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大笑的功夫,我飞快的伸手从板车上拿过一把两块钱的水果刀,一下就投掷了过去,笑声嘎然而止。精瘦汉子一连不可置信的用手握住插在他肚子上的刀柄,看看刀柄又看看我,神色间多少的有点滑稽,而我却笑不出来。他娘咧!明明是奔着他的心脏去的,却插到了他肚子上,而且还明显没插死对方。这贼老天,肯定是这大雨让我失了准头。要是换在平常我一扔一个准,这都是从小扔石头打架训练出来的眼力和手力。
“啊!”精瘦汉子一声大吼,挥刀直向我杀来。我手里拿起几把水果,再想故伎重施,却被对方要么躲了过去,要么被他手里的钢刀挡落。
我在扔出七八把水果刀后,才发现已经没存货了。不由暗自埋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多进些货。
见我没了水果刀,精瘦汉子咬牙切齿的挥刀上前向我砍落,我很是狼狈的就地一滚躲了开去。
刚想起身时,眼前刀影又现,我赶忙身向后仰,又险险躲过了这砍头一击,仰面躺倒在地。
精瘦汉子的第三刀马上奔至,一把刺向我的胸膛。
我被激起了血性,抱着老子要死,也要拉你垫背的信念,横手在胸前一挡,钢刀透臂而过,在我胸前的几厘米处堪堪停住。对方一愣间,我另一只手很是迅速的握住对方肚子上的水果刀,用力的一绞,再拔将出来,精瘦汉子哀嚎一声脱手坐倒在地。我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坐起,上前一个急冲,狠狠的一刀刺向他的心脏部位。这回可不像刚才失准头,早已受创严重的精瘦汉子完全没有了抵抗力,伴随着对方一声惊动动地的惨嗥,三寸来长的水果刀在他的心脏部位直没刀柄,喷了我一脸的鲜血后,精瘦汉子仰面而倒,再没了生息。
我的这股蛮劲一过,浑身再无丝毫的气力,身体一软,向后跌去,脑袋重重的砸落地面,发出砰的一声沉闷声响。
“难道我就这么死了吗?”这是在我昏迷前最后的一个念头。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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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我在古代的第一桶金
第一章 再世为人
朦朦胧胧间,好像有人一直在叫唤着自己的名字,想开口答应却又没有声音,想动弹四肢却觉浑身都无丝毫力气。
“我这是怎么了?难道已经死了吗?”
我的眼皮似乎有千斤重,我想睁开它,却总是办不到。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仿佛是很久,又仿佛是一瞬间的事。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终于眨动了一下眼皮……
“醒了,醒了,他终于醒过来了。”耳畔传来十分悦耳的女声,接着我就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慢慢的回到身上来,浑身上下都说不出的疼痛,尤其手臂上的刀伤更是一阵阵揪心的痛。
我终于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前的木质结构的房顶,意识到自己大概是躺在床上,微微侧眼瞥向一边,见到的却是一张很是朴素清秀的少女面孔,此刻她正满面含笑的看着自己。
“哈哈哈,小兄弟你的命还是真大呀,流了这么多的血,居然还能醒的过来,我都以为你没得救了呢。”一张满脸络腮胡的男子面孔突然出现眼前,遮挡住了那张清秀的面孔,正咧着大嘴对自己嘿嘿傻笑。
他俩的话带着浓重的北地口音,让我听着有些拗口,但好在还能勉强听得懂。
“这位大哥,多亏了我们东子哥把你从山上拖回来,要不你早就进了那些野兽的肚子了。”那少女的面孔从另一边钻了出来,又面向思维还没完全恢复正常的我。
“东子哥?山上?野兽?”我脑袋乱糟糟的一时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清醒了,或者说还是在昏迷做梦。我没记错的话,我好像是跟飞鹰帮的那个变态佬两败俱伤了,好像他还被我一刀捅死了,想到这我不由一阵的紧张起来,我居然杀了人了!?在当时的情况下虽然是自卫,但后来我在他心脏上捅的一刀,算不算防卫过当呢?要是的话,我可要吃牢饭了。
“东子哥!我看还是让他多休息一下吧,我先给他熬些粥去。”那少女大概看见我的脸色不太好,就要让我独自休息了。
“嘿嘿,好的。正好我的肚子也有点饿了,嘿嘿,妹子你顺便也帮我多煮点吧。”叫东子哥的大汉一脸讨好的向那少女说道。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你刚刚不是吃了整只兔子肉吗?这一会儿的功夫就饿了?自己的饭量又不是不知道,我煮的这些粥能喂饱你吗?”少女一脸不情愿的嘟囔着,一边站起身要向外走。
我这才注意到这少女身上穿着的衣服十分奇怪,居然穿着一套很是土气的皂色长裙,腰间系着一条长长的腰带,直垂到膝盖处。再仔细一打量她的发型,也很是古怪,在头上盘着一个十分复杂的发髻,头顶上还插着一只长长的发簪。这明显的就是电视上古代女子的装扮吗?难道现在开始流行了复古女装了?
