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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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局-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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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大爷说这种事,谁说的清楚,谁又会明白,那个石头脑袋太过邪乎,当初的一片荒地埋下去的,几年内几乎寸草不生,他们按照奶奶离开之前的交待,将这附近的房子修成了某种布局,而那个香堂,从此也关门歇业。

    这些都是很久远的事儿,那为什么那个香堂又开了,还被一个叫蔡光明的人说成祖传老屋,天天问米?

    老张只是叹气,毕竟时过境迁那么多年,他从一个会长混成了门卫,但现在这个小区的规划又是谁出的钱?

    想到这里,我扭头看向了白瑾。

    白瑾声音很冷,甚至她的脸色比我还白:胡正,你别看我,这些事我都不知道。

    不知道,那她来做什么?我大脑开始快速的转动,楼盘的开发商是一家小公司,难道背后是成辉集团?当初在田页县他们白家就跟这件事情扯上了关系。白瑾肯定有什么瞒着我,我下定决心,这个女人尽量别沾惹。

    我最想知道的是,彭都的这个凶局,跟田页县的有什么区别。

    老张懂这些方面,他问我以前在田页,是不是见过很多尸体?

    我点头,心想这事儿你都打听清楚了还问我做什么?谁知道他却说,彭都这些年的变化,就是死了不少的人。

    哪里不会死人,别人可能不会关注,但这些搞风水的人特别的在意。他叹了口气,看着外面的街道,说连他自己现在都不知道,这座城市里,有多少户人家家里有那种虫子。

    鱼舌头?

    很可能这些虫子在这座城市里已经无孔不入。所以才会出现那么多的邪乎的事情,甚至好些其他地方也开始有关于虫子的谣传。

    但这种事儿毕竟是迷信,没多少人会去在意。

    正说着话,老张端杯子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它们又跟上来了?

    我心里一慌,现在这儿是个夜摊,周围除了吃饭寥寥数人,哪里还有别的人,老张指了指一变的墙上,我和白瑾都看到。

    远处的那面墙上,居然出现了一个人。粗看是一个人,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人形的东西,那居然是一只只鱼舌头一般但却很小的虫子排列而成的。只是个形状,却像是在看着我们。

    老张拿了个罗盘出来,放在桌子上对着那一面墙,他的手指按在了指针上,动作有些吃力,随着他舒了口气,似乎挡住了什么一样,墙上那些虫子慢慢的爬走了,老张站起来,叫我们快走。

    谁知桌上的罗盘又是一声响,这一次老张的神色变得很难看。没人动这个罗盘,像是示警一样,罗盘上的指针慢慢的自动的转了。

    按理说看到这一幕,就说明屋子里有别的东西。老张的这块罗盘我是第一次看到,但却在以前学过,这种叫做字盘,三面没有方位,反而是排列着很多字。

    看到这字盘自己动了,老张却让我们重新坐了下来。我的注意力全在那指针上,我甚至将一只眼睛的瞳片取了下来,但屋里真的什么都没有啊。

    他把指针拔出来,有一根线牵在上面。接着那根指针居然诡异的动了,挨个的滑向了盘子上的三个方位。

    我大气都不敢出,因为那个三个位置是三个字:俱须塕(都得死)。

    一股阴冷的感觉持续在周围,随着指针不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离开了一般。屋子里变得正常,但老张已经满头是汗。

    白瑾说道:刚才这里肯定没有东西,像是有什么玩意在很远的地方盯着我们。

    再次见面,这个女人便很少开口,这句话直让我心里发抖。

    离开了夜摊,一路上老张都没说话,看方向是回之前的小区。我问他要带我们去哪儿。他却说,他说带我去看点东西,说话的时候还看了白瑾两眼。

    一路上我也发现,老张和白瑾很早就认识了,似乎白家跟这些“道上”的风水先生都有交情。难道四川一带的风水先生,都有他们自成的体系?从这个老张口中的江浙两个字,我猜测出他们似乎也有很强的地域观念。

    关于他们的事儿,我没多少心思去想,我目前唯一想的便是这个凶局。不用老张说,其实我以前就已经知道,奶奶一辈子,都在和这些所谓的“凶局”作斗争,现在连她老人家为什么会发病死在医院也是个迷,当年的事情一点点的揭露出来,每一件都让我胆战心惊。

    趁着还没到小区,我边下意识的问老张。我问他知不知道布下这些凶局的会是什么人?

    任谁到现在都会升起这个疑问,这一个个凶险的风水布局出现在地下,到底是一些什么人,留下的这些东西?

