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确信?”
“当然,主公调拔的人手已经到了。”
“真的?”何颐一惊。身旁王允虽然没有何颗那般激动却也满怀激动的看向许攸。
“当然。”许攸耸耸肩,笑道:“谈及他们,那才是真正的死士。而且他们每一个人都跟董卓有深仇大恨。”
“哦?”
“哦!”
两声奇异的语气词,同样的一个字,却代表着不同的意思。
“走吧!”王允定了定神,既然来了更好,那么金华殿上就该看自己的了。对着浩瀚云空,王允用心的对自己说道:“这一次,既是抛头颅,也要名留青史。”
呼啦啦,不知从何时,从长安各家聚集的名士们聚集在一起,拥簇着王允,并不时的有人前来汇合。
长安群道上呈现两道不同的风采。
皇宫之外。
一身戎装的吕布跃马观瞧着前方的风景。
身后跟随着的是高顺、张辽二将。还有那七百陷阵,虽然不知道死了多少人,陷阵依旧保持着这个规模。
“奉先公!今日真要为门阀出战?”张辽的话语在空荡的皇城外,回荡不绝于耳。
吕布睁开张扬的双目,轻轻一笑道:“文远何必怒,先事丁原。后事董卓,皆只是权宜之计小你我的使命都只是志在天下,不用拘泥于小节。今日这等好事,岂能缺少我们的身影。”
高顺皱眉道:“虽然董贼犯了众怒,死有余辜!可是奉先公可曾想过将军助他们,会引来什么样的骂名?”
伸了咋。懒腰,吕布挺直身子,傲然道:“为了天下大同,区区骂名又算得了什么!董卓的命是我吕布的,只有我可以杀他!”说此话时吕奉先眉宇间充满张扬的豪气,宛如天神。心中在祈祷,算是对曾经的那段仇恨做个了断吧,毕竟承诺过刘辨要杀董卓。
皇宫外,如水的日光下映照在吕布雄壮的身躯上,给人一种膜拜的冲动,他忽然转身,认真地看着高顺道:“如今,你我既有机会成就千载之名,就绝不能轻言放弃。伯忠、文远,难道你们忘记了黄巾起义时,大良贤师说过的话吗?”说着他指着兵器架上那杆方天画戟叹道:“你我都知道,士人、豪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欠我们的,他们总该要还给我们。天下是该要让我们百姓做主的时候了。”说着便巡视而去。
看着消失在远处的英伟身影。高顺喃喃自语道:“天下真的能有我们做主吗?”
张辽注视着吕布的大戟两眼射出崇敬的光芒:“伯忠!我们都是为了那个梦想才坚持到现在的。就让我们在陪奉先公走一次吧!也许这一次,天下真的会在他的掌握之中。就凭他的豪勇!就凭他的方天画戟!”
豪情油然而生,虽然少主所说的各地黄巾并没有到来,可是七百陷阵却没有动容,他们一直以来就是用自己的身躯对抗着整个天下。
那么,就让这场风暴来得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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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好戏上演
长安,金华殿。
时间同那次嘉德殿废帝的时间一致,也不知道董卓是不是故意这么做的,还是老天有意这么安排同样的一幕上演一般。
长安萧条一片。
皇宫内,已经有落叶开始慢慢滑落。
金华殿上,献帝刘协有违祖制的先到金华殿上,等着众位臣子的到来。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来,空气中飘荡的依旧是冷气。正正身子,刘协一脸严肃的看着空荡荡的金华殿。他知道自己并不孤单,在某个角落里,刘辨和他的兄弟们就在。
金碧辉煌下的金华殿本应该衬托的是刘汉的威严,可是刘协却分明感觉到的是大汉的衰败,甚至可以说是衰亡。如果大汉不是还有刘辨一人在支撑,那么也许这片天早就坍塌。
