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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它真的注定与那样东西有缘，所以老猫头才会将布袋子交给它。这个狡猾的东西，肯定是猜到了我这也有类似的东西，所以才执着地想要将这小家伙送过来，真是个老狐狸。
大尾立心里千回百转，目光复杂地看着于闲，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应允了于闲的要求。
“好吧，我答应你。为了能让能够更上一层楼，我可以赋予你代理店长的职务，不过这也仅仅只是在让店里的生意能够变好的方面。所以你的店长并不会具有什么特权，更加不能随意改动一直以来的规矩。”
“规矩？什么规矩？”
“你放心，不是人类世界的法律条文，只不过是一直以来的一些习惯。你该知道的时候肯定会知道，只要你本分一点，肯定是不会触犯的。”
大尾立顿了顿，才重新变回一脸高冷的模样。
“好了，既然我们已经初步达成了意向。那么接下来就看你是否真的有你口中的能力，能够将重新带向辉煌了。我希望你能用这只你亲自拉回来的肯泰罗来证明你的能力，你有没有问题？”
于闲轻笑一声，自信张扬。
“没有问题。”
大尾立点点头，等着于闲的下文。
“那你需要店里提供什么？”
于闲微微一笑。
“首先我需要一个风吹草地苍茫辽阔至尊草原豪华套餐。”
“啥？你要啥？”
大尾立脑子一疼，根本没听清楚于闲这一大串说了什么。
“唉，真的笨，连包装都不会。”
于闲小声地自言自语，刚好被大尾立看了个正着。
“你嘀咕什么呢？我问你你刚才说了什么，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于闲脸一红。
“咳咳，不能够。我是说我要一个树果，食用草，杂粮混合套餐，对了，外观要弄得高大上一点，不要看上去就和路边摊一样。”
大尾立撇撇了嘴，一脸的不屑。
“这还要你说？我们哪个师傅做的菜不是色香味俱全？客人吃了都说好，在方圆十里都是出了名的！”
“对，是有名，有名到一个客人都没有。”
“你又嘀咕什么呢？快说，你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大尾立一把抓住于闲的长须，轻轻一扯额，于闲就疼得龇牙咧嘴。
“没有，没有，我说很有名，我在水之域那会就听说了。神交已久，对，神交已久。”
大尾立嫌弃地看了于闲一眼，放开了手中的胡须。拍了拍手，又嫌脏似的擦了擦。
“好了，别浪费时间了，快说还有什么，尽早说完我也好早点去处理。”
于闲点点头，收起了玩闹的心。
“嗯，我还需要一杯咱店里的招牌饮品。”
“这好办啊，说吧，你要什么口味的树果汁？”
于闲一愣。
“除了树果汁还有别的吗？就那种上档次一点的。”
“其他的？”
大尾立咬着手指，思索着。
“山泉水算不算？”
“。。。。。。”
于闲有些无语。
“那当然不算，山泉水谁还喝不到啊，不远处多的就是山。”
“那你要什么？大奶罐的牛奶行不行？这个也是我们店里的招牌，好喝还管够。”
“当然不行，让肯泰罗和大奶罐的奶，也亏你想得出来。有没有更高档点的，类似猫屎咖啡的饮品那种有没有？”
“猫屎咖啡？”
“对，猫屎咖啡，有吗？”
“猫屎咖啡是没有，不过向尾喵可可倒是有。”
于闲一拍手。
“就是它了！”
42。只因为我是鲤鱼王
“对了，店长。。。”
“叫姐姐，这才多久，你怎么就忘记了？年轻人这么没记性可不行。”
于闲脸一黑，还是乖乖地叫了声姐姐，接着才继续说道。
“姐姐，那什么向尾喵可可有现货吗？如果没有的话，做一杯需要多久？如果时间长的话，最好弄些小点心什么的作为附送，不然的话，客人容易等急。”
大尾立将耳边的毛发轻轻往后一理，举手投足间又恢复成一股风情万种的模样。
“现货是没有，至于现在准备要多久嘛，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想来应该是比较快的。”
“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尾立摆摆手。
“诶，这人有三急，既勉强不了，也催促不得。小喵啥时候能拉出来，我怎么知道。”
于闲一愣，心下不好的感觉又隐隐冒出头来。
“什么小喵啥时候能拉出来？”
大尾立也愣了，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喜。
“不是你自己刚才说的猫屎咖啡吗？我琢磨着猫屎这东西弄得的咖啡都有人喜欢喝，那我家小喵拉的小精灵猫屎岂不是更有市场？再说了，都是猫屎，还能有什么区别？就算有，那也肯定是我家的猫屎可可优良一些！”
大尾立竖起眉毛瞪着于闲，大有你不承认我家猫屎更优秀就揍你的意思。
于闲有些哭笑不得，话粗理不粗。既然已经身为的人，自然是要为自家店考虑的。
