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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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密行动-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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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浩知道我的脾气。他定神了一会儿,说:“OK,我负责跟老总说,就按你的意见办吧。”说完伸出了手。
  我也伸出手,两人手掌相握,对视了几秒钟,都不由自主地哈哈笑了起来。朋友毕竟是朋友。
  事情总算有了一个结局。叶婉虽然很高兴,但一想到自己过去的事又在这里传开,心里极度抑郁。
  一个月后,她给我来了一封信,也是她写给我的第一封信。
  李哥:
  我有男朋友了,你为我高兴吗?他是西安人,高大英俊,经济管理专业的研究生,现在天龙公司技术研究所工作。他性格很好,像你;喜欢写写文章,也像你。
  我们相处得很好。另外,我工作也干得顺心,勿念。
  叶婉
  3月10日
  收到她的信,我为她终于有了一个人生伴侣而感到由衷的高兴,心里默默地祝福她,祝她幸福快乐。
  7月,她又给我写来了一封信。
  李哥:
  我准备于最近结婚,去西安办,估计要过一段时间才回南湖。本想请你喝酒,但一来我们就要动身,时间不允许;二来你工作很忙,不敢惊扰,所以只能等我们回来再请你吃喜糖了。
  叶婉
  7月15日
  一接到她的信,我立刻挂电话给周浩,我想请他为我垫付一份礼物给叶婉。周浩颇为惊奇地问:“你难道不知道她早就不在我们公司干了?”
  “什么?”我不禁愕然。
  “你那次走后不几天,她就被公司解雇了。”
  我呼地站起来,敲打着话筒骂道:“你周浩是个狗杂种!”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你骂吧,我理解你。”
  我后悔了。为什么骂周浩呢?他毕竟不是董事长,一个小卒,人微言轻,他又能起多大作用?“对不起,周浩,怪我太冲动。请你告诉我,叶婉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她走时没跟我打招呼。她可能也恨我。唉!”听得出,他也有点自责。
  放下电话,我的脑海里一片空茫。叶婉早走了?她为什么在信里只字不提?又为什么对我说工作生活都很快乐?她是不是会干出其他蠢事?我感到有点虚脱,我这才发现,叶婉是何等地牵扯我的心啊!
  一个月过去了,叶婉并没有发来从西安回南湖请我喝喜酒的讯息。我有点坐不住了,不管怎么说,她之所以出现这种局面,是与我分不开的。倘若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的良心也决不会安宁。
  就在这种煎熬中,又过了两个月。
  有一天,周浩打电话给我,说叶婉因吸毒被送到了市公安局的戒毒所。据审查,她吸毒的时间并不长。叶婉只告诉了他。他说他特意去见了叶婉一面。叶婉苦苦求他千万别把这事告诉我。
  我等手头的活少了一点,就约了个车去了戒毒所。然而我来晚了。所长告诉我,因为叶婉毒瘾较轻,加上戒毒的决心较大,所以戒毒效果很好。上个星期她就提前出去了。至于去了哪里,他不知道。
  我只好悻悻地回了局里。自那以后,我就又很长时间没有了叶婉的讯息。
  9
