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狂笑后,二叔再次站了起来,他的动作非常的奇怪,一动不动,突然,卢老眯起了眼睛,只见四个人影陆续从二叔的一身西装的背影里走了出来。
这是四个一身长衫的脸谱,给人的感觉非常的冰冷,二叔只是看了一个方向,这四个脸谱几乎瞬间在原地消失,再一看,居然飘在了楼顶的四个角落的护栏上空。
天台上再次呈现出诡异的场景。
二叔将一个罗盘小心翼翼的放在我爸最后倒地的位置,卢老有些看不懂他的动作,之间二叔盯着罗盘,从楼顶的位置,朝向之前那巨大邪脸出现过的远处,似乎在算着什么。几个方向上,四个长衫的脸谱飘在空中,没有脚,只是诡异衣衫的身子随风飘荡。
罗盘的指针开始疯狂的转动,每转几次便停在那“五眼”曾经出现过的方向。
:你在测算?
这一次,卢老惊得嘴都张了起来:五眼被引过来,大皮知不知道?还是你们早就合谋好了?你们两兄弟,想通过这种方式?知道些什么?
罗盘终于停了下来,奇怪的是,上面的指针没有指在任何一个卦位上。二叔从一旁的麻袋里拿出一个东西,居然是一盆子泥,倒扣在这个罗盘上,将整个样子全都印了下来,接着小心翼翼的把罗盘收了起来。
卢老想走过去看那个罗盘最后的表面情况,却早已被二叔收了起来。
:合谋?呵呵。
卢老叹了口气:你别忘了,还有胡正,大皮死了,你还有侄儿在。不要乱来。
二叔阴冷癫狂的样子第一次的变得有些正常,卢老也松了口气。
:是啊,还有小正,我不是孤身一人。
突然几个影子往二叔身上一晃,天台上那几个诡异的长衫已经没了影。二叔一身有些脏乱的西装刚走进楼梯口。卢老叫住了他。
:二皮。虽然这一次是八派的几个人捆着九邪来的,但大皮来之前只找过我一个人。在书法展,是在他作品展览的摊位上。他。
二叔停下了步子,就听到卢老据说说道:虽然你们没什么来往,他让我给你带一句话。他说这些年他睡眠不好,总想着当初,他说宁可当年捡到那块手表,摔下楼房的是他。
那身影消失楼梯里,卢老似乎都不敢相信。楼梯延伸往下,一直到了二叔离开了以后,下层黑暗的楼梯中居然传来了一阵越来越远,沉闷的啜泣声。
两天之后,我进了田页的一家纸钱店买东西,跟店员交谈的时候,我却随时注意着马路对面。提着袋子到了对面的饭馆门口,里面几个人正坐着吃饭。
几个人正在聊天。
:下午的票,回云南。还能怎么样?能活着就不错了。
:那人真的死了?
:死了,那晚师傅让我们不要靠近,那栋楼上也不知道来了什么东西,里面的人也没事,就是那人死了。听说事儿已经解决了。
:以前我听说这田页县藏着一个风水人,传的很神,据说在南边是无敌的,所以我们才往这里逃命。没想到他也丢了命。
;你懂什么,这世上哪有什么无敌的人?以前那么多狠角,还都不是稀奇古怪的死了?要不就没了影。听说昆明来的那几个知道这个杀过蛇的宗师住哪儿,知道这事儿的人很少。在什么地方他们也不说,就说找到了那个小区,准备去吊唁,谁知道遇到了骇死人的事儿。
几个人一惊一乍的,一惊一乍的。
:听说是个小区,昆明那几个刚走到路口,准备进去,远远看到那楼顶突然多了四个人。穿着很长的衣服,他们说,那几个绝对不是人,隔着很远盯着他们。最后他们吓了,就没敢去。一下“凶局”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二百四十九章 命短三截()
另一人叹了口气:还好我们没找到那个小区。
我提着袋子离开了,最近几天,不断有人在这一片地方晃,刚才的那几个就是其中的一拨。但听老范说,几天过去了,这些风水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回到家,我开始做饭。我爸的后事办的非常的简单,一个亲戚朋友没有,甚至连场地也没有租,只是在家里增加了一些摆设,连续几天我妈人已经呆了一般,我一步也不敢离开,我连续几天守灵。一天晚上听到我妈在屋子里骂,全是骂我爸的话,我蹲在门口不敢进去,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我妈才又恢复了些精神,只是不断的问我:你爸身体那么好,怎么会犯病的?你再去公安局问问,调查的有进展没?
二叔是在第七天的时候才回家的。进门的那天晚上,我和我妈正在吃饭,客厅的坛子和蜡烛都燃着,坛子旁边放着一碗饭菜,
:二皮,回来啦?我让小正给你打电话,你在外地的生意怎么样?
