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侯府外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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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侯府外姓女-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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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只管去,记得时不时地捎信回来,跟朕说一说那外头的精彩。”皇帝某种程度上是羡慕顾含风的。他成日困在这金瓦金銮殿之中,就是年轻时微服私访,也比不得顾含风的自在惬意。

    “是,臣谨遵圣谕。”顾含风对皇帝行了礼,退出了司正殿。

    皇帝传了口谕,命了一名内侍与顾含风一同前往太后宫中。顾含风心里的一块大石落了下去——

    太后对苏卉瑶不放心,是因为洪洛还可以接近她。那么他就带她远走高飞,断了洪洛的最后一点念想。这一次走,他没有打算再回来。从前留在京城足以保护好顾儒,可现在,他还要考虑到苏卉瑶的处境。洪洛一日不放手,苏卉瑶就不可能无虞。而离开,是最有效也是最彻底的法子。到那时,山长水远,他自有本事消失得谁也找不到,便是洪洛日后当了继承了皇位,掌控了天下,他也不怕。在这里,他没有把握不动干戈。纵然苏卉瑶在此有诸多牵绊,她是个明白人,只要清楚其中的利害,定会放得下。

    内侍对太后禀完了皇帝的口谕就被遣退了,顾含风则一直在太后的注视下气定神闲。两个人好似对峙一般地沉默着,谁也不曾先开口说话。

    “看来王爷是真不放心哀家,不过一天,不仅儒儿要走,瑶儿也留不得了。”最终,太后半是认真半是打趣地说到。

    顾含风面无表情,言语之间倒还颇知进退:“太后娘娘疼爱瑶儿与儒儿,微臣心中感激万分。等臣一家从外归来,定会让他们好好陪伴太后娘娘,以谢太后娘娘爱重之恩。”

    太后识人无数,如何会看不出顾含风已然对她与洪洛之间的暗流交锋有所觉察。洪洛对苏卉瑶念念不忘,太后心中恼恨,却也明白错不在苏卉瑶。最令她满意的是,顾含风识时务地要带苏卉瑶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既能保全了她与洪洛之间的祖孙之情,又不会伤及国公府的颜面,可谓是兵不血刃地化解了一场牵扯万千的局,何乐而不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太后并不担心顾含风会就此遁形无踪。再者,在太后眼中,顾含风与皇室沾亲带故的尊荣是他的父亲以性命换来的,他不可能割舍得下。

    “王爷是个聪明人,当然明白该怎么做。”太后点到即止地暗示到。

    顾含风没有再说什么,对太后行了大礼,以示自己的忠心。太后微笑着点了点头,派人去传了苏卉瑶与顾儒来,简单嘱咐了几句,让他们出宫了。

第七十一章() 
从顾儒进宫开始,沈娆的神经就是紧绷着的。苏卉瑶的到来,更是让她心焦如焚。若非沈嫣传信让她稍安勿躁,她怕是早已忍不住向苏卉瑶吐露实情了。这两天,她过得犹如两年那么漫长,好在洪洛这几日还有事务在身,似乎顾及不到许多,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儿。

    听到顾含风来接苏卉瑶与顾儒回家的消息,沈娆的第一反应竟不是高兴,而是紧张。她不相信太后会这么轻易地就放了手,那可是洪洛费尽心机都要得到的人。放过苏卉瑶,岂非是对洪洛的纵容与妥协?沈娆对太后了解不深,却也看得出她不是那般的为人。

    “太后当真放了卉姐姐与儒儿回去?”话虽是细珠传回来的,沈娆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确认到。

    “奴婢打听到是善王爷去见了皇上,说是要举家出游,皇上派人向太后娘娘禀了话,太后娘娘并没有为难。这会子,王妃娘娘想是正在芳华园里收拾细软了。”细珠将自己所知道的详尽地又说一遍。

    “举家出游……”沈娆喃喃自语地重复着这四个字,心里那份疑惑逐渐散去。她懂了太后为何会应下——苏卉瑶与国公府沾着关联,不到没得选择之时,太后也是得顾及着一些。她这是在苏卉瑶机会,也是在她自己机会。如此,沈娆倒是能稍稍安心了。

