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心似的点了点头。道:“既然他们知晓了。我们就别等了。
“嗯。”侧越冷静的分析道:“我们就去。”
“鸿门宴也去?”
“虽然他们知道一些事情,但是我想他们一定不清楚你们在襄阳城内的事情,单凭我们现在的实力,拿下刘表还有他的心腹,应该有很大的胜算。”
“哦?”黑衣人这才开口道:“那么想来削先生,已经有主意了。”
“鸿门宴而已,谁能看不出来?”侧越转回头看向黑衣人。神色自若的说道:“可是他刘表忘了,在荆襄我削异度也没少用鸿门宴。”
“呵呵。是吗?”黑衣人反问道:“可是汉室自古都是鸿门宴的高手。”
“高手?”侧越少有的自负道:“如果是在长安,他的地盘上我没有信心,可这是在荆襄,即便他曾经已经统一了荆襄,但是抛弃了我们。谁都不能在荆襄立足。”
“哦。”黑衣人点点头道:“那你说说,咱们在襄阳城内有多少人吧!”
侧越把头转向蔡瑁,荆襄的军权一向是掌握在蔡瑁和张允的手里,只不过荆南一战之后,蔡瑁被贬。公子简另掌一半军权。但是襄阳城内的守军却是不多。应该不足八千。
蔡瑁跨前一步道:“荆襄防卫部队只有八千,我同张允执掌。”
“哦?”黑衣人惊奇的一问道:“这么说来,在荆襄他刘表一兵一率都没有?”
“不是。”蔡瑁否定道:“他的亲卫就有两千。”
“八千对两千,这场仗你们难道打不赢?”
“当然能赢。”张允听出黑衣人的讥讽,张狂道:“荆襄之内我们说的算,就是各家护院家丁凑起来也有数万之众。”
“数万之众?”这下子轮到刀疤脸不屑的说道:“恐怕是乌合之众吧?
“你。”
“多!”
“我们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何必冷嘲热讽?”削越此时必须心向张允,毕竟以后还是绑在一辆战车上的。
“那八千人都能掌握在咱们手中吗?”黑衣人似乎依旧觉得不安全,反复的提及道。
“放心,我虽然这一阵儿很少触及军事,但是这八千人一直都由我兄弟蔡中、蔡和掌控。”蔡瑁似乎有些笑黑衣人杞人忧天。
“哦。”黑衣人点点头道:“既如此,我们就等着好戏上演吧“好戏应该不是。”侧越道。
“嗯?”
“因为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对决,真正的对决是在城下。”侧越冷声道。
“呵呵。”黑衣人笑道:“放心,我主公已经在几日前就从江东发兵了,相信明后日就能抵达襄阳。”
“这样最好。
”刷越把嘴边已经冷却的茶水喝到肚子中,呢喃道:“只要孙策能来。这襄阳城和整个荆州就是他的,朝廷,天子刘辨永远别想插手。”
“你们带来多少人马?”张允转回头问道。
“五千。”刀疤脸的汉子不屑的说道。
“就那么点?”张允有些担忧的退后几步,如果朝廷真的派兵前来。这点人能够干嘛?他当然不知道孙策在江东起家的这五千人战力有多强悍,故此才有这担忧之心。
“五千少?”刀疤脸的汉子回头看了看蔡瑁和张允道:“你们就是五万也抵不过这五千人。”
“风大闪了舌头。”张允不屑道。
“无妨。”侧越制止道:“只要我们取下襄阳城,杀了刘表,取得兵符,荆襄九郡的兵力任凭调遣。天子刚刚收复关中应该没有多余的粮食供他打这一仗,速战速决,才是他想要办的。”
“好!”黑衣人随即起身,笑道:“那我们就等候明日的鸿门宴了。
“呵呵。”
“呵呵。”
几人同时笑了起来。
校军场。
苏飞刚刚练完兵,转回到自己办公的屋中,插上门闩,走进内堂道:“没有人,出来吧。”
话音一落,诸葛亮、司马懿、庞统三人便已经闪身而出。
“苏将军,城内守军可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没有。”苏飞摇摇头。
“怎么可能?”庞统不解问道。
“既然侧氏兄弟在刘表那里已经挑明了关系。恐怕即日就将动手。军营之中怎们会没有动静?”诸葛亮不解的四下踱步道。
“没有什么好惊奇的,荆州城内还有老谋深算的敌人,不想吸引别人注意力而已。”司马懿眼眸之中就像是看到了一个猎物一般欣喜。
“江东的高人,那么以你看来,他们就要联合动手了。”
“如果不出所料,应该是里应外合。”司马懿分析道。
“嗯。”苏飞见三个人孩子分析的头头是道,点头道:“我想起来了。方才州牧大人命人送来拜帖,说明日宴请荆州大小官员,商议投降一事。”
“今天来的?”庞统大惊,起身叹道:“难道说,刘荆州已经准备动手了么?”
