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叹了口气，这……也就先这样吧。
“欸，那你一下子弄8个级别出来，人数怎么分，想好了没啊？”
青风留香摇摇头，“盛世不是说到时候会帮我们找几十个美食家过来当裁判吗？到时候让他们去打分，我平时又不做饭，要是我来定，那岂不是外行领导内行了吗？这种事情做不得、做不得。”
“哎呦，看不出来倒还挺谦虚。”
“‘看不出来’这四个字是多余的号嘛”
“不过两万多人呢？全丢给他们岂不是要累死？人家愿意吗？”
“我神经病啊？两万人都让他们来判，到时候他们收红包怎么办？到时候玩家说黑幕那是我们背黑锅欸，现在不是初赛吗？按照芳草萋萋说的，隔一两个小时偷偷淘汰一波，正好，就按这个标准来，初赛过不了的，全都定到后四级，按淘汰顺序一级一级往上走；等淘汰得差不多了……嗯，剩个1000来人了，开始给辰巳午未……哦不，就给两级，午和未，再往上在弄辰和巳；
我的想法呢，辰大概弄个七八十个，巳大概弄个两百来人，后面的，之后的等级，差不多就按翻倍来好了，这样差不多……8级下来正好2万多，那不就搞定了吗？
反正标准到时候再订，大理石浮雕便宜的很，多刻了几十上百个，就当应付以后升级考试了。
至于甲乙丙……我看到时候索性让顾客自己投票好了，现在那些个电影或者音乐节不都有两个奖项吗？一个最佳、一个最受欢迎，我们也可以学啊，这样顾客看到了可能还会觉得更有参与感、更愿意花钱，然后我们也能在后面调控一下、稍稍给那些没有拿到多少票数的厨师玩家高一些的评级、让他们不那么失落嘛。”
陆明一听……这不是黑幕，还有什么是黑幕？
不过这个黑幕倒是无关痛痒，就如同青风留香说的，好多个现实的电影和音乐节弄出这个东西来，还不就是官方黑幕？
但有人会喷吗？
最起码“最佳”的那个奖项是公正的，“最受欢迎”，这么主观的奖，不管谁拿，那个明星的黑粉都有不承认的理由，而那些真粉丝则会被组委会哄得开开心心。
说完这个评级，接下来，还有一个预算，是袖章和奖包装，这个倒是好说，肩膀上印个大大的盘龙“特”字，哪怕用金线都最多三四金一个，主要是人家裁缝工钱，但这个不是正规时装，只要给了图案、复刻一下配方，5秒一个；
这么快、这么方便的事，工钱能高到什么地方去？
至于奖的重新包装……这个比裁缝那个还便宜，反正下午的时候心之彼岸送的那些瓷器本来就没有打包完，现在重新拆开来新装也不需要多耽误多少工夫，两三个小时，一个人多给个几十金，也好说。
然后还有些别的开销、林林总总加起来，不算修路那1万7千多金，青风留香刚才说的那“四五万”，可能确实也够了，但陆明还是有些不放心，一下子给拨了6万金过去，让她不要弄得那么紧巴巴的，水晶内雕尽量多做那么几十个、到时候有富余、保险嘛，大理石也尽量用稍稍好那么一些的材料、尽量纯色。
具体的就交给青风留香自己去安排了，陆明倒是也放心，并且……其实他也很乐于见到青风留香中饱私囊那么一点，反正钱也不多嘛，要是以后真因为肖像权跟嘟嘟待遇差太多……这种事情陆明也怕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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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9。第1089章 巡视（6）（）
接下另一道召唤符，白光闪过，甫一落地，陆明就看到了面前姑奶奶那失落的表情。
“香香好厉害啊。”
此时的姑奶奶，严重写满了迷离。
“哈？”
姑奶奶叹了口气，“本来我还以为香香年纪这么小、又还在读，做起事来肯定毛手毛脚的，但没想到……真要比起来，其实我才是真的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做不好的，不过想想也对，当初我在第一家公司做电销，两个月下来竟然只签到了一单，不过现在想想……那个客人其实也是同事看我可怜，让给我的……”
陆明真是由衷得觉得，女人的心思，确实太莫名其妙。
还没等他出声，姑奶奶又问道，“青青，你说，我是不是既没用、又败家啊？”
“你、你这说的，怎、怎么会呢……”
“你也不用安慰我，”姑奶奶又没精打采得念道。
这陆明确实非常冤，他还没开始安慰呢。
只听姑奶奶接着说道，“现在想想，要是下午的时候我能听进去你的话、钱不花得那么大手大脚的，你现在也不需要弄得这么累、也不需要在这里东奔西跑跟那些工作室的人磨嘴皮子了。”
陆明看着姑奶奶一脸自责的神色，连忙回道，“没、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我以前跟客人谈价的时候比这更蛮不讲理的多了去了，其实那些工作室……他们本来就那样，能多赚1金的事、谁愿意只赚50银呢？”