    转而,沈娆想到苏卉瑶这一走,不知今后还能不能再见,不免又是愁绪离索。她深呼吸了一下,对细珠说道:“咱们去送送卉姐姐。”

    沈娆到芳华园的时候,苏卉瑶正好将一应物什收拾妥当。见沈娆来了,苏卉瑶忙是上前招呼道:“正要去你那儿说一声,可巧你就过来了。”

    “出宫不易,姐姐出游在即,必定是越快越好的事儿,我只能在姐姐离宫之前相送了。”沈娆字里行间都是不舍。

    顾含风说了大概,苏卉瑶已然清楚他们这一去,回来就是遥遥无期了。听到沈娆这样说,心里满溢着酸涩,没能听出弦外之音,没有多想,只当她不知内情,出言安慰道:“走得再远,终有回来的一天,妹妹不必伤感。”

    沈娆何尝不知苏卉瑶是在宽她的心,笑而不语地打量了一番这间屋子,徐徐说道:“当初与姐姐同住芳华园的日子犹在眼前,细细一想,才发现竟是过去数年了。”

    苏卉瑶的回忆亦是被勾起,面上不自觉浮现出了笑意:“是啊,时不我待,一转眼,小妹妹成了人妇,懂事成熟了不少。想来,再也不会跟三哥哥吵着要二姐姐做的荷包了。”

    沈娆扑哧笑出声来,娇嗔起来的模样一点没变:“卉姐姐总是在人家难过的时候拿人家打趣,弄得我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的好。”

    当初建言沈勉为不要让沈娆进宫,就是想着宫中步步维艰,沈娆若是来了这里,生活难以自在。如今事与愿违,苏卉瑶也是无可奈何。她轻轻拍了拍沈娆的脸,既是嘱咐又是开导地说道:“当然是笑起来好。在宫里的日子不容易,凡事要想开些,不要太放在心上。多笑一笑,心情总是会好一些。”

    苏卉瑶这话触动到了沈娆的心事。她最大的不易可不就来自于洪洛的欺骗与不在乎么?此番苏卉瑶与顾儒有惊无险,沈娆心里仍是抱歉。她微微蹙起了眉头,说道:“卉姐姐,对不起。”

    苏卉瑶不知前事,被这句道歉弄得有点蒙:“好端端地,怎么这样说?”

    沈娆不能明言,摇了摇头:“我是舍不得姐姐走。从前诸多事情,都是姐姐替我筹谋,我从未替姐姐做过什么,总觉着有亏欠。”

    “傻丫头,姐妹之间说什么亏欠不亏钱的见外话?”苏卉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沈娆的那个早晨,“我从前在国公府不受待见,大病初愈后要不是你心宽跑去凭风园看我,我也不会那么快与姐妹们玩在一处。你们待我亲近,这份情,无论我身在何处,都会一直记着的。”

    沈娆的眼圈红了,眼前渐渐模糊了起来。她紧紧抱住了苏卉瑶,太多的话都哽咽难言——她不想苏卉瑶走,可苏卉瑶不走,洪洛不会死心,不知还会做出何种疯狂的举动来。真到了非此即彼的时候,她能何去何从?沈娆心里苦,偏生无人可诉,全融在了这一滴滴离别泪之中。

    苏卉瑶不能坦承这次可能是永别,心里更是难受,也红了眼睛,再说不出什么话来。

    再是难舍,逃不过分离的势在必行。最终,苏卉瑶坐上了宫门口候着的马车离去,沈娆在原地愣愣地站了许久。她祈盼着再不要横生枝节,就让苏卉瑶安安稳稳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能回家,顾儒的心情本就大好,又听到可以跟着爹爹与娘亲外出游玩,愈加高兴坏了。一回到善王府,就迫不及待地让身边伺候的人帮着收拾东西,忙得不亦乐乎。

    原以为会面临难处,谁知这一趟入宫出宫竟像是随意溜达了一圈那样轻松。苏卉瑶还未从与沈娆的分别中回复过来,问话的声音带着哭过的喑哑:“真的非走不可么?”