“应该不错了。”诸葛亮接着道:“今日咱们跟叔父说过这事后,他一定同刘表说了。”
“胜算如何?”庞统新来,对襄阳城内有些事情还不太清楚,追问道。
“不足三成。”诸葛亮若有似无的叹道。
“这么少?”
“应该比这还少。”司马懿点头说道:“荆襄守卫八千,全部掌握在蔡瑁和张允的手中,侧氏兄弟又得荆襄士人们的支持,他们府内的家丁护院就有上千人。而刘荆州自己身边的禁卫军也不过仅仅两千人罢了。”
“如此说来我们没有机会了?”
“常理,应该没有机会了。”
“所以才要我们有所动作。”庞统拳头击在桌子上,面色凝重道:“襄阳城不能失,襄阳城失,荆州兵符就全落在他们手里了,借而控制整个荆襄,与我们为敌。我们就彻底的陷入被动了。”
“你们说怎么办吧?”苏飞听三人把事情分析的如此透彻。也明白了其中重要之处,点点头,问道。
“苏将军,这八千人都是蔡瑁的心腹吗?”司马懿问道。
“不是。他们都惧与蔡瑁张允的淫威而已,这荆襄兵率没有几个是真正向着这些士人的。”
“那苏将军你能联系到他们吗?”
“你是说”苏飞压低声音,看向面前三人。
“不错,既然带兵之人不是蔡瑁张允本人,我们就有一线机会拿下这些兵车。”
“可是,八千人皆有蔡瑁兄弟蔡中、蔡和带领,恐怕我们没有机会。”苏飞惊问道。
“他们两个的能力,苏将军你很清楚。”诸葛亮转回头笑道:“他们二人,我们完全有机会在他们去往州牧府之时,做一下手脚。”
“不过,我们所担忧的就是临时兵变后。这些人的反应,不知道苏将军能否稳住这八千人。”司马懿问道。
“这个。”苏飞突然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有些重。毕竟自己清楚自己不算是一个众望所归的领袖。
“放心。”庞统宽慰道,从自己的衣袖之中拿出一纸黄绢,笑道:“天子的名声,还有这圣旨能否让苏将军多一些信心呢?”
“这个”苏飞跪倒在地,缓缓抬头,有些激动的呢喃道:“有这个应该好办一些。”
“呵呵。只要苏将军能在军中稳住这八千人,我们就可以在蔡瑁他们在酒宴之上发动兵变之时,突然杀他们个措手不及。”诸葛亮点头道。
“嗯。对,只要我们稳住荆襄。凭借荆襄的城高,完全可以撑到朝廷大军。”庞统道。
“杀掉蔡瑁、张允,铲除刷氏兄弟,驱逐江东内应,我们完全可以借助荆襄城下的险要,据守数日。”司马懿抬头看了看苏飞。
“好!”苏飞用拳头用力的一击桌子。大声道:“这事我们做了。”
“好,我们就谋划一下怎么杀了这蔡氏兄弟?”
武关城外。
一大队骑兵有如一股龙卷风一般,纵马狂奔在驿道之上。
“将军,我们是不是歇一歇,已经连夜行军三日了。”先锋大队中,徐晃的副将拽过一旁的马匹问道。
徐晃抬头看了看西坠的烈日,虽然已经日头西转,但是此时大军距离襄阳城尚有很大一段距离,自己身为大军先锋,怎敢耽误行程,冷声道:“再挺一阵儿,我们在休息。”
“将军,将士们已经人困马乏了。”副将不忍身后传来的哀嚎声,再次劝谏道。
“废什么话!”徐晃脸色下沉,怒道:“身为大军先锋,自然要能吃的苦,我们休息一刻不要紧,如果襄阳城有失,这罪过你来背吗?”
