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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我也不清楚殿下，该死的，你们再不起来的话，我在中箭之前肯定会被你们压死……”
被身边两名从潘德跟随至这里的亲卫紧紧压在地上的艾尔，勉强抬起头上气不接下气的回答完雷奥的问题，挣扎着如同溺水之人虚弱的喊了两声……
看到几波箭雨过后暂时没了危险，雷奥让人扶起了自己的元帅，看着平日里指挥若定任何事情都胸有成竹，此时却狼狈不堪的艾尔，他强忍住才没有笑出声音
狠狠踢了两脚身边有些尴尬的亲卫，艾尔歪着鼻子整理了下衣服，要知道他毕竟也是一名真正的贵族，拥有荣光封号的上位贵族，什么时候被男人压过，而且还是两个……
简单的发泄了几下，知道现在不是过于操心其他事情的艾尔，起身后就匆匆扑向墙垛，向下仅略微打量了几眼就神色大变，转过身对雷奥喊道
“殿下，请您和几位大人现在就离开城墙，立刻！这不是袭扰，而是真的进攻，一场毫无征兆但全力以赴的攻击！”
没等雷奥回答，艾尔就转过身开始发布一条条的命令，还好，由于本身城墙上的布置就很完善，很快，一队队的士兵就从城墙下方的休息区域赶了过来……
“大人，我认为艾尔说的没错，您现在待在这里的确比较危险，请您和公爵阁下一起离开吧”
身边的凯斯脸色也有些不好，腰间的长剑已然出鞘近半，眼角的余光紧紧盯着最近处的城墙边缘，嘴里却不断的劝说着雷奥
“不，凯斯，让人通知费恩和其他骑士也做好准备吧，这次我要留在这里，不要忘记了，除了经验之外我本身也拥有着足以自保的实力，这次攻击来的太过突然，我有些心绪不宁必须在这里看着，看看罗尔夫他们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少有的，平时善于纳言的雷奥，这次却毫不犹豫拒绝了凯斯的提议，只是让护卫骑士们将公爵等人迅速送下了城墙
当然，雷奥毕竟身为上位者，现在的状况下还不需要亲临一线，稍稍后退了一些，任凭护卫在旁的凯斯如何劝说也毫不动摇
“好吧，只是我希望大人您不要贸然置身险地，混乱的战场上任何事情都会发生，一名强大的骑士不小心之下也会被最低劣的农兵杀死，请让我暂时离开，我必须通知费恩，惩戒骑士团要做好一切应付可能发生情况的准备……”
雷奥点了点头，“去吧凯斯，我身边还有两名护卫，安全不会有任何问题”
在身边两名惩戒骑士的陪伴下，雷奥看着远处浓烈不散的雾霾，和混沌中的人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他还是不明白敌人为什么会选择一个这样的天气进行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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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是吗？纳撒尼尔，我尊敬的教皇冕下，有的时候您应该多看些宗教之外其他的书籍，这样遇见事情的时候脑子才能有更多的主意不是吗？”
城墙外的围城营地中，一身金甲的罗尔夫在萨鲁的陪伴下，哪怕在如此的天气中手里还端着酒杯，口中更是嘲讽着身边并肩而立的教皇，直白的语气中甚至连任何掩饰都懒得去做
微微摇头伸手按住了旁边愤怒的圣殿骑士团大团长艾欧里斯，纳撒尼尔仿佛毫不在意罗尔夫的语气，用他那极具蛊惑力温和的语气貌似谦逊的问道
“当然，尊敬的陛下您说的很对，由于我把毕生的时间都投入到了侍奉神灵之中，对于世俗中的事情的确了解不多，既然如此，能否恳请陛下您为我这名神的仆人详细解释下您的想法？”
