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少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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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少帝-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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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王越转回头看了看刘协,示意如何办。

“先生还不快快让陛下起身。”小刘协也满是欣喜,欣喜自己的剑师王越这么受皇兄重视。

“呃……是!是!是!”王越一时语塞,接连说了三个是。

“谢老师。”刘辨卖了一个关子,师徒如父子,君臣又如父子,那么,嘿嘿,刘辨轻轻的一笑,这个贴身保镖似乎逃脱不了了吧!

小刘协心思灵敏,知道刘辨此意,想必定是要收得王越为己用,就是不明白刘辨为什么那么肯定王越的功夫了得。不明白,当下,也不去问了。冲王越使了使眼色。极力促成这君臣二人的恩情。

此时的王越已经平静了下来,心中也满是惊讶,不知道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皇帝究竟是演戏还是真情流露。不过,王越还是佩服刘辨手段,恐怕自己热心出仕这个软肋早就被他给抓的死死的了,难道以前的那个小皇帝只是扮猪吃虎?看见刘协的眼色,王越知道自己是要为自己做一个决定了。王越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刘辨。

刘辨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很淡定的看着王越。

话说这招叫做淡定自若,刘辨知道自己不能慌,刘辨也不想慌,可是,心理却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毕竟这是自己初到汉末新收的第一人,王八之气不多,得留着点用。

“王越参见陛下。”王越很规矩的给刘辨的跪了下去,并且眼神中充满了信任。

“好!”刘辨走到王越的身前轻轻的扶起王越,眼神中有点泪光闪烁,轻轻的一抚王越的肩膀,带着与年纪不符的惆怅仰望天空。

“陛下。”王越想打断刘辨。却被一旁的小刘协拦了下来,示意王越不要出声。王越看着刘辨,不知刘辨的酸楚,却明白当今的形式是凶险万分。

凝视了一会儿,刘辨甩了甩头,回头看了看王越,老成的一笑道:“王师刚才舞得那套剑法叫什么?”

“呵呵……说出来名字怕是叫陛下贻笑大方了。”王越淡然一笑。

“哦?那是什么,朕倒想知道是什么名字。”话罢,还冲刘协一笑。

“臣的这套剑法叫做《倾吞天下》”

“哦?口气确实不小。呵呵……真不知道这个天下还有谁能倾吞?”刘辨见王越的表情不自然,知道自己的话里让王越多心了。

“自然是陛下。”王越低着头恭敬的说道。

“呵呵……但愿如此吧!”刘辨没有去辩解什么,也没有去想就此谈下去,隐晦,不是见到每一个人都说自己有光复天下的志向。

几人这么一番的折腾,天色就已经渐晚了,日头已经西落。

“陛下。”

刘辨听见身后有小黄门呼喊自己,随即,转过身来问道:“什么事?”

“光禄勋曹操曹大人在外求见。”

“哦?曹孟德?”刘辨眼睛一眨,似乎有种预感,今夜似乎将不太平。

“正是那个曹孟德。”小黄门怕汉少帝刘辨记不得曹操了,故此,提醒一下。

“在哪等候呢?”刘辨挥了挥衣袖,问道。

“书房等候。”小黄门自打小皇帝这几日性情忽变后,自己竟然也恭敬了许多,说这话都躬着身子一动不动。

“哦!”刘辨轻答一声,并没有急着去见曹操。转回身来,对着王越道:“王师,可否屈居朕的侍卫长?”

官职虽小,却是关系紧要。

王越当然知晓这中内情,不要说陛下加封什么高官厚禄,即便在此时也只是个空头虚名一个,莫不如来个实际的,难得皇帝这么信任自己,让自己为之保驾护航。当下跪倒称谢!

