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和地童和尚差不多年纪。
地童和尚看到他时,脸涨得红红的,报出要买的东西时,说话的声音都一颤一颤的。而那个小姑娘呢,虽然年纪和他差不多,却要比他老练得多,和他说话时一点都不脸红,而且看到他脸红时,不咯咯咯地笑个不停,这就让地童更害差了。
地童和尚当面脸红,背后却整天里想着她,就连晚上做梦都和她在一起,而且好几次竟然梦到和她在做那件事,真让他不了。“要是真的就好了”,他常这么想。
地童和尚忍不住对她的思念,一有空就找机会下山,买东西去找她,不买东西也要到那里去转一转。果然每次都能见到他。那小姑娘见到他那样子,很快也明白了和尚的意思,便招呼他进屋里坐坐,还给他泡茶喝。地童想找点话说说,便问道:“以前那个男的怎么不见了?”
小姑娘道:“那个男的啊,他是我丈夫,他生了病,刚刚死了。”
地童这才知道她并不是小姑娘,而是个小寡妇,而且是个漂亮的小寡妇。
地童便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寡妇道:“我叫小兰,你呢?”
地童便道:“我叫地童,是师傅取的,以前叫厚根。”
小兰便问:“你年纪轻轻地,相貌也不差,怎么去做了和尚了呢?”
地童道:“我也不知道,那时候年纪轻,没饭吃,就去做了和尚。”
小兰知道他喜欢自己,便开玩笑道:“现在肯定后悔了,是不是?当和尚是不能讨老婆的,难道你想一辈子做光棍吗?”
地童知道她说中了自己的心思,便道:“已经做了和尚,没办法了。”
小兰道:“怎么没办法?做了和尚还可以还俗嘛,以前天姆山上的那些和尚,被红卫兵赶了下来,现在不一个个都讨了老婆生了孩子?他们身体好,一个个生龙活虎的,我们村里的这些女人啊,就喜欢找个和尚做老公呢!”
地童被她说得脸更红了。小兰死了丈夫,这段时间心也有些野了,便趁机逗他道:“小和尚,你想不想做我的老公啊?”
地童红着脸不说话,小兰就用手去碰他的脸。地童抵挡不住,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接着就抱住了她的身子。
小兰任他亲抚,但她已经是过来人了,这点轻微的表示已经不过瘾了,便上前关了门,对地童道:“进来吧,到里面来说话。”
地童跟了进去,里面是一张床铺。
他明白了小兰的意思,就在上面和她行了夫妻之好。
一个是小和尚血气方刚,一个是小寡妇寂寞难耐,两个人恩恩爱爱,更似狂风暴雨。一会儿卿卿我我,一会儿海誓山盟,两下里难分难舍,忍不住爱了一回又是一回。
天姆山上的两个老和尚天顺天徒见地童很晚才回来,猜出他做了什么事,就对他训话,说什么女人是老虎之类。
地童听了两位师傅的训话,脑袋里晕乎乎的。他想:“女人是老虎,这个比方可真新鲜。不过,小兰这只老虎也实在是太可爱了!”
在山上懵懵懂懂地呆了几天,地童想小兰都想得发疯了。自从认识了小兰,他觉得眼前的这个世界都改变了,天姆山不再是以前的天姆山,地童也不再是以前的地童了。他必须拥有小兰,必须整天和小兰厮守在一起,这样的日子才叫日子,这样的生活才叫生活。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小兰,师傅叫他干活都专心不起来,只有听到叫他下山去买东西,他才像条死鱼似地重又鲜活起来。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地童和小兰隔段时间见一次面,每一次见面后,小兰便关上大门,和地童要死要活地干起来,直把个小和尚爱得天翻地覆,死去活来。他们太年轻,爱得太放肆,声音也委实太过份了,隔壁邻居就起了疑心,特别是那些妇人们,她们一向是不愿意别的女人在这方面比自己玩得开心的,她们红着眼作起了义务监督员,很快就发现小兰与一个小和尚好上了。小和尚,这还得了!一个小寡妇和一个小和尚轧起了姘头,这话传出去可不要让人笑掉大牙?