我再看向那粗豪大汉,刚刚只注意他的络腮胡了,他的装扮却没多大留意。我这一看差点吓了一大跳,他满头乱蓬蓬的头发,上身居然围着一张虎纹的兽皮,这要真是虎皮做的,相信他要坐好几年的牢;腰上也系着一条长长的黑腰带,却是胡乱的打了结;下身套着黑皮裤。这典型的就是一种原始猎人的打扮吗。也太夸张和前卫了吧。
“请问……咳咳”我话一出口就咳嗽起来,才醒悟到自己喉咙的干涩。
“唉!瞧我,连这都给忘了,我先给你倒杯水去,你慢点儿说话。”
少女走到一边的木桌子旁,从一个陶罐里倒了一杯水,递到我面前。
我看着她手中的木杯子一时又愣住了,难道现在什么东西都流行复古?
我微仰着头,一口气喝干了木杯里的水。那少女挽起她那宽大的袖口,毫不避嫌的擦干我嘴角的水渍,我在感动的同时也不由微微的红了红脸,印象中从小到大除了老妈外,也就眼前这名女子这么温柔的对待过我了。
我定了定神,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请问我这是在哪儿?你们救我过来的时候,有没有去报警了?”
说完我满脸殷切的望着他们,希望他们还没有去报警,若是已经报了警的话,那说不准自己的大好青春就要在监狱中度过了。
两人听完我的话,都呆愣愣的好一会儿,才互相对望了一眼后,那少女开口道:“对不起,你刚刚说的话我们有些听不明白,能再说一遍吗?”
我差点再次晕倒,听不懂就早说吗?浪费我的表情。我只好无奈的放缓语速,把刚才的问话复述了一遍,两人这才似懂非懂的明白了大概。
“我们这里是陈家村,属于冀州的太行山山脉。”少女轻轻的说了这句后,又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有点小心翼翼的说道,“至于你说的什么报警不报警的,我们不明白,现在天下还算太平,我们这里的太行山虽说有几股山匪,但他们大多都是劫富济贫,也没胡乱伤人性命的。”
“我说小子,你不会是官府派来的细作吧?”一边的粗豪大汉突然的就冲我一声断喝。看他的语气和神色,显然的没有了刚才的友好。
我听得云里雾里,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你们到底说些什么呀?什么乱七八糟的流寇官府的?难道我还在昏迷做梦吗?”我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清晰传来的痛楚却让我明白这不是在做梦。
“你不是官府派来的?”粗豪大汉缓和了脸色,半信半疑的看着我。突然的又大力拍了一下他自己乱糟糟的脑袋,自责道:“我真笨,我救你的时候,你手臂上还插着一把上好的钢刀呢?啧啧,那把钢刀可值好几百两银子呢?那些人怎么能用的起?”
