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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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王座-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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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秦亦还是捂着裤头钻进浴‘室,里面果然已经被暖气熏得暖烘烘的,他刚把喷头打开调试了一下水温,裴含睿后脚就跟了进来。

    秦亦扭头,看见男人只穿了一件单衣,袖子挽到手肘,一进来就把门关严实,热气不会漏出去分毫。

    “你也要洗吗?”秦亦随口问了一句,毫不避讳地把裤衩脱掉。

    “嗯。”裴含睿把换洗的新衣叠到高处的衣架上,走到他身边,抓过他的手,放在灯光下仔细看了看,“让我看看有没有冻伤,热水冲得疼吗?”

    “还好吧……”秦亦冰凉的身体在氤氲热气中慢慢地热起来,他垂眸望着裴含睿认真专注的眼睛,忍不住心‘痒痒地凑过去,歪着脖子亲了一下对方的额头。

    裴含睿抬起头来勾起嘴角,抓着他的手臂用力把男人往怀里一带,从背后拥住他,隔着衬衣的胸膛紧紧贴在他赤‘裸的后背上,单衣一会就被水珠弄‘湿了。

    裴含睿也不在意,双手抹了点精油,握住秦亦的右臂,轻柔地顺着臂膀搓‘弄起来。

    “这个是什么?”秦亦伸出一根指头沾了点送到鼻下闻了闻,有股极淡的香气,并不十分刺鼻。

    裴含睿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淡笑道:“活血驱寒的,不趁早把寒气拔除,日后落下后遗症就很难根治了。”

    秦亦哦了一声,安心地窝在男人怀里,开始絮絮叨叨地说拍摄的事情,顺带还抒发了一下自己对于雪橇三傻的喜爱以及饥渴之情。

    把四肢和容易冻伤的地方都搓了一遍,秦亦浑身暖洋洋的,在热水冲刷下舒爽极了。

    裴含睿又往他脑袋上抹洗发露,秦亦懒散地眯着眼睛,把身体的重量压在对方身上,裴含睿的手指轻缓而灵巧地在他柔软的发丝间穿梭,他享受着难得的按摩服务,像只吃饱喝足的猫,侧过身搂住裴含睿的腰,安静又顺从地蹭了蹭,慵懒地打个哈欠,顶着一脑袋的泡沫,舒服地简直昏昏欲睡。

    冲了水,秦亦伸直了长‘腿放到淋浴之下,让热水冲着脚丫子,腿上略有麻痒红热的感觉传上来,他有点想俯身去挠,但又贪恋男人温柔的怀抱,一时间纠结不已,最后只好把左腿翘到右腿上,摆了一个高难度姿势开始抠脚……

    “……不要拿你抠过脚的手又来摸‘我。”

    “哦。”

    “……用脚趾也不行。”

    “帮我擦背吧。”

    “好。”

    “……唔,还有下面。”

    “……那里用得着‘擦’吗?”

    两人好不容易在浴‘室里折腾完,都快热出一身汗来,秦亦穿了一件厚实的睡衣飞快地钻进被子里,在热炕上滚了两圈,把自己裹成一只春卷,只剩个脑袋露在外面。

    裴含睿坐在床头,拿着一块洁白的干毛巾给他擦头发,无奈地道:“你是有多懒?带了吹风机也拿来吹一下。”

    “这哪里叫懒?”秦亦眼都不睁,不屑地轻哼一声,道,“当年上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去上课,结果那栋楼电梯坏了,教室在六楼……”

    “然后你爬上去了?”裴含睿随口顺着他的话道。

    “不,然后我就回宿舍了。”秦亦睁开眼睛无辜地道。

    裴含睿嘴唇一抿,哭笑不得地垂眼看他。

    “你以为这就是极限吗?我还见过更懒的,那是我宿舍的舍友,那家伙每次挖鼻屎之后发现没地方抹,于是就又塞回了鼻孔里……”

    “……你给我闭嘴。”裴含睿终于忍无可忍地把他的脑袋按回被窝。

    他转过身去脱鞋袜的功夫,秦亦又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不满地道:“我还没说完呢。”

