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众不同,看着他们一行人,必定不是常人,看着他们好似有所隐情,不便多言,当下只好提醒道。
“呵呵……”刘辨笑了笑,不语。
“那先生……”王越尴尬的看了看刘辨右手那残断的手指,吞吐了一下口水,又结结实实的咽了下去。
“唉!”华旉看了看笑容依旧的刘辨,摇了摇头,惋惜道:“不成了,不成了。”
看着王越、来莺儿失望的面容,刘辨平静地凝视舱外,良久道:“无妨,反倒是让我能铭记于心了。”刘辨出口很平淡无奇,也很洒脱,似乎这个手指不是自己的。可是三人分明感觉到了刘辨的誓言。一诺千金。
“你好生休息吧!切忌不可再生阴郁之气。”华旉冲着刘辨轻轻的一点头,退步而出。在经历王越的身旁时还不忘言道:“你随我来,看你伤的也不轻,怎么就不听老夫之言呢?”
王越憋红脸旁,执拗不动。
刘辨随即瞪了几眼王越。王越才心有不甘的追随华旉离去。
混账,医者父母心。神医华佗的话你都不听,还想不想治好手臂在寻董朝报仇了?
幽暗的船舱内又陷入沉浸的安静中。
刘辨与来莺儿相互而视,不语。
第二章迷离
淯水江面上停泊的船舱内。
一脸泛白,看样子身子骨不是很好的青年公子同身旁的文士说道:“先生,适方才我仿佛听到有人在歌,什么曲调我不记得了,只是那诗词好个然世外。只是歌声中分明有种悲愤,不知是何人而为?”那年轻公子说到激动处,俯身靠近眼前的文士。
却只见那文士叹息一声,像是沉浸在方才的诗词中,好一刻才道:“好一句是非成败转头空!好一句‘古今多少事,都付谈笑中。’当真是洒脱然。”那文士一袭青衫,颚下三绺美髯,看样子一点都不像池中凡物。
文士左之下,一个**岁的孩童双目炯炯有神的听着二人交谈,看那神态,似乎对方才模糊听见地那诗还是比较感兴趣的。
“是啊。咳咳……”青年公子轻垂胸口,叹息道:“不知是何人,倘若能为父亲所用……”痰咳之声越加凌烈,不得不断了话语。
“公子。”那文士上前搀扶青年公子。
“哎。”青年公子回摆了摆手,道:“胤谊世叔不必担心,小侄这个身体自幼体弱,一会儿服送些金石便可。”
“唉。也好。”文士顿了顿身子,又坐回原地。
不过文士坐下的那个孩童不屑的轻哼一声,似乎对这些唬人的金石之物看地不重。
青年公子似乎听见来自那孩童的声音,转回头问道:“胤谊世叔,转过除夕,这孩子就九岁了吧?到时候选个好一点的。”见文士颔点头,青年公子接着说道:“前几日从父亲的文书中得知,襄阳司马徽、庞德公、黄彦成都是当世名流,到了襄阳,小侄就求父亲把你这侄儿送到那里攻读几年。”
“那在下就先谢过琦公子了。”话罢,那文士向青年公子轻施一礼。
“呵呵……世叔何须多礼,你同家父的交情,即便我不说,家父也会想到,何况……”话到此处,青年公子转过头来,看着那孩童道:“何况亮儿如此年纪就已经天资聪慧。”
二人相互聊着天南海北的那些趣事,青年公子的年纪不大,却也很博闻强识,竟也让一旁饱学文士另眼相待,口中不住的赞叹,不停地点头。从南阳聊到荆襄再到天下。话锋一转,青年公子轻轻叹道:“听闻当今天子嘉德殿前怒斥董卓篡逆,率领八百死士血战嘉德殿,就连太中大夫曹操曹孟德都率领宗族之人策马助阵。只可惜……”那公子仰面含泪,哽咽不语。
“唉!”闻言的文士也是惋惜的低下了头,谁不知道当今天子自幼懦弱,本以为又是平庸昏聩之君,谁想到,天子明修栈道却暗渡陈仓,为董卓布下了一个局,虽然布局简单,而且漏洞似乎百出,可是他却很实用,把董卓逼入绝境。当时看来汉室似乎还有回转的余地,可是却因为吕布的临阵反叛,让天子计划失败。“唉!可叹、可恨、可惜。”文士轻轻的摇了摇头,似乎在想当时会是怎么样的场景。