“这位大哥,听你的口音好像是南方人,怎么跑到我们这边太行山了?”那少女大概先前也有怀疑,但那东子哥的话显然释了他的疑,又笑容亲切的向我问着话。
我皱着眉,有点痴呆的看着床前的两人,心想要不是我疯了,就是你们疯了,或者说大家都疯了。
两人见我如此表情,一时也不好再开口询问我的来历,都还以为我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位大哥,那你好好歇息一下,我给你煮粥去,马上就会好的。”少女见我没回答,倒也没有生气,很是自然的转移了话题,用眼神示意着那大汉和她一起出去。那大汉不情不愿的嘟囔了一声,也就跟她一起走了。
我呆呆的望着头顶木制的房顶,依稀还看得清上面好像还铺着一层茅草,再望望四周土制的墙壁,屋里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木制家具,这一切无不显示着落后和对现代社会的格格不入。突然的一个不可遏止的念头在我脑海闪现,难道我再世为人变成古代人了?
第二卷 我在古代的第一桶金
第二章 失魂症
“请问这位小姐,今天是几月几日了?”我刚一见那少女端着热气腾腾的粥过来,就开口询问。
“噗嗤”一声那少女笑了起来,差点把碗里的粥都给洒了。
“这位大哥你还真是有趣的很,我一个山里的丫头,什么小姐不小姐的。我可没这个福分,村里的人都叫我阿秀,你也这么叫我就是了。”
我有点尴尬的笑了笑,在现代不知怎么的,“小姐”这个称呼变成了某种特殊行业的专用名词,我这么叫她不就是当面骂她吗?不过,照她刚才的话,“小姐”好像还是一个十分尊贵的称呼,难道我真的来到古代了?
“这个,对不起,阿秀,我一时口快说顺嘴了。”我带点歉意的解释道。
阿秀轻轻一笑,无所谓的说道:“没关系的,我知道你肯定是大户人家出身的人,平时交往的女孩子肯定都是小姐之流的吧?”
我被她这句话差点一口气噎死,她这不是当面寒碜我吗?
“咳咳,这个,阿秀,你好像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话呢?”我赶忙岔开了话题。
“哦,今天刚好是寒露,九月初六。”
“我问的是阳历不是农历。今天阳历是几月几日了?”我抱着一种莫名的心情,带着点紧张的怔怔望着她,若她说没有阳历的话,无疑就是说自己真的八成来到古代了,若说有阳历的话,那说不准这里的陈家村是与世隔绝的一个地方。若是这样的话,我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我无缘无故的会从江南水乡来到了这里所谓的太行山。
阿秀被我紧盯着看,脸上微微的一红,“这位大哥你是不是脑袋还有些迷糊呀?什么阳历农历的,我们不都是这么叫的吗?”
我听她这一说,心中没来由的感到一阵轻松无比。
“那今年是几几年了?”我一脸平静的问道。
“今年不是元昌六年吗?大哥你的脑袋不会有什么毛病吧。”阿秀一脸关心和不确定的望着我。
听到她的回答,我突然的感到一种眩晕。现在我是百分之九十的肯定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古代了,而从自己身上的旧伤和特征来看,自己好像不是借尸还魂,那自己是怎么的就来到这里呢?我使劲的用一只完好的手拍打着脑袋。“元昌六年!”我极力的开动脑中存储的历史知识,虽说我从旧书上知道的历史知识也够多了,但我愣是想不起哪朝哪代的皇帝用过这个年号。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你脑袋真的不舒服吗?你等着,我去叫村里的张老大夫来。”说完阿秀就放下手里端着的碗,急匆匆的向外跑去,我想叫住她时,却早已没了她的人影。跑的还真是快!
