关上,不久后,高信便看见门缝里透出阵阵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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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三章:抢劫抄家()
这金光看起来很是眼熟,让高信自然联想起了黄段的灵气。
难道这陈七爷也是界修者?别人找他买药,他跑这儿来鼓捣什么?莫非那些奇药,需要靠界修的功法才能炼制?
轻轻摇了摇头,高信很快否决了这个猜测。刚刚见到陈七爷时,他已经用探灵眼观察过,并没有发现灵体的迹象。老头显然是个普通人。这么一来,对房间中正发生的场景,高信就更好奇了。
先前在茶楼前,他是碍于人多不好下手,眼下周围再无旁人,高信打定主意,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抬起脚来,用力踹向了那扇大门。
咣当一声,在高信堪称野蛮的蹬踹之下,大门发出一声巨响,应声从墙上脱落下来。小房间门户大开,高信看了个明白。此时老头儿正坐在桌前,往面前的一只香炉模样的铜器里,添加一些金黄sè的粉末。
粉末倒入香炉中,发出刺眼的金sè光芒,这绝非灵气之光,而是肉眼可见的自然光。在这团光芒中,随着粉末的不断加入,一颗颗拇指盖大小的金sè药丸,在香炉内渐渐生成。
此时高信注意到,在炉内金sè光芒之外,炉体本身竟也散发着淡淡的红sè光雾。这层光雾,显然就是灵气之光了。这东西,如果不是颇有年头的古董,就一定是传说中附带灵气的灵宝了!
说实话,高信没想到奇药是这么造出来的,因此一脚踹开门后,他看得有些出神。
陈七爷正专心致志地炼药,秘密居所却忽然被人硬闯,自然也吓得他酒也醒了。他的第一反应,是双手抱住香炉,一脸jing惕地往后退却。
定睛看清高信的长相,他更加心虚胆怯,怔怔道:“原来是你”面对一个自己陷害过的人,而且还是个看上去身强力壮的小伙子,自己又被堵在这毫无回旋余地的小房间里,老头儿此时心里一片绝望。
“不错,是我!”高信把住门口,防止老头儿逃走,点头道,“陈七爷,我是哪儿得罪了你啊?你竟然让人冒充我去害人?”
“不是我!”老头儿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是宋兆辉给钱让我这么干的!给一个姓秦的小子‘yu火丹’,给一个偷车贼‘化形丸’,都是他指使的!”
嗯?交代得这么爽快?果然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大爷啊!高信嗤然一笑,他看出来了,被撞破秘密的老家伙,之所以主动交代一切,无非是想推卸责任的同时,试图分散对手的注意力,以求保住怀中的那个神秘香炉。
老头儿的话,没有让高信感到惊讶。因为刚刚在湖边时,他已经猜到了这个答案。
“嗯,yu火丹和化形丸,我可算是都领教了。”高信微微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了那散发着红sè灵气的香炉上,“这么神奇的东西,都是靠它造出来的么?”
陈七爷一听这语气,知道高信对香炉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双手护得更紧了,嘴里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作答。
“陈七爷!我和你无冤无仇,你竟然为了点钱,就帮宋家暗害我。呵呵,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才好呢?”高信缓步上前,走到了老头儿跟前,伸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直接将他按坐在了凳子上。
老头儿急得满头大汗,伸手指了指床底:“兄弟,这那儿有很多药丸,以现在的市场价不低于一千万,我统统都给你,你放我一马吧!对了,还有姓宋的给我那些钱,我也全都让给你”
“行了,七爷,你觉得我是缺钱的人么?”高信懒得和他多扯,伸手一把夺过了那只香炉,左右端详后,冷冷笑道,“你给我再多鸡蛋,也比不上这只老母鸡有诚意啊,呵呵,七爷,你要觉得舍不得,就去找宋兆辉,让他来找我把东西要回去!”
陈七爷哪里肯让?他着急得哭天抢地的,一会儿说这是老陈家传家宝,一会儿又说离了这玩意儿自己活不了。老头儿撒起混来,动静丝毫不比当街撒泼的恶妇差,扰得高信不胜其烦。
“好了,别怪我不尊老爱幼!”眼看老头伸手就要挠向自己脸庞,高信冷冷一哼,以掌化刀,在老头儿脖子上轻轻劈了一下。
老家伙毕竟年事已高,经此重击,哼都没哼一声,整个人便瘫软了下去。高信认为,没有像对付偷车贼首一样对他,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自己顺藤摸瓜想要寻仇,没想到意外得了这神奇的香炉,高信心头甚慰。有了这玩意儿,今后设法造点神奇丹药出来,无论是ri常生活也好,穿越行事也罢,定能派上大用场。这么一看,近ri的烦心事儿,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不过,炼丹炉倒是到手了,没有炼药的配方和原材料,一切都等于零。想到这里,高信开始在老头儿身上搜寻。这老家伙行事如此谨慎,想必不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别处。
果不其然,在老头儿贴身穿着的保暖内衣上,高信找到了一片缝制的内衬,伸手一摸,显然就是一本书的手感。撕破内衬一看,一只透明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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