    “此番虽是有惊无险,到底不知道太后真正意图所在。儒儿的身份决不能被发现,以策万全,我想着还是远离京城为妥。”昨晚,文清告知了实情的同时也转达了沈嫣的意思,顾含风并不预备将举家外游的真正原因说与苏卉瑶。

    苏卉瑶没有怀疑,她认同顾含风所言在理。顾儒在京城,始终是危险多过安全。离开,不失为一个最优的选择。

    “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等到了新地方安顿好了,兴许能有回来的机会。”顾含风了解苏卉瑶的心事,尽管有心就此一去不回,还是不忍她为此伤怀。

    苏卉瑶明白轻重。顾儒的身份一旦瞒不住了,顾儒必死无疑,顾含风与她会遭殃,萧薇、国公府、文侯府,也都逃不了干系。她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而弃那么多人的安危于不顾。也许早在她来到这里的时候,命运就做好了这样的安排。人生之事自古难以两全,有顾含风与她相守,已是她在这个陌生世界的幸运,又岂能贪心地想要更多呢?

    “咱们这一走怕是再难回来了。”苏卉瑶看着顾含风,语气平和地说道:“走之前,得先去跟大伙儿告别。一则全了我与他们之间的情分,二则,不至于让人生疑,咱们路上的时间也充裕些。”

    “这是自然。”顾含风从未担心苏卉瑶不能理解自己的决定,却是心疼她的隐忍。他揽了苏卉瑶入怀,安慰道:“此后山长水远,一切有我。会好起来的。”

    “嗯。”苏卉瑶在顾含风怀中点了点头。她并不忧心未来,只是突如其来的离别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临行前,顾含风与苏卉瑶去了趟国公府。听到他们要暂别京城,府中众人倒是真心惜别了一回。沈妍也为此特地来了善王府一趟。他们并不知道二人可能就此去不复返,不至于伤感。

    顾含风一早就给文侯府送了信,出发这一日,沈嫣与文清送他们到了城门口。

    “出门在外,好好照顾自己,别只顾着一路好山好水地玩着。”顾含风在信中说的直白,沈嫣知道,这一别,从此便是天涯路远,相见难为了。

    “是,妹妹谨遵二姐姐之命。”不忍再添离愁,苏卉瑶逗趣地给沈嫣施了礼。

    “你啊总是这样没个正形,善王爷又宠你宠的紧,惯得你越发没了样子。”苏卉瑶有意缓和气氛,沈嫣自然不会拂了她的心意,很是配合地说教了一番。那语气与神情自是半分责备也无。

    苏卉瑶脸上现了红晕,却不忘与沈嫣玩笑:“姐姐别光说我,二姐夫何尝不是?我也没见姐姐变得不成样子。”

    “他是个极好的人,能嫁与他,是我的福分。”提起文清,沈嫣的幸福之情溢于言表。苏卉瑶见了,也替她开心。

    沈嫣话音刚落,顾含风与文清说完话走了过来。沈嫣提醒道:“好了,时辰不早了,你们该是赶紧出发了。”

    于是四人再次道了珍重,顾含风扶着苏卉瑶准备上马车。转身之际,看见一伙人朝他们走了过来。确切的说是朝着沈嫣与文清而来。

    “请问夫人是否是国公府沈家二姑娘?”为首的是一名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走到众人面前,一一见过了礼后,对沈嫣恭敬地问话到。

    沈嫣不知他们为何而来,看了一眼文清,回答道:“正是。”

    那人依旧礼敬有加:“小的是京兆府尹的差役,有人递了诉状,状告了夫人。府尹大人命小的来请夫人前去过一下堂,例行问话。”

第七十二章() 
差役说完那话,所有人都愣住了。沈嫣是个千金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惹上什么样的麻烦让人一状告到了京兆府尹。牵一发而动全局,沈嫣身上系着的不仅仅是国公府,还有文侯府甚至是皇家,要不是来人准确报出了沈嫣的身份,苏卉瑶他们真要以为是京兆府尹弄错了。

    出了这样的事,苏卉瑶与顾含风一时自然是走不了了。安顿好顾儒,他们陪着沈嫣与文清去了京兆府衙门。沈嫣是被告者,必须入堂接受审问。文清、苏卉瑶与顾含风一开始是要被安排到别处等候,在他们的坚持下,京兆府尹才勉强允许他们在堂外旁听,并申明不许他们干扰办案。

