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下说一句。
花开痛叫躲闪,大笑。
然后简明的巴掌变成轻柔抚摸,在红色印痕上轻轻抚摸。
那抚摸带来轻微和刺痛与一点点麻辣,花开舒服地伸展身体懒懒地趴在床上,似只猫。
一只随时会翻脸随时会抓人咬人的猫。
他翻脸比翻本子还快,可也因为如此,他的温柔依顺显得那样珍贵可爱。
简明俯身吻他,轻柔的触动让花开觉得痒,哈地一声笑着躲开,简明按住他,吻了又吻,花开拼命扭动身体,笑得喘不过气,最后尖叫:“不要不要,救命救命!”
简明抓到花开的痛脚,笑问:“还敢不敢咬我?”
花开喘息,笑,简明轻轻抚摸他的身体,手指一触到皮肤,花开已经尖叫一声:“不敢了不敢了。”大笑,扭动挣扎,求饶。
这样的花开象一只媚惑的妖精,全身散发妖媚的诱惑力。
简明忍不住低下头,轻轻了花开一下,花开的惊叫惊笑,一刹那儿变成一声软软的叹息:“呵!”
花开的味道真好,简明把花开翻过来,把他的衣服慢慢推上去,推到花开的手臂上,束缚着花开的手臂,蒙住花开的眼睛,然后他轻轻抚摸花开的身体,手指在花开敏感地带打着圈,花开哼了一声,微微弓起身子,好似留恋简明的手指一样。
简明忍不住俯下身子亲吻花开的身体,小小的肚皮,有一股肉香味,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会越来越喜欢他身上的味道。简明对花开的味道着迷,光是嗅到这股味道,他已经性起。
他忍不住一点点闻着花开的味道,直到脸颊碰到毛绒绒的地方,简明从来不会为自己的床伴做那种事,他犹豫了一会儿,伸手轻轻抚摸,手指触碰,肉体的味道已经散发出来,那是一种混杂了消毒皂的淡淡香味与肉体散发的特殊香味与一点点尿碱味道的香。
简明的呼吸一下变得沉重,他发现那一点若有若无的下体的味道让他疯狂,他先是把脸埋在那细细卷曲的荫毛里深嗅,然后张开嘴把花开已经挺直的含住,花开“啊”了一声,抬起上半身,曲腿,好似在拒绝,可马上双松驰下来,挺起身子,把身体更多更多地挺进简明的嘴里,简明平生第一次发现,原来为别人的快乐服务也能得到快乐。
看着花开胸口起伏,那个小人不出声,可是胸口起伏,全身肌肉绷紧,那个小人因为身体被简明控制,觉得不能尽兴,暴躁地弓起身子,扭动着在简明的嘴里摩擦,想要更多更多快感。
花开的快乐,让简明兴奋,他微笑着他,他,看着花开的嘴角弯起抿紧,细细的牙齿咬在嘴唇上,简明用唾液给花开润滑。手指轻轻滑进花开的身体,花开有点紧张,有点期望,身体颤抖,轻声。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
简明根本不理,花开起身,拉下衣服:“对不起,简明,我的电话只有几个人知道,都是必须接的。”
简明见花开刚刚涨红的脸现在已经一本正经起来,只得起身放开花开,过去把花开的电话交到花开手里。
花开说了声喂,听了一句,人就慢慢坐直:“什么时候?”
然后花开慢慢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在他眼睛上投下阴影,那双眼睛,在阴影下,看不到底地黑下去,半晌,花开说:“我知道了。是,我知道了。”
他的声音忽然低而弱,象是刚刚哭过,或者受了重伤的那种弱。
简明惊讶,见花开轻轻关上电话,他问:“怎么了?”
花开露出一个灿烂美丽的微笑:“来,我们继续!”
二十一,寒风中的微光
这个笑容,柔顺温和,虽然有一点悲哀,那也是花开惯常的表情,可是有什么让简明觉得不安,简明一边开始轻轻抚摸一边忍不住问:“出了什么事?”
