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干像人的身体,树上有两个较为粗壮的树干,向左右两边生长,最要神似的要属那长在最顶端的枝干树叶,活脱脱就是一个佝偻着腰的老人的模样。
我打了个寒颤后,眼瞧着并木有什么异样,心想也许是我自己疑神疑鬼呢,大白天的,也不是每只鬼都像季孙君乐这个大鬼那样,可以在大太阳底下游走,而且毫发无伤的。
我沿着祠堂门口的石阶,轻松两步跨上去,往祠堂里面走了进去。
那颗老槐树突然现出人的模样,它扯深嘴角的笑意,在对着我的后背笑,那笑声竟然和婴娃哭啼的声音一模一样,令人听着毛骨悚然,心里发怵!
在我走进祠堂之后,老槐树的树皮掉了一块下来,竟然是一块完整的人皮,皮上还黏糊着血丝,像是刚从人的身体上活生生剥落的似的。
我和季孙君乐坐在祠堂左边靠背的木椅上,听着老先生和村子里几位年纪较为年长,看着像是村子里举足轻重的人物在喋喋不休地说着这阴鬼如何的恐怖,杀人如麻
“胡说!”季孙君乐听后有些激动,站起来说:“我们鬼怪才不会胡乱杀人!”
坐在祠堂里面的十位年过花甲的糟老头,在听见季孙君乐这样激动的言辞之后,像是被按下暂停键了似的,竟然目瞪口呆地看着季孙君乐。
我急忙伸手去拉了下季孙君乐的手臂,莞尔笑着说:“嘿嘿,我兄弟只是人比较善良,不相信这世上有心计悱恻的恶鬼而已。”
然而我这句较为生硬的解释,依旧不能缓解此刻的尴尬,10位老头相互对视一眼,然后看向季孙君乐,面面相觑。
“好啦,事情大概的经过我都了解了。”我忽而站起来,想要吸引老人的注意,莞尔说:“大家放心,如果我可以救你们于水深火热之中的话,我盛清夜绝对义不容辞!”
几位面瘫糟老头听见我这样说了之后,他们立马勾起唇角笑着说:“大师一定可以斩妖除魔,把那邪灵晦气的东西给灭杀的!”
季孙君乐侧转脸,不去看那些蛮不讲理的糟老头,会议结束了,那位除了会抱住我大腿,就只会抱我大腿的村长,笑嘻嘻着说:“大师,这几天你和你的朋友就在我的家里住下吧,我给你们准备客房。”
“要总统套房!”季孙君乐鼓着气说完之后,转身拔腿就往祠堂外面走去了。
“嘿嘿不,不用总统套房的。”我忙笑着缓解气氛。
转头往祠堂外面走去的时候,我的额头突然撞到了硬邦邦的东西,不经意地伸手去推开,那玩意再次打在我的额头上,抬头去看的时候,发现那竟然是悬挂在悬梁上的干尸的双脚!
“啊――”我心惊肉跳的喊了声。
许久才稍稍稳住自己那惊魂不定的情绪,他狗娘的,哪家村子有“悬尸吊魂”这玩意,注定是不能好好玩耍的了!邪门!
我快步走出祠堂门口的时候,季孙君乐已经坐在三轮车的后车斗上了,我伸腿一跨,也走上了后车斗,眼瞧着季孙君乐气鼓鼓的模样,我就想笑。
最后实在是忍不住笑出来了,还遭了季孙君乐一个白眼。
“别生气了,来,吃一颗大白兔奶糖吧!”我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大白兔奶糖给他。
他微微抬起颔首,看着我,拉沉着一副从来都木有过的严肃表情,一本正经地问我:
“你说这世上是不是所有鬼都凶狠恶毒要除之而后快?!”
我笑眯着眼睛说:“当然不是!我家季孙君乐就是这世上最好的鬼,还是大鬼!”
季孙君乐笑了笑说:“那当然!”