小刘协眼睛一转,心中也知晓,此时正是此诚危急存亡也,不好多有动作,怕是招惹事端。

看着两个聪明人,刘辨心道,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陛下,是否前去?”小黄门问道。

“嗯!”刘辨点了点头。

“摆驾!”小黄门尖锐的嗓音划破这宫内的宁静。不知从哪里飞出的乌鸦,被这嗓音一吓,齐刷刷的飞向内宫。

“该死的,这是哪来的乌鸦?”小刘协看着那离去又恼人的乌鸦愤恨道。

剑师王越面色一阴,看着天上掠过的那群乌鸦,右眼角不知怎么就眨了起来。

第十三章夜宿龙榻

御书房内。

一人正在俯看着眼前的经典,并不是什么出奇的书卷,竟然只是一卷《史记》,虽然并不吸引人,那人看的却津津有味,丝毫没有一分的不奈,读到妙处,还时不时的轻轻的叹息一声。

御书房外脚步凌乱,似乎来了不少人。

屋内之人似乎听到了窗外的声音,只是神情略微的停顿,随手把手中的书卷放回原处,垂低头等着来人。

走到御书房外的刘辨却停步不前,挥了挥手示意众人不要出声,自己却踱步徘徊听着屋内的动静。静待一刻,没有听见什么出奇的声音,刘辨回过头去,冲着随从轻轻的说了声:“好了,你们下去吧。”

刘协看了看刘辨又看了看御书房,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笃定,口道:“那臣弟就先走了。”话罢!小手一挥,身后众人呼啦啦的随之而走。王越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悄无声息的隐藏在角落里,便不再出声。

刘辨满意的点了点头,轻轻推开房门,伴随着房门推开的声音“咯吱”,御书房内那人回头而视,就那么一刻,刘辨也正细细观瞧着眼前之人。

好一个奸雄曹操!

就这么一瞬间,二人心底不由自主的说出了一句英雄所见略同的话语。

气温有点闷,刘辨松了松衣襟,丝毫没有见外的意思,冲曹操说了一声:“爱卿请坐。”

“呃……”曹操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刘辨这么随意友善,这番姿态不像君臣,倒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而此时的刘辨才年不过十四、五,虽然昨日大殿之上偶尔会流露出一点点稚嫩的举动,但很多时候刘辨却表现出了乎常人的老成持重,这一点,曹操还是很信服这个小皇帝的。

“谢陛下。”曹操轻轻的施了一礼,便伏地而坐,也不说话,默默的待在那里。

“哦!不知曹爱卿找朕何事?”刘辨看了看天色,夜幕已经拉下,窗外依稀还有一丝月亮的身影。

曹操似乎明白的看了看时间,口中却不着忙的回道:“臣身为陛下的太中大夫,自然要早为陛下打点衣食住行。”

刘辨点了点头,这曹操话里透着话,常人却是挑不出一丝的毛病。刘辨没有那个心情,脚步急促的走到窗前,向外看了看,又像躲在角落里的剑师王越示意了一下,合实窗门,微微平复了一下呼吸,心中暗思,自己可没有时间同曹操虚以委蛇,留给自己的时间怕是不多了,是成是败都要赌上一把了。

曹操拿起几案之上的酒樽慢慢的喝了一口酒,眼神中却瞄着刘辨,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曹爱卿,不问朕为何安排你个无权无势的太中大夫吗?”刘辨挑明了话题。

“臣不敢妄自绯议陛下的安排。”曹操跪伏在地。

刘辨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曹操,不满的说道:“曹爱卿,朕说过,今日就不必多行礼数。”却又转回身来,轻轻的扶起曹操,口中却道:“孟德啊!你不是不知朕之意,只是你不敢说啊?”

曹操惶恐的身子一退,俯下脑袋,双手架在头前,道:“臣实不敢欺瞒陛下。”

“哼!朕这一番挚诚竟然换不来曹爱卿的一句肺腑之言。”刘辨转过身躯,背对着曹操轻轻的挥了挥衣袖,以表示不满。

“陛下,臣不敢,臣猜测,陛下……”曹操轻轻的擦拭了额头上的汗水,心中略有一丝胆颤,还有一丝温暖,没想到小皇帝竟然敢同自己坦诚相待。曹操暗叹一声,汉少帝这是把身家性命都搭在自己的身上了。

“说。”

“当今,董贼弄权,肆虐朝纲,陛下恐惹董卓猜忌才安排给臣一个无实权的官职。”