花开没有回答,他慢慢把衣服褪到手臂上,让衣服套在头上,挡住他的脸,绊住他的手,花开轻声问:“简明,有没有绳子?”
简明愣了愣,有,他这里什么都有。
简明微微有点差惭,用专用的棉绳把花开的双手绑在铜柱的床头,看到花开衣服底下露出的嘴,微微上弯,那是,在微笑吧?
简明把花开的电话设为震动,然后绑在花开两腿间,他拔电话,笑着看花开抖了一下,然后慢慢弓起身子,缓缓地合拢两腿夹紧,那修长美丽的两条腿夹紧,扭动着相互摩擦,花开那已经软下去的身体重又坚挺,他扭动着身子,想要更强烈更激烈的触动,他弓起身子又缩成一团,他终于喘息着叫:“简明,哦,简明,简明,简明!”
简明取下电话,花开失望地叹息,轻轻扭着身体,轻声:“给我,简明,给我啊!”
简明再次拔打电话,然后把电话天线慢慢地插进花开的肛门,他低下头,继续为花开口。
花开瞪着眼睛,只能看到眼前的衣服,近在咫尺的衣服,让他有一种幽闭的感觉,这种感觉给他微弱的安全感,好似在一个狭小紧逼的空间里,好似躲在一个别人不知道的小小的空间里,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他可以假装自己是安全,他可以假装外面发生的一切同他没有关系,他可以假装自己不会再受到伤害。
被人摆弄着的身体,受着肉体的刺激与内心饥渴的双重折磨,肉体的知觉敏感但反应迟钝,而内心的望象烈火,他那一点点被累积起来的痒,累积到危险的程度,累积到他无法忍受的程度,身体却拒绝做出高潮的反应,花开大声着用力扭动身体,不断哀求:“简明,进来进来进来!”
简明的喉咙被撞痛,他勉强忍耐,心里也知道花开一定是遇到不开心的事,所以,他对花开特别容忍一点,可是花开用了太大的力气,不仅撞痛了简明而且在自己身上留下伤痕,简明张开嘴,擦擦嘴唇,看见血,惊骇,然后看到花开的身体上,被划开的小小伤口,还留着一点淡淡的粉红色血水。
简明按住花开:“花开!”
花开的身体重重压下去,简明收回手,手机的天线上也留下血痕。
简明惊骇:“花开!”
花开:“简明,来啊,快一点,用力一点,用力一点!”
简明有一点悲哀:“花开!”
花开在床上似一条离水的鱼,为饥渴或窒息而徒劳挣扎着。
简明站在那儿不动,花开也不再出声,可是身体慢慢地辗转着,在床上轻轻摩擦着,他的情形,好似刚刚被灌下大量,却又得不到发泄的可怜孩子。
他暴燥着渴望着痛苦着,得不到满足,又无法挣扎。
那张被衣衫蒙住了一半的脸,没有表情,什么样的表情可以表达他无法承爱的痛?花开没有表情,亦不再奋力挣扎,他缓缓地收起腿,团起身子,可是双腿仍在不断轻轻地摩擦。
那个身体好象在说:“我渴,可是我并不指望得到水或解脱。”
那种无声的巨大的绝望的悲哀,让简明觉得身心冰冷。
他说:“花开!我可以为你做什么?”
花开轻声:“进入我,打我,侮辱我,伤害我,折磨我,毁灭我,不管做什么,做点什么都好,简明,做点什么,做点什么可以让我忘记我是谁?”
简明抓住花开的肩膀,把他搂在怀里,他想怒吼,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他也知道对花开来说,沉默也许才是仁慈的,或者,照花开说的做,伤害他,让肉体的疼痛打败灵魂的痛。
简明轻声:“花开,不管什么事,记得我愿与你分担。”
花开笑了:“分担?”