  一年后,我的工作岗位被调整,调到了市局反间谍侦查处,从事反间谍侦查工作。关于这一点,我得多说几句。我所在的南湖市隐蔽敌情非常复杂,有很多国家都非常关注的重要的军事目标,其中最为突出的是空F师,它代表我国空军战斗力的最高水平;有众多的外资企业,其中一部分目的可疑;特别是还有W国的领事馆,在我市的活动异常活跃。
  我曾听说反间谍侦查处的那班人个个身手不凡,水平很高,平时活动还非常神秘。他们有一个独立的院子,在局外面,不挂牌。局领导要求,他们平常不能和局里其他部门的人有来往,其他部门的人也不能随意去那个院子串门。即使因为工作不得不往来的,反间谍侦查处的人也不能透露自己具体是干什么的,更不能说工作上的事情。听说为了掩护自己,他们都有两个以上的名字和身份证。所以这么多年了,反间谍侦查处的人我真的还不认识几个,文字材料也看得不多,那真是一班默默无闻的无名英雄。
  为谋得这个岗位,我没少磨嘴皮,也没少请领导吃饭套近乎。车强已是分管反间谍侦查工作的副局长,是我的老领导,我几乎缠着他不放。终于求得正果,我内心里的喜悦自不必提。
  从此,我就进了那个日思夜想的院子。局里请示省厅同意,派我去国家安全部所属的一个学校,系统学习了半年反间谍侦查专业知识。与此同时,按以前处里的惯例,反间谍侦查处的每一个干部都有一个社会公开的掩护身份。处里也为我做了一份假档案,鉴于我有较高的文学修养,也有一定的文学成果,我的公开身份是南湖大学中文系古典文学教研室讲师。我的第二档案随即放到了该单位。从部里回来后,我还专门去了南湖大学中文系,那里的老师我基本上都认识,但还是去跟班工作了两个月,对那里的人事与工作有了一个更深的了解。
  就在这时,一宗看似普通的民事案件转交到了我的手里。空F师维护厂的工程师齐晖和他的女朋友在租住的房子里死亡。接到报警后,刑侦部门当即赶到了现场。经初步鉴定,两人身上没有任何暴力痕迹,系煤气中毒致死,并已处理完后事。那为什么要转交反间谍侦查处?因为案件中受害人齐晖的一个朋友、市外企服务中心法律咨询部律师郝雄不相信警方下的结论!他说他怀疑此案后面有间谍插手。局长批示:请反间谍侦查处受理并认真做好调查工作。
  10
  郝雄绝对没有想到,那一天他在打开二楼齐晖的房门时,一股呛人的煤气扑鼻而来,同时看到了一幕令他大出意外的景象。
  齐晖就赤身裸体睡在床上,但一只手垂到了地上,好像是他在煤气中毒后挣扎着想去把窗子打开,但功亏一篑,脸上是极为痛苦的表情。他的身边躺着一个裸体女人,20来岁,头偏到了床沿,乌黑的长发披散在齐晖的身上,脸上的表情倒是较为平静。
  郝雄打开窗户通气,然后下楼拨打120和110。后来,等郝雄赶到急救室的时候,医生告诉他,那两个人早已经气绝身亡。
  那个女的肯定是齐晖的女朋友,他听齐晖说过。但她是什么单位的,干什么?他不知道,齐晖也没和他提过。他和齐晖是好朋友,分开才两年,以前单身汉的时候,他们各出一半房租,就合住在这里。所以他还有那间房子的钥匙。第二天,公安分局作出了鉴定,两人的死没有人为痕迹,系煤气中毒身亡。那个女人的身份也确定了,是工商银行一家分理处的职员。警方刑侦部门推断,他们两人可能是洗了澡后,煤气没有关好就急急上了床,在床上翻云覆雨,兴致盎然,忘乎所以,一点一点漏出的煤气根本就没有引起他们的重视。结果等他们感到严重的时候,两人都没有了足够的力气。
  但郝雄不相信事情会那样简单。那是一套有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房子,热水器还是他掏钱买的,是一个全国有名的品牌,出质量问题的可能性不大。同时,两个活生生的正常的人,在煤气泄漏的时候,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感觉到?感觉到了,就没有一个人起床去察看或开窗户?何况齐晖是一个生龙活虎、反应敏锐的人,除非是想自杀。可他们并没有自杀的理由。