教皇纳撒尼尔平和的态度和笑吟吟的语气，让罗尔夫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之上毫无反馈，知道这个时候还不是和对方清算前几天拒绝出兵事情的机会，他冷哼了一声，还是有些不太情愿说出自己的想法
“哼！我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恶心的浓雾，但是这同样是我们一个很好的机会，攻城这种事情，作为攻击方的我们必将损失惨重，而被我们征召而来的新兵和农兵，如果在正常时间的话，恐怕不用多久就会被伤亡和血腥吓退，要知道，看不到的东西会给人们带来恐惧，但某些时候也同样会带来勇气……”
喝干杯中冰冷的酒水，把金杯交给萨鲁，罗尔夫有些不适的裹了裹身上厚重的外袍，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再次讽刺了一句
“当然，这也是教会不愿意投入精锐力量的原因，否则以我们两方合力，用炮灰进行消耗，十万精锐的士兵和骑士团足以在很短时间内摧毁这座城市……”
没有理会罗尔夫纠结的事情，闻言，纳撒尼尔默默的思考了一会儿，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向罗尔夫
“尊敬的陛下，我发自肺腑的赞美您的睿智，神告诉我们，凡人总是拥有着胆怯、懦弱、贪婪、悲观这些原罪，这场怪异的大雾或许正是神灵对于我们这些虔诚仆人的指引，既然如此，请您允许，教会的长生军也将加入这次战斗，希望这些可以为您提供些小小的帮助！”
“哼，教会麾下那几万武装简陋的轻步兵吗？他们除了狂热还有什么？用牙齿还是用手中的破铜烂铁？算了，只要能起到些作用就好，至少他们能消耗敌人的体力和磨损敌人的武器……”
纳撒尼尔没理睬对方的语气中的鄙夷，反正他也明白，组建的这支数量庞大的军团本身的目的就是为了消耗，那些粗陋不堪，那些愚蠢至极的信徒们不就是这样利用的吗……
见罗尔夫答应，想了想，纳撒尼尔伸手招过护卫在旁的艾欧里斯
“我的孩子，我对于这次攻城的胜利有着很大的期待，或许您可以亲自率领一队神的骑士参加这次战斗，当然，我希望是在对方有了很大消耗之后……”
单膝跪下，艾欧里斯一脸狂热的亲吻了教皇伸出的右手，这名强大的骑士团长用毫不迟疑铿锵有力的语气回答道
“至高神的意志下，我们的长剑将永远锋利无匹，您可以放心尊敬的冕下，我会为您带来那名渎神者让他跪在您的脚下彻夜忏悔，并为吾神心甘情愿奉献出自己拥有的一切！”
看到属下完全领会了自己的意思，纳撒尼尔也不多说，如同仁慈的长者伸手轻轻拂过艾欧里斯的头顶，嘴里更是念念有词亲自为这名忠诚的骑士祈福，少顷，教皇依旧慈祥的笑着对他轻轻开口说道
“除了雷奥之外，在至高神的注视下，凡身为异端尚可行动者，皆杀！”
（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乱战
“弓箭手全体都有……标的城墙前方50米，抛射！”
不超过20米的能见度范围，让弓箭手的指挥官提尔·欧莱奥也无计可施，只能中规中矩的下达了这个命令，希望能用密集的覆盖射击有所斩获……
“我讨厌这种天气，更讨厌的是我们要换上近战武器准备进行可能到来的，该死的肉搏作战，虽然我们穿着着重甲但是我还是讨厌这些！”
因为资历和能力，已经晋升为风暴之翼军团指挥官的伊采夫，一边往背后挂着重弩一边不停的诅咒着……
其实可以抛射的弓箭部队还算好的，他们至少能够为守城贡献出必要的帮助，而手中重弩只能够平射的风暴之翼，此刻却陷入了无尽的尴尬之中，最后艾尔也只能让他们暂时撤下城墙作为预备队，好留下位置以供其他部队使用
“元帅有令，冠军剑士以及蛮荒之力军团前进，肉搏准备！肉搏准备！”
因为大雾的缘故旗帜无法使用，艾尔·安德格雷斯特斯的所有命令都必须通过传令兵大吼进行下达，为此，他不得不在身边专门留下了一队士兵负责此事