“话是没错，不过，姐姐。这猫屎咖啡的工序可不简单，可不单单只是把猫屎捡回来泡一泡就可以喝的，咱店里的可可虽然不差，但是多少得有些存货吧？你口里说的小喵什么时候拉出来又是怎么回事？”
“是嘛？这么复杂的嘛？我还以为只是拿猫屎泡一泡就能喝了呢。”
“。。。。。。”
于闲强忍着心头想要骂人的冲动，尽量用听起来平和的语气回道。
“虽然同样是体内发酵，带来的一股不同寻常的风味，但是即便是再优秀的猫屎咖啡，也需要经过严格的挑选、晾晒、除臭、加工烘焙等数道工序。只有这样得出的猫屎咖啡，才会是既稀有又美味的高档饮品。”
于闲顿了顿，看着若有所思的大尾立。
“如果只是简简单单地找一只优良一些的猫，再喂些优良的咖啡豆，可可豆就能得到极致享受的饮品的话，那未免这种饮品也太不值钱了。猫屎咖啡，正是由于其来源于麝香猫与生俱来的饮食特性，没有任何人为因素的影响，所以其诞生的猫屎咖啡才会被当做是上天的恩赐。入口香甜，回味久远。”
于闲说得头头是道，倒是让对面的大尾立有些惊讶。
大尾立原以为于闲只是从人类世界不知怎么得知了有这样一种饮料，可是却没想到于闲竟然能对这种饮料了解地如此透彻。
因为小精灵与人类语言不通，即便很多小精灵都能和训练家产生心灵默契。不过那种默契却和理解对方的话不一样，所以于闲能够如此了解一种人类世界的一种饮料来源，不得不说大尾立高看了它一眼。
“咦，想不到你还有这能耐，竟然知道的这么清楚。”
大尾立饶有意味地看着于闲，打量的意味毫不掩饰。
于闲愣了愣，苦笑起来。
自己还真是越活越糊涂了，也亏得来了神奇宝贝世界之后没有过任何语言障碍。以至于和小精灵相处的久了，自然而然地就把它们当做人类在相处。直到看到大尾立因为自己话语明显的惊讶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崇拜，于闲这才反应过来。
“其实。。。我可以听懂人类的话，也可以和他们交流。”
“什么？你说什么？”
如果说刚才的大尾立只是惊讶的话，如今的它在听到于闲的话之后已经大惊失色。
“你。。。你可以和人类交流？”
于闲点点头，既然已经选择了老实交代，也不需要畏畏缩缩了。
“可惜了，可惜了。”
大尾立怅然若失地看着于闲，眼里有不甘，有悔恨。
如果早点遇到你，至少我可以知道那个人为什么不要我。
于闲读懂了大尾立目光里的意思，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
“有时候不知道真相反而更好。”
“为什么？”
“不知道真相，至少留有希望，可以为了那不知道的原因去奋斗，去努力，让自己过得更好。”
“怎么会更好？怎么能更好？连自己错在哪都不知道就被遗弃，又怎么去改变？你不是我，你根本不知道被自己懒以生存的人抛弃是种什么感觉！”
于闲愕然，看着眼前头一次如此失态的大尾立，额前的疤痕又开始隐隐疼痛。
“我也是被遗弃过的。”
于闲摸着疤痕，那份感伤落在大尾立的眼里，让大尾立生出了一丝愧疚。
因为于闲刚来，又被赶出去拉客，以至于大尾立还没长时间和它认真地说过话。而先前大尾立的性子又比较随意，自然更加不会去关注于闲额头的疤痕了。
直到于闲摸着疤痕的动作被大尾立看在眼里，大尾立才明白自己无意间的话勾起了两个人的伤心往事。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
“没关系的，其实我对于被遗弃这件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我觉得我一个人可以过得更好。所以我也希望店长你不要总是活在过去的遗憾里，这种负面情感很不好，特别是在遗弃森林这样一个特殊的地方。”
“呵呵。”
大尾立一声冷笑，刚才的歉疚荡然无存，转而变得冰冷到拒人千里。
“你说得容易，你懂什么？从尾立进化成大尾立，跟着他学做各种糕点。几乎从我有记忆以来，我就是和他在一起。可是到头来，他却什么也没说，就这么突如其来地把我丢在了这里，再也没有回来找过我。你说放下，我怎么放下？”
于闲沉默着没有说话。
“这是人类的世界，更是小精灵的世界，小精灵与生俱来就是要跟随人类一起的。训练家，协调家，饲育家，博士，研究员，哪一个不是和小精灵息息相关。”
“我没有选择离开这里，并不是只是因为实力，而是我相信他会回来找我。而我，只需要在这里等待着他，并将自己变得更可靠！这种羁绊怎么会是你简简单单一句放下可以带过的。我想知道答案，想要改变，我想要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那一天早点到来！”
大尾立面目狰狞，于闲默默地闭上了眼，叹了口气。
这个世界，人类到底带给了小精灵多少伤害？竟然可以让原本如此随性的大尾立变成了这样地咄咄逼人。
“你真想知道原因？”
“当然想。”
“那你想不想知道我被抛弃的原因？”
大尾立撺紧了爪子，还是点了点头。
