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胎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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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胎道长-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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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走吧,不要为了救我丢了你自己的魂魄,这样不值得。”我哽咽着说。

    季孙君乐想要挣脱我,我就越像黏人的橡皮糖,死皮赖脸的缠着他。

    季孙君乐忽而蹙眉,似乎心事重重的,我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季孙君乐给一掌推开了。

    他的掌风很大,我被推送到数十米之外。我来不及叫疼,心急如焚地抬起颔首去看季孙君乐,只见季孙君乐手持桃木剑,正瞄准大蟒蛇的方向,急速飞去。

    “不要――”我扯破嗓子大声地喊了出来,眼角的泪滴不听话的夺眶而出。

    当季孙君乐手持桃木剑刺向大蟒蛇的时候,我的心跳是静止的,就连周遭的空气也都已经凝滞了,这一刻似乎全世界都静止了。

    我眼光泛泪地看着季孙君乐为我不顾一切,毅然决然地为我挺身而出。

    他明明知道当他纵马跑入阵法之后,他的性命就与“断缘”紧密联系在一起了,可是可是他还为我去闯刀山火海

    我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调料罐子,一时间所有的情绪涌上心头,心想我盛清夜今生何德何能,从来木有为他季孙君乐做过一件事情,却多次让他为我深入险境。

    就连承诺要买给季孙君乐的那一大包大白兔奶糖,我都还来不及去买

    季孙君乐飞身刺向大蟒蛇,我依稀能看见那条身中冷箭的大蟒蛇冷眼甩头撞向季孙君乐,季孙君乐一转身,想要避开大蟒蛇的撞击,却被另一条大蟒蛇的尾巴给紧紧的缠绕住。

    我像是个被抢了大白兔奶糖的小娃娃那般,哭红着眼睛,不顾一切撒腿就跑向季孙君乐的身旁,小胳膊小腿的正没有章法地在拳打脚踢,想要把大蟒蛇给打到放开季孙君乐。

    我牟足劲拳打脚踢了数十个回合,打到双手都已经渗出血花了,那硕大的大蟒蛇似乎丝毫不觉得痛,就连眼角眉梢也都木有瞥我一眼,我就像是个不起眼的小兵,总是被忽视。

    眼瞧着季孙君乐的脸色由煞白变成惨白,我更加心慌意乱了,我要救季孙君乐,可我却木有丝毫办法。

    “快走,不要管我。”季孙君乐的嘴角渗着血水,扭曲着脸说。

    “不!,我绝不走,我要救你!”我身体颤抖,说起话来都几度哽咽。

    是我自己自不自量力才会闯下这滔天的大祸,凭什么让季孙君乐去顶罪,替我受罚。

    我想尽了办法,把口袋袖子里的符篆都给拿了出来,围着大蟒蛇足足烧了一大把一大把的黄符,却一点用都木有。

    我紧张得乱了方寸,一时间对着大蟒蛇在念玄学里面的道经,心乱如麻的我念得乱七八糟的。

    只见那冷若冰霜的大蟒蛇骤然转头向我咧开它那黏糊着血水的大口,凌厉的蛇眼瞪着我,凶猛的想要把在它耳边叨逼叨逼的我给活生生整个吞了下去。

    我横了大蟒蛇一眼,拉沉着脸,我从来不知道我的眼神里有着一股杀气。

    玄学里面的道经,大蟒蛇听起来就像唐僧念经那么繁琐,却唯独惧怕了我的眼神,大蟒蛇迟滞了下,我能从它的眼中看出惊惧。

    我瞬间醍醐灌顶,忙向大蟒蛇瞪眼,却被大蟒蛇吐了一口的哈喇子,我的脸上满是泛着血丝的口水。

    黏糊糊的,特恶心。

    不知道为何,瞪眼这一招就只有那半毛钱特效的作用,唬人的!可我那5。2的视力明明看出了大蟒蛇第一次瞧见我凶狠的眼神时的惧怕,像是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另一条大蟒蛇用蛇头去扯掉身后的冷箭,似乎已经回过神来了,它扇动着翅膀飞到我的身旁,直接一摆尾把我给锁在它的身上,我苦逼的再一次被大蟒蛇给缠住了。