“唉!就是给曹爱卿高官厚禄似乎也难以全身而退吧,安排这个太中大夫之职实是因为能君臣常见啊!”刘辨看着曹操说道。

“陛下,为何又选中了小臣呢?”曹操确实不太理解刘辨为什么看中自己,自己虽有智谋,声名却并不显于外。当日虽故作姿态,骗刘兰芝,此实是曹操多疑虚实狡诈之计。

“这你就不必问了。”刘辨打断了曹操的疑问,自己怎么知道的,那是后世记忆中的事,我怎么知道你曹阿瞒如何的诡计多端,也不想撒谎又不想多说。

“哦!”曹操双眼微微眯缝着,心中似乎想着什么,旋即一笑,不再偏执此事。

“朕找卿来,乃是商议一些事情。”此时,话才走上正题。

“只可惜,为时已晚了。”曹操起身,扶须叹息道:“董卓此贼,昔日就有卢植、郑泰、陈琳等人力劝大将军不可引兵而来。可惜,将军不听。才有此今日这祸端。”

“呵呵……朕也听说曹爱卿力荐不可,可惜,舅父不听忠言,丧命宦官之手。”刘辨走到曹操的身旁,二人并行,仰望窗外已经升起的明月。

曹操身子微微的往后退了一步,点了点头曰:“本来几日前听闻司徒王允召集众人商谈如何办?可惜,听闻当时袁氏二子相争错过时机,反被董贼抓住时机,趁机收拢了大将军的残余兵马,掌握了京师大部分的兵权。”

“嗯!”刘辨听闻肯定的点了点头,曹操还真是看出了这时机,叹息道:“当日朕也曾派人暗中告之何苗小心行事不可滋事,谁料想到这何苗不听朕言,反被诛杀。朕好恨啊!”

“陛下!”曹操听此,猛地跪伏在地,面色严肃的看着这个小皇帝,不曾想,小皇帝早已经看到时局的这一步了。

“朕好恨!”刘辨一字一字的吐出,此时,刘辨的脑海中闪烁过无数个场景,怨气横生,竟然有些控制不住身体内的激动情绪,右拳狠狠的砸了下去。

“陛下,臣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再所不辞。”曹操狠狠的磕了几个响头,以示忠诚。

“爱卿不必如此多礼,匡扶汉室,中兴大汉,正需卿等。”刘辨回过身来扶起曹操,眼角竟然流露出几滴泪水。刘辨不敢妄想收得曹操,曹操其人可不同于王越,即为奸雄,当不愿久居人下,即便,此时曹操还没有萌生野心,也是臣强主弱,刘辨当然不敢痴妄,只是盼望能借曹操之智杀得董卓。

“不知陛下用何计能除得董贼?”曹操顺势而起,问道。

“正是一时没有办法,故而想请教将军。”刘辨侧过脑袋,避开曹操的目光。

“哦?”曹操双眸闪烁,眉头紧锁又舒展开来,试探道:“陛下,臣听闻司徒王允府上有宝刀名曰七星,臣愿以身事贼,斩董贼头颅以献上。”

呵呵,刘辨轻轻的一笑。背对着董卓摇了摇头,慨叹道:“董卓此贼生性谨慎,恐不能行。此法不行。”

曹操听闻此言点了点头。

君臣二人一时无言,各自按怀鬼胎。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窗外传来了一阵的呼喊声,却打断了御书房内的宁静。

“快来人啊!李贵妃上吊了,李贵妃上吊了。”尖锐的小太监呼喊了几声就没有了声音。

……

刘辨眉头一凝,神色不好走到门前,推开房门,低声询问道:“外边生了什么事?”

王越不知从何处,闪身到近前,看了看房内的曹操,吞吐不决间,眼角眉梢都看着曹操。

曹操见此,回过身去,恰似毫不知情的观瞧房内的书画。

刘辨没有迟疑,口吻有些冰冷道:“快说。”

王越似乎下了狠心道:“陛下,董卓此贼正……”

“什么?快说,不要吞吞吐吐的。”刘辨此时心中已有几分知晓。

“董贼正在西苑……”王越话到此处却是无论无何也说不下去了。

“李贵妃死了?”

