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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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局-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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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麻雀是预兆?还是本身便是奇怪的东西?

    我家是老小区,半夜周围本来就很安静,只是短短几天时间,附近已经大变了样子,从楼上看下去,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工地。

    一阵什么声音从周围响了起来,像是从是四面八方,只是隔得很远听得不清楚。

    我看了对面一眼,问我爸那儿是什么东西?

    在我们小区对面很远的地方有个山坡,山坡上依旧是工地,看得见这时候了还有人在那儿施工。他们正在用挖机挖一颗树。

    我对我爸说,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对面那山上有一颗那么大的树,远远的居然从高度上正对着我们家的门口。

    我爸说什么一棵啊。那片地方是个老年花圈,小坡上全是那么大的树,以前长的很茂盛。只是这几天被挖完了,那是最后一棵了。

    最后一棵?

    眼看着那棵大树轰然倒地,突然周围的声音更加的明显起来。接着我和我爸都呆住了。

    从那小山坡,甚至是很远的地面八方,一大片黑雾升起,看清楚之后居然是铺天盖地的麻雀,黑压压的一团,壮观的从夜空飞来。飞到了我们这栋楼的楼顶上空。

    连我爸也变了脸,在城市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我伸出头去看,这些麻雀到了楼顶便没了影,似乎所有麻雀都到了我们楼栋的顶部。

    :儿子,我们楼顶有那么多麻雀窝?

    我心想怎么可能,刚才那么大声音,现在又没了动静。那些麻雀是飞到我们楼顶之后就消失了?

    这是一个不眠之夜,后半夜的时候,我妈烧的持续说胡话,不断惊醒不说,更是莫名其妙坐起来边指着家里的某个方向。说好多,好多。

    我爸问她好多什么,她迷糊着也说不出来。只有我听到了我妈口中的那些声音。那些声音非常的小,似乎就是从家里各处的墙里,还有上下的层间传出来的,贴着耳朵去仔细听,却又没了音。

    熬到五点过的时候,我终于撑不住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中,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们一家依然在房间里,但这栋楼四面的墙壁居然到处都布满了裂缝。

    而我们家的样子也大变样,到处的石灰斑落,各处变得破碎,门也没了,只剩门框,屋内成了废墟。我瑟瑟发抖的看着这一切,我爸妈却已经走到了门外,我使劲的喊他们,说你们要去哪儿?

    我爸妈相互依偎着,回头看了我一眼,轻轻的招手做了个再见的手势,接着面无表情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拉着一般,消失在了废墟门外。

    我是从沙发上惊醒的,虽然这只是一个梦,却让我感到了绝望。

    起来之后,我发现手机有一条短信,是个陌生号码。

    :胡小正,你以为躲在家里就没事?你们那屋子唐元清以前去过,李老先生在那屋里留下的风水布局,他早已经破了。你们赶快离开。

    短信留的名字是壬晴。

    这个女的为什么要帮我们?短信的语气非常的着急。似乎那个叫什么三煞的凶局已经成了。

    二叔走之前,叫我们无论如何一定要留在家里。这个来路不明的女的却让我们走?一时间我已经要疯了,到底应该相信谁的?那最后的事情这两天肯定会发生,我心里知道,或许今晚便是我胡小正的末日了。这种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很不好受,唐元清,看了这个人的手段,我几乎生不起哪怕一点反抗的念头。

    整栋楼,只剩下我们这一家人,楼栋周围早已面目全非,即使白天看过去,都像是废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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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一根红绳() 
这里面的道道我哪里看得清楚,我们一家就只有这几间简单的房子,冲着我们一家来,为什么要搞这么大的动作,难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这个屋子是奶奶当年布置过的?

    家里的氛围可以用悲凉来形容,我妈在天亮的时候终于睡了过去,我爸很久不说一句话。我发现他在摆弄着一根红绳子。

    我问他,这是什么东西。

    按照他的性格,这时候的居然还有心思摆弄这么一根红绳。

    我爸对我说道:这根绳子,是你小时候,你奶奶有一次拿回来系到你的手上的,当时你还小。我们刚搬到这里不久,我问娘,我们才住进新屋,她怎么就摆弄这东西。现在想起来,娘当时的话是对的,她说这房子以后肯定会出事,这条红绳绑在我们家的小孩手上,以后说不定能救我们一命。

    这只是一条普通的红绳啊。

    我爸对我说,你看自己手腕下面,是不是有个疤。我一看还真有,我爸说这就是当时奶奶用这根红绳给我勒出来的,流了好多血。说什么搬进新屋得见红,这才吉利,我被勒的嚎啕大哭,因为这事儿我妈还跟她老人家大吵了一架。

    怎么看这都只是根普通的绳子呀,我一直以为我手腕下那道浅浅的疤痕是我贪玩弄出来的。

    时间太长,这条疤痕已经很不起眼。看到这条疤的位置,我觉得自己似乎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但就是想不起来。绝不可能是在我自己手上,因为那个位置很别扭,不是故意根本不会反过来看。

    这条普通的红绳,能救我们的命。我意识到不可能会是这个意思,难道这根红绳代表着什么?