其实所有人都已认为大汉坍塌。
从嘉德殿上,少帝血溅五步起,天下有识之士除了一点点激动,血脉喷张过后,剩下的只是麻木。
连少帝都亡了,那么这个刘汉还有救吗?一切的勤王借口,都只不是遮拖
“是该有人给天下人一点希望了。”刘协握紧拳头,铁青着脸。是人就有血性,可是当一连贯的挫折施压下来,他们已经习惯麻木,对这个大汉,对这个朝廷,一点信心都不在。
两年前,同样的一幕在上演。不过当时的心情是,大汉,要亡了吗?如今的心情是,大汉,今天你要让天下人都看到你的决心。重新崛起的决心。带给人们希望的决心。
殿外,旭日已经开始东升,尚有一些冰冷的阳光洒落金华殿上,那么的和煦无风。却一点暴风雨来临的前兆都没有。
从寝宫中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一群小太监、婢女,他们谁也没有想到,献帝竟然四更就来到了金华殿。唯恐失礼,怕皇帝怪罪,纷纷跑过来伺候着。
刘协挥了挥手,示意众人不要多言,各归各位就好。自己只不过要给那些人一个意外罢了。
皇宫内,金华殿外。台阶之下。
两拨衣着分明的队伍缓缓地从两个方向而入。董卓同他的西凉将领一系从左列朝着金华殿走去。
而另一旁,则是王允带领着朝堂上的各家门阀代表从右边走入。
两帮人谁也没有搭理谁。即使是目光对视,也不过是冰冷的寒意。往日里,每一方的官员都会像董卓行礼,而且士人这一方都是由王允带领的,不过今日却一改往日,王允似乎就像是没有看到董卓似的,脸色依旧,理也不理这个大汉相国。
董卓身后的西凉将军们自然就不干了,当威信被挑战了,就像是他们被人抽了脸一般,没有人能接受得了,更何况一向飞扬跋扈的西凉军系。
“呦!这不是司徒大人吗?怎么,今日如此气派,连我们相国董公都没有看到?”舆稠不像一个武夫,像个市井小具凑到王允这一列,阴阳怪气道。
“哼!”王允用鼻子轻哼几声,不犀搭理此人。“既然知道是司徒大人,我记得樊将军。你只不过是四品武官而已。见到上官竟然如此失礼,难道就不怕国法处置吗?”
婪稠闻听此言,狂的一笑,把头扭向王允身后的何颐道:“国法?国法算得了什么,整个天下都要是董公的了。”
王允身后的一众士人,没有想到面前的樊稠,只是区区的一个西凉将校,竟然如此嚣张跋扈,不论他有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就是大汉朝。他都亵渎的可以。竟然连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都能说出口,天下是要大乱了。
“乱了,乱了,全乱了。”走在人群之后的蔡岂怒气哄哄的指着面前的樊稠。喝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亵渎汉室,你”你
“我怎么的?”樊稠眉毛一挑。把手中的剑拔出,对准蔡包道:“你再说一句。”
“放下。”董卓瞥了瞥这群士人的反应,像是身不由己的呢喃一声道:“是全乱了。”
董卓气势依旧在,没人敢亵渎。
“呵呵。哈哈。”樊稠见士人们如此模样,就像是打了一场胜仗一般,肆无忌惮的嘲笑开来,整个空气中回荡的都是他们的笑声。
很多士族纷纷按耐不住。却被王允瞪了回去。随即目光转向董卓。嘴角玩味的一笑道:“相国大人就是这么管教属下将官的吗?”话罢,也不管樊稠拦路,直径走向金华殿。
“回去。”董卓阴冷的怒吼一声,王允竟然一反往常疲软的姿态,看起来今日这群士人要提前动手了,不过,董卓轻哼一声,眼底划过一丝阴毒,不语。
婪稠很少见到董卓怒的神情,但是董卓每一次怒也是无人能相抵的。忿恨的瞪了一眼王允,乖乖地走回队列。