越是不该传出去的事,传得就越快。姆头村的男男女女们,见到小兰便咬着舌头窃窃私语。有的借机到她店里来买点东西,然后伸长了脖子往里看,像是非要从里面看到点什么奸情似的。
小兰也知道这些人开始忌恨起她来了。但她实在年轻,实在贪婪,她不愿意放弃自己不容易得来的爱。因此,她并没有把旁人的眼神告诉地童,每次地童来了以后,她仍旧关起门来,仍旧和他过起夫妻生活。
这件事,终于惊动了大队里的最高领导——党支部书记笑面虎。
笑面虎对村里百姓的疾苦并不怎么关心,平常他只关心上面有什么政策,社员们有什么事求他,他能从中拿到多少好处。至于什么扶贫帮困之类的事,他是爱理不理的。但是有一条,对于女人的事他特别有兴趣。对于他喜欢的女人,特别是和他有一腿的女人,他总是见义勇为地帮他一把,对于他不喜欢的女人,或者他虽然喜欢而还没有到手的女人,他总要借机敲她一杠,让她明白明白自己的厉害。
笑面虎这个绰号可不是平白无故叫出来的。他这人平常见人就笑,但背后却总想咬人一口。另外,他的身体特别棒,三十六七岁年纪,看上去有四十多,长得熊腰虎背地,力气很大,大叫一声都要把人吓倒,怎么看都像一只天姆山上下来的老虎。所以,笑面虎就成了他的代号,至于他究竟叫什么名字,村里的很多人都不怎么清楚。
笑面虎听说村里的小寡妇小兰和小和尚之间发生了故事,他顿时火冒三丈。要知道,小兰可是他垂涎已久的一只小羊羔,虽然她对他总是不理不睬的,但在他宽严相济的思想工作进攻下,其实已经把这只堡垒攻破了好几次,特别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刻,他会借搜查外逃人员之名闯进小兰的店铺,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了她白花花的肉体,他那虎啸般的声音也曾让邻居们吃惊过好多个夜晚。
自己的女人让小和尚搞去了,那还得了?这小和尚不要命了是不是?
笑面虎到了小兰店铺门口,见大门紧闭,知道他们显然是干上好事了。他走上前去,不管他三七二十一,一脚喘开了大门,差点把干得销魂的小和尚吓瘫在地。
小兰见是笑面虎,并不害怕。她骂道:“你来干什么?”
笑面虎道:“群众举报,说你和小和尚通奸,败坏民风,我是来捉奸的!”他又对在一旁吓得发抖的地童道:“小和尚,你身为出家人,奸淫良家妇女,该当何罪!”他见地童胆子小,声音就叫得更响了:“我今天要把你绑起来送给公安局,把你拉出去枪毙!”
地童听到这老虎的吼叫声,都快吓晕过去了。这时,但听得小兰道:“放屁!你有什么权利!”她横在老虎面与地童之间,对地童道:“快穿上衣服,大大方方地出去,别怕他!”
地童穿好衣服便要出去,笑面虎拦住了他,道:“你想走?做梦!我要送你去公安局!”
小兰便向笑面虎招了招手,说来也怪,笑面虎乖乖地跟着她进了另一个小房间。这时,小兰趴在他耳旁道:“你今天先放他回去,晚上你再来一趟,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如果你今天敢伤他一根汗毛,这辈子都别想再进我的房门!”
笑面虎马上堆出了笑脸,道:“行行行,就听你的!”他对惊恐不安的地童骂道:“还不快滚!下次再敢放肆,我一定打断你的腿!”
笑面虎将地童送出了门口,这时见门外围着不少看客,正在叽叽喳喳地议论不休。笑面虎骂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你们想人家出事是不是?告诉你们,今天什么事都没有!没事!都给我回家去,回去搞生产去!”