“可惜了,可惜了。天子如此的忍辱负重竟然拿不下一个篡逆的董卓。更可恨的是吕布那厮怎么会……”那公子的泪水依然滑落,再也说不下去了。
“只可惜了那些死士了。九百一十六啊!九百一十六个生命啊!九百一十六个忠义之士都命丧于此了。”文士闻言俱是伤心的顿足捶胸。
二人皆陷入悲哀沉痛之中。
却听见文士身后的孩童清晰的鄙夷一声。
那公子同文士相视一眼,猛地盯住那孩童,纵然年纪尚浅,可是这个时候轻哼一声是什么意思?不屑?那是大逆不道。大汉朝难道沦落到一个孩子都不屑的地步了吗?连个孩子都不尊重汉室,那么还有谁能看得见汉室的威仪?公子纵然有容人之量,却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吐字阴冷道:“你……”
文士暗自恼怒自己的侄儿怎会如此的不通大义,见公子恼怒,回身喝道:“还不向公子赔礼。”
“我凭什么道歉,又不是我的错。”那孩童一脸稚嫩却又狠倔强的看着自己的叔父。
“好!好!好!你倒说说是谁的错?是我的错了?”文士被自己的侄儿气得胡子乱颤。白养活这些年了,你父亲早亡,一直都是由我养大你们三兄弟,如今可好,翅膀未硬,就开始反噬了。
那孩童一见自己的叔父气得不轻,当下跪伏道:“侄儿不敢说叔父错。只是这天下乱不在吕布,在……”
“住口。”文士已然听不进这个孩子的话了。身子气得抖,竖子,不明事理,此是议论汉庭是非之地吗?眼前这个公子可姓——刘。堂堂荆州刺史的长公子,鲁恭王刘佘后代,这是汉室宗亲。
“无妨,让他说下去。”青年公子站起来,踱步徘徊,阻拦了文士,示意孩童继续。
那孩童看了看文士一眼,见无异常,才缓缓接道:“这天下乱不在吕布,也不在董卓。中平元年,黄巾起义时,这个汉室就处在风雨飘摇中了,益州牧刘焉上书令重臣镇守四方弹压黄巾,虽然平灭了逆匪之乱,可是也造成了四方割据的局面,加上朝廷内部党锢、宦官、外戚之争,是局面顿时混乱不堪。倘若朝廷上下安定则好,上能维持一段时间,可是这争乱愈演愈烈,让豪强借此时机趁虚而入,霸朝纲,****,自是让人敢怒不敢言,这帝位一废,董卓就成了有实无名的土皇帝,自然让那些本是把持朝廷的士族门阀看不过眼,一豪强竟敢如此,他们怎能不嫉妒,更遑论……”
“住嘴。住嘴。你个逆子。”文士震怒的挥出巴掌结结实实的给了那孩童一个耳光。
那个孩子却倔强的抬了抬头,看向文士。
那文士觉得自己出手有点狠了,又觉得这些话终究是不该说,两难之间,一怒的甩开衣袖,气极而去。
“也是啊!”青年公子听此言,心中明了。慢慢的背过身去,不理此事。这些话就是这个孩子不说,但也是事实。不过一个九岁的孩子都能看出的世道,怎么那天子却不知道呢?以身犯险,丢掉了命吗?公子摇了摇头,不知道所谓之何意?
夜色却更加的深了。
天也更加冷了。
既是失败,也要搏一搏,让这个天下人看看汉室还有一人,一人,不是维汉,只是让人有个念想,明君的念想。
此时,青年口中的大汉天子,却在辛勤的耕耘。
一个人有恨意,有怒火,有却无的放矢。那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景象呢?如果再加上一个如梦如幻的女人在你的面前搔弄姿,你会动心吗?如果这些条件还有点勉强,那么他尚是处男之身又怎么样?