花开轻声:“简明,咬我。”
简明愣了一会儿,低下头,咬住花开肩头一小块皮肉,花微微颤栗,简明感受到身子底下那个小小的躯体在缓缓地绷紧,他停下来,花开说:“用力,再用力一点。”
简明用力,花开慢慢绷直身体慢慢弓起身体,他那瘦小的躯体竟把简明顶起来,简明松开牙齿,花开肩头一个血红的印,紫红色,就要滴出血来,花开轻声:“还想要。”他的声音,象一个刚刚睡醒的孩子,带着鼻音,带着孩子的依赖与软弱,带一点哀求。
简明说:“花开,冷静点,这样,我会弄伤你的!”
花开忽然怒了:“我说还想要还想要,你是不是年纪大了?”
简明按住花开扭动的身体:“花开!你给我冷静下来!出了什么事?你说出来,我可以为你解决!”
花开狂叫一声,一脚踹在简明胸前,简明倒飞出去,摔倒在地上,他痛得不敢呼吸,肋骨痛得象已经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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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明想不到花开会动手打他,疼痛对他来说陌生而难以忍受,剧烈的疼痛与受伤的感觉让他愤怒暴燥。
简明站起身来,从地上拾起花开的皮带。
花开已经拉开蒙在眼睛上的衣服,目光冷冷。
不是冰冷的冷,而是没有生命没有生机那种冷。
花开空洞的大眼睛扫过简明的面孔,停在简明的面孔上,却只是虚虚地笼罩在简明脸上,没有焦点。简明这才发现花开的眼睛,那双大大的,象黑色伤口一样的眼睛,没有生机没有生命感,没有眼泪没有表情。好象光线进去就被捕获,连反光都没有。象是无底的深渊。
简明抡起手里的皮带抽到花开身上,他想:“也许,这才是花开想要的吧?”
也许在这世界上,只有疼痛能带给花开生命的感觉。
花开没有反应,对抽在他腿上的这一下没有反应,他依旧瞪着眼睛空茫地看着简明,有那么一会儿,简明怀疑他已经死了。
可是过了一会儿,花开微微缩起身体,手臂也动了一下,好似想用手去抚摸伤口,发现那是不可能的,他也就放弃了,左右辗转一下,好象是痛,又好象是继续他的性的诱惑。
然后他缓缓地转过身,趴下,双手仍吊在头顶,双腿是自由的,可是他没有挣扎的意思。
对了,这正是他想要的,剧烈的剧烈的痛,可以把他的灵魂杀死的痛。如果你的牙痛,你是不是希望杀死牙神经?花开的灵魂痛,他希望杀死灵魂。
杀了一次又一次,用疼痛用折磨用毒品来麻醉。
灵魂不死,依旧生生不熄地活着,每次伤害来临,都会疼痛,为什么差不多的伤害,每一次都能如第一次那么痛?为什么每次都会痛?为什么无论如何都不能停止?
也不是完全不能停止,当毒品起作用时,或者,凌辱他的人把他的头按在水盆里时,他就感受不到灵魂的痛了,还有当别人强迫他做最可耻的行为时,灵魂会有另外一种痛,另外一种痛居然比较容易忍受。
简明迟疑一下,又打下去,花开一动不动,不出声,不动,身体绷紧,头埋在床上,后背上的皮肤肿起两指宽的淤痕,简明站在他背后,看着那僵直的背影,觉得心酸,半晌,简明问:“痛吗?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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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轻声道:“打我,求你,打我。”
那声音已不是妖媚,而是绝望。简明到此时,的心情已荡然无存,他只觉得心疼。在花开的生命里倒底发生了什么,让他扭曲变形成这个样子?
简明拾起花开的电话,打开,拔号:“刚才谁打电话给花开?”
对方问:“你是谁?”