    因为这条绳子,我妈还和奶奶大吵了一架?这事儿我听起来怎么都觉得不可能,我妈很少敢顶撞奶奶,奶奶到底用这条红绳做了什么事儿?惹得我妈顾不得长幼在家里大吵?

    我问我爸,这或许是我唯一的机会了。我爸却无论如何都不肯说。他只是叹气:这些都是迷信,你当时太小记不起来也好,你奶奶做的事,我们从不敢多说。

    这条奇怪的红绳,或许只是她老人家开的一个玩笑。农村老人很喜欢给自家后背套银器,套绳子一类的,说是养得活。

    熬到了第二天晚上,心惊胆战中还是没发生什么事儿。

    熬夜太久我支撑不住,又睡了两个小时。

    谁知八点过的时候,我起床走走到客厅,看到们已经开了,我爸正在和一个老年人说话,那老人怕有七八十了,头发胡子全白,一身名贵衣服,看起来精神矍铄。

    两人聊着聊着出了门,我赶紧跟着出去。

    这老头也不知道是谁,跟我爸非常熟悉的样子,拄着个拐杖,不断笑呵呵的说话。

    二叔交待的那么清楚,按照我爸的性子,他怎么随便就能给人开了门,还跟着出来了?

    我爸回头对说我,你睡觉的时候有人来找过你。

    找过我?我问他是谁,我爸说是个穿着学生服的女孩子,说是我朋友,来了没一会儿便走了。

    我刚醒不久,脑袋昏昏沉沉的,出了拆迁工地,我跟着他们到了路灯下。

    我心想,这老头难道是我们不认识的亲戚?我爸说要去买点东西,便先走了,我不放心本想跟着去,却被这七老八十的老人叫住了。

    :小伙子,你可别跟去。

    我问他,你到底是谁?

    老头笑而不语,只是拄着拐杖看着我。过一会儿,我爸还不见回来,我心里已经起疑了,因为搬迁,这被挖开的路口周围,有一些被丢弃的废家具。

    老年人却突然开始叹气。

    :小伙子,你不该出来的。

    这话把我吓了一跳,他是什么意思?谁知他一招手,旁边开出来了一辆崭新的切诺基。

    :今晚老夫过来,送你最后一程。

    几个西装大汉下了车,围在了我旁边。他们要做什么?我爸呢?

    老年人说道:你爸的年龄比我可大多了,这辆车,是我特意挑选来送你死前的一段路的。这个白发老人到底是谁?

    :我姓白,有些事儿我也做不得主,李先生一人之力终究不敌天数,认命。

    他是白瑾的爷爷?成辉集团?

    我惊骇的看着这辆车,漆黑的车门就像是一口棺材盖子。

    我发现我爸正站在远处的废墟里,抬头看着我家的位置。我想要喊他,脖子却像被掐住了一般的喊不出声。

    我爸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笑容显得很是陌生。

    这个人不是我爸?我猛然看向了一旁的家具镜子,镜子当中,一个灰败的身影背着手站在我家楼下,他的一旁,还悬浮这一个黑漆漆的脑壳。

    这人影无比诡异,哪里是我爸,分明就是唐元清。

    我被迷了眼?这是什么手段?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一旁的老头恭敬的向我爸样子的“唐元清“示意了一下,接着一挥手。

    我发现自己总算能够动作了,拿出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里是我妈:

    儿子,你在哪儿?你刚才怎么一个人出门了?你找到你爸没?他下午出去了一直就没回来过。

    这声音让我浑身冰冷。远处我爸样子的唐元清一步步朝着楼上走去,像是那栋楼再也挡不住他一般。我瞪大了双眼,手机滑落在了地上,几个冰冷的大汉把我抬上了车,一旁的白头发老头恭敬的朝远处点了点头,之后也跟着上了车。

    漆黑的车中,我不知道自己要被拉到那儿去,窗外的情形一点都看不到。

    这条路究竟开向何方,而我也走向了自己的末日?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我在心里不断的怒吼,却觉得脑袋越来越低沉,这是一种什么手段?

    再次有光亮,是老头拉开了车门。我旁边的四个大汉一动不动的坐在位子上。我身子吃力,感觉到他们都非常的冰冷。

    :小伙子,地方到了。

    我问老头,这些人怎么不动?

    老头随手一挥,四个人居然在座位上倒了下来。这是四具尸体?

    :唐先生给你送葬,肯定要用死人呀。

    我这时才发现,这四个大汉虽说西装笔挺,但脖子的位置居然已经烂了。那就是说,这几具尸体,他们身上的三处肉已经没了。他们已经成了那种所谓饕由。

    我认得这地方,这时田页县城中间的一处小山林,一开始只有十多米高,旁边是市区最大的环境工程南湖。叫做南湖塘还差不多,夏天荷花开遍,冬天臭气熏天。

    五林山便在南湖塘的中间,这个季节湖面上全是死水。

    我觉得自己已然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跟着这个姓白的老头,一步步的走到南湖的山上,我记得这地方以前在往里有个陵园,只是后来荒废了。

    他带我走进了烈士陵园之中,这地方晚上哪有什么人?