我躺在床上极力的回想着这元昌六年到底是什么朝代,但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我的神经一向很大条,既然想不起来就算了,自己已经来到了这古代,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在现代也是混吃等死,而在这里说不定会过的比现代滋润点。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接着只见阿秀领着一个白发老者进来,身后还跟着那“东子哥”和一位五六十岁的老人。
“张老大夫你快给他看看,他刚才和我说了一些胡话,问我今年是几几年,还一个劲的拍打自己的脑袋……”
阿秀滔滔不绝的述说着我的“病情”,让我有点哭笑不得,但她的一片好意我却是心领了,只好任由眼前这位白发老者坐在榻前的矮凳上,把一只干枯的老手搭在了我脉门。
老者一只手号着我的脉,一只手捋着他鄂下的长须,闭目凝思,一副仙风道骨、再世华佗的架势。屋里的人都干巴巴的望着他,没敢出一丝声息。
好一会儿,正在我有些不耐烦时,这位老中医才睁开了眼睛,放开了我的手,起身开始摸起了我的脑袋,不一会儿就在我的后脑勺找到一个结疤的伤处,我猜想定是我晕倒前撞在地面上磕的。老中医摸到这块伤疤,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重新坐回了矮凳。
“张老大夫,这位大哥没什么大碍吧?”阿秀最先出了声。
张老大夫轻嗯了一声,慢条斯理道:“这小伙子身体没什么大碍。不过……”说到这他故意的一顿。
“不过什么?”阿秀和东子哥异口同声的问道。
张老大夫显然对他们的表现很满意,接道:“不过,他的头颅曾受过重创,想来他是患了失魂症之类的脑袋毛病了,他以前熟识的人和事大概都会想不起来。”
“啊!”房间里的其余四人都大是惊讶!其中当然包括我,心想老子不就是身上带了点伤吗?什么失魂症?老子可没失忆和老年痴呆的毛病。不过,我马上就想到了自己的身世来,在这个古代若我说出实情,他们信不信倒是其次,若被他们当成疯子看就不好了。既然与其要撒谎来编造自己的“合理”身世,还不如现在顺水推舟的解释自己失忆了,这样来的简单又不虑被戳穿的风险。
“小伙子,你现在还记得自己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吗?”张老大夫向我询问。
我心中暗暗鄙视他的医术,表面上却十分配合的装出一副很是苦恼的样子,皱着眉头道:“我记得自己好像叫谢怀乐,不过家住何方就不知道了。”
张老大夫怡然自得的轻轻颔了颔首,一副尽在掌握的笃定,“小伙子,你这病可是出在脑袋里头,可不好医呀!这样吧,我给你开几服活血散瘀的方子,希望对你有用,你这病呀也只能靠老天爷开眼了,若是你哪天头痛的话就记得找我,平时不要特意去回想你以前记不起来的事,这样反而对你这病没什么好处。”
众人都用一种十分敬佩的眼神看着他,其中当然不包括我。我想在现代的中国没有几个人对医生抱有好感的,顺带着我对这眼前误诊自己的老中医也没什么好感。
只见这老中医站起身,从随身带来的一个木盒中拿出了一只毛笔和几支竹片,一手抓竹片一手抓毛笔,刷刷的就书写起来。
我傻愣愣的看着他,目瞪口呆。用竹片子记字!?我记得没错的话,东汉就发明造纸术了,虽然那时社会上还不十分流行,而且一般的老百姓也用不起。但据此我可以大致的判断出这个朝代应该是在东晋之前,因为东晋的时候纸张的使用已经非常普及了,平民百姓也应该用得起。我不由为自己平时爱读书,什么书都读的习性开始庆幸不已。知道了历史,就等于掌握了自己在这个古代立足的本钱。以后自己光光凭借这一点说不定就能封王拜候。这样想想,我浑身的热血都仿佛燃烧起来。还真是期待呀!待会儿一定找机会问问,把这个年代给搞清楚。只是有些可惜了我一直就熟悉无比的满清史,眼前这些人的穿着打扮显然不是清代,若要是回到了清朝,凭着我熟知的历史,那我还不混个大学士甚至中堂当当。
张老大夫写完后,就把竹片交给了一边的阿秀,嘱咐道:“你到镇上的王家药铺把药抓来,趁着现在天色还早快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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