“这。”副将胆寒的驻马不语。
襄阳城有没有事,直接关系到自己这支大军的前程,如果襄阳城丢失,恐怕五万大军无功而返,必会受军法处置。
“你们的辛苦,本将自然知晓,只要过了这块平地,就下令休息。”徐晃是个智将,不是寻常般严厉。
“嗯。”副将点点头。
徐晃驻马而回,冲着自己身后的兵车。大声高喊道:“兄弟们,襄阳城现在正处于危难之中,全荆襄的百姓都在等着我们去解救,我们休息一刻,也许没有什么,但是他们将要付出十倍甚至上百倍的代价。”
本是垂头丧气的西凉兵,一来人困马乏,二来新附人心未定。军心不齐也不稳,战意不高。所以很多人都舟精打采的行进。但是听见徐晃这么一喊,虽然并没有生出什么劲头,但是精神却全被徐晃吸引了过去。
“我知道你们不愿意打仗,可是如果这一仗要是不打,也许将来我们付出的代价会比这个还要多。”徐晃驻马吼道。
气势不高,但是却饱含感情,又处在理中,这些新降的西凉兵,本身都是劲旅,苦头也没少吃过,他们当然明白徐晃之言。
纷纷附和道:“徐将军。不用说了,我们都知道了。”
“徐将军,我们都跟你,拼了这条命也要赶到襄阳城。”
“好!”徐晃驻马回身笑道:“只要到襄阳城,我徐公明答应你们,酒肉管够。”
武陵。
“大王,已经准备好了。”五溪南蛮族内的勇士赶到沙摩柯近前说道。
如今,沙摩柯已经是五溪南蛮族群的首领,掌管着五溪南蛮部众上万人,地位自然而然上了一层。但是,自从少帝刘辨带领着黄忠、文聘、魏延北上后,沙摩柯就没有什么事,也就是同剑师王越学学剑招,讨教一下功夫,顺便带着族中的勇士练练兵,一直秣马厉兵等待着少帝刘辨重回荆襄的时候在现沙场。
当然,从一开始,他们就是刘辨埋在荆襄的一个伏笔。
很多人都不清楚,因为在大汉,从来就没有人重视异族。汉之强盛亦如此,汉之倾颓也如此,这就是大汉的骄傲,这是一个崇拜勇武。从来不会屈服的民族。
所以,荆襄没人重视。就是江东孙策也不会重视他们。
“王师,我们现在就出发?”沙摩柯转身询问王越。
王越擦拭了一下宝剑上的冰霜,淡淡道:“你族内准备了多少勇士?”
“八千。”未等沙摩柯开口,那员勇士回道。
“好。”王越点点头道:“不多不少。应该够了。”
“王师,我们的敌人还是那些宗贼?”沙摩柯似乎觉得这样对手没有多大的挑战性,因为宗贼是没有军队组织纪律性,战斗力也很低下。
“呵呵。”王越转回身淡淡道:“如果就是一个宗贼,你以为天子会动用你们这张牌吗?”
“那王师,我们的,,敌人?”
“江东孙策。”
“那个小江东小霸王?”沙摩柯深吸一口气,双眼诧异的盯着王越,惊问道:“就是那个在江东闹得天翻地覆的小霸王孙策?”
“嗯。”王越点点头,笑道:“沙儿,这个对手怎么样?”
“好,当然好!”沙摩柯惊呼一声,伸手拿过自己一旁的两把铁锤,面露狰狞道:“自从上次我同师父一战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什么好对手了,现在好了,来了个孙策,那么就让我去会一会这个小霸王,看看他是否真同传言中的那样勇武?”
“别急。”王越斥退那员南蛮勇士,走到沙摩柯的近前,低声道:“族内可否安定好了?”