他真是叫苦不堪，其他地方的事情，很多都要新弄，说是麻烦吧……但麻烦有麻烦的好处。
因为下午没有谈过，那些工作室判断不出阿里拉车帮这边的心理预期，谈判的事情就是这样，双方都没底、那大家都会心平气和得保持理智，更容易谈成一个处于中间的合理价位。
但姑奶奶这边……她负责的是场内布置，而这些所有的东西，都是下午买过了的，只不过现在因为人数突然之间涨了那么多，量不够、临时需要加。
双方知根知底……不，严格来说，是工作室知道拉车帮的底，但陆明他们，虽然知道那些工作室一开始的心理预期，却不知道这个底涨了多少。
就好比如说，气球，那人家那些工作室都已经知道拉车帮下午买气球是按75银一个买的了，他们现在怎么可能愿意卖74？
人家知道你量不够，那肯定会涨价的啊。
越是这种不公平的谈价，就越要拿出气势来，越要把“你不卖我找别家”挂在嘴边，要是姑奶奶一直这样无精打采，到时候人家一看……
嘿嘿，你心虚
我不卖你找不着别家。
那价钱可就噌噌噌往上涨了。
越是这种时候，就越得横。
越泼辣越好
他还在担心，但姑奶奶却回道，“其实仔细回想起来，我之前，做过对帮会有利的什么事情呢？老是给别人添乱子，之前也是，我还跟芳草萋萋吵过架来着的……”
“不不不……那次确实是她在那里胡搞……”
姑奶奶摇摇头，表情显得很憔悴，“谢谢你了青青，我也知道我能力不行，现在也只能尽我所能——哎，说是尽我所能，但我的这个所能，能有多少用处呢？爱迪生说过，所谓天才，是99％的汗水加1％的灵感，但那1％的灵感远比99％的汗水来得重要，这句话，以前我不信，但现在我信了；我刚才费劲那所有力气跟那些工作室谈价，却只谈成了这个结果，跟你下午的时候比，那真的是差太远了，希望没有给你造成新的麻烦、没有给帮会造成更大的负担吧。”
边说着，姑奶奶边递过了一叠账单，陆明略有担心得接过，一看……
竟然还算凑合。
跟下午的价钱比，可能只涨了10％左右。
并且这个10％，所对比的，是下午的最低报价，当时姑奶奶花钱花的比较凶嘛，实际上后来的成交价都有一定程度的偏高。
拿成交价来比的话，现在的这些，均价涨幅最高也就是5％以内了，总体来说，控制得还是不错的。
当然，这仅仅是价格，质……
其实压根不是质，是面子，是虚荣，下午姑奶奶拍板买东西的时候，绝大多数东西都是按样子来的，而现在买的这些，少了三分浮华、却多了两分实用。
最典型的例子，打包用餐盒上面的印花，下午时候印得那些，上面画的图案跟青风留香拿过来的盘龙“特”字袖标是一样的，并且字迹也都是用彩字，但现在却直接撤掉了那条龙，就一个简简单单的楷体“特”字加上下面一个“天下”，只见黑白、并且这三个字都是镂空的。
黑边白底，字体镂空，意味着油墨量降下来了——只需要描边嘛，价钱，自然不会高。
而且，她也只印了一些大餐盒，那些用来装甜和汤、体形比较迷你的餐盒，什么样子都没有。
看样子，毕竟是工作过的人，自我调节能力还是不错的嘛。
节俭，节俭得都有些矫枉过正了，下午的内场布置，以7000户为标准，花了75万，现在以2万5000户为标准，竟然“只”多花了171万多金，就算考虑进有些不会随着商户数增长而提升的成本——比如说主席台，这个成本控制倒也还是做得相当不错的。
总体而言，单论排场，确实比下午要差了不少，但总体效果还过得去，马马虎虎，不至于丢了面子——现在这个时候，要丢面子，那可不是光丢拉车帮自己的了，盛世跟月明星稀那边肯定也会不高兴。
平心而论，就算是让陆明自己来谈价，充其量可能也就再压缩个5…8万金了——这还是上百个门类的东西加到一起，让姑奶奶这么一个没有做过生活技能、不知道该怎么估算每样东西成本是多少的人来谈，能做到这样，已经是帮了大忙了。
要是让陆明来谈这些，浪费这么多时间、耽误了付款、怠慢了生意大的工作室，人家撂挑子罢工，那造成的损失，可不是钱能搞定的。
有两个钱花的比较多——当然陆明也认可的地方……
一个，是喷泉；下午人家那个工作室已经派人过来装好了，至于位置，在当时看算是会场正中央，但现在商铺数突然暴涨到3倍有余，那个位置看上去就有些尴尬了，没办法，必须采购……
其实没来之前，陆明就想到了这个——因为这是下午采购单价最大的一笔，有且只有一个喷泉，7万8500金，当时他心里想的，是再买两个，在会场里摆出个三角形。
但姑奶奶这边，却只买了一个，5万5800，摆的位置比较靠后，单看假山，体形要比之前那个大很多，但石头能值几个钱呢？关键是那灯光效果，之前那个喷泉、人家老板吹得是用八系大招轮番轰炸、炫死人不要命，现在这个，亮灯的响动没那么大也就算了、关键它还不是持续亮；
效果，确实不如之前，但现在以节俭为主，姑奶奶这么做，陆明自然也不会有意见。
还有一个……是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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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0。第1090章 巡视（7）（）