这场风波过后,小兰和地童都改变了恩爱地点。有一次,地童忍不住思念的煎熬,在店铺前面出现了一下,但他不敢进来,他害怕笑面虎把他打断腿。小兰知道他的心思,便偷偷追了上去,叫他到天姆山下的树林里等她,她一会儿就过来。
两人在林子里见了面,相互拥抱了一番。但是,林子离村子太近,他们就又往山上爬了一段。天姆山太大了,到处是悬崖峭壁,到处是参天古木,还夹杂着潺潺溪流,花香鸟语。说真的,这可真是个恋爱的好场所,野合的好去处。
他们在软软的草堆上面爱,在直挺挺的树杆上爱,在硬梆梆的岩石上爱,在清澈的山泉里爱。大自然偏爱这对年轻男女,为他们提供了乡下人谁都没有想到的恋床与婚舍。
地童喜欢这个地方,这里属于天姆山,属于他这个小和尚的地盘,而且谁也不知道。于是,他们就常常在这里会面,在这里偷偷地过着幸福生活。
很快,文革就结束了,农村开始搞起承包责任制,农民们都把它叫做搞单干。这样,农民们就不再用得着集合起来到生产队干活了,只要把自己地里的活干完,空余时间就可以做点小生意,或者到天姆山上挖点草药卖了。
这种政策对农民们是大有好处的,可对地童却是大大的不利。因为天姆山从此就越来越不宁静了,天姆山不再是他们宁静的婚床了。
有一次,他们正在林子里会面,刚脱下衣服,却听得不远处响起了砍伐声。原来,是有人在偷偷地砍木头,连屁股一撅一撅都看得清清楚楚。再听听,更远的地方,还有人在一锄头一锄头地挖草药。天哪,稍不注意就会被人发现,发现他们在山上野合就完蛋啦,特别是那个笑面虎,要是知道的话会带人来抓的。
小兰聪明,她见旁边就是溪流,便拉着地童下了水。两人斜靠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下面,山泉漫过了两人的小腿,两根长长的带着绿叶的树枝将他们完全挡住了。
小兰笑了,说:“这下就安全了”。地童就将身子压了上去,在那片绿荫的掩护下大胆地向小兰一点一点地索取着什么。
地童很有劲,泉水漫了上来,漫过小兰的小腿,一漾一漾阵地漫到了她的下身。他们的爱情夹杂着甜甜的山泉,发出一阵阵激越的水声。
工作做得再到家,也总有失手的时候。
由于到天姆山上来的农民越来越多,而且他们往往也是偷偷摸摸的,有点神不知鬼不觉。所以,地童和尚和小兰野合的事,渐渐就被姆头村的人知道了,而且知道的人越来越多。终于,笑面虎又来威胁小兰了。他要小兰交出地童,把地童送到公安局去。小兰道:“你管得着吗?这事是你管的吗?我愿意和他干怎么啦?我还要嫁给他,做他老婆,看你敢怎么样!”
笑面虎听说她要嫁给小和尚,将来就更没机会涉足小兰了,便拉大嗓门道:“你敢嫁给他?嫁给一个小和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村里的人会接受吗?就算你想,我也不批准!结婚是要组织上同意的,我不批准,你这辈子都别想结婚!”
小兰听了很伤心,的确,那时候结婚真是不太容易。有一回,有人给她介绍了外村的一个木匠,笑面虎找了个什么借口,硬是不肯签字,这么一拖,婚事就泡汤了。她知道这是笑面虎想长期占有她的手段,便咬牙切齿地道:“你不让我们结婚,我就跟他私奔,我照样和他在一起!”
笑面虎道:“你敢和小和尚在一起,我就带领民兵把你们抓起来,把小和尚给阉喽!”
小兰气愤得很,果真主动跑到天姆山上来,找地童睡觉。由于天姆山上寺庙面积大,开始两个老师傅也不知道地童和小兰的事,等他们发觉,已经是一个多月了。天徒就劝道:“地童,既然你们两个相好,我也不妨碍你们,你啊,还是趁早还俗,回家明媒正娶地把她娶回家吧!”