  齐晖快30岁了,毕业于北方某著名理工大学机械制造专业,主修飞机制造。齐晖在空军王牌F师的飞机维修护理厂负责战斗机的维护与保养,由于他的专业能力与勤奋刻苦以及认真负责的态度,很快赢得了单位领导与同事的喜欢与信任。毕业不到4年,他就成了战斗机专门保养组的副组长。这在该护理厂的历史上是前无古人的。上半年,这个师装备了30架目前世界上最为先进的狼式战斗机,他参加了首次保养。这些战斗机全部具有预警功能,是W国号称天下无敌的鬼式、鹰式以及隐形战斗机的克星。
  郝雄怀疑齐晖是被人谋杀的。为此,他向警方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并形成了一个书面举报材料。我那时由于才到反间谍侦查处不久,把那个材料看了几遍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更提不出什么意见,只在上面签了一句永远也不会错的话:“请处领导阅示。”
  我们的处长叫曾牛。他认真看了那个材料,然后把我叫了去说:“郝雄的分析推断有一定道理,至少它体现了外在特征。第一,空F师是境外间谍情报机关非常关注的重要军事目标,齐晖是那里能掌握一定核心机密的人员;第二,郝雄怀疑电子通讯公司插手了此事,而这家公司是W国的外资企业,W国对我们的空F师觊觎已久。还是我们的那句行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就提笔在材料上批示,要我先和这个人接触一次。于是我就约郝雄到了一家宾馆,开了一个房间,作了一次谈话。
  11
  “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呢?”我见到郝雄寒暄了几句后就问。
  郝雄是这样说的:
  我与齐晖是高中同学,虽然一个学理,一个好文,但两人却天生合得来。由于刚毕业都没有房子,又都不愿意住拥挤嘈杂的单身宿舍,两人就商议合租了那套房子,并购置了一些生活设备。后来,我在单位弄到了一套房子,就搬了出去。我当时劝过齐晖和我一同过去住,毕竟我那里宽敞一些,但齐晖不同意。他说正好一个人住,乐得个清静,既可以安安心心地看些书,研究些问题,又可以和女友约会。但我真没想到,齐晖竟然和女朋友双双把命都送了。
  我想到了一个人,叫吴伟,飞机维护厂的材料保管员,30来岁。以前,吴伟经常请齐晖吃饭洗脚按摩唱歌,由于是合住一起的好朋友老同学,我也就十有八九作陪。有一次,我问齐晖:“吴伟只是一个保管员,哪来那么多钱请客?而且,你又不是什么首长,他凭什么总是请你呀?”
  齐晖当初总是回答:“玩得好呗。”
  后来有一天晚上,齐晖很郑重地对我说:“那个吴伟肯定在搞什么名堂。前天,他突然向我提出他想到战斗机的停机坪去看看,要我想办法给他弄一个出入证。你可能不知道,进停机坪是非常严格的。我们进去都要凭证,要首先通报车牌号码,车子到了外围要清点人数,要经过仪器检查,不能带任何非工作物品,还要洗车轮与鞋底。我到目前为止才只进去了两次,而且只能在局部活动,怎么能随便带他进去呢?平时我们维护飞机都在特定的机位。只有厂长、副厂长活动范围大一些。他说他从小就喜欢战斗机,想亲眼看看。我感到很为难。他就不高兴,说我不够朋友,这点小事也不愿帮忙。昨天,他又来找我,说不能进去,那就画张狼式战斗机的图给他看看过过瘾也行。他还问我机场到底有多少架狼式战斗机,是组装的还是进口的,如果是进口的,又是来自哪个国家,等等。我一到厂里就接受过保密教育,这些东西都是机密。所以我觉得你说得对,他可能是在搞什么名堂。联想到他总是无缘无故地请我吃请我玩,就更觉得可疑。”
  我也感到那个吴伟确实有问题,但也不排除此人是飞机迷。我就说:“我给你出个主意。你暗地里了解一下,看看那个吴伟的亲戚朋友中是否有外国人或与外国有关系的人。如果有,你以后就得注意提防。如果没有,你就大可不必多心,不必自寻烦恼了。如果为了避嫌,顶多不和他来往,或者不再接受他的吃请就行了。”