我刚站起来,二叔叫我坐着,自己去厨房拿了碗,盛饭坐下来便开始吃,我妈忍不住,强笑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
就像普通时候在家吃饭一样。二叔居然去了洗了碗,弄完之后我妈在看电视,二叔穿着做家务的围巾到了客厅。点了两根烟,顺手在一旁放着坛子的桌边放了一只。这才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叠文件。败独壹下嘿!言!哥
:嫂子,我回来几天了,在附近处理点事儿。哥的单位我去过了,手续和钱都在这里面。
:老二,你是不知道,你哥这个人,平常胆子小,在单位什么都不敢去争。还好你在,不然这点钱单位都不会给的。
:他是看得开。
:什么看得开啊,他什么样儿我还不知道,长那么高胆子比耗子还小。
说完我妈进屋了,只有我知道,她是在二叔面前强撑着,关门的时候身子都有些站不稳。不一会儿,屋里再次传来哭泣声。二叔拿出扫把打扫客厅,看了我一眼。
:还坐着做什么?帮忙啊。
两个人打扫着屋子,我发现二叔捏着扫帚的指骨都发白了。嘭的一声,扫帚断成了两截。我弯腰去捡,二叔却只是站着,我感觉背心有些冷,刚抬头边看着他冷冷的盯着我。
:小正,我告诉你,就是你去死,也得让你妈过的好。
说完二叔转过身,悠悠的盯着放着坛子的那一张桌子。对我说道,你爸的灵堂,摆够了半个月,就撤了。他本来也不在意这些,而且他的灵堂,不适合摆久了。
他是什么意思?
不过这一次,我并没有动,二叔扭头:小正。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只是捡起断的扫帚走进了厨房。二叔向我微微伸着手,却被我躲过,捞了个空。
:我只知道,是你带着我们,去砍了那个老太婆的头。不然这所谓的九邪不会来。
第一次的,二叔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小正,你说什么?
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二叔回来之后,我觉得心里在被什么东西不断的击打,这是一种知道了一些事情的原委后自己不可能去原谅的感觉。所以一直没有跟他说话。直到我走出厨房,看到二叔一个人坐在客厅那张桌子边,一脸呆滞和失魂落魄的样子,只是低着头抽烟。
这一幕如此的相似,几乎如出一辙,他坐的位置也是那个沙发边。当初我毕业后离家出走,叛逆的和家里大吵了一架。我爸也是像这样坐着,看着我妈骂我,我摔门而去骂道永远不想回这个价,我甚至没有回答他的话,他只是低头不语的抽烟。
这一刻,本来已经对二叔引来九邪,甚至产生恨意的我,却呆住了。
某个让人后悔一辈子的举动,很有可能会犯第二次。我已经走到了门口,回头看到二叔像是疲倦的老了很多的样子。这一晚,我没有想当年一样出去,反而回头坐在一边,点了根烟不说话的抽着。
两个月之后,我们再次搬了家。是二叔说服的我妈,搬到了田页县边缘一个新开发的小区内。我很少跟他说话,只是搬家的时候问了问他。
二叔却告诉我:以前是有你爸在,所以无论住哪里都没问题。但这一次不一样,这个家必须得搬。
现在很多事我都想通了,为什么当年我回家之后,我妈会说那只古鬼唐元清那一晚只是到了我家门口,就不敢再进去。装着唐元清的照片会莫名其妙的摔碎,随意的将那只古鬼吓走?
很多事我旁敲侧击的问过我妈才知道,最让震惊的是她讲的一件事。有一段时间我不在,我爸离开过一阵子,后来也不知道从哪里带回来一个稻草人。我妈慎得慌,问他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他说最近小区的鸟儿多,从出差回来的路边间土里露了个木杆,就挖回来了,带回小区吓鸟玩。
我妈骂他就这点出息,赚不了钱鼓捣这些东西,把他骂的够呛,逼着他拿出小区丢了才放了心。
虽然这次搬家显得很蹊跷,但我也没发表看法,几个月的时间,二叔在家里忙里忙外,周围也没再发现疑似风水先生的人。
就这样,一年时间过去了。
我继续在单位和公司里上班,挂着风水协会会长的职务,大部分钱拿回家,有空也帮易超他们去做点公司的生意。
二叔是半年前的一天突然离开的,走之前把他那间屋收拾的干干净净,留下的东西是一大包给我妈的收拾。时间可以沉淀一切,我妈当时笑的合不拢嘴,只是不一会儿又开始在饭桌上愁眉苦脸的。
:小正,你说这个老二在外面做生意怎么挣这么多钱,万一折本了不赔死?你有空也多打电话问问他,让他没事回来坐坐。
卢老果然是公司的副会长,只是大部分时间办公室都空着,一年里只见他到公司来过两次,他烂了的身子也好了不少,不过显得更加佝偻了,卢老告诉了我一件事,说当初引邪的八个老头,包括那个躲在酒店棺材里的,其中五个都已经死了。最后剩下了三个,也落得一身伤病。
我知道他和二叔保持着联系,因为他那次偶尔“出现“的时间,正好就是二叔离开家的日子。
这天是个周末,单位双休,我去公司上班。这么长时间也习惯了这栋大楼,刚进办公室不久,一个职业装的女的便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胡哥,出事了。
以前这些人都是叫我会长,后来易超整顿了几次,才逐渐改了口。年纪大的叫我小胡,年轻的就叫胡哥。
一停出了事儿,我心想难道又是生意被哪里的同行给咋了?