    这句话把他问到了。老张叹了叹气。说出来的话将我吓了一跳。

    :我也想过,是不是前人留下的,但还是说不通,如果你真的要我说,我只觉得,这可能不是人留下的。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或者是我们的祖先,或者是一些其他的什么玩意,在很早以前留下了这些东西。就拿彭都的这一处来说,如果不是那个雕塑被挖出来,可能这座小区永远也不会变得这么邪乎。如果真的有人能够雕刻出那些邪的雕塑,他或许已经不是人。这会不会是从前的祖先,给我们开的一个玩笑。

    这种话,从一个老风水先生嘴里说出来,就从侧面表示了他对这些的害怕。

    这一晚,我们到了15号楼,果然,老张观望一阵,便带着我们进了一楼,也就是之前我去过的那个地方。

    但是这一次一直走到那间屋内,我的手机都没有再响。

    老张喊了白瑾一声侄女儿。白瑾便去推开了那间黑屋的门。

    :里面我已经叫人打扫过了,你自己来看看吧。

    这一栋闹鬼的15号楼,正是当年的香堂所在地,从这儿挖出了邪乎雕塑,从之前的种种显示,这间小小的屋子,就是彭都这一处凶地的中心了。

    果然,屋内的建筑材料已经被清理了,之前的这些东西,之前的那些废材,居然只是为了掩盖住这下面的真实样子。

    同样的黑屋子,进去之后我才发现,这里面居然是一个两米来深的大坑,大小和边缘处跟屋子正齐平。

    老张说这里就是挖出雕塑的土坑,他看了看白瑾,说即便是香堂拆迁了,这个土坑他们还是不敢动,完整的留了下来。

    说是土坑,其实下边的边缘已经全是石头。随着他们的话语,我也终于明白了他们想让我看的是什么东西。

    原来在这些墙壁上,居然留下了触目惊心的痕迹,全都是一些发黑的痕迹,非常的杂乱,我本想说是不是刀刻的,但有什么刀可以看尽这些石头这么深?

    他说这些痕迹是在两年前出现的,他当时在这里守夜,一连两个星期,每天晚上这间屋子里都会传出一些鬼哭神嚎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里面激烈的争斗,但他每次今天却什么都看不到,只是发现这些石头上多了这么多的刀痕。

    :也就是那个叫蔡光明的流浪汉死的那段时间?

    我没说话,却已经呆住了,我看着这些刀痕,想起了记忆中的那把杀猪刀。

    风水协会将当年的土坑保存成了这样,我们站的地方在距离地面以下两米左右,我可以想象得到当初那个石头雕塑能有多大。

    虽然只有只是一间屋子,但给我的感觉却像是在电视里看兵马俑的那种古迹一样。

    而在出土石坑的中间,居然有一个直径不到半米的小洞。

    给人的感觉,这像是一口井。而且位置是在屋子正中间。

    老张说,好几十年了,当初出土的时候,这口井被压在雕塑的下面。说完他趴下来把手伸进去。

    里面有水,他摸了摸就到了底,我这才舒了口气,这哪里是口井,这分明是一个不到二十厘米的浅坑。为了将这坑里每一寸都看个透彻,我索性将里面的水全都捧出来撒到一旁,跟我想的不错,里面干干净净,就是个平常的石头坑子。

    :小伙子,这真的是一口井,只是我们看不透彻而已。

    他是什么意思,老张盯着这个石坑,用一种非常悬的口气说道:这真的是一口井。

    他反复强调是什么意思?谁知老张告诉我,在几十年前,当初的风水协会还在的时候,他们有人看到,一个风水先生,当初也是浑身爬满了虫子,从这个地方爬进去,再也没有出现过。

第一百三十二章 被埋葬的协会() 
我看着这个小石坑,怎么也不敢相信老张的话。但这些刀痕却是确确实实的存在的。他说当初听到这里传出咆哮声,似乎有人在争斗。

    老张对我说:你要做什么?我们能来这里,都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

    说话的时候他还不断看着周围。

    我拿出一粒米,放在石坑一旁,接着便用雄黄洒在周围。老张紧的劝我,说现在是晚上,而且在这里不能问米,谁知道会引出什么东西来?而且。

    他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而且说出来,而且干风水这一行,问米是种忌讳,以前风水协会的人也是在这里问米出的事。

    我开口有些苦涩,说又没人,我像谁问?其实我想说的是我自己根本不会。

    :问米有不同问法,这里没别人,你能问出什么?想向谁问?

    :我就看看。

    我把眼睛上的瞳片取了下来,摸着那颗米看着周围,一开始没什么动静,但没过一会儿,我听到了一些声音。我让白瑾和老张别说话,谁知他们看着我。

    :胡正,我们都没说话呀。

    我心里吃惊,那是谁在说话?接着猛然看向面前这个土坑,那阵阵的说话声,居然是从这个一眼可以看到底的坑里传来。

    其实自从大病之后,我眼睛看东西便有了这种奇怪的现象,很多时候连自己都不清楚,便能莫名其妙的看到很多东西。

    :胡正,我怎么总觉得要出事儿?