“我之所以被抛弃。。。”
“只因为我是鲤鱼王。”
43。如果我不付钱
只因为我是鲤鱼王。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如同一阵魔音灌入大尾立的耳内，便再也消散不去。
大尾立身子一抖，竟然站立不稳地摔倒在墙上。失魂落魄的样子，如同得了魔怔。
“你。。。你是说她抛弃我的原因只是因为我是大尾立？”
于闲看着大尾立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
就连它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个所谓的可能带给大尾立的冲击竟然如此巨大，看着大尾立的样子竟然有崩溃的征兆。
“姐。。。店长，你没事吧？”
于闲担忧地伸出鱼鳍想要扶住大尾立，却被大尾立一个扫尾打开。
于闲一个愣怔，鱼鳍上被扫到的地方已经一片赤红。同样赤红的地方，还有对面大尾立的双眼。
“回答我。”
已经不再带有明显激动情绪的话语，冷淡下来之后竟然更加令人害怕。
于闲皱着眉头，看着对面不断攀升的气势，有些后悔对大尾立说出那个可能。小精灵毕竟是小精灵，即便它们的内心再强大，再成熟，也不可能在信念崩塌时和人类一样处变不惊。
重感情是好，可是这也同样意味着，在信念坍塌时，所带来的负面情绪会多么强大。
就像眼前的大尾立，虽然全身上下看不出半点异样，可是那迎面而来的暴虐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于闲踌躇着没有说话，大尾立的气势更加逼人，于闲已经有些隐隐地喘不过气来。
这种感觉。。。和当初的比比鸟一样，这怎么可能！
于闲瞪大了双眼，感受着喉咙里卡着的气体，全身寒毛直竖。
自己已经变强了这么多，却还是被压制得体无完肤。对面不起眼的大尾立，竟然拥有着和当初比比鸟一样的气势。
这只有一种可能，的店长，大尾立，竟然也是王下未冕之一。
这个该死的老家伙，这么重要的事都不告诉我，这下被它害死了。
于闲回想起先前对大尾立的不尊敬，想要苦笑，却连一个动作都无法调动。整个身子就像是被千万斤的枷锁锁住，稍有不慎，就是一个身死当场的结局。
这是死亡的感觉。
“回答我。”
又是一边冰冷的话语，随着这句话的出口，压制在于闲身上的气势又强了一分。
于闲满头大汗地死死抵抗着，王的胆怯所带来的速度加成已经被触发，可是它却做不到从大尾立的气势里挣脱出去。
“是。”
于闲咬碎牙，从嘶哑的喉咙里挤出了一个字。只是一个字，却让它仿佛耗尽了全身力气。
“轰！”
就在于闲回答的一刹那，大尾立的气势终于攀升到极致。全身顺滑的毛发全部如同针刺像外竖起，大尾立脸上最后一点期许也化为泡影，变成彻底的冰冷。
“食战吧！”
大尾立留下了三个字，转身离去。于闲如同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对于大尾立的恐惧竟然超过了比比鸟。相较于与比比鸟的打斗，于闲在大尾立的手下竟然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感受着空气重新进入肺部，于闲“啪”地一声瘫软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食战？那是什么东西？
分割线
只不过半个小时不到，原本各自忙碌着的员工已经全部聚集到了后面的一大片空地上。
说是空地也不准确，因为空地虽然清理的很干净，但还是留有一些树木和个体较大的岩石，形成一块纯天然的战斗场地。
员工们围绕在场地周围一脸严肃，倒是数量出奇地多，更是有很多形形色色来自其它地区的精灵。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木博士的名气太高，所以许多人慕名而来，最后其中有部分才在这里遗弃了小精灵。
除此之外，于闲是想不到任何可能在遗弃森林会出现如此多种类小精灵的理由了。
当然了，此刻的于闲也没有任何时间去思考这种问题。此刻的它正和肯泰罗一起站在场内，对面是气势汹汹的大尾立。
大尾立扫视了周围一眼，缓缓开口。
“食战，是成立以来就存有的一项规定。当店家对客人所付的报酬不满拒绝完成交易时，有权与客人进行战斗，以战斗的结果来支付用餐费用。”
“此外，食战也是所有小精灵必须参与的一项活动。在内部员工产生理念分歧时，同样会以食战的结果来决定理念的输赢。”
大尾立高声地说着，眼神有意无意地落到肯泰罗和于闲身上。
“不管是厌战还是好战，也不管是出生在这里还是后来来到。只要你是遗弃森林的一份子，那就必须走上强大自我的道路。世界上弱小的精灵太多了，我们已经不需要更多的弱者，至少在遗弃森林，我们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