已经出了好几次遇到不认识的风水先生,公司虽然没死人,但是被整的非常的惨。这群人也是,专做有钱人生意不说,上门给人看个风水也喜欢装模作样。只有几个人眼睛亮,大多数简直赚外快,得罪了人自己都不知道。
前段时间,有个职员去给人看墓地,中规中矩的说了一通,也不知道怎么遇到了一个路过公墓的老头,对他说你看地就看地,别让人把香灰在周围到处撒。
那老头只是个公墓的管理员,谁知这个职工不听。办完事快要离开的时候,觉得自己身后似乎多了一个人,转头一看,正是那个管理的老人,问他你困不困?是不是想睡觉。
怪事发生了,职员一头倒下去就没起来,被人抬回来之后,睡了三天三夜,差点饿死。最后还是我带着他们去东边那个城市的公墓,把那人放在旁边的一个坟头,又摆了一个供桌。
易超问我怎么了?
我告诉他,这人得罪了不该得罪人,被别人引了这座坟里的鬼,把他的魂儿抓进了里面。办完事儿之后,易超见我亲自提着一篮子赔礼道歉的水果到公墓的门卫室,将东西放在门口就走。里面的管理老头正在吃饭,我们都走了很远,屋里才传来这老头的声音。
:小伙子,礼我收了。不过这坟地里阴气重,明儿中午他会回家,可惜命断了三截。
易超见我突然扭过头,看着那个门卫室。
:会长,他什么意思?
我舒了口气,扭头便走,只说了一句话:断了三截,就是被减了三年阳寿。
易超脸变了,转身就要冲过去,一时间却又不敢。我已经离开了,回头喊了一声:走,谁让你们先惹他的?一下“凶局”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二百五十章 魂魄丢失()
之后易超找过我几次,不过都忍着没有提这个事儿。那个职员果然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醒了,不是一般的吓,说自己正在看坟地,突然发现前面多了个小屋子,被人拉进去之后里面有人留着他不让他出来,迷迷糊糊一觉醒来已经过三天。
之后易超犹犹豫豫的告诉我,这人醒过来之后回家吐了血,人都恍惚了。此时正在办公室,他见我突然捏紧了手里的笔。
:会,会长,鬼可是那管理员老头引出来的。是不是那坟地里的东西还在去他家找他。说实话,也没怎么样,我早就招呼过别惹一些看起来不起眼的人,可还是得罪了这些会风水的。
我问他记不记得去的时候坟地左边第三个位置。易超有些奇怪,说那地方是个空地呀。我告诉他,如果过个两三天,这职员家里还不太平。你就趁那老头管理员不在的时候,在晚上把这两块东西放在那个空地里侧,用土埋起来。
当时易超接过我手里的两块闻起来有些腥味的柳木,我告诉他,这是他老头留给他死后埋他自己的位置,只要按照我说的办法把这两件东西埋下去,他只会察觉到不对劲,到死也发现不了哪里出了问题。他怕死后翻不了身,自己就会收手了。
当天晚上,易超按照我说的去做了,到了第二天,他面无人的进了公司,说昨晚按照我说的坐了之后,回来睡到半夜,发现自己床面前站着一个人,正是那个公园的管理老头,死死的盯着他。担惊受怕的过了一个星期,易超又去将柳木挖了出来,那职员果然好了起来。易超说有一次上班路上,还碰到了那个老头,笑着跟他打招呼,说大家又不认识,年轻人出手可别太狠,易超现在想起来都全身发凉。那老头分明是个活人,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个鬼一样。栢镀意下嘿眼哥关看嘴心章节
这种事儿我处理了好几起,奇怪的是,易超每次都跟下面打招呼,说卢老副总回来的时候,千万不要提这些事情。都是当着我的面告诉公司的人,每次我都当没听到。潜移默化中,这一年里,正是因为这些细节,让我在这个公司继续留了下来。
这一天,这个女职员十分惊慌的闯进了办公室,我心想难道又出事了?
来到会客厅,一个穿着西装的人正全身打抖的躺在茶几上,不是别人,居然是易超。口皮乌青,眼皮不断的往上翻。见我到了之后,着急的七八个男女全都规矩的站在一旁,
:会长来了。
会客厅里一时安静了下来。
旁边一人小声的跟我说着情况。
:我不是跟易哥说了,三不接的么?
这人是个管理层,一时间面楼难:小胡,公司现在生意好了,我们也一直按照制度办的,但这一次,对面出价太高了,一个室内风水便给xx万。易理事就亲自去了,谁知回来便成了这样。
我的心沉了下来,易超的样子很不对劲,按理说两江公司在田页附近这几年,招牌很稳,不会有什么麻烦。但据他说出事的地点不是在田页,而是在南边的一个市区。
:南边?
突然,我喊了一声,全部让开。
会客厅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便看到全身抖动的易超突然坐了起来,扭头看向了旁边的人。
我意识到了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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