    我在心里骂了句,死就死,谁让我姓胡?割不断的亲情,这辈子我算是欠他的。

    我干脆让他们先出去,自己一个人留在地下的坑里,周围彻底安静之后,那种感觉更加强烈,我按住那颗米,过了很久,这颗米居然开始发黑。

    我坑里的声音更加的猛烈,一开始是说话声,后来居然变成了水声。

    我的眼睛其实是白内障,这是眼睛得了病的错觉,我亲眼看到这个石坑变成了一口井,地步似乎是白花花的水,而那些说话声,便是从水中传来。

    突然,我的手机抖动了起来,拿出来一看,跟以前一样,也是一条空白短信。但这一次我呆住了,因为来信的号码在这个石坑中显示了出来,这个号码我标记的是“中年人”,也就是二叔。

    二叔的号码显现出来,开始疯狂的给我发短信,我在心里大喊,二叔,你真的死了?要是没死,你现在在哪儿?

    由于问米得取瞳片,而取了瞳片我看周围都是浓罩在一片雾中,突然我觉得旁边似乎多了一个人。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但仔细一看,不大的屋子里,居然真的站着一个人影。我背心瞬间发麻,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问了一句,他并不说话,只是对我招了招手,再一看,这个出土地方的房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我心里发了狠,无论如何要找出这里发生了什么,便跟着那人往前走,谁知没多久自己便迈不动步子了。

    我感到身后有人拉我,回头一看,却是老张。

    “小伙子,你在做什么?”

    我头也不回,说前面有人,老张一巴掌给我闪过来,

    :你问米问出事了。

    被他打了一下,我晕沉沉的才清醒过来,看清楚之后吓了一跳,此时我已经到了出土的墙边,鼻子顶着墙壁往里面钻,更恐怖的是不知何时我脸上居然趴着一只那种“鱼舌头”的虫子。

    手忙脚乱的把虫子抖掉,白瑾在一旁苍白着脸,说刚才他们一直躲在上面看,发现我摸了米之后,开始迷茫的在周围转圈圈,接着就往墙里面钻。

    我声音抽着凉气,说刚才这里真的多了一个人。

    老张骂我,这里多没有多人我不知道,但你我知道,你娃子刚才问米,魂儿差点都被勾走了。

    他让我脱了衣服,不知何时,我背上居然已经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虫子。但我居然丝毫没感觉到。

    这些虫子伸着钳子腿居然嵌进了我的肉里,之前只是感觉到麻,扯下来的时候才痛的我身子抖动。

    我不管痛,只在心里怒喊,他真的来过这里。真的是他。

    老张着急的说我们快走,现在我看过去,那口井又成了原来的样子。老张说,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出土的石坑里,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的?

    除了满地的“鱼舌头”,一切都跟刚才一样呀。

    他把我拉起来,那一刻,我盯着老张的手看了好一会儿,是一双普通的长满老茧的手,却让我觉得有些别扭,哪儿别扭我也说不出来。

    这个老风水先生肯定有什么特别的眼光,刚才我莫名其妙“钻墙”,就是他在最后一刻拉住了我的肩膀。他说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要是知道这里面的秘密,还用一直守着这个邪乎的15号楼?

    只要把米收起来就没事儿了。

    :小伙子,你真有本事。

    老张突然说了这句话,我本想问他什么意思,但此时我终于发现了这间坑型的屋子里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地面。

    不错,正是地面。四面的墙壁是石头的。但除了中间的“水井”,其他地方全是实心的泥土。但只是我问米的这么一会,这些泥土居然好些地方都有松动的痕迹。

    白瑾说这下面她检查过,刚才是自己松的?

    老张问我,问米的时候,除了产生幻觉,还有其他的异常没?我心想最大的异常就是我手机里二叔号码的短信。

    但在防备心理的作用下,我只是摇了摇头。

    三人等在屋外,白瑾打了个电话,半个小时候之后几辆车开进了小区。

    某种意义上这栋楼才修没多久,谁知还来了个打桩车,屋子外墙说拆就拆,一两个小时便将内外打通,只剩承重支架。

    只要有白瑾这个女人在,这种场面我已经不吃惊,几年前这个女的搞的场面比现在还夸张。老张在一旁指指点点,嘱咐千万别碰到中间的水井,只是挖旁边就行。

    石头打烂,下面的泥土也再次翻开。

    现场作业的强光下,看到露出来的那些东西,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按照他们的意思,似乎这么久了都没发现这些土里和石头里有异常。

    那是一具具早就溃烂的尸体,就像文物出土一样,这些尸体以各种动作镶嵌在周围的土石层里。

    臭味在周围弥漫开来,几乎和电视中坟墓挖掘现场一样,这是一个尸坑?

    老张在一旁,看着这些尸体,突然老泪纵横,他居然当场便跪了下来,样子如丧考妣。我语气的干涩的问他怎么了?

    老张突然叫人别动这些遗体。他告诉我,这些,都是他们风水协会以前的人。

    怎么可能?

    周围一大片地方都被照的通明,但我背心凉了,这些都是风水协会的人?谁敢信?这些人是怎么死的?

    老张叫人去拿了汽油,汽油泼下去之前我凑近了看,这些尸体虽然腐烂了,但身上有一些却却有一些很别扭的东西。那是一条条刀口,像是被人在烂身子上生生砍出来的。有一具甚至脖子都被砍得只剩一半。

    不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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