而此时,刘辨正经历着这些条件的刺激。
船舱之内,水汽弥漫。刘辨此时正在水桶之中沁泡,身子斜靠在水桶中,感受着水的温度,身子自然的舒展开来,额头上沁出汗水,伴随着飘散的花瓣,一股子熏香散出来,使人心神迷离,游荡。
来莺儿信手拈来点燃一支熏香。回过身来慢慢的把手中的花瓣扬撒,慢慢地飘落木桶之中。五彩斑斓的色彩加上流动的暗香,说不出的奢靡。
而刘辨尚未此时悄悄的闭上双眼,知道这是身为上位者的特权,自己无须顾忌,也无需尴尬。不过眼前的来莺儿却好似天生的异香,举手投足间还有股子说不出的妩媚,只是那么轻扬花瓣流露出的撩人姿态就已经让人心神动摇,双眸顾盼流连间百媚横生,仪容举止虽撩人却不做作,想是多年培养的吧!刘辨并无一丝食色之意,只想放松、休息。慢慢的舒缓他胸中的怨气。
只不过在享受着这片刻的**。心旌却越来越迷失,总是有股子抑制不住的冲动在鼓动,是躁动。
身后伸出一双芊芊玉手轻轻的划过刘辨的双肩。刘辨突然的一颤,冰晶玉洁的肌肤碰触在刘辨的胸前就像是在触碰刘辨那颗弱小的小心脏。砰!砰!砰!来莺儿似乎也现了刘辨心跳的加,嘴角流露出一丝浅笑。
刘辨想拒绝,却又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喉咙里就像是有一种东西在阻止他一样,阻止他出声,阻止他呼吸,刘辨再也抑制不住,猛地回身张开双眼,却见,面前的来莺儿正慢慢的滑落身上的衣衫,也许是为刘辨擦拭的时候沾上了水的原因,朦胧的躯体上,衣物紧紧的贴在高低丰满的身上。
刘辨呆呆的盯着眼前的景象。一动不动。
不知何时,来莺儿已经轻轻地宽衣解带,露出红色的亵衣,肩胛锁骨之处雪白的肌肤映着烛光,越的白稚,像一块玉,冰清玉洁的玉。
刘辨咽了咽口水,缓解喉咙里的干渴,这一刻,刘辨有些难以呼吸。自己的目光再也离不开眼前的白嫩。
有些时候,半朦胧之间才是最美好的,当衣衫滑落的那一刹那才是每个男人难以自拔的时候。眼前佳人欲迎还休,站在那里没有动,却像是对刘辨说,请君入瓮。
刘辨不知不觉间就迷上了这个完美无瑕的女人。目光像一头狼,要撕裂眼前这个猎物的每一寸皮肤。目光贪婪的看向来莺儿的躯体。来莺儿也适时的配合着,慢慢滑落胸前的亵衣,像山峰一般的玉兔在呼之欲出,光滑平坦的小腹一丝赘肉都没有,如柳如风般的细腰在摇曳生姿,笔直绷紧**每一动都像是一场视觉盛宴。
来莺儿幽怨的望向刘辨。
这一刻,刘辨迷失,再也矜持不住了。十五年的处子之身,怎能惊得起这般挑逗,像一头凶猛的饿狼,迎着猎物就扑了上去。
只听见来莺儿嘤咛一声,踉踉跄跄的被压倒,绷直的**再也闭合不住。
刘辨像头狼,手上狠狠的抓住那娇挺饱满的玉兔,嘴上不住在女人的胸膛开垦着,白花花的肌肤刺激着刘辨的双眸,刘辨视线变得迷离,变得灼热。下身狠狠地扒开那双笔直的**,冲着山流小溪冲了过去。
……
“啊!”刘辨绷直双腿,痛痛快快的丢掉了自己的人生第一次。
被迫还是无奈,谁也说不清楚。
第三章水贼
一夜无事,自然一夜无话。
天还未亮,刘辨悄悄地拾起衣裳,走到甲板上感受即将入冬的寒意。“阿嚏!”刘辨轻轻地打了一个喷嚏,很难受的揉了揉鼻子,也不知道穿越有没有把前世的鼻炎给带来,那可不是什么好事!迎面海风袭来,一阵清爽送扶,刘辨顿时觉得全身上下的毛孔无处不舒坦,这种滋味好似昨日的那一夜**。揉了揉自己后腰,刘辨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如狼似虎,少*妇,是最惹不得的。嘿嘿……刘辨邪邪地一笑,心道自己想什么呢?眼下的路还不知道往哪里走呢?自己怎么就会沉浸在儿女情长中呢?
