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墨紧紧地扣住了冰月那柔弱无骨的小手,真的不想再放手!
冰月的嘴角一直带着笑意,但是流云墨的脸上却没有笑。
“这下子放心了吧?”冰月笑着看着流云墨。
默默地看着眼前这种让自己永远难以忘记的清纯的脸,流云墨突然用力,将冰月拽入了自己的怀中。
冰月先是一愣,但是也没有挣扎,因为流云墨并没有做其他的动作,只是那样深情地拥着她。
他的身上有一种非常好闻的清幽的气息,同九王爷厉天麟身上那股淡淡的桂花香是完全不同的。
他的一切都透着那种亲切。
流云墨将自己的脸埋在冰月的头发里,贪婪地嗅着那好闻的发香,他很珍惜现在这宝贵的时刻,因为,这种时候,不是很容易有的。
“冰儿,你要记得你对我的承诺,我也要你记住我在等你,就像那只小兔子和小乌龟一样,无论你在前面跑的飞快,我依然在后面跟着你,因为我知道,你终于有一天会回头来找我。”他喃喃地说。
(我在等你出现,体会爱恨缠绵,本来齿风锐利,却别有口难言,
不是一时冲动,原来情深暗种,只想携你一起,走过将来的路)
不知道,为什么,流云墨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真是可笑了,一个大男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多愁善感?
“知道啦,流云墨。”冰月坦然地说,她从流云墨的怀中探出头来,看着流云墨那张俊俏的好像仙人一般的脸,赶紧划开这让人觉得感伤的气氛,“流云墨,我真是好奇,一个男人能长成你这副模样,真的是绝了,你爹你妈是什么样子的仙人之姿才生出你这样的儿子啊?”
流云墨十分宠爱地伸手刮了一下冰月的小巧鼻梁,轻声说:“夸奖一个男人长的漂亮可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事儿,难道我没有什么值得你夸奖的吗?”
“那我想想,”冰月故作一本正经地说,“恩,找到一个优点,流云墨你开妓院的能力好强哦?不过逼良为娼,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能力吧啊?”
她故意地沉下脸:“你总是让我心里升起除暴安良的冲动。”
正在喝酒的流云墨一口酒喷了出来。
“洛冰月,总是说我逼良为娼。”流云墨放下酒葫芦,伸手到冰月的腋下,轻轻地搔痒。
冰月笑着滚倒在那绵绵如厚厚地毯一般的草地上。
一对金童玉女,笑着滚在一起,互相打闹着。
其实,和流云墨在一起,真的好开心,这是生来寂寞的冰月很少能感觉到的。
真的,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冰月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当一个杀手,特别是顶尖的杀手,早已经忘记了自己也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妙龄少女,自己的生命里,早就没有了欢笑。
眼前所见的只有鲜血,只有飞刀,只有子弹,和要杀对象那惊恐的眼睛。
冰月仰躺在草地上,流云墨轻轻地靠近她:“好,冰儿,我答应你,你不喜欢我开妓院是不是,那我就关了烟雨水阁,不开妓院了。”
“真的?”冰月惊讶地张开了眼睛,烟雨水阁,那么赚钱的消金窟,他舍得说关就关?
“你不喜欢的,我就不做,等你回来,你喜欢什么,我就做什么,比如茶庄,绸缎庄,都可以啊。”流云墨轻声说,“到时候你做老板娘好不好?”
“去你的,谁做你的老板娘?”冰月虽然嘴里这样说着,但是心里却涌起了淡淡的感动,流云墨,我也希望早点回归到平淡的生活中。
我早就厌倦了风雨……。
更厌倦了打打杀杀,我可以不做老板娘,哪怕做一个采菊东篱下,带月荷锄归的普通农妇。
“如果,我要去做一个普通的农妇呢?”洛冰月故意问流云墨。
“那我……,”流云墨想了想,“那我做一个农夫,我们永远是一对儿。”
冰月红了红脸,嘴里骂道:“不要脸的流氓墨。”
虽然这样说,但是她的心里却是甜甜的,洛冰月,是不是你已经开始喜欢上这个流云墨了?
你不是说你永远都不会爱上男人了吗?
然后,她又赶紧给自己辩白:我没有喜欢男人啊,我只是在跟他开玩笑而已,这样的翩翩公子,也是不可能为自己放弃富贵荣华的。
所以我们只是在开玩笑而已,我们就好像是从不同方向射来的射线,然后在空间的某一点交汇,然后再沿着自己本来的方向各自散去,再无重合。
因此,她认真地看着流云墨那张顶顶美丽的脸,轻声说:“流云墨,我还想看一下你的樱花花瓣雨。”
“好。”流云墨立刻点头,“冰儿,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他抽出了自己的扇子。
冰月很好奇地看着那一黑一白两把扇子:“为什么你用两把扇子?”
