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少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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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少帝-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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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德,你安排的事情,某也已经传过话去了。相信不一刻,吕布即至。”蔡邕有点失礼的先同曹操答话,却没有像刘辨说些什么客套的话。

曹操尴尬的一笑,看向刘辨,不知怎么解释才好。

刘辨轻轻的摇了摇头,歉意的笑了笑,没有解释。自己那个父亲确实有愧这个老师,知晓自己不用作何解释。自己不需要人理解,也不需要什么人为自己心甘情愿的效死命,只要自己相信的人相信自己就行。对于蔡邕这些人,刘辨只期望他们不要泄露风声就好。

当然,估计这种事情出现在蔡邕这种清高名士身上似乎没有可能。

以防万一,刘辨轻轻的向曹操使了个眼色。

曹操明了,刚要开口说话。即听到蔡邕的回话:“放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蔡邕瞪了一眼刘辨、曹操二人。想来是看到刘辨投递过去眼色了。

“呵呵……叔父何必如此?”曹操解释道。曹家蔡家乃是世交,陈留于沛国谯县离得不远,加之曹蔡两家世交,自小曹操就唤做蔡邕叔父,当然信得过,要不也不能生死大事敢让蔡邕知晓。

“哼!”蔡邕舍不下脸面的一哼。蔡邕当然理解刘辨、曹操为江山社稷的苦心,可是蔡邕却看不惯汉灵帝刘宏的昏庸,当年可没少受那昏君的气。身为灵帝之子的刘辨当然要做气筒了。当然蔡邕有分寸,明事理。不能因此就误了刘辨、曹操之事。

刷!刷!刷!凌乱的脚步声从前厅传来。

“父亲,吕布来了。”从书房门口探出一个小脑袋,是蔡琰。

“什么?吕布来了。”刘辨心中突兀,久闻其名,却没见过其人。浑然没在意一旁盯着自己的蔡琰。

曹操倒是见过了,自然不太惊奇。

“叔父,前厅接见。”曹操一请。示意几人到前厅见一见吕布。

蔡邕却把身子一退,正好退到刘辨的身后。

刘辨尚沉浸在吕布一事之中,没有客套的想让,直径的走向前厅。

身后的蔡琰吐了吐舌头,低喃不忿道:“好大的气派!”

“琰儿,不得无礼。”蔡邕冷下脸色,见刘辨丝毫没有注意自己这里,心中也是舒坦,自己无礼,那是有原因的,蔡琰无礼那可就是自己家教不严。当下,一怒道:“谁让你来的?回去。”

蔡琰吐了吐舌头,低语道:“就是想见一见吕布还有……”

“还有什么?”蔡邕此时心思已在前厅,追随着刘辨、曹操二人的脚步而去,却是没有看见蔡琰的表情。

“还有……小皇帝。”蔡琰娇羞的脸颊似乎怕被众人现她的心事。

第二十五章飞白瘦金

马中赤兔,人中吕布。

说起吕布,也许几个月前他还不为人知,即便那时起吕布已经声震塞外,可是时人并不知晓,即便奸雄如曹操也不曾知道吕布其人。可是现在,吕布乃是炙手可热的人物,那是董公门下的红人,唯一的义子,加上董俷已亡,论起勇武,更是天下第一。洛阳城外一战,击毙西凉董卓手下大将数十人。真可谓天神下凡。

蔡府上下的下人们,听说是飞将吕布前来赴宴,自然心生敬畏,也生羡慕还有好奇。

此时,厅堂之内由人候着。

吕布早已经在偏堂上候着,微微轻扬的头颅看着墙上悬挂着的书画。窘身一人,洒脱,在空荡荡的偏堂内,却越显得不可攀。

“取其丝的笔迹谓之白,其势若飞举者谓之飞。”从门口处传来一声赞叹。

吕布回身打量来人,见来者四人,为一位青衣蓝衫,看似平常人家的衣物,可浑身上下透露着的却是一股子的富贵之气,面色微微白,双眼却精神得很。看那来人不同他人,每一步都是四平八稳,大开大合,俨然一副帝王之象。微笑着看着自己,点评着自己所看的这一副飞白体。

吕布当下心理就有了点分寸,没有客套的见礼,却是异常的说道:“飞白体美则美矣!可惜,这一永字回锋不够犀利,露锋也不够坦白。”

听见此言的四人,俱是一愣,面面相觑。

曹操阴着脸,凝视着吕布,思索着吕布此言是何意?