还没有小太监呼唤着临朝,两方人却没有心情多耽搁,就是董卓也一改往常晚到的习惯。匆匆赶来。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金华殿的龙椅上,献帝刘协早早的坐在那里。
“咖”
“办…”
除了膛目结舌。没有什么其他的表情了。所有人都在静待。
空气中,一股油然而生的寒意在蔓延。
看起来献帝也得到消息了,今日两方就要挑明,拔刀相见。
“咳咳。”刘协用手报着嘴唇。轻谈几声不语。笑着一摊手掌道:“诸位爱卿来的都很早啊!各归各位吧!”说完也没有管身旁的众人答应不答应,冲着堂下的小太监示意一下,可以升堂早朝了。一切动作做完后,刘协有如看客一般。斜靠在身后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不光是众人惊奇,就是小太监也是一愣,从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情。尴尬的看了看相国董卓,等待着董卓的指示。
董卓虽奇异刘协的表现,不过随即笑了笑,谁人又能是一个木偶任自己摆布,他不给自己捣乱也已经烧高香了。点了点头。
“陛下有旨,升朝。”
尖锐的嗓音,破清晨的宁静,穿透云霄。
还有,继续,《囱孙毖幼人少。虚位以待。,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肌凶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十九章对峙分明
董卓再也不用掩饰,回头对着身后的旧部一个眼神,示意有人出去参本。
身后樊稠看了看身旁的诸位同僚。见一众目光留在自己的身上,尴尬的痰嗖几声,心知,此事容易落的十秋骂名,可是功成之后,自己就是簇拥董卓的功臣,一下子就可以跃到众人之前,也许连吕布的地个都能取代。
奸笑的几声,冷冷地看了看传旨的小太监,等待着小太监高宣。
小太监为难的看了看董卓,又看了看王允,最后看了看刘协,却见三人都没有给自己示意。心中已知当日风传之事乃是真的。稳住自己颤抖的双腿,颤抖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刘协闭着双眼,知道自己只是一个看客。自己需要的只是等待。等待大幕即将拉起的那一刻,才是自己出手的时刻。
“咳!”
董卓一声轻痰,阻断小太监的话语。
身后的婪稠就像是得到一纸号令般,走出队列,面带不甘的跪倒近前回道:“禀陛下,臣有旨要奏。”
声音阵阵,回音却了了。
空气之中除了寂静的呼吸声。还真听不到什么其他的声音,把樊稠的禀告声演染的很诡异。
“呵呵。呵呵。”
两声轻笑声突然想起,作弄者竟然是坐在龙椅上的刘协,似乎像是做到了什耸美梦一般,起身。随意的指了指樊稠,淡淡道:“爱卿。何事要奏?”
“呃”刘协的反常让舆稠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在眼底冷冷地戈过一丝寒意后,开口道:“禀陛下,臣有本要奏。”
未等献帝刘协开口小太监接过奏承。从王允身后的队列中走出一人。“扑通”一声跪倒在王允面前,面含泪水的哭诉道:“陛下,陛下。臣有本要奏,臣有本要奏。”
刘协轻耷了眼皮,闭而不语。
何歌的这个哭声太假,太做作。不止西凉军系的军阀厌恶,就是刘协也看不惯这群欺瞒自己的人。
“何大人,什么事情都有个先来后到吧?金殿之上如此喧哗成何体统”。这话当然不是樊稠说出的,说这话之人乃是董卓身后的徐荣。徐荣这么做当然是故意为之。
徐荣此言一出,倒是西凉同僚们一怔,没有想到徐荣竟然会这种关键时刻开口,而且还是向着自己一方。
董卓隐蔽的点了点头。
一片苦心,还不算白费!