正在他们商议着如何还俗和结婚的事时,笑面虎带着村里的几个民兵赶了上来,他们包围了地童和小兰同居的那间小庙,在外面一个劲地喊:“阉了他,阉了他,这个小和尚,敢奸污我们村里的寡妇,这个臭和尚,阉了他!”
两个老和尚在天姆寺的大堂里念经,他们年纪越来越大了,听力越来越差了,也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专心致志地在念个不休。
笑面虎道:“你个臭和尚,你还敢奸污良家妇女,今天我要阉了你!”
小兰道:“你敢!你有什么权力!我们是正当恋爱,你这是干涉我们的婚姻自主,我要告你!”
地童也大胆地叫道:“对,我们是自由恋爱,是合法的,我已经还俗了,我要和小兰结婚!”
笑面虎见他们真像是要结婚的样子,便对地童道:“小和尚?这种女人你也要?你以为她真是良家妇女?我告诉你,她是只破鞋,我们村里的男人一个个都骑上去过!”
小兰知道,村里和她沾过身的男人是有两三个,其中笑面虎就是一个。可笑面虎刚才说的这些话也夸张了,太污辱人了,便喊道:“笑面虎,你这个畜牲,你胡说些什么?我被谁骑过啦?你说!”
笑面虎冷笑了几声,道:“还用我说?骑上来的人还会少?别的人我今天不说,就拿我来说吧,我上来过没有?你在下面乐癫癫的,难道你忘了?你啊,说你是只破鞋就是破鞋,除了这个小和尚,扔到马路边都没有人捡!”
小兰被他的话气哭了,一边哭一边骂。地童便帮腔道:“笑面虎,你胡说!小兰不是这种人,我要告你!”
笑面虎道:“什么?你还不相信?”他一声令下,道:“民兵们,给这两个人给绑起来!”说完,几个民兵就将他俩五花大绑了起来,手脚都不能动弹。
笑面虎对民兵们道:“你们要听党的话,现在暂时都退出去,出去抽口烟,烟钱到时候由大队里补贴一点。现在,让我一个人来审他们一下,不审出个结果来他们不会服气的。”
笑面虎见民兵们都走了,便一把将地童推倒在地,然后用右脚踩着他的胸口,道:“小和尚,今天我要让你好好尝尝我的厉害!”说完,他解开裤子,拿出那个家伙来开始洒尿,尿液酒在地童的脸上和嘴上,笑面虎道:“吃呀,吃呀,你这个小和尚,你只配喝我的屎和尿!”拉完了以后,他还不解气,对地童道:“小和尚,你上来,给我舔鸟,不然,我今天就把你姘头给宰喽!”地童当然不肯舔,笑面虎就拿出刀子,走到小兰的跟前,用刀子在她脖子上转来转去,吓得小兰直尖叫。笑面虎又笑了,道:“我先宰了她,然后再一刀割下你的鸡巴,让你不做和尚,改做太监!”地童吓坏了,笑面虎道:“你舔不舔?”地童觉得太污辱人了,还是不敢。这时,笑面虎就拿出刀来,往地童的裤裆里猛挥下去,就在刀子快碰到裤裆时,地童道:“好好,我答应!”笑面虎笑哈哈地把那家伙拿过去,让地童轻轻地舔了几下。
笑面虎道:“对了,小子,这下你算是懂事了,你呀,就配干这种事,就配舔我的鸟。”他对地童已经满足了,转身对小兰道:“小和尚你瞧好喽,这个女人可不干净啊,村里的男人她都有份,我呢,玩得就更多了,记都记不清楚了。刚才我说的你还不信,你现在看好,我再玩一次给你看。”
说完,笑面虎就当着地童的面扒下了小兰的裤子,将她狠狠地玩弄了一番。
等笑面虎心满意足地带人下了山,他们才互相解开绳子,拥抱着哭了一回。
地童觉得不仅自己受了污辱,小兰也受了污辱。而且,由于小兰当着他的面被奸污了,同时又听说她和许多男人那个过,当时就灰了心,不想再和她结婚了。小兰呢,看到地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