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埋在土里,身子上为什么会有被刀砍的痕迹?
汽油倒下去,大火升起来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老张一开始让我离的远远的,丝毫不让人碰这些死人的原因。
被火一烧,这些尸体居然动了,我透过火苗我甚至看到有一具镶嵌在石墙里的身子,突然睁开了眼睛,接着有好几具也睁开了眼,用一种带着恨意的诡异眼光看着我。
这。这些尸体活过来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风水人之死,白眼定罗盘()
取下瞳片之后我看清楚了,那里多了一个人,老张的手里居然抱着一个虫人。
我立刻回忆了一下刚才坑里的场景,从那之前开始老张的动作便非常的奇怪,一直到之后一个人离开,他将这个虫人遮在了自己怀里,然后抱到了这儿?
:张伯救了我们。
白瑾说完便要走过去,喝酒的老张看到了我们。他眼睛一瞪,白瑾停下了步子,念道:他在让我们别过去。
树林里的风吹得我背后发凉,白瑾问我看到了什么,我小声的告诉了她,一旁的几个西装全都吓的再往后退,要不是老张,我们所有人刚在在挖开屋子的坑的时候,便已经出事了。
:张伯?您?
眼睛一晃,远处的老张松开了手,老张就当没看到我们,只是站起来走到那些罐子旁边,用剩下的白酒倒在上面,他的动作很慢,白瑾告诉我,这个公园是风水协会的人以前经常来的地方。所以她才会想到这里。
倒完白酒后,他用火将那些罐子烧了起来,树林中亮起了火光,老张双手一松,他将手里抱着的那个满身是虫的影子放在了叶子地里,接着拿起桌上的罗盘,连带着他身上居然还有两个,摆在了四周,慢慢的站起来。
老张直视着那个满身是虫的影子,但我发现那东西居然一动不动。
:无论你是个什么东西,今日,也该了断的时候。
微风吹起,那个影子居然不见了,我瞪大了眼睛,拼命的想看清楚它去了哪儿,那一刻很快,随着它的消失,附近的树上,还有地上都多了什么东西,居然是一只只诡异的虫子,往三个罗盘爬去。
老张一身简单的布衣,往前一站,单手一挥。
这种风水先生的手段我至今看不透彻,但三个罗盘却在瞬时开始抖动,夜风之中,老张看了一眼那些被火烧的骨头罐子。
:老兄弟们,我的时候也差不多了,和这个东西同归于尽之前,我用火先烧去你们尸骨上的邪气。
只说了这一句,那些火便越烧越旺,老张闭上双眼,从容走向一处树叶地里,他手里捏着线,连在那三个罗盘上面,接着在罗盘抖动中,那些虫子似乎被罗盘逼的重新往一处汇聚,那一处正是老张走过去的地方,而那儿,那个邪乎的人影再次被老张逼显现了出来。
风水人,这是什么手段?
:卡坤定乾,给我死。
碰碰的几声,三个罗盘齐齐崩裂,几个西装吓的面无人色,因为只能看到老张一个人在那里。
旁边的罐子还烧在火中。
吓惨了的几个人走过去的时候,老张已经仰面倒了下来。白瑾面无人色。
:张伯。
之前都隔的太远,有西装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儿,因为此时的老张脸色灰败,身上居然爬满了虫子,白瑾手里拿着相机,但老式相机照片不是一时冲的出来的,他问我,胡正,刚才发生了什么?
:小姐,张伯他怎么了?这里什么都没有呀。
我只觉毛骨悚然。指着一旁,说刚才这一处站着一个人,老张用三个罗盘,最后还是没能走到它面前。
刚才取了瞳片的我却真的看清楚了,那个邪异的人影被他从树林中重新逼了出来,而且这些线都缠绕在那人影身上,但就是在老张走过去最后一步的时候,那些罗盘碎了。
这时的他还有气,张嘴之后,嘴里居然也在往外爬虫子,对白瑾说,白侄女儿,你莫要哭,我苟活了三十三年,一身风水术数,还是斗不过它,你要小心。千万要小心。
老张的声音停止的一刻,反而是看着周围这片树林。
这一晚,我们亲眼看到了一个风水人丧命的过程,一旁的西装要把白瑾拉开,因为老张七孔之中居然都开始往外爬虫,这种诡异的场景却无论如何遮挡不住这个人临死时脸上的笑容。
一个西装脸上的慌张不是装出来的,小姐,张伯刚才在跟什么东西斗?
白瑾不说话,只是守在老张尸体旁,这个女人苍白的脸色似乎麻木了,那是种绝望的神情。一个西装问她怎么了?
白瑾却突然看着我,
:胡正,你做什么?
虽然在问话,但她的声音却没什么力气:你那是江浙一带的盘子,你会用?
我不管不顾,从身上拿出盘子来放在地上,接着一只手点在了罗盘中心,远处的树林中,那个人影又慢慢显露了出来,这一次我看清楚了,这个浑身是虫子的鬼影,就是当初我见过的那个流浪汉。
一个西装说,这附近肯定有邪乎东西,看我从身上拿出木盘盯着一个方向,这人骂了我一句。
:小姐,我们快走吧。这附近肯定有些邪乎东西,连张伯都死了,这个哥们以为他是谁?