“哦,”流云墨笑着看着自己的扇子,若有所思地说,“这也是我的武器啊,平时还可以用来扇风,只不过,我心情好的时候,喜欢用白扇子,心(5)情不好的时候,喜欢用黑扇子,我想以后,我都不会用到黑色的扇子了。”
“为什么?”冰月轻声问。
“因为,因为有你。”流云墨轻声而坚定地说。
流云墨……。
流云墨将冰月从草地上拉起来,两人走到那片美丽的樱花树林。
依然是满树繁花,不过,再过两天,这美丽的花儿也就落了。
“流云墨,算我一个,我要和你一起下一场花瓣雨。“冰月调皮地说。
“好。“流云墨嘴里说着,打开了两把扇子,将扇子旋转着丢出去,那充满了他内力的扇子旋转着击打着那些樱花树,花瓣纷纷落下。
流云墨腾身而起,冰月也学着他的样子腾身而起,两人好像一对美丽的紫色蝴蝶一般在樱花林中穿梭,转身,腾跃……真的好像是美丽的画中人一般。
两人互相追逐着,打闹着,嬉笑着,那灵巧的身姿真的好像是蝴蝶穿花。
此刻,任谁见到,都会认为这是一对恩爱情深的如花眷侣。
冰月笑着,从花瓣雨中穿过,她在空中连续九个折身,小手划过那些美丽的花瓣,真的好美。再看那花海中的流云墨,也真的美得好像一个画中精灵。
这些,我要永远留在自己的记忆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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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18(谢月票加更)致命黑玉簪
花瓣雨还在下,冰月仰头看着那不停飘下的樱花,如痴似傻……。
“呆了?”流云墨调皮地看着洛冰月,从空中接过自己的两把扇子。
“才没有。”冰月淡淡地说,
流云墨笑着,看看手中的一黑一白两把扇子,想了想,突然,他合上了那把黑色的扇子,“嗖”地将那把黑色的扇子投射出去。
冰月吓了一跳,再定睛观看,那把黑色扇子已经深深地钉在一棵樱花树上。
“你……那么名贵的扇子。”冰月好不可惜。
“以后用不到了,以后我只用这一把。”流云墨笑着展开那把好像白雪一般无暇的玉骨折扇,“因为有你,我的心里永远都是晴天。”
冰月的嘴角浮现上了一丝微笑。
轻轻地伸手,流云墨紧紧地握住了冰月的小手:“答应我,一定要回来!”
**
夜深人静
九王府中
竹影深深,冰月的清心苑……
冰月静静地抱膝坐在自己的床上,她光着小脚,不停地用手拨弄着脚上那条美丽的琉璃锁。
每一次拨弄,都感觉那琉璃锁闪过一种别样的光,在这清幽的月光的映衬下,简直美极了,就好像是流云墨那灿烂动人的微笑。
如雪和如霜又在那里抹眼泪:“小姐,怎么又要出去啊,还不带我们,呜呜呜。”
俩丫头哭的手帕都湿的透透的。
冰月笑着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如雪和如霜,尽力地柔声安慰:“俩丫头别哭了,整天哭天抹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了呢,我是出去办件事,路途远,如雪身体不好,如霜要照顾,不方便带你们嘛,我又不是不回来。”
“可是,我们好想跟着小姐……。”如雪抽搭着说。
“好了好了,说好了,这次回来,就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们。”冰月只好赶紧安慰俩丫头,“别哭了,小祖宗们,给我收拾两件衣服吧。”
“呜呜呜……。”如雪和如霜依然一边哭,一边收拾。
冰月叹气了一声,唉,怎么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感觉?
门被轻轻地敲了两下,冰月抬头,看到红衣少女红染那美丽的身影站在门口。
“进来。”冰月淡淡地说。
红染袅袅婷婷地走进来:“冰月小姐,我家王爷有请。”
厉天麟……。
冰月下了床,穿上鞋子:“好,走吧!”
**
美丽的罂粟花在怒放着,在夜色中飘着让人沉迷的花香,那富丽堂皇却一点不都俗艳的花朵,简直让人迷惑,这样美丽的花朵怎么可以生长出那样的毒?
一身白袍的厉天麟站在那或红或紫的美丽的花海中,他那浑身逼人的气场甚至让人忘记了那花海的美艳。
冰月走到厉天麟面前,走到这个魔鬼面前。
厉天麟转过身子,认真地看着月光下那飘逸如仙子一般的少女。
红染远远地站开,这个时候,不用厉天麟说什么,她就立刻知趣。
厉天麟那双幽深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冰月,轻声说:“明天就要动身了,红染会跟你一起去。”
“好。”冰月淡淡地说。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厉天麟轻声问。
“我想说的是,不管我成功或者是失败,都将解药给如雪。”冰月淡淡地说。
“好。”厉天麟点点头,“你放心。”
“如果我死了,王爷食言,那我做鬼都不会让王爷得到安生的。”冰月一双美眸冷冰冰地看着厉天麟。
厉天麟点点头:“本王这次绝对不会食言。”
他走到冰月面前,轻轻地抚摸着冰月那长长的头发。
这个家伙要干什么?装的这么温柔干嘛?