“豪强草莽,竖子匹夫,谈何知兵,知民,知政?”何颗意气奋的甩了甩衣袖,义气使然的笑道。俨然已无方才的那般受了天大委屈般的模样。
“你”樊稠一怒而起,竟然不顾礼节,手上的兵刃拔出,寒光一闪,对准何颐。何颐这番怒骂极重。俨然不给西凉军面子,连草莽、竖子、匹夫都用上了。
汉起,上殿就不允许带剑上朝,可是嘉德殿后,朝廷威仪已无,董卓的西凉军系自恃功高,都是带剑入朝。当然,今日他们依旧没有缴纳兵刃。
“伯求,让他们先奏。”王允仰目直视前方不语。
“樊稠,收起你的剑来小大殿之上成何体统!”董卓瞥了瞥王允,在各个方面,萎卓都不想落忍话头。虽然这都是董卓一厢情愿。
“哦!”樊稠心有不甘的看了一眼何颐,当即跪倒在刘协的面前,道:“陛下,臣要本参司徒王允、何颐何大人。”
刘协就像是在听一场预演的剧目一般,有气无力的说道:“哦!说下去。”
一旁早有小太监接过樊稠递过来的奏章。
“司徒王允、议郎何颗意图谋反,陛下明察
“你胡说!”胡须有些泛白的何颐听闻樊稠如此污蔑自己,怒气哄哄的反对道。
王允扬了扬头,似乎已经养精蓄锐完毕。出列跪倒在刘协面前,义正言辞的禀道:“陛下,舆稠污蔑臣等,臣等不服。倒是何颐何大人这里有一纸奏章。”
接二连三的变故让太监双腿颤,再也不敢多言,急忙接过何圃手中的奏章,递到刘协面前。
“放那吧!”刘协挥了挥衣袖,道:“继续。”
场内诸人又是一怔,接二连三爆出谋反一事,献帝刘协竟然如此反应。根本就不关心这件事情。是对这个天下再无关心,还是另有隐情。
不过刘协这番表现倒是让士人们心中一寒,没有了皇帝的支持,自己这方终究是处于弱势啊!没了大义,这朝堂上下还不都是董卓说的算。
“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王允、何颐等人意图谋反,勾结各路叛军,企图攻入长安,陛下不得不防。”婪稠说到此处。回头看了看一列士人道:“而且,他们还杀了相国之弟左将军董显,女婿中郎将牛辅。长安上下现在是人心惶惶,陛下!相国大人可是忠心可鉴,为大汉披肝沥胆,却换来如此结果。陛下小
婪稠本以为这样一番言辞,能博来一片赞同的声音。
不过他失望,不止那些门阀士人面带鄙夷,刘协纹丝未动,就是董卓身旁的西凉众将也觉得樊稠说的太假,而且偏偏什么都不说,偏偏往董卓心上挖。谁都知道董家绝嗣一事让董卓十分恼怒不已。
何颗一见没有支持弊稠小冷笑着奏禀道:“陛下,董匹”卓,祸国殃民,上弑少帝,下杀民众”凶残不仁,倒行逆施,陛下,此贼今日不诛,更待何时?”
何颗起初被董卓一瞪,心神一颤。口齿不利,可是越往后说。心情越激动,往事一幕幕尽显眼前。
冲董卓初入洛阳,再到董卓烧杀洛阳,迁徙长安,大汉诸多门阀都收到了强打的打击。可以说,门阀本来算是一个大家闺秀,可是他们却被人生生强暴了,而且他们还是被反复强暴,顺便还要把她们的名声都毁掉,连一块遮羞布都不留,所以在隐忍的女子,也会反抗。
所以,今日在外有袁绍、袁术的支持下,以王允、何颐为的他们开始反抗了。
接下来要表演的就是施暴者了。“杀我?哼!”董卓一笑,却狰狞的可怕,随即露出本来的豪强面目。嘶吼道:“就你们?”
第三十章刀下杀戮
董卓轻蔑的一笑,似乎已经没有什么耐性再同这帮人多说一句废话。本就是脾气不好的他,加之连日来这些恼人的事情,董卓的心底有一股燥热的肝火无的放矢。经过何颗这么一说。他已经没有心情在同面前的士人们在纠缠下去了。
猛地起身,走到何颐的近期。当着满朝文武的面。
“啪!”
一记耳光,响亮而又清肝。不像是打在何颗的脸上。这一耳光扇打的好像是天下间所谓的名士。
“你”。半百的何颗何曾遭过这样的羞辱,无论怎么说自己都是大汉声名鼎沸的名士。身子一个跄踉,脚下不稳。险险跌倒。
“杀你,用不着老夫动手
话罢!董卓步伐稳健的走回队列,这一剪,董卓对待士人,对待朝纲。就是**裸的藐视。
身后的樊稠当即出手,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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