    裴含睿扭头,却见秦亦“哈哈哈”笑了三声,紧接着飞快地把脖子缩了回去。

    “……”

    关了灯,房间里顿时变得漆黑又安静,裴含睿在秦亦身侧躺下,拉了拉他的被子,后者团起来的那一坨影子动了动,把被子掀开一条缝,然后迅速把裴含睿整个人给包裹进去。

    秦亦手脚摸索着缠上男人四肢,宛如树袋熊似的抱着他,被细软的发丝扫过脸颊,裴含睿觉得有些痒,把他的脸捧起来,指尖在黑暗里细细描绘着他的轮廓。

    秦亦低头吻住他的嘴唇,牙齿在柔软湿‘润的唇上研磨。

    闭起眼睛,裴含睿搂着他的脖子加深这个吻,在缠‘绵缱绻下渐渐情动。

    可过了好一会,却不见秦亦有更进一步的动作,这个家伙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嘴,趴在他肩头,阖起眼睛就开始睡觉。

    “……喂,不做吗?”裴含睿嘴角抽‘搐一下,手摸‘到他臀上拧了一把。

    秦亦勉为其难地睁开一条眼缝,打着哈欠道:“我好困啊,你忍不住的话就自己撸一撸好了……”

    “……睡、觉!”裴含睿按了按额上突突直跳的青筋,没好气地吐出两个字。

    第二天一早,下了一夜的暴风雪终于停了,暖日自散去的乌云后冒出来,阳光柔柔地铺洒在莹白的雪地上,美丽但不耀眼。民宅的屋檐下结着一根根粗实的冰凌,在暖阳下折射着流转的光华,有水珠渐渐在冰棱尖处凝结,眷恋片刻,才幽幽滴落在积雪里。

    因着天气实在不错,摄制组的人赶紧回到拍摄场地把器材抢救回来,所幸大部分都还能正常使用,一些小东西实在寻不到了,还能找到代替的。

    常年保持健身锻炼的缘故,秦亦的身子骨向来结实,昨天晚上冻了一下,休息一晚就又生龙活虎起来。

    造型师给重新换了一套备用的西服,上完妆,秦亦很快便进入了上镜的状态,既没有露出疲态,也没有丝毫拍摄中断的滞涩感。

    见惯了各种娇生惯养的明星演员模特,王导对于秦亦的敬业可谓是大加赞赏,虽然小小的广告片并没有多高的表演含量,但是他对于商品展示的把控能力,还是可圈可点的。

    无论是服装还是别的商品,他总能恰到好处的展现出应景的气质,举手投足之间,令人过目难忘,印象深刻。

    接下来的几天,暴风雪没有再临幸这个偏僻的小地方,摄制组得以安稳而顺利地拍完整个片子,终于在最后一个镜头也完成之后,秦亦收拾好东西,结束了这段波折又温馨的短暂旅途,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至于裴含睿,中途便因为工作的原因不得不先走一步,临走的前夜,还被秦亦压在炕上狠狠地折腾了一晚,翌日顶着两个黑眼圈匆匆上了飞机。

    最近这几个月,秦亦的日程被纪杭封安排的满满当当,刚从东北回来,又马不停蹄地开始接拍平面。等到雪地车的广告片终于制作完毕,王导特地给他发了一个试阅的小样,顺便约定了日后有机会再合作。

    不久之后,秦亦人生中的第一个电视广告开始投放了,将近一分钟的视频,在电视广告里也算很长了。evo也是个财大气粗的公司,对于新出品的雪地越野仿佛不要钱似的疯狂宣传,配合着户外平面和车展,硬是让秦亦的脸在大大小小的电视台、主要城市的商业楼、杂志甚至地铁站,滚动播放了足足好几个月,余势还没消。

    虽然他现在的知名度还没到走在街上都要被人追着要签名的程度,不过倘若忘记带墨镜,还是会被觉得眼熟的路人频频回头围观。

    若说nl的新装广告和《魅力》封面让他崭露头角,小火了一把,那么这次的电视广告就真正让他走上了事业蒸蒸日上的高速公路。

    然而,就在他跟纪杭封都以为今后的发展也会继续顺风顺水的时候,一场针对他的暗潮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悄然逼近了……