随着城墙上因为在天气原因下突入起来攻击陷入骚乱之时，连续几轮散乱的箭雨之后，敌人第一架攻城云梯已经搭上了城墙，残酷的肉搏战在极为短暂的时间就要开始了……
“这真是个讽刺，不是吗？”
雷奥站在后排被两名尽职的惩戒骑士遮挡的严严实实，他抱着肩带着无可奈何的表情喃喃自语说道，眼前他曾经寄予厚望的重型弩机和投石车，根本没有起到作用就成为了累赘
“我就知道，幸运女神的裙角并不是只有我能掀开……”
摇头感慨了几声，雷奥就此不再说话，尽量瞪大双目在迷雾中努力注意着战局
应该说，恶劣的天气让敌人在一开始的时候占据了先手，城墙上调动兵力需要时间，而就在这个空档时间内，数以百计或手提或嘴里咬着利刃的敌军已经率先攀上了城墙，在某些区域甚至已经形成了局部优势
当然雷奥一方本身的布置并无太大错误，任何一名统帅也不可能随时随地把所有的士兵全部放在城墙，只能说这场该死的大雾成为了意外……
“杀！干掉这些弱小的杂种！”
关键时刻，狭小的空间成就了泰达米尔这些蛮人战士，几乎人手一柄的双手战斧，在这样的场面下成为了最可怕的杀戮兵器，而极少数的迷雾山射手，更是如同回到了家乡般如鱼得水，一支支粗劣涂抹剧毒的骨箭总是能准确命中目标
眼看在泰达米尔和爱德华带人清剿一片占据城头的联军士兵，艾尔急忙让冠军剑士分出一个小队重新堵住缺口，之后，辅兵们迅速点燃了一个个火罐和火把，烧滚沸油的同时也多少驱散了些许城墙上的大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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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围城营地中，虽然看不清楚攻城的情况，但不断传来的惨呼和喊杀声还是让罗尔夫几人有些皱眉
“压力还不够，萨鲁，再派两个万人队上去，对，使用那些贵族们的私兵，还不到动用帝国精锐禁卫的时候！”
上位者的一句命令之下，又是两支军队麻木的冲向面前的浓雾，他们身披简单的皮甲，手中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任何历史学家都不会记录他们的名字，所有史书上对于他们的称呼只有一个——“炮灰”
小马文没有姓，当然这和他出身贫民也有关系，但最主要的是，他根本不知道他应该去姓什么，他的母亲，那个40多岁却长的已经像是老妪的妇女，在他出生之前为了养活他的哥哥，就不知道和多少男人在野地，在家里的破草席上交易，或许，小马文的出生也是一个意外？
不过现在这些已经不在重要了，他和哥哥两个人在半年前被强征入伍，简单训练了三天后一人发了一面木盾和一把可以称为剑的铁片，在今天就被送上了战场，爬上城墙之前，小马文甚至不知道在和谁作战……
他也是幸运的，至少目前还是，借助浓雾的掩护，手脚灵敏的他成功攀上了城墙，没有被滚烫的热油烫烂皮肤然后不人不鬼的等死，身处的云梯也没有被推倒摔成肉酱，总之，小马文成功活着上了城墙
松开牙齿从嘴里拿下叼着的短剑，吐了口包着铁锈的口水，猫着腰，小马文慢慢向前摸索着前行，在他不远处，就能看见一名装备精良的战士正把手中的长剑从一名他同伴的胸口抽出……
小马文认识那个倒霉的家伙，听说刚结婚不久就被拉上了战场，愿至高神保佑那名年轻的寡妇，心思转动间小马文的步伐并没有停下，他偷偷摸到了那名战士的身后，手中的短剑也狠狠的扎了过去
“想必拿着这套铠甲能换取不少奖赏吧，5枚银币或者更多……”
这也是小马文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个念头，劣质的短剑并没有刺透那名冠军剑士的铠甲，反而磕断了半截剑身，感觉到背后撞击的冠军剑士扭过头，丝毫没有理睬对方脸上的惊愕，手中长剑娴熟的捅进了他的心脏……