王越却是没有现一丝习武之气,对吕布所说的也不是那么上心。

“哦?奉先也懂得飞白一体?”刘辨很惊奇,虽然心底一直对吕布其人有所期待,实不相信吕布还略知文道。而且……吕布此话还另有所指。

“呃?”吕布一愣,对刘辨这么亲热的称呼自己有些意外,自己还不知道眼前这人为谁?虽然自己心中有些猜测,可是……当即答道:“略有耳闻。”

二人的第一次答话很自然很随和,全然不符各自身份话语,蛮倒是有些心心相惜的感觉。

“哦?呵呵……”蔡邕心思缜密,早就注意着几人的举动,见刘辨、吕布二人交谈的似乎不错,充当介绍人的角色说道:“此字确实有些拙劣,乃是小女蔡琰所作。”蔡邕一抚胡须,笑道。

刘辨随即想到方才所见那个小妮子,年纪不过十二能有此笔力已经是不错了!隧即,同蔡邕相视而笑。一旁的曹操、吕布也是轻笑几声。

“琰儿,不过十二,已有如此笔力,当值可贺!”曹操适时的出言捧道。

“才十二?”吕布一听当真有些诧异,原来这个字出自孩童之手。想了想,吕布又看了看刘辨几眼。

偏堂之内的几人都注意到吕布的眼神,意思也明了。眼前的刘辨年龄也不过十四五而已。

刘辨一笑,明了吕布此意,乃是试探,自己当然不能落了下风,虽然这幅书体乃是一小女子之作,本不该张扬才对。但眼下吕布、曹操、蔡邕聚在,在天下这几个英杰的面前,刘辨又怎肯落了下称。何况,方才吕布此言乃隐隐有询问之意,看来吕布恐怕已经猜到自己一二了。

刘辨也不多言,走到几案前。

蔡邕见刘辨跨步前行,嘴角扬着弧度,既知,刘辨要留墨宝。冲门口外的下人们一个眼色,立刻就有人拿来了文房四宝。

曹操同样凝视着刘辨的一举一动,从来不知道刘辨还擅诗书,以前一直就注意刘辨的雄心壮志了。

刘辨轻扬手腕,接过笔墨,一旁早有王越上前去研磨伺候着。

笔走龙蛇,顷刻便成。

就在众人的注视中,刘辨轻轻的一挑毛笔,墨水滴溅出一条弧线,点点洒落在几案上。便随着刘辨嘴角的那丝高傲,已成。

“佳作啊!”蔡邕颤抖着双手,拿起几案上的那幅字,嘴角有些微动,恍然若失的抬头看了看刘辨,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刘辨的手笔。

一旁的曹操早就注意了刘辨书写的每一笔,嘴角间从凝重到微张再到全张,只不过身为臣子,而且还是刘辨的心腹臣子,当然不敢像蔡邕那般逾越。

一旁的吕布本没有瞧低过刘辨,但也谈不上高赞。见蔡邕激动的无以言表,心下好奇的看了看。自己不太懂书法,却只见那张纸上字体挺瘦秀润,至瘦而又不失其筋,又是从没有见过瘦美的字体,更加让人惊叹的是,此笔体还不输于蔡邕的飞白一体,难道是眼前之人所创吗?

“难得可贵啊?难得可贵啊?”蔡邕一连说了两个难得可贵,此时看向刘辨的眼神也是不同了,还深深的冲刘辨深施一礼。

刘辨微一笑着受了。

旋即回道:“怎么样?回锋可够犀利,够坦白否?”

“呃?”吕布神情一愣,没想到这中深意在这里。

“嗯!”曹操捻须点了点头。

诚意已出,那么你能受得了吗?