    “沈嫣见过大人。”沈嫣并未下跪,而是对着京兆府尹福了福身。只是被告,尚未定罪,于她而言,这也是合乎礼数之举。

    “夫人不必多礼。”京兆府尹说话客气,面上却全无恭维之色。

    堂中跪着的是一名头发花白、年约七旬的老汉,一听到沈嫣这样说,原本就悲怆十足的面上顷刻之间又是老泪纵横,指向沈嫣的手因为汹汹怒气而止不住地颤抖着:“你……你……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啊……”用了极大的力气骂了这一句,老汉就再也说不出别的话,伏地大哭起来。

    此状告得离奇,这话骂得更是难听,文清、苏卉瑶都是皱起了眉头。顾含风疑惑萦绕于心,观察起那位老人。可任他如何细细察看,那也只是一位寻常的老者,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他不禁蹙眉若有所思。

    沈嫣的面色也是不善,但见对方是个年纪堪当自己爷爷辈儿的老人家,看上去又着实是悲痛不已,才是生生忍下了心头之气,问向端坐在堂上的京兆府尹道:“敢问大人,究竟出了何事?”

    面对的是一群地位举足轻重之人,京兆府尹却是丝毫没有献媚的举止神态,不卑不亢地回答道:“这位老人家状告沈二姑娘、文四夫人,说你不认亲父、买/凶/杀/人,夫人是否有话可辨?”

    “一派胡言!”沈嫣未及开口,文清已是步入堂中,高声驳斥道:“内子乃堂堂国公府千金,生父是当朝德高望重的沈国公爷,何来不认亲父之说?国公府千金养尊处优,待字闺中时谨守女儿本分,嫁我为妻后恪守为妇之道,从不曾与人结怨,为何要买/凶/杀/人?此等诬告之言,府尹大人竟也煞有介事地传唤了我们来,简直是荒唐!”

    文清的话每一个字都有理有据,掷地有声。可是京兆府尹并未出现任何惊慌,镇定如常地说道:“文大人,您的官阶在卑职之上,但卑职既坐了这京兆府尹之位,必是要在其位谋其政,有冤情诉到卑职这儿来,卑职都得尽心尽力去查探。此番若非疑点重重,卑职断不会单凭这老汉片面之言就劳烦了夫人前来询问。还请文大人稍安勿躁,更不要扰乱卑职审问案情。否则上达天听,卑职也是有理一争的。”

    京兆府尹的话亦是合理合法,又见苏卉瑶与顾含风对自己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文清只得耐下性子静观其变了。“好,我且听听是什么样的疑点值得大人这般兴师动众。”

    “大人请——”京兆府尹不欲多言,让人将文清请到了堂外。

    “老人家,请你将事情完完整整地叙述一遍。若是真有冤情,本官定然替你做主。倘或有半句不实之言,本官也定不轻饶。”京兆府尹对老汉恩威并施地叮嘱到。

    已逐渐止住了恸哭的老汉连连磕头说道:“草民不敢撒谎欺瞒。”随即,老汉恶狠狠地瞪了沈嫣一眼,才是继续说了下去:

    “启禀大人,草民姓刘,祖籍沧州,从祖父那一代开始经商,家业小有所成,在沧州算得上富甲一方。当年,沧州首富田家世代从商,草民在生意上少不得与他们交游往来,我们两家的孩子从小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等到两家长辈发现他们彼此有情的时候,二人已是私自拜了天地,珠胎暗结。

    儿子做错了事,草民当然应该全力弥补,立马带着妻儿亲自登门致歉,表示愿意让儿子娶田家姑娘为妻,并且今后绝不纳妾。尽管如此,田老爷气愤之下绝是不允,将草民一家扫地出门,此后更是在生意场上处处为难。无奈之下,草民只得带着妻儿迁出沧州,另谋生路。偏偏草民那不争气的儿子死活都不肯走,哭着求着一定要娶到田家姑娘才肯罢休。田老爷怕此事张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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