周围有一种的诡异的氛围,他们都感觉到这树林里很冷,似乎各处都传来什么声音,就像是有虫子在地上的落叶里爬,但却看不到任何东西。几个人开始疑神疑鬼,我只是蹲在地上。
我捡了几根线,白内障的视线看任何东西都朦胧,包括这个木盘,但正是因为这样,这个木盘的各个方向却在我眼中有些模糊,有些清晰的样子。
拿着几根线往眼睛呈现清楚的几个方向一按,起身之后,盘子没有任何反应。但我却已经背心发凉,因为那个满是虫子的身影,已经慢慢的走了过来,虫子爬的声音越来越响。但木盘中间的指针却开始转了起来,似乎是风吹的。
我浑身冰冷,白内障的眼中,那个人影奇怪的停了下来,接着居然转身走了,在林子里没了影。
我背心都被汗水打湿,一个西装浑身哆嗦了一下,说刚才待在这个树林里,有种鸡皮疙瘩都起来的感觉。
因为我一直是在一旁,只有白瑾注意到了我的动作。
:胡正,你刚才是怎么知道那几个方向的?
我埋头不说话,白瑾却自言自语道,一般在有山水的地方,能找出那几个方位的人都不简单。她话里的意思其他人都没听明白,白瑾声音有些沙,
:走了么?
我点了点头,虽然不确定,但我确定没再这树林里看到任何东西了,白瑾叫人开始挖坑。将老张和那些被火烧过的罐子就地掩埋,虽然决定下的很艰难,但她还是让几个西装把老张的尸体也点燃放在土里烧了。
:我三岁的时候,张伯就经常来我家,他跟我爷爷关系好,抱着我说要看我出嫁。
我心里知道,如果不是这是见老张的最后一面,白瑾这种人不会当着我们说出这些话。她跪在土前,看着烧完的身子被掩埋。
我心里难受,老张之前说用火烧罐子,是要烧去这些尸体上的邪气,如果不烧,那这些东西会变成什么?
我没有想到,老张和白家的关系居然好到了这种程度,只是这个彭都市风水协会这些人究竟又是怎么死了?
老张这个门卫留下的东西,只剩下几个罗盘,其中两个都碎了。但还有一个只是裂了口。白瑾很奇怪的看了我好一会儿,接着才叹气,说一个风水先生,这些东西可能就是他的唯一存在世上的证明,之后艰难的将几个罗盘埋了。
离开树林,一直到上车,几个西装都小心翼翼的看着周围。
这些西装的慌张有些过了头,事情很是奇怪。我默不作声,把这几天的事情再次回忆了一遍。
这一次,从一开始便是老张引我过来的。最终他将我带去了15号楼的那个土坑,果然是这样,从进15号楼开始,那个邪异的影子便一直跟在我们周围。
老张早就知道了它的存在,但他没有说破,反而,这个风水人带我过去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我为了找出当年协会的人的遗体。
他说自己苟活了三十三年就是这个意思。
在土坑中,老张拍我背我觉得他的手很奇怪,是因为他手上的血管全都暴了起来,就像是在勒着一个什么东西。从那时候开始,他便将那个人影,弄在自己身上?
想到这些,我背心发凉,再次响起这个门卫老人的一皱一笑的样子,我心里纠结之极。
第一百三十五章 白家大灾()
白瑾对我说,他找了那些人的尸体几十年,没想到他们就埋在了当年的地方。
我问白瑾,那他让你小心是什么意思。
刚问出这句话,我便发现车上其他人的神情都变了,甚至连开车的人都一样,车子略微颠簸了一下。
有人问白瑾:小姐,我们直接回去么?
白瑾点了点头,脸色更是白的吓人。但从他们话语间我隐隐感觉到似乎出了什么事儿。这些人都不愿意告诉我。
白瑾拿出一张纸,在车上写着什么。这一晚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个女人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脸色苍白,几乎笔都握不稳。
中途在白瑾的示意下,我下车,一个西装带着我上了另外一辆,带着我上了高速,临走时白瑾将那张纸递给了我。
天还没亮车子便分道扬镳,白瑾急匆匆的走了。在高速上,我看开车的这个西装冷汗直冒。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开到了中转站,过不了多久便会到田页的地界,这个西装给车子加了一整箱的油,之后我问他好几次,他终于开口,却没回答,只是对我说他不下高速的,到时候在路边停车,让我自己走到市里。
这人是什么意思,谁知他接下来的那句话把我惊到了,他说他今晚上要直接开回云南老家。
:集团我不是不敢再回去了,小姐走的时候已经跟我说清楚了,送完你我就不用回集团了,连张伯都死了,我准备回老家做点小生意。
我递了根烟给他,他对我说你没看到连张伯都死了么?