……

蔡邕不懂几人的试探,看过之后递过到曹操之手。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

故国不堪回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

曹操乃是汉末的一大文学家,诗词歌赋自然样样不落人后,对于鉴赏当不输与人。曹操又不得不从新打量了几眼刘辨,见刘辨双眸之中隐含抑郁,似有百般惆怅不得伸张。回头与一旁的几人相视。

竟无一人,喜欢这笔体。

王越一武痴,武道之外的事,一概不参与。

蔡邕名为贤士,对刘辨所写的笔体喜欢的不得了,却是一点都不在意宣纸上的那词作。甚至嘴角处还有几丝嘲讽不屑,这个时代连五言七律都未出,谈何接受得了韵律不整的词曲。

吕布似有感悟,明白此词必不是凡品,但出于武人的无奈,真是不能全部明了刘辨此中之意,不甘亦或痴怨?

刘辨见几人表情,轻叹一番,摇了摇头,没有失望,本来对蔡邕之流也没有期望。

不过曹操、吕布二人的表现却让刘辨欣慰。

“故国不堪回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曹操看着刘辨又看了看窗外的明月,似有惆怅的低吟起来。

这中滋味,谁人能懂?

第二十六章天香来莺

“来人,备宴。”蔡邕见几人各自沉浸在失落中,气氛顿时萎靡,恐就此尴尬,缓和道。

“呃?”刘辨神情一顿,想起自己现在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手一伸,道:“请。”

“请。”吕布也是一让。

“请。”

“请。”

……

鼓乐也适时的响奏了起来。

两排婢女鱼跃而入,翩翩舞姿展示着她们妙曼的身材。

音乐婉转旖ni,舞蹈精灵似乎在那些舞女足上跳舞,跳跃、旋转、翻腾、柔软、控制的均到力道。看见这些舞蹈刘辨仿若隔世,有些失神。

就在几人品评时,从两排舞女之中闪出一女子,翩翩起舞,真如蝴蝶般轻盈,浑身柔若无骨,随着音乐,忽如其来,倏然而去,只留余香阵阵,倩影飘忽。鼓乐时缓时快,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曲调配合舞蹈,一排的和谐。却越把那女子越显得高不可攀,琴声阵阵,鼓乐轻扬,舞者翩翩。

如梦如幻,如醉如歌。

坐在主位上的刘辨一脸沉浸,仿佛听着看着一场美妙的音乐会。

心悸神摇。

好一阵儿,乐声低转。

那女子收回飘扬出去的红绸,如玉如火般,垂伏在地。

几人良久不语,默然一刻,由王越最先扬起掌声。几人似乎还在品味方才余韵,相继掌声如雷。

刘辨是最后一个回过神来的人,自己不是圣人,定力不高。当然没有王越那样武道之痴的定力,即便同蔡邕这样古板腐儒都比不了。

在座几人恐怕只有曹操能同自己一样吧。

但出乎人意料的是,吕布却没有垂涎之意。典型的一幅不听不干之意。

刘辨轻轻一笑,自知自己有些失礼,在这几个人中落了下称,本来就是一俗人,何苦跟这些千古的枭雄比得?刘辨回过头来跟曹操相视一笑。

却现即便是古书上好色的曹操也是一脸的正色,有也恐怕只是一点的品味而已!刘辨诧异,却欲言又止。

“来莺儿,来见一下几位大人。”曹操一让。

“奴家,见过几位大人。”那女子翩翩一礼,似蝴蝶一般轻盈。

“嗯。”刘辨轻轻的点了一点头,算是回应。

“孟德啊!要不是你能请天香阁的来莺儿,怕是老夫此生都看不见如此的佳人秀舞。”蔡邕轻捻胡须,回过头来冲曹操呼吁道。

“嗯。”吕布同样点了点头。

“哪里,只不过在下巧识来莺儿姑娘而已。”曹操也是轻垂手臂,像蔡邕、吕布一礼。

原来是早就相识,我说曹操的定力怎么这么不一般呢?刘辨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只乐不语。

“来莺儿乃是天香阁的头牌,卖艺不卖身。今日能来此宴算是给足我曹操面子了。”曹操一乐。

说到这,刘辨才抬头打量眼前这个名唤来莺儿的女子,一袭红衣,似火般热情,却在那里凸显出一点清新,两种不想干的感觉就那么交织在一起。耳垂坠着一片美玉,髻云松,一枚玉钗斜插在上。眉目如画,脸上却不曾涂饰烟粉。那一袭的红衣,加上妙曼身躯,配着一举一动,越显慵懒越显妩媚。走来的步伐轻盈,烟视媚行,一步一步走来就像是动荡着刘辨的心灵。