三轮车师傅搭着我和季孙君乐来到老先生的家里,他们家是标准的四合院,同一个院子里有几个别院,虽然在外面看着不像是大户有钱人家,可是仔细看,也不难发现,他们家里小院子里面随处可见的木雕可都是江南有名的浮雕。
只是不知道这老先生为何故意低调,当然这也不是我该操心的事情,反正吃好睡好,提着一条小命去抓鬼才是我的任务。
进到屋子里面,迎面而来的是那老先生龟儿子冰冷的眼神,他坐在藤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极其轻蔑地说:“这世上的人都怎么了?竟然有脑残的小骗子,扮成道士的模样四处行骗,也木有人管一管么?!精神病医院你们管一管啊!”
“臭小子,你瞎说些什么!”老先生慈眉善目地说:“你们两位大师千万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不要怪他,他还小,什么都不懂。”
“啊哈哈哈哈这小子就连胡子都木有长出来,怎么说我都比他要年长吧!看他那嫩样”那孙列踱步走到我的身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可能小弟弟都还木有粗壮吧!”孙列说着,就伸手到我的裤裆处,想要狠狠地抓一把,过过瘾。
季孙君乐向前走了一步,伸手把孙列那小子给挡在一臂开外。
“见好就收。”季孙君乐只是斜睨着眼角说了这句话。
“却!一点都不好玩!都不带种的!”孙列酸不拉几地念叨几句后,就往他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两位大师别跟我那混小子一般见识啊!”老先生低眉哈腰地说着。
我莞尔,才不跟空气置气呢!
当我和季孙君乐走进老先生安排的房间的时候,我才发现那些什么五星级六星级的总统套房都逊毙了,这里屋简直就是比之皇帝的龙床还要豪华奢靡,金灿灿的百足金做成的金碗,金鹰,就连地毯也都是金灿灿的。
房间里面挂着山水墨画,还有一些举世闻名的作品,譬如兰亭序九歌天问应有尽有,俨然是一个藏宝阁!
“两位大师辛苦了,这几天你们就住在老头我的房间吧,被褥床单都已经换新的了,希望你们不要嫌弃。”老先生站在门口笑嘻嘻着说。
我:
我,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从山上下来的,木有见过世面。这辈子还木有见过如此奢靡的房间,此刻如若木猴那般傻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目瞪口呆的,竟一时不造该说些什么。
“嗯,还过得去。”季孙君乐淡淡说。
老先生离开之后,我和季孙君乐往房间里面走进,看见那个超有弹性的弹簧床,我只是轻轻地坐在那上面,那弹簧床就已经在弹动了,坐着十分舒服。
晚上吃完晚饭之后,我和季孙君乐在房间里面坐着,一个下午的风平浪静,此刻月亮已经高挂夜空,却依旧木有一丝风声。
季孙君乐已经无聊到拿出爪机在玩“消消乐”闯关了,而我却一刻都不敢放松,答应了老先生的事情,我一下午都在房间里面用朱砂和鸡冠血搅合着画符篆。
时刻处于备战状态,这会儿恶鬼在暗,我在明,若是被恶鬼抢得先机,那么我就只能可怜兮兮地等着被恶鬼扒下人皮吧!
一想到一整块人皮被活生生扒下,我就害怕得肝胆脾胃肾都冷颤了下。
半夜的时候,我站在窗前,抬头看着月明星稀的夜空,安静得木有一丝风声,这让我有些暴风雨来临之前诡异的安静的预兆。
这时,有一片黑云被冷风吹到月亮边上,把月亮给整个包围住了,我深觉得不妙,立马伸出手指,掐指一算。
“啊――啊――救命啊!”是一个成年男子的哭喊声。
我急忙伸手去把事先准备好的布袋给背在身上,踉跄两步要冲跑出去。
季孙君乐却突然闪现在我的身前,跟我说:“我跟你一起去。”
我们刚走出房间门口的时候,就看见孙列的房间里灯火明灭,那声惨烈的叫喊声是从孙列的房间里面传出来的。
我快步跑上前,想要冲进孙列的房间里面去救他,等我来到孙列房门前站着的时候,突然,那声凄厉的声音从房顶传来。
我快速跑到院子外面,抬头去看,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的侧脸,她瞠目欲裂地伸出白森森,手指的皮肉都已经折返翻出来的手骨,去凶狠地掐住孙列的脖子,正在屋檐上,顺着鳞次栉比的屋顶往远处飞走。
看样子孙列就是女鬼下一个扼杀的目标!