“呃。”沙摩柯一怔,不明所以。
王越摇摇头,就知道沙摩柯头脑简单,没有思考后路,只好提醒道:“沙儿,咱们这一走,难保你五溪南蛮没有什么异心之人,你难道忘了上次老王一事?”
王越这么一说,沙摩柯便明了,开口询问道:“那么,王师,你说怎们办?”
“为了确保你无后顾之忧,又保证临近同宗族人不侵吞五溪南蛮,对外一律不要宣称你北上。而且你离开后,族内所有的大小事情一定要由老王主政。”“我父虽然老迈,但是身体健硕,尚能镇住族内众人,但是如果想不漏风声,似乎不太可能,毕竟我带八千族内勇士,不是个小数目。”沙摩柯担忧道。
“这个好说,如果谁问起来。你就说练兵即可。”
王越这么一说,主要是因为沙摩柯经常性得外出练兵,很多人都引以为常,见怪不怪。就连荆南四郡的太守也见怪不怪了。
“好。”沙摩柯点点头道:“就这么办。”
“另外我们今夜必须出发,不能有半分耽搁。”
“真的这么急?”
“当然。”王越声音变得很冷道:“如果我们晚上一分,恐怕襄阳城就多十分惊险。”
“好!”沙摩柯凝望北地,低声道:“上一次汉寿、江陵我们能打败荆襄这些士人,那么这一次,我同样能打败你们。”
看见沙摩柯的信誓旦旦,王越笑笑道:“不止是他们,还有江东孙氏。”
ECHO处于关闭状态。
第九章我在,襄阳城就一日不破。
十月,襄阳。
往日里似火朝天的襄阳城今天格外的安静,街道之上依稀感到了秋日的来临,时而飘过的两片树叶像是在诉说秋日里本该有的肃穆萧条。
日头毫无兆头的一下子划过天际,天色一下子就暗了起来,大幕拉起。州牧府上的灯也开始长起。
“椅儿,都准备好了吗?。刘表双手背负于后,望着自己府邸前,那被风吹得有些摇晃的灯笼,淡淡地问道。
“父亲,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刘绮顺着刘表的目光转向那摇晃的灯笼,似乎察觉自己就像那盏灯笼一样。平日里看起来温文尔雅,但是涉及到大事,从不会就那么随意的让人摆布。
对荆襄这些蛀虫,刘境真的忍了好久。
“嗯诸葛玄点了点头,面色凝重。若有似无的轻叹一声,对于面前这些未知的敌人,总是有一天拔刀相见。
“大人,各位大人大多已经到了,我们是不是开宴?”管家从远及近,走到刘表的面前说道。
“嗯刘表回应了一声,深吸一口凉气,缓了缓自己身上紧张的情绪,慢慢地转回身,盯着刘狗和诸葛玄,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道:”胤谊兄,椅儿
“景升。”
“父亲
诸葛玄同刘绮应声回应了两句话。
刘表这种肃穆萧条之感,两人感受分明,整个身子都似乎被抽空了一般,等待远比死亡来到近前让人紧迫。
“胤谊,我们相识多少年了?”
“呵呵。”诸葛玄辛酸的点头回应道:“十年了吧
“十年了刘表眼望被阴云遮住的皓月,沉吟道:”这么快就十年了。”
“是啊。”
刘表转回身对着诸葛玄深深地拍了一下肩膀,严肃道:“胤谊,谢谢
诸葛玄没有说什么,轻微的颌首而已。
有些话,其实不用说,已经被人埋在心中。十年前,刘表正是四十而立的年纪,指点江山,意气奋发,五年前,灵帝密诏刘表出荆襄,挽救大汉危局。三年前,少帝刘辩在荆南四郡,斩杀宗贼数万,刘表亦在江陵,设宴斩杀荆襄名士。今天,刘表将再一次把矛头直指荆襄门阀。
成与败,只是一次选择,带来的结果却是很不同的,也许代价将是各自身后族人的身家性命。
刘表自是汉室出身,又受灵帝托孤,无怨无悔,但诸葛玄却仅凭两人之间的情谊,确实这份感情,母庸言表。
刘表这声道谢,就连一旁的刘椅也感觉到了,在荆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