“天下”这款游戏，物理模拟做得近乎偏执，所有东西都是按照人类已知科学规律为基础、通过主服务器即时演算出来的——当然霸绝苍穹说他们模拟了之后发现现实中有些物理和化学理论跟实际不符说不通、最后有些妥协；
当然，反正陆明是没发现这游戏有什么地方是跟现实中课本里写的不一样，仔细想想呢，既然是跟现有科学体系不符的东西，那他这样的平头老百姓自然不会知道。
人民群众的聪明才智是无限的，既然是以现实科技理论为基础，那游戏里的玩家自然而然就可以仿造出一些现代才存在的东西。
有些，无伤大雅，比如说，青风留香花钱买的水晶内雕，还有姑奶奶订的灯光喷泉；
这些东西，充其量就是装饰，不能用来打架，只能用来看；
还有一些，在生活技能上，可能有些作用，比如说……高压锅，陆明就知道云梦至少有7个工作室会做这个卖，用水来密封、用里面灌了铅的玄铁做锅盖、用打空竹节的竹子来压气；
这些东西，说没用吧，那当然是胡扯，不过说它有用吧……那除了做饭、熬汤还能干嘛呢？
对于这些边边角角的东西，盛世的态度是……只要你能做得出来，随你怎么倒腾，自己玩没问题、拿出去卖也可以，但能不能过生活技能新图纸的标准，盛世说了算，我说不能、哪怕你做出来的东西能拿诺贝尔奖都没戏
还有一些，犯了盛世的忌讳，连做出来玩儿都不行。
比如说……
发动机，游戏里没有汽油……那我烧煤不就行了吗？火车火车，为什么叫“火”车而不叫水车？那不就是因为一开始是烧煤的吗？
飞机，一开始的火车是烧煤的，而一开始的飞机，那不一样是木头做的吗？
潜水服，这个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但，盛世把这个定义为“特种时装”，穿了之后，不能进战阶，意味着，不能穿这个下水去捞珍珠、捡珊瑚；
灯，这个可以用夜明珠来代替——当然成本比较高一般玩家不会闲得那么蛋·疼，盛世也允许了，但，拿来照明可以，指望它减缓晚上的疲劳度上升速度？洗洗睡吧。
盛世如何定义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哪些是可以出现在“古代社会”、哪些不行，这个标准陆明自然是不知道的，但玩了这么久，他最起码知道结果。
火药这种东西，就是绝对不可能彻底从盛世黑名单里面出来的东西之一。
这很正常，“天下”是冷兵器时代游，讲的就是提剑互砍，怎么能有枪呢？
这个设定，在其他服务器，没有问题。
但在国服，引起了轩然大波。
哪儿有过年不放炮仗的啊？
几千年的传统，到了盛世这儿，难道就成了大逆不道了？
归根结底，我们的老祖宗，第一、聪明，第二，爱好和平。
他们知道火药能点、会炸，但没想过用这东西来杀人，最起码不是用来大范围杀人，这玩意儿太不人道、太残忍了。
后来呢，也是玩家反对声浪太大，盛世做出了一定的让步——仅限国服。
其实，一开始拉车帮这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买烟花来放，因为就算是至尊都没放过几次。
不是因为贵——这个对于国人来说根本没有技术难度，而是因为……太麻烦。
在国服，盛世对火药的让步政策是，做、可以做，但，仅限于安全区。
只要一出安全区，所有东西，盛世立刻扣下、自动给你转到仓库里——远程转存的手续费不给免。
不要说人走出安全区了，哪怕是单传飞机票、甚至是帮招拉过去的，都一样要扣下。
想要买烟花“助兴”，有且只有一个办法……请人家师傅过来现做。
玩家在旁边正逛着街、聊着天，突然之间，身边有东西炸了、火光冲天、烟雾四起。
当然，实质性的危害是没有的——安全区嘛，但，这个心理阴影想想也知道肯定不会小。
陆明看到这个账单的时候，就非常担心得问了下姑奶奶，“你这个……有点儿不合适吧，人家在旁边吃饭，你……咱们请师傅过来一边调火药，这个味儿你说是不是……”
陪陆明跑了半天的姑奶奶本来已经重新进入工作状态了，但听他提起这个，神色竟然又暗淡了下去，“哦，你说这个啊……
这是……香香那边弄好的。”
她声音越来越低，陆明心想坏了，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不过……他一开始没想到这出啊。
但随后，却又见姑奶奶眼神又变得有了那么一丝精明干练，“还是香香厉害，竟然还能想到这个，我们下午的时候，不是让柠檬搬了花过来嘛？”
“啊对啊……”
“她直接让人搬着花一路从翠蝶谷往西搬到了海边，那些花都是柠檬的嘛，她还用了花盆，价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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