可是孙列并木有要成亲啊,难不成她抓孙列过去,是想要把孙列的人皮给连皮带肉生扒下来?!
思绪来到这里的时候,我额头脊背上的冷汗疯狂的飙了出来,若是被活生生剥了人皮的话,我想孙列是宁愿被女鬼温柔处死,至少对于孙列这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来说,纵欲过度,精尽人亡,总好过酷刑扒皮,听着都让人脊梁骨冒冷汗。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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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满树鬼头()
我快步就想要往院子外跑出去,用一双阴阳眼,再加上一双天眼,怎么着,也能够找到女鬼留下的蛛丝马迹,然后紧跟着追上去吧。
这时身后有一个20来岁的男子,**着上身,眼巴巴的看着孙列自己飞上了屋顶,目瞪口呆地惊呼了声:“大表哥飞上屋顶了!”
我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不打算鸟他,就想要往院子外面冲跑出去,却被季孙君乐给伸手抓住了手臂,他微微挑了挑眉峰说:“我带你飞!”
我还木有反应过来,季孙君乐已经伸手去拦住我的腰,只是轻轻地一踮脚,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然轻飘飘往上飞了,季孙君乐带着我飞上了屋顶。
那个20来岁,光着上身的男子傻愣愣地看着,呢喃了句:“道,道长也飞了!”
这时,老先生从屋子里面跑出来,看见年轻男子就问:“小酷,怎么了?”
“飞他们都飞了!”青年干瞪着眼睛说。
“什么?你说什么?”老先生有些摸不着头脑。
“村长,大表哥飞了,道长也飞了!”年轻男子回过神来,伸手抓住村长的手臂,有些失落地说:“他们都飞了,我怎么木有飞?!”
这时,老先生才意识到可能是自己的儿子出事了,忙跑到儿子的房间去看,除了看见一片狼藉之外,也就只有地板上留下的一滩血沫。
季孙君乐伸手挽住我的腰,我们两个人沿着女鬼身上的腥臭味,一路紧追,最后来到“烈峰村”外的一条小河边上。
河水潺潺,凉风习习,看着貌似风平浪静,但是我和季孙君乐都可以闻到,这条小河百米范围内,有着浓烈无比的腥臭味。
我们两人款步往小河边上走去,这会儿约莫是凌晨2点多,阴风阵阵的,四下里乌漆麻黑,伸手不见五指,氛围诡异得令人脊背发冷。
我伸手去揉了揉眉心处的天眼,然后睁开天眼去看,把小河四周都看遍了,却木有发现女鬼的声音,心想难道被女鬼调虎离山了?!
“不会。”季孙君乐淡淡说了句。
我们两人继续在河边寻找,突然听见草丛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这时我与季孙君乐有着一定的距离,他在东边搜寻,我在西边寻找。
当听见草丛里有声响的时候,我大脑一热,想着的就是要把孙列给救出来,毕竟受人钱财,替人消灾。
等等,我似乎木有报酬!
我眸光闪烁,伸手去拿起桃木剑,一鼓作气打算把女鬼给直接捅杀,免得后患无穷。
我慢慢地挪动步伐,生怕一个不留意被女鬼察觉我已经找到她了,就在我越走越近的时候,我能明显地感觉到那草丛里窸窸窣窣的声音越发的频繁了。
心想难不成女鬼正在用尖牙啃食孙列的身体?又或者直接用她的利爪在扒着孙列的人皮!