  不几天,齐晖告诉我,吴伟有一个女朋友,叫叶婉,在W国电子通讯公司担任总经理秘书,负责所有文案的处理。而那家企业就建在离空F师机场不远的地方,规模中等,有300来号员工,有一个建有高墙的厂区。我立即在外企服务中心内部局域网上查了该公司的资料。总经理是一个40岁左右的W国人,叫杰克,是一个信息工程博士,曾在中国留学和工作过一段时间,是一个中国通。还有一个中方副总经理,叫周浩,居然与我毕业于同一所大学,只是学的是工商行政管理专业。他主管人力资源部与法律顾问室。这家企业内有30名W国的员工。更重要的是,我们曾请市保密局和你们反间谍侦查部门的领导来上过课,知道W国一直敌视中国,把中国看做是对它威胁最大的潜在对手,这就不能排除杰克或者其他W国人有利用吴伟进而利用齐晖搜集军事情报的可能。我就把这些情况以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齐晖。齐晖说,他会找机会直截了当地回绝吴伟的要求,并不再与他一起吃吃喝喝。我甚至还想到过和他一道去你们反间谍部门报告。但没料到齐晖竟死了。
  12
  我一听到周浩、叶婉这两个名字,当时差点叫出声来,但职业习惯把我的情感冲动压了下去。我有一个还不成熟的设想,就是要郝雄利用周浩的同学关系进入W国电子通讯公司开展秘密调查。这也是社会上大家都知道的所谓“卧底”。但这可能要牺牲他很多个人的自由。我没有说我和周浩、叶婉也是朋友,因为那个时候我还不能肯定此周浩就是彼周浩,此叶婉就是彼叶婉。我说,纪念朋友的最好方式就是把那个凶手揪出来,并绳之以法,而且也为国家挖出一个间谍组织。但怎么才能天衣无缝地进入那家公司?怎么样才能保证他没有后顾之忧?我说我还没想清楚,我得回去向领导报告,一起制订一个专门的方案。这个方案不能有任何纰漏,我们必须对他的安全负责。
  郝雄听了后,表情有些兴奋,连连说没关系的,个人的自由算不了什么,个人的安全他也会自己注意。他表态说一定全力以赴协助我们。
  我回去后向车副局长和曾牛处长汇报了与郝雄见面的情况,并提出了我的初步想法。他们都同意我的建议,认为郝雄个人条件确实不错,也有为我工作的动力。局里会以隐蔽的形式出面与外企服务中心领导个别打招呼,保留郝雄的编制,待任务完成后回来继续上班,以解除郝雄的后顾之忧。于是,我们几个人就郝雄打入电子通讯公司研究了一个方案。车副局长明确指示,要我从现在开始找一个搭档,负责对郝雄的联络指导,单线联系,除他和曾牛外,其他任何人都不能插手。有什么情况和问题直接向车副局长、曾处长汇报。
  在整个研究中,我没有谈及周浩和叶婉,因为我还并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在电子通讯公司里他们是什么样的人物,处于什么样的位置。而且,如果让领导过早地知道了这个事情,按照我们的纪律,很有可能要我回避,那我就惨了。
  第二天,我又约了郝雄。我把初步方案向他介绍了一遍。我们又就能够预料的所有细节做了最后敲定。
  就是那一天,经请示处领导,我申请了一个新的手机号码,原来那个号码基本就没用了。我现在经营这个案件,又处在这个位置,我怕周浩、叶婉和我联系,那会对办案带来影响。我只能忍痛作出这个决定。让我在他们的心中彻底失去音讯吧。
  13
  几天后的一个上午,郝雄去了电子通讯公司。公司大院把守很严,保安盘问也很细。郝雄出示了证件,说自己是市外企服务公司法律咨询部的,想找贵公司的法律顾问室了解些情况。
  保安就问:“事先联系过了吗?”
  郝雄说:“没有。”
  保安说:“没有就不行,必须得事先约好。”
  郝雄说:“我和你们的周浩副总是同学,和你们的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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