船舱内,来莺儿缓缓张开双眸,面色潮红,嘴上幽怨的低吟了一句,都不知道怜惜,真是的。吃痛的坐起,拿了身旁的衣裳,遮掩住胸前的那一片雪白的肌肤。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席衣绢把塌下那点点血迹拾起,似乎怕惊动船舱之外的刘辨,那宛如一朵莲花般的殷红却格外的耀眼,要不是刘辨满怀愧疚,匆匆离去,恐怕也会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什么,来莺儿竟是……
迎着海风,刘辨张开双臂,感受大海那宽广的怀抱。
“咳咳。”身后几声痰咳惊起刘辨。慢慢的回过头来,只见华旉在教一个孩童在打拳。
此景象,刘辨依稀记得后世那些公园里的老人们在打太极。不过华旉打的可不是那个太极,而是……而是五禽戏,刘辨想起来了,是五禽戏,自己同马面、牛头曾在后世的清晨看见过五禽戏的介绍。口中低吟而出:“难道这就是五禽戏?”
“正是。”华旉收势一笑,问道:“难道辛公子也听过五禽戏?”
“哦!在下在颍川的时候就知道了。”刘辨尴尬地掩饰道。
“哦?颍川,老夫到有一个好友,不知道公子听见过没有?”华旉似笑非笑很随便的说道。
“是吗?”刘辨心中一惊,心道这个神医不会猜到自己是假扮颍川辛家人吧?
“是个小友,荀氏门下,说起来也是一个名门望族。”华旉看了看刘辨,又自顾自地的回忆道。
颍川荀氏。哪里来得说起来?荀氏八龙个个名扬四海,而且荀彧、荀攸都是当世王佐,大才是也。不会是荀彧、荀攸吧?难怪后来能为曹操治头痛,原来他是荀氏介绍的。颍川荀氏或许比不上汝南袁氏的四世三公,那也是一大门阀。想到门阀刘辨胸口没由来的就是一阵撕裂的疼痛,加上随风摆动的甲板,刘辨轻抚胸口,吃痛的蹲了下去。
“先生,你看他怎么了。”随着华旉练习五禽戏的孩童正是昨日那个倔强的孩童,看见刘辨痛苦的伏地,担忧的说道。
“无妨。”华旉浅浅的一笑,走到刘辨的近前,随口的说道:“不是说过,切不可再生郁闷之气吗?”
“在下受教了。”刘辨脸色不好,语很慢的回道。
“切忌,少行房事。”华旉在刘辨耳畔轻轻的嘱咐道。
刘辨一愣,看华旉那副为老不尊的样子,明了昨日的事,华旉已经看了出来,不愧为神医。中医到什么时候都是博大精深的。“先生,难道还要忌美色?”刘辨初尝滋味,一时让他不能行房事,当真是难为人。
“拿到不用,一月三五次即可。”华旉理解地回道。
“哦。”刘辨轻轻的点了点头。
倒是一旁的孩童耳朵聪敏,转向二人问道:“先生,什么叫做不能行房事啊?”话罢,小眼睛一眨一眨的,嘴角分明挂着一丝邪邪的笑意。
恰巧被从船舱出来的来莺儿听见,脸蛋一红,娇羞的抱紧怀内的衣物,匆匆地闪出。
刘辨笑了笑,无奈的看了看那个孩子。突然有了一个感觉,这个孩子怎么……怎么那么像刘协呢?对啊!自己逃了出来,那么刘协呢?刘协呢?刘辨神色慌张的呆住,也不理华佗同那孩子了,急匆匆的转身去寻找王越。自己这一趟怎么逃出来自己都不知道,那些追随自己的兄弟们都哪去了,都去了吗?因为心中焦急,海上风大,甲板波动也很大,刘辨脚步匆匆,反倒是有些跄踉,几次欲跌倒在地。
华旉身旁的孩童想要去帮刘辨一把,却被华旉拦住。抬头凝视,只见华旉满心担忧的望着刘辨,语很慢的说道:“这孩子,还是不能放开心中之事啊!”
孩童瞪着双目,闪闪的看着离去的刘辨,心中低吟,究竟是什么事让他如此的失常呢?
甲板之上,船舱之后。
同样是满脸的严肃的王越轻轻的抚mo着自己的肩胛。华佗的话在自己的耳边萦绕不去。
……
“三两年内,先生这支右臂不能再习武了,倘若……”
“倘若什么?”王越一脸痛苦的追问。
“可能终生再也席不得武了。”华旉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