    裴含睿出差的时间并不长,一个星期左右就回来了,那时秦亦刚好在机场附近出外景,顺路便去接他。

    两人就像一对普通的恋人一样,在外面共进晚餐,然后去看了场爱情电影,看完整场下来秦亦也没记住电影讲了些啥,只记得爆米花很香很好吃,还有在黑灯瞎火和众目睽睽之下,跟裴含睿偷吻很刺‘激。

    接着还是跟从前一样回到裴宅受训,偶尔在裴含睿忙着做设计的时候,秦亦就趴在一边看,就算只是光盯着男人全神贯注工作的脸也不会觉得无聊,或者给他打打下手,从最初的一知半解,到如今有时也会灵光一闪说出点有建设性的意见。

    可惜幸福安宁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奢望,一切的平静终于被一份八卦杂志所打破,纪杭封沉着脸把折起来的那一页默默地递给秦亦。

    秦亦低头扫一眼,便看见上面亲密地接吻的两人,正是自己和裴含睿。

    不用阅读内容光看那恶意满满的标题他就知道,里面定然把自己说成了卖‘身给金主包养的小白脸,靠上床获得曝光机会广告名额什么的,还有潜规则和同性恋之类的劲暴眼球的关键词,更是一个都不能少。

    作者有话要说:糖放完了=_;=

第50章() 
“你们俩也未免太不小心了吧。”纪杭封看他的眼神有些责备;手指在杂志上戳了戳;“你看看这抓拍的角度,别说你们是真的,就算是假的我看了恐怕也要信以为真了。”

    秦亦扫了几眼就没再关注,把腿翘到茶几上;枕着手臂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道:“被看到就看到了呗;反正我们确实是在交往啊,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下恋情,我一没搞大他的肚子;二没破坏他的家庭,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听到这话;纪杭封差点没一口盐汽水喷死他:“我的大‘爷啊,这是恶意中伤不是情感读物!就算你是女的这也是丑闻啊;更何况你还是个大男人,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接到的那么多有实力的广告代言合约,是因为你一直都是以阳刚狂野的形象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符合他们对形象代言的期待。可是现在呢?”

    “要是个女模也就罢了,反正这圈子里能维持清纯玉女形象可真数不出几个,但你个大老爷们要是被人打上那种……那种标签,唉,这里是国内,不是风气开放的国外啊!”

    “这种负面丑闻一出来,谁管你真实情况是怎样啊?多的是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之前辛苦经营的形象,一朝付诸东流!这才第二天,已经好几个之前有意向合作的广告商找借口推拒了。”

    秦亦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掏了掏耳朵,道:“不去理会就是了,那些八卦杂志整日里不都是这个出轨那个艳‘照的,也没见几个明星被这点程度打的一蹶不振啊。”

    “要是只是单纯的花边爆料那就万幸了,我只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纪杭封忧心忡忡地道,“照理来讲,你虽然现在曝光率很高,但是也没到那种红得发紫天天被娱记狗仔盯梢的程度啊,怕就怕有人在背后故意针对你……”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真正被针对的是裴含睿,你只是躺枪的。”纪杭封摸着下巴,煞有介事地分析着,一旦打开话匣子就开始滔滔不绝,没完没了起来,“这个可能性很高啊,你想想,nl上半年才在国内建立分部,刚刚才造势呢,马上就出现了高层领导的丑闻,对新公司的形象相当不利啊……对了,我听说他们最近在筹备上市的事宜,这个事出现的时机太巧了吧。”

    听着老纪的阴谋论,秦亦不由微微皱眉:“对他也有那么大影响吗?以前跟他有染的模特可不少……”

    何止是“不少”,光是私人藏馆里的蜡像就有许多了,还有那些不够格做成蜡像的呢……

    秦亦蹲在沙发里,脚趾头不自觉地抠着沙发垫,一面在心里酸溜溜地想着。

    “那都是女人吧,现在能一样吗?”纪杭封捉急地看着他道,“他有没有跟男人玩过我是不知道,但至少台面上没这种传闻,而且他以前常年呆在法国,那边的时尚圈包容性比国内强多了,再说,若是没被人发现也就算了,如今被捅到明面上,少不了被人指指点点,我劝你们最近还是回避一下的好。”