思绪来到这里的时候,我有些急了,决不能让女鬼称心如意,我把心一横,提起手中的桃木剑,默念两声口诀,然后把桃木剑直直地刺向草丛里面。
“呀——”是一声男人的叫喊声。
听见有男人的叫喊声的时候,我那绷紧的心才有些放松了下来,既然孙列还有痛觉,那么也就是说明他还木有死,这不该庆幸么?!那草丛里的人伸手去抓住桃木剑,力量大得把桃木剑给抢了去。
我愣怔了下,想要走进草丛里把桃木剑给抢回来。
这时,有一个高大威武的身躯从草丛里面赫然站了起来,我看着眼前的身影,登时皱紧眉头,心想白天看见的孙列似乎木有这么的高大威武啊?!
妈蛋,难不成刺错人了!!!
黑夜里,在草丛里转头,双眼寒光猎猎地盯着我看的,不是别人,竟然是白天用三轮车运载我和季孙君乐的那位三轮车司机!
“谁?谁那么不长眼,也不看一眼,就把这鬼玩意给刺到大爷的身上!”三轮车司机扭曲着脸,怒气冲冲地说。
我满头黑线,有些尴尬地看着那位腰粗膀大的汉子,嘿嘿笑了声说:“大哥,原来是你啊,你囧么会在这的?”
那三轮车司机瞅见刺他一剑的人是我的时候,无奈地摆了摆头说:“原来是你小子,怎么着,难不成半夜三更,村长家也木有厕所,你要到这小河边的草丛里大便?!”
我干干地笑了下,说:“原来大哥你在这大便啊,真是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
“以为什么?”三轮车司机追问。
这时季孙君乐向我这边看了过来,眼瞧着我这边似乎有异样,就快腿三步跑到我的身旁,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从百米开外,“嗖”的一声出现在我的眼前。
三轮车师傅被吓了一跳,忙伸手去捂着心脏说:“你这朋友怎么走起路来都木有声音的。”
季孙君乐冰冷着脸,伸手去拽住三轮车师傅胸口的衣服,把他给半吊了起来说:“你想干嘛?若要伤害他,得先过我这关。”
我意识到季孙君乐误会了,以为三轮车师傅要伤害我,忙走上前去解释说:“他不是要伤害我,他只是到这里来大便的。”
农村里有很多村民的家里都木有厕所的,就算是城镇里,也有很多居民是用公用厕所去大小便的,当然有的人贪图方便,会在角落里解决也不一定。
季孙君乐听完我说的话之后,这才冷冽着眼角,把三轮车司机给放了下来。
三轮车司机接连喘了好几口气后,才缓过劲来,走到我的身边,看了看季孙君乐,有些惧怕的把身子离得更远些说:“你,你们这么晚了,难不成还约着一起来大便么?”
我看了季孙君乐一眼,季孙君乐也回看了我一眼,我们俩相视无言,季孙君乐无奈地摆摆头说:“我们不是来方便的,是来抓鬼的。”
季孙君乐把抓鬼这两个字说得格外的大声。
“什什么你你们是是来抓鬼的?!”三轮车师傅惊慌得说起话来都断断续续了,他忙抬头左右看了两眼,接着说:“难不成我们‘烈峰村’真的有恶鬼么?!”
于此同时,我听见有一声婴孩哭啼的声音,就跟我坐在祠堂外面吃肠粉的时候听到的一模一样,哭声中除了凄厉,还有着哀怨,令人听着鸡皮疙瘩都竖立了起来。
“诶怎么会有婴孩哭啼的声音?”三轮车师傅说。
“嘘!”我伸手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示意三轮车师傅不要出声。
那婴娃哭啼的声音越来越大声,我重新把桃木剑给夺了回来,往河边的那颗大槐树走过去,季孙君乐走在我的身前,说是有什么危险,他给我顶,真是好哥们。
我和季孙君乐来到了老槐树的树底下,三轮车师傅躲在我们的身后,别看他浓眉大眼,1米9的大个子,却比我还要胆小,这会儿已经颤巍巍着双手,像个受了惊吓的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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