“嗯。”

“董贼欺朕太甚。”刘辨回过头来猛地掷落手中的佩剑。

第十四章左高右张

自董卓西凉军进驻洛阳后,全面接受了洛阳的军务,接二连三的剪除了反对自己的余孽,执掌朝纲后,每日横行街市,百姓惶惶不安。出入宫庭,略无忌惮,这些百官看在眼里是敢怒不敢言,前几日,更甚的是,董卓巧借天降异象,竟然威逼朝廷罢免了司空刘弘,自己堂而皇之的加冕司空,把持朝政,改元昭宁。不可不谓滑天下之大稽。

入夜,董卓府邸。

夜风吹过闷热的夜空,仿佛少女眼眸下滴落的泪珠,清凉而又清新。

董卓府门外一人正悠闲的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用手轻轻的抚mo着眼前这匹马的鬃毛,柔顺的马儿轻轻的低鸣一声,似乎很满意眼前这个人的抓痒,享受。

“文远,宝马配英雄啊!”由远及近走来一人,看样子方才因为事情耽搁了,匆忙间才赶到。

张辽轻抬头一笑,悦道:“季义大哥,奉先公等候大哥好些时候了,见大哥久不到,已经入内了。对了,还让我在此等候季义大哥。”

高顺高季义轻轻的挥了挥手,有些憨厚的脸庞滴落几滴汗水,冲着张辽道:“不急,想必咱们也没有进董府的必要了,就在此等候一阵就行了。”

张辽听此,回头看了看警卫稀松平常的董卓府上,嘴角不觉得扬起一丝轻蔑的笑容,道:“也是,就凭奉先公的武艺,这些人又算得了什么。”口气之中满是羡慕和敬畏。

高顺听张辽此言,轻轻的抚mo了一下张辽的肩膀,知道这个小伙子的心思,一笑,没有展望,没有鼓励,只是用一只坚定的手臂支撑着。

张辽不明白这洛阳城内究竟生了什么,为什么谁都想来插一腿,就连丁刺史那样的人也来洛阳,就连奉先公坐下最为精锐的陷阵营都倾巢而出了,若不是连夜行军,怕是现在都赶不到,想到这里,张辽就感觉到一股子的身心疲惫,累!轻轻的倚着身后的宝马,看着刺眼的董府门外的牌匾。

高顺似乎猜到了张辽所想,轻轻的一叹:“文远,自古英雄出草莽,不必伤感。”与此同时,自己的心底也生出一丝松动,总有一天,大汉的天空上会留下我高顺一笔。

“好一句自古英雄出草莽!”从高顺的身后走来两个人,忍不住的赞叹了一句。

“嗯?”张辽转过身来。

“咦?”高顺听此言一愣,转回身来,看见走来的人,当下心中一惊,后脊背有种被风吹透的感觉,心中惊叹道:“竟然是两个人!”

张辽、高顺二人四目而视,打量着来人,谨慎的站了站位,警惕的看着走来的那个人。

从远走过来的刘辨,在远远处就看见董卓府邸门前有两人在攀谈着,看着那两个人的仪表,刘辨不敢怠慢,这个时代,混迹于草莽的英雄数不胜数,所谓士族名流都是一群曲高和寡的酸腐之辈。何况这二位的看起来必然不是庸俗之辈?刘辨笑了笑,回头看了看剑师王越,像是同王越说着又不像,刘辨自言自语说道:“看来这趟不虚此行啊!”

高顺为人谨慎,见来人很轻松的走来,不觉的有些防范。张辽年轻气盛,见来人年纪很小,不大,心生轻视,却不厌恶,只是有些忌惮刘辨身后的王越。

一个连自己同高大哥都觉不了气息的人,还真不可小视啊!

“这位兄台,不知何故出言打扰?”高顺有些指责之意。来人似乎没有一丝功夫,可是他身后那位竟然连自己都觉不了他的气息,看那步伐,看那气度,似乎是一位内家的高手,倘若在战场上,或许自己可以拼上一拼,可是在这洛阳巷斗,自己也只有认输的份了,估计此人怕是奉先公也得惧上几分,什么人这么有来头?竟然能有这样的奴仆。想到这里,高顺又不得不打量眼前说话说的风轻云淡的家伙。

“呵呵……在下见二位兄台仪表不凡,又出此惊天之言,故此,有了结交之意。”刘辨轻轻施了一礼。

身后的王越见此,眉头紧皱,脸色微微有些不悦。

张辽没有看见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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