老张死了他就怕成这样,谁知他却告诉我,张伯是他们集团里面唯一一个手法厉害的顾问,这些年来,集团对他尊敬有加。
:说的是顾问,你知道么?他们有人在传,张伯是集团里最厉害的一个风水先生。可以这么说,集团全是仗着他一个外姓人在,小姐的爷爷可是早就去世了的。彭都那么大一个开发区,一直赔钱,张伯叫修,集团立刻就修了,那一大片房子都是我们去强拆的,再重新修的,谁知却出了一个死人坑,还有那些虫子。
:现在他死了,谁知道还会出什么事情。
他的话不像是在作假。
而白瑾给我的那张纸上,却只字没提这次的事儿,下面是纸上一开始的原话:
胡正,你按在木盘上那几个方位,虽然我看不出什么名堂,但我略微听过一次,风水这方面我也懂,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接着来她说,风水人之所以喜欢用罗盘,是罗盘可以测出某个地方的阴阳方位,但很多人看不出这里面的门道。所以很多风水人在动手之前,都喜欢先摆罗盘,可以测出一个地方的阴气走向和规律。
历史兼修玄学,不用白瑾说,罗盘的作用我早就知道,但她刻意留字告诉我的却是以下这些。她说鬼魂和邪物之所以害怕风水术数,其实都是一个道理,鬼魂非常忌讳风水先生用罗盘定出某一地的情况,鬼魂依靠地形存在,风水先生定方位定的越准,就越容易杀了他们。之前在树林里,老张的三个罗盘其实也是这个意思。但他却死了。
而树林里的邪物,她猜测是被我吓走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找出的三个方位,要比一般的风水先生,要深的太多。
因为是在车上写的,最后一句话的字迹都有些模糊,写的是:胡正,你到底还是姓胡,当年李朝芬的孙子。风水术数,到底什么才是风水术数?
这张纸,或许换一个人根本听不懂。但我知道这个女人其实是在分别的时候,将她的一些猜测向我和盘托出,她一直都在注意我的动作?
这哥们说道做到,到了田页出口便把我放了下来,接着切诺基往南呼啸而去。我走回市区,没有第一时间回家,反而找了一家肯德基。
这时是后半夜,我对我爸妈说的是还在出差,我没有往家里打电话,坐在肯德基里要了瓶可乐。
白瑾走的太过匆忙,一个人在不想说话的时候,会用写字告诉另外的人。我没心思去想这个女人冷冰冰的样子。喝完可乐,把那张纸一揉成一团。
经过短暂的纠结,我在心里骂了句自己之后,从银行取了钱,叫了一辆出粗,司机一听地名,把计价器都关了:哥们,你这是单大生意呀。
出租也是上的高速,在天亮之前,我敢到了附近的另一个城市。我打了白瑾好几遍电话,全是关机,凭着记忆,我记得当初那个别墅就是在这里的市区附近呀。但时间过得太久,而且当年那一晚我是走了很久公路才到的市区,更有一点的是,谁知道成辉集团还没有其他别墅?
电话终于通了,我直接问她在哪儿。
电话中她有些吃惊,这可能是我这几年第一个给这个女人打电话。我听出她的声音有一丝惊慌,她说了好几次,都被打断,我只是问她在哪儿。
说实话,这样对这个女人说话,到如今还没挂,在以前连我自己都不敢想。
但这一次,我生生忍住。白瑾终于松口。
那地方是市区的一个酒店,我上楼,出了电梯刚到那一层的时候,便看到这一层楼只是走廊里就已经是站着十几个西装男子,全都一脸戒备的看着我。
一层酒店被围得密不透风,这种阵势下我硬着头皮走出去,一个西装接了电话,引着我说小姐在里面。
其中一个房间,我刚进去便听到了几个人的哀求声。
:小姐,您今晚不能回去,就在这儿吧。
这是几个年龄有些大的西装男子,而白瑾正脸色卡白的坐在屋内,看到我错愕的我,她才抬起了头。
光是这屋内便有七八个人,看我的眼神略微带着奇怪。有的反复看我几眼之后干脆就不理我了。继续劝着白瑾。
我有自知之明,找个地方坐下不说话。
我听到白瑾开口道:今晚无论如何,一定要先回去再说。似乎回去两个字,在这些人眼中成了非常恐怖的事情。
一人开口:小姐,集团的意思是,让您马上离开。这个地方,都别待了。
白瑾咬着嘴唇,反而看着我。
:叔,他姓胡。
只是三个字,其中一个年龄大的西装突然看着我,反复的看了好几眼:他就是几年前来的那个?其他人有些不耐烦,但却被这人给瞪住了。白瑾说了句:出去准备一下,等会就走。
这人叹了口气,接着把人叫出去了,其他人似乎都在奇怪我是谁。
我憋了半天憋出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我找不到去你家的路了。接着问她出了什么事儿。白瑾问我:你等会真的要跟我一起回去?
我硬着头皮不说话,其实说到底,我能来,主要还是这事儿关系到二叔。但这个女人自作聪明,她会错了意。
:你跟我回去,到了地方,你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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