    展览馆也废弃了,白老头带着我进了展览馆的平房屋子,我有思想,心里发疯一般的着急我爸妈,但我知道我自己的样子是面无表情的麻木的。这到底是什么邪法?

    白老头坐了下来,一挥手我便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

    他卷起我的袖子,很奇怪的看了我手一眼,我不能说话,但心里有些吃惊,他难道是在看我手腕下面的那一道勒痕?不过也不像,他只是微微一看就把我的手放了下来。

    :小伙子,你可能不知道,这五林山看起来不起眼,其实从地理位置上,这里,是田页县的中心,也是这三魂煞局的中心了。

    风水一道,李先生手段高超,你们住的那里风水非常的好。但已经没用了,田页县最阴的地形,就在我们脚下,今晚三魂鬼魂,五目走全,煞局已定了。

    老头看着窗外,这静幽幽的陵园内似乎处处透着恐怖。

    白老头开始咳嗽,那咳嗽声卡卡的很难听,我看到他的腰高高的弯起,活人怎么可能把腰弯成这样?等到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是一脸灰白的神态,再加上他脸上的阴笑,显得十分恐怖。

    他拉着我的手,一步步带我走到了陵园的中心位置。

    :马上,你便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了。

    他开始自言自语,说什么:我知道了。阴气已聚,三煞马上便开了。

    他在对谁说话?

    突然,这老头的身子开始颤抖。他像是非常痛苦一般,等到停了之后,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直起了身子,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从他口中,我听到了唐元清的声音。怎么可能,那一瞬间,唐元清可以控制这个老头的身子说话?

    只是后来他又变回了原样。

    我一个站在陵园中间的石砖上,周围没有一个人影。白老头则躲在了一旁,这个道貌岸然的诡异老头表情居然变得激动,等待着什么事情的发生。

    突然,他沙哑的开了口,

    :来了。

    这时,整个陵园静静的刮起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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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长出人来() 
风吹着树叶作响,我才发现,五林山上的这个陵园,似乎很久以前荒废之后,在周围便种了一圈的大榕树。而这些榕树又似乎是按照某种图案来布置的。

    没棵榕树的旁边,都有废弃的水泥台阶,从别处看这些台阶可能没觉得有什么,但站在中心的石板空地上,我发现这些台阶竟然全都是面向这正中的方向的,一个个台阶,似乎构成了某种奇怪的图案。

    这五林山的榕树林,早就被布置成了这么诡异的布局?

    不是我突然开了窍,而是极度的绝望中,我心里居然还能感受到,这些榕树和台阶,每一个都朝着不同的方向,似是对应着田页县那些埋尸体的各处地方,又或者是远远的超出了田页县的范围之外了。

    夜风之中,我听到了什么声音。那是种叽叽喳喳的声音,黑压压的麻雀飞了过来,融入了这些榕树的夜影中。

    接下来的事情我已经不敢详细。

    原本安静的陵园中,多了很多人。

    与其说是人,还不如说是非常多的人影,穿着各式各样,居然从这些榕树中走了出来。这些人表情麻木,由于距离远,我只看到四处全是黑压压的一片。他们表情麻木,像是被什么控制着,一个个在各处石阶站成一排,全都在看我的位置。輸入字幕網址:П·新章

    这些人影都不是人?

    以前要是见到一个,我边吓的魂儿都要掉了,而此时居然看到了这么多的“死人”,而且还在同时盯着自己。

    陵园变得越来越冷,这些人面无表情的抬头,接着居然同时看响了天空的位置。

    他们挤在一起,人影甚至都重合了。

    他们在看什么?

    一旁的白老头神变得更加的激动,白老头双手一挥,朝着天空做着奇怪的动作,他在空地上手舞足蹈,似乎在跳大神,可他的动作哪里像个人?

    我不能动弹,心里已经害怕到了极致。白老头和周围的“死人”似乎在朝拜着什么。今天是阴天,不可能有月亮。

    我吃力抬头的一刻,浑身变得冰冷,就在空中,有什么东西慢慢从云里移了出来。那居然是一轮血月。

    怎么可能?这是我的错觉么?

    白老头当先跪在了地上,周围的影子开始朝着这轮血月朝拜。

    周围那一颗颗的大榕树像是活过来了一样。里面居然开始冒出肉眼可见的黑气,跟天空中的月亮遥相呼应。

    这就是三魂煞局?这个凶局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一旁的白老头本是个样貌威严考究的老人,这时他的表情却激动的有些狰狞。沙哑的说了句。

    :阴气已聚,已经可以了,已经可以了。

    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家没了,我爸妈此时生死未卜,面前的恐怖场景在我眼中不在那么重要,我满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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