已经死去的小马文永远都不会知道，就在几分钟之后，还是这名普通的冠军剑士，再次斩下了他哥哥的头颅，或许对于生活在贫穷中他们来说，这也是一种解脱吧
“稳住阵线，将他们挤下城墙！”
局面在联军一方少数精锐士兵被杀戮一空之后，逐渐倾斜向雷奥的军队，面对着还在不断涌上的杂兵，艾尔果断下达了新的命令，相对更加高效的命令！
接到命令的冠军剑士们在各自的军官带领下，整齐划一的先是退后一步，长剑收在腰间盾牌高举，然后在敌人恐惧的神色中，借助冲击的力量和沉重的甲胄疯狂撞了上去，一时间如同下饺子般，无数敌军惨呼着从城墙上纷纷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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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低劣的贱民，几万人！几万人甚至无法登上城头建立稳固的阵地，除了浪费粮食他们还能做些什么？萨鲁，让荣耀骑士团巡视周边，凡是逃离者就地斩杀，无法取悦上位者的贱民没有任何用处！”
“如您所愿，陛下！”
点头应诺后，萨鲁先是低声对身边的副官吩咐了几句，看对方带领一队荣耀骑士离开后，犹豫了片刻，扫了眼纳撒尼尔，这才对罗尔夫建议道
“陛下，恐怕仅依靠这些人无法消耗雷奥太多的精力和力量，趁着大雾还在持续，您是否可以请求教皇冕下派出他的军团协助进行攻击？”
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萨鲁，纳撒尼尔对着转头过来的罗尔夫轻轻点了点头，继而对身边的艾欧里斯开口
“去吧我的孩子，带领至高神麾下强大的骑士，去让那些异端感受神的愤怒和威严吧，另外，伊利亚，作为红衣大主教，您能否代我为那些虔诚的信徒进行祝福，我相信长生军的狂热一定可以为撕裂一切敌人……”
同样听到吩咐的红衣大主教伊利亚闻言，优雅的躬身应道
“能够为至高神奉献生命，是所有信徒们的心愿，我这就去完成您的安排，冕下！”
“帝都的屈辱我时刻没有忘记，冕下！我会用我的长剑和异教徒肮脏的血液亲自洗刷这个污点，神的战士不惧怕任何挑战和困难，不像某些无能的军队……”
“哼哼……去吧，去吧，和雷奥相比我甚至更讨厌你们这些神棍！”
罗尔夫冷笑了几声，毫不在意的喝下杯中的美酒，只是脸上的阴郁又加重了几分……
（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 可怕的圣殿骑士团团长！
灰堡所在的位置谈的上得天独厚，这座建立在帝国中部和北部地域交界处的城市，西邻波涛汹涌常年没有冰冻期的红河，东南两个方向则是一望无垠肥沃的平原，城市北方不远处就能看见北部领特有的雪杉林，无论从气候风景还是宜居性上来讲，都几乎可以称得上完美
在这次战争期间，由于西边红河的缘故阻断了一切攻击的可能，而北部又由于绕城而过的地势过于复杂而被联军人为放弃，所以，仅仅需要守护东南两面城墙的公**队会相对轻松很多
当然，如果没有这场浓雾的话是这样的……尤其是在教会所属几万长生军被投入战场之后……
“嗬！！”
身着几乎没有什么防护力的皮甲，一名长生军的士兵，不，或者说是狂信徒更为贴切，勉强攀上城墙之后，丝毫不顾丢失的武器，和同时刺来数杆长枪，带着狂热并有些狰狞的笑容，主动用身体迎了上去，身体毫无例外被洞穿之后，他圆睁双目狂喷着鲜血借助身体的重量竟然压下了身上未来及抽出的长枪，更带的几名长枪兵突然失去重心而变得踉跄
看到随后蚁附而上的同伴，用手中的武器彻底砍碎了那几名惊恐的长枪兵之后，这名长生军的狂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