简明道:“我是花开的朋友,花开一直哭,不出声,我想知道什么事。”
那边客气一点:“哦,他父亲刚刚去世,他在医院里趁没人时,吞了大量安眠药。”
简明半晌才说出:“谢谢。”
二十二,生命之痛
关上电话,扔到地上,简明慢慢伸手放在花开背上,花开背上那道伤痕,那样触目惊心,手指摸上去有一种异样的火热。
简明说:“花开,难过的话,不如哭吧。”
花开瞪着眼睛,一动不动,半晌,微笑:“不,我没眼泪。”
简明想拥抱花开,花开问:“能继续吗?我想要。”
简明沉默一会儿,退后一步,抡起皮带狠狠抽下去,花开微微仰起身子,僵直地两头翘起,有多痛?简明不知道那样狠狠的一鞭有多痛,只看见花开僵直了好久好久,这么久的时间里好似一切都静止了,简明想,如果花开喜欢的话,也许是因为在这一刻花开已经痛得忘了痛吧?
当疼痛如闪电划过,花开已忘记一切,忘记世界忘记自己忘记所有的伤,只有疼痛,多么好,如果可以忘记一切,这样疼痛也是值得的。
请一直打到精神之痛可以忽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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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杀了我最好,可是我怕死,那么,打到我忘记了这世上还有可以伤害我的人与事吧。
好吗?
花开慢慢放松,身体在那一刻的紧张里累到酸痛,可是大脑不知何时已启动激励机制,分泌出内腓肽麻醉神经,肉体疼痛,精神却轻松,压在胸口的巨石渐渐松动。
松开来,让花开可以出一口气。
你体会过窒息的感觉吗?花开每次回到自己的家见到自己的父母都会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钝的,不痛,但是那种窒息的感觉比痛更可怕,并且,在窒息中,会渐渐失去力量失去生命。
简明轻轻抚摸他的后背,那异样的抚摸,让花开微微侧头,象面孔也意接受爱抚。
然后鞭打又一次落在花开背上,花开震动,忍不住一声痛叫出来。
那种痛,让一切都不存在,有一刹那儿,花开连自己在哪里在做什么都不知道,大脑一片空白,只有疼痛,疼痛充满他的生命,疼痛让生命重又醒来,什么都不存在,他唯一的愿望只是逃开,逃避下一次鞭打,他挣扎着翻滚着,可是双手被缚唯一能做到的,不过是在床上翻滚,疼痛在他全身各处爆炸,炸开,炸得他的意识粉碎,他惨叫,他不由自主地挣扎,他喘息,他重又变成一个正常人,有感觉,会痛,会恐惧,会挣扎,会惨叫,惨叫声一声又一声,凄厉悲凉,象哀求又象怒吼,象屈服又象唯一能做的反抗,渐渐花开的声音嘶哑,冷汗让他的身体象水洗过一样,他喘息,哀求:“啊!简明,啊,简明简明简明。”
然后眼泪落下来。
眼泪落下来,是痛的吧?虽然灵魂被刺了一刀又一刀,可早已不会落泪,如果可以痛快地哭一场,花开愿付任何代价,但是,他哭不出来,无论什么样的伤害,他哭不出来,妈妈死了,地上一滩血,那股血的味道啊,那股可怕的血的味道,他终生无法忘记的血的味道!
血凝结在他母亲的头上,他曾试图为他的母亲梳理头发,头发被血凝成一个硬块一个硬壳。
***头上有一个洞,血肉从那洞里鼓起来,翻向两边,每次想起来,花开都想吐。
他没有收拾,后来地上的血干了,用脚踢一踢,就碎成干的暗红色粉沫。
血沫子混在尘埃里,直到再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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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想哭,可是没有哭出来,他哭不出来,他平静地坐在他父亲面前,他的父亲手里还拿着锤子,看见花开时曾试图举起来,花开慢慢坐到父亲面前,静静地等着,如果他打算给他的头上也来一下的话,那很好,他等着。
可是他父亲没有,他父亲说:“我累了,我带她走,免得拖累你。”
花开沉默一会儿:“你不必这样做。”
他父亲说:“我累了。”
照顾一个疯子几十年,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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