“哪里!在座诸位与大人都是世之英雄。”女子偏偏一礼。

她说话,声音不似黄雀之音,却暖的人心痒痒的,这不刘辨觉得自己的嘴唇干,肢体麻木。

吕布回过头来看了看刘辨,嘴角轻扬一笑意,没有多余的嘲讽,只是理解,一个孩子的冲动。

刘辨看见吕布的眼神,心中生疑,见吕布不为所动,心道这吕布还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

几人言语交谈,似乎很平淡无奇。

场内的来莺儿却是又多了几分心思,悄悄打量着眼前这几个人,没人给自己介绍,曹操只说来此舞一曲便可,没有多余的说法,自己知晓,曹操从来没有邀自己做什么事,这里定有姻缘,当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几人都未报姓名,想来也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自己却暗暗打量着几人,见与曹操对视而坐之人身材高大,一股子的英气逼人,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尽显冰冷,也显孤傲。想来是宴请的吕布。曹操自是不用说,身材不高,眼神里却有一种精气。主座之下垂一人,五绺长髯,年龄不低,一脸的正气,俨然一副酸乳的腐乳。不用多说,乃是这蔡府的主人蔡邕。来莺儿打量几人,却猜不出主座之人是谁,一脸的稚气,眼神里却透露出不符年龄的持重,嘴角一笑,貌似风轻云淡,可是所坐之相俨然富贵人家子弟。看身后那人微阖双目,静待似又蓄势而,不同一般,一股子内敛之气,看不出深浅。究竟是什么人呢?能让曹操、吕布为之垂,世之大儒蔡邕甘为下手而坐呢?贴身保镖也看不出高低,这样的人必定不凡。来莺儿不解,自是不明。

好一半晌儿,酒已吃数巡,茶盏已凉。月光洒落西去,夜已深。

“咳!”曹操轻咳一声。

蔡邕见此一挥衣袖,众人随即退去,来莺儿也尾随而去,还不忘打量一眼留下的几人。

刘辨轻合双目,抬头感受着窗外最后一丝月光。

“臣告辞。”蔡邕轻拜一礼,随即而去。刘辨没有挽留。既然不想摊事就走,何苦来你不情我不愿的呢?

吕布听见臣字时,身子明显的一抖。

“臣也告退。”

“孟德,你留下。”

“是。”

“王师,你先退出门外。”刘辨对着身旁的王越说道。

“是。”王越瞪了瞪吕布几眼,提身而去。

一时间,空气凝重。三人不语。

“奉先,可知吾乃何人否?”一句话让吕布心中暗摇头,心道,这酒还真是不好喝啊!

第二十七章卿肯勤王

“奉先可知吾乃何人?”

大凡常人这么问,恐怕就不会有什么好事,不是找茬,就是炫耀。而刘辨就恰恰不是这两种人中的一者,当然刘辨依旧是个凡人,不过是个穿越轮回而来的十世冤魂。

吕布何其聪明,立马起身叩道:“微臣参见陛下。”

刘辨没有惊异,如果吕布是个浑人,刘辨是不会来这么一场精心安排的宴会。恰恰是吕布心思缜密,布局强大,刘辨才选择这一场不同寻常的见面。当然吕布只是一个棋子,曹操也是,袁绍也是,所有人都逃脱不了被摆弄的命运,只不过曹操看似是心甘情愿,而吕布却是不知情愿与否?

当然,刘辨以为自己是这场阴谋的布局者。

曹操、吕布又何尝不是呢?

刘辨见吕布如此姿态,回过头来看了看曹操,却见曹操的脸色十分平淡无奇。随手拿起几案上的酒樽送入嘴边,又仿佛是否定什么似地放下手中的酒樽。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溜走。

吕布却纹丝未动的垂跪伏。

“请起。”刘辨突然间很热情的上前扶起吕布,弄得吕布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咳。”曹操却在身后轻咳一声,似有深意。

刘辨转头一愣,此时还真不知道怎么对待吕布是好?热情,难免虚假。冷淡,还有事情而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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