    见秦亦一言不发,也不知究竟听进去多少,纪杭封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劝道:“总之,这事我会去查的。即使你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也要考虑一下对前途和事业的影响啊。”

    秦亦把桌上的牛奶罐拉开,插好吸管,含糊地点点头:“放心吧,我心里有分寸。”

    本来还抱着这只是意外,过几天风头过去就没事的纪杭封,面对着接连不断一份比一份劲爆的报道,气得是脸色铁青。那些报道图文相配,说的有模有样,绝不可能是碰巧拍到的,这下傻‘子也能看出来,绝逼是有人蓄意跟踪了两人很长一段时间,才搜集了这么多详实的资料。

    而且对方爆料的手腕还相当高明,不是一下子全抖出来,而是吊着八卦杂志和读者们猎奇的胃口,每天透露一点点,持续地炒作。

    托这个家伙的福,秦亦可谓一夜之间彻底的“红”了——当然不是因为他自身的优秀。

    更让纪杭封气的牙痒痒的是,这个幕后的“知情人”把自己的信息隐藏地严严实实,这么有经验,恐怕类似的事没少干吧。

    法国巴黎,香榭丽舍。

    在这条年代悠久极富盛名的大道上,国际无数各行著名的公司、奢华的酒店、一流的奢侈品、银行、财团皆汇聚于此。两侧精心打造的人文景观和庄重典雅的奥斯曼建筑,把现代化的艺术风格寓于古典情调之中,便如同这一方金字塔顶层的成功人士那样,肃穆、沉稳、优雅、浪漫,还有刻在骨子里的优越和完美。

    坐落于香榭西段的这栋大厦是时新社的总部,法国横跨网络、纸质媒介的重量级媒体公司,旗下创刊的《voco》乃是时尚界最权威的杂志之一,近年来影响力甚至扩散到国外。

    黄昏时分,夕阳灿烂的霞光毫无阻滞地把整条大街覆上一层金红色的光芒,两旁的大梧桐偶尔飘落下金色的树叶,即使日渐寒冷的深秋也丝毫不减来往行人们高涨的热情,和繁华的喧闹。

    顶楼的巨大落地窗前,有人日复一日的欣赏的这样的风景。男人穿着定制的昂贵西装,明明系着领带,却偏要把最上面一粒领扣给解开,斜斜端着高脚杯的手臂,露出腕上一角银色的男士腕表,简约的款型,内敛、奢华,追求品质。

    在他的身后,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国男子恭敬地站着,口中条理清晰地把近日来他想要知道的情况,一一向他报告。

    过了一会,助理的报告被敲门声打断。

    “进来。”叩门的声音响了两下,男人转着手里的酒杯,随口应一句。

    “董事长,您要的东西。这两天的最新的消息,都在这里了。”漂亮的女秘书撩了撩肩上金色的卷发,将一叠用牛皮纸装着的资料放到办公桌上。

    男人这才转过身来,容貌是典型的亚裔,人过中年却看不出丝毫老态,他的眼光淡淡扫去一眼,看不出喜怒,秘书立刻垂下头来不敢与之对视,更不敢再生出别的心思,请示一声便立刻退了出去。

    他的长相跟裴含睿有着六分肖似,相较于他的从容沉稳,裴铭泽要显得更加威严肃穆,眼尾微微眯起的细纹彰显着岁月沉淀下,纵横捭阖的气势。

    男人缓步走到桌边,把调查的资料从纸袋里抽‘出来翻阅,越往后看,长眉便渐渐地拧了起来。助理仍旧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静默地不发一言。

    把资料扔回桌面,裴铭泽沉着脸色拨通了一个号码,不到片刻功夫,便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房门。

    “裴董事长,您叫我?”

    来者同样是亚裔男子,年纪却相当年轻,穿着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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