冰月的身子抖了一下,但是依然没有动。
厉天麟从袖子中掏出一个小小的发簪来,发簪不是黄金也不是白银做的,而是用黑玉做成,插在头发上,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到这根簪子的存在。
这是……?
冰月轻轻地皱起了眉头。
“这只簪子里面有本王最新制成的毒,天底下无人能解,如果靠近了百里沧邪,用这只簪子刺进他身体的任何部位,必死无疑。”厉天麟的眼里浮现出冷酷同肃杀。
“知道了,王爷真是准备的周到。”冰月坦然地接过来,将那只黑玉簪子插在自己的头发上,“王爷还有什么吩咐的?”
厉天麟垂下了眼帘,转过身子:“没有了。”
“好,那冰月告退。”冰月转过身子。
“冰月……。”厉天麟突然说。
“王爷什么事儿?”冰月淡淡地说。
“冰月,你要小心。”厉天麟突然轻声说。
真是假惺惺啊!
冰月一边在心里鄙夷着,一边转身展颜对厉天麟一笑,“王爷放心,我失手的情况很少。”
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自己没有一次失手,唯一一次失手,是败在自己心爱的人的手中,而在这个时代,自己又没有所爱的人。
不过,没有吗?
看着洛冰月那决绝的背影,厉天麟依然静静地站在那里,好久好久,微风不停地吹着他那如同墨染的长发……。
“红染……。”不知道站了多久,他才缓缓开口。
“王爷。”红染走到厉天麟的面前。
“红染,她会有事吗?”厉天麟喃喃地说。
“王爷放心,冰月姑娘武功高强,又足智多谋,不是一般女人可以比得上的。”红染赶紧说。
但是她的心里也是不停地打鼓,毕竟那百里沧邪,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物。
“红染,你也没有把握是不是?”厉天麟轻声说。
红染赶紧低头:“王爷,那个百里沧邪的确是不是一般人,但是洛姑娘绝对比一般的女人要强很多,她的胜算还是非常大的。”
厉天麟轻轻地眯起了眼睛,胜算非常大?
要是有一点失误怎么办?
他那漂亮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罂粟花那美丽透明的花瓣,嘴角轻轻地抿着,似乎在想什么。
“王爷……。”红染试探着。
厉天麟似乎没有听见一般,只是静静地用手指捻着那美丽神秘的花。
转过头来,那轮明月依然在天幕中闪着皎洁的光辉。
怕见明月减清辉……。
**
第二天
冰月在如雪如霜的簇拥下,在九王府门前飞身上马,这是九王爷厉天麟给她准备的千里马踏雪无痕。
她打扮的很简单,一身淡淡的紫衣笼着那窈窕的身子,紫衣的布料和式样很简单,腰部有一个可爱的蝴蝶结。别小看(6)了这蝴蝶结,里面是她的暴雨梨花针,另外那十把飞刀,就缠在她的双腿上。
长长的头发用一根同色的紫色绸子系成一根高高的马尾,青丝如墨,飘散在后背上。
素描朝天,但是却依然倾国倾城。
红染依然是一身红妆,也骑在另外一匹高头大马上。
厉天麟并没有出现。
这个家伙,替他卖命,你总要送送吧,连面儿都不露。
冰月冷哼了一声,看着眼前的如霜和如雪已经哭成了泪人,冰月不满地说:“哭什么?难道我是去送死吗?好好地笑,等我回来。”
说罢,她调转马头,看也不看如雪和如霜一眼,策马西去。
红染在后面紧紧跟随。
“禀报王爷,洛姑娘和红染姑娘已经出发。”一个属下跑进来对厉天麟说。
“啪。”一粒棋子被厉天麟捏的粉碎,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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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19辗转难眠
那个手下只感觉到自己的王爷好像浑身立刻散发出一种冷气和杀气,那种冰冷,让人不敢接近。
好像整个屋子里的温度都骤然剧降。
他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好,本王知道了,退下!”厉天麟淡淡地说,那个手下赶紧退了出去。
他静静地看着棋盘上那些晶莹剔透的棋子,突然用袖子将那些棋子全都扫在地上。
那张戴着银丝面具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他的嘴角,坚毅地抿着,有着说不出的……看不明白的感情。
**
冰月和红衣少女红染策马驰往去西楚国的路上。
西楚在东苍的西边,离得比较远,大概在两千里左右。
即使冰月和红染胯下的宝马良驹,也要走上整整两天。
穿过官道,就是小道。
两个姑娘快马加鞭,速度飞快。
冰月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红染,这个红衣姑娘正聚精会神地地盯着眼前的路。
“我说红染,你跟了九王爷几年了?”冰月大声问红染。
红染翻了一下眼睛,关你屁事啊?
她假装没有听见,不理睬洛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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