    可是这一次我并木有害怕得瑟瑟颤抖着手脚,我鼓起勇气,拼足力气用两手去推开大蟒蛇的舌头,转头看向季孙君乐,向他微笑了下,示意可以跟他一起共赴黄泉,也足以告慰平生了。

    我被大蟒蛇缠绕得喘不过起来,在我闭上双眼等着看忘川河上那美得让人意乱情迷的彼岸花的时候,季孙君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借来的力气,他竟然力大无穷地挣脱了大蟒蛇的缠绕,手持桃木剑直接飞到缠着我的大蟒蛇身后,手脚麻利的直接一剑刺进大蟒蛇的身上。

    大蟒蛇的身体忽而剧烈颤抖,它疼痛得上下飞撞着,蛇身上的阴气正一点点消散,眼瞧着就快要暴毙了。

    另一只大蟒蛇,应该是一条公蛇,它的蛇身更加粗壮,蛇头忽而变成黑褐色,周身散发出摄人的煞气,趁季孙君乐刺向母大蟒蛇的时候,它凶神恶煞地向季孙君乐咧嘴拍翅飞去。

    残暴的直接张开蛇头,把季孙君乐的左臂给硬生生给撕扯下来。

    “噼啪――”的一声脆响,我目瞪口呆地看见季孙君乐整个左臂被大蟒蛇给咬了下来。

    我整个人都傻了,一瞬间我觉得是自己的手臂被咬了下来那般,我能清楚的感受到季孙君乐此时的疼痛,那是痛不欲生,惨不忍睹的。

    我的心绞痛得厉害,像是被巨石重重压着那般,脸部肌肉扭曲,我深知道我那一大包大白兔奶糖是回报不了季孙君乐此生的恩情了,哪怕是这世上所有的大白兔奶糖,也都不能弥补我对季孙君乐的愧疚。

    我的眼泪忽而决堤,像是泛滥的黄河,更像是飞泉直下的瀑布。

    “啊――”我像是疯了一样,仰天大喊了一声,然后赤手空拳跑向那条没有血性的大蟒蛇,我伸手去拽住大蟒蛇的蛇尾,张大嘴巴一口咬在大蟒蛇的尾巴上。

    “你竟然敢咬了我兄弟的一条手臂,我要把你的蛇头都给咬下来!”大蟒蛇的蛇尾被我咬破,我的嘴上瞬间染上鲜红色的蛇血,满嘴蛇血的我疯狂得不去顾大蟒蛇疼痛的在胡乱摆动着的蛇尾。

    我被撞到石壁上,从数百米高空直接被砸下,我依旧不肯松开我的嘴巴,我死死地咬着大蟒蛇的蛇尾,其实我最想咬的是大蟒蛇的舌头,只是我木有大蟒蛇这么高大,就算我跳上去,也最多只够得着大蟒蛇的下腰。

    不管了,有朝一日,只要我盛清夜还木有死,我一定要把“断缘”两个蛇头都给活生生咬下来,一个都不能少!我心里的怒火越烧越大,愤怒得目空一切。

    蛇尾上下乱摆的时候,只听见一声“砰”的巨响,阔大的阵法里的石壁忽而地动山摇,烛火明灭,我能感觉到地面上的石壁正在断裂,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石壁下面游动。

    “清夜,你回来。”季孙君乐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忙叫我。

    我不管,不把大蟒蛇的蛇尾给咬断,我誓不罢休,伤害谁都可以,就是不能伤害对我好的人!

    地面上的晃动越发剧烈,在一个高耸的看台上忽而石壁塌陷,现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有好几副阴森的白骨从深坑里面飞起,悬挂在半空中,阴森的白骨上洒满鲜血,他们的那双血瞳无一例外都在渗着浓血。

    我能清晰地看见那十具白骨的肚子里都已经怀着小孩了,换句话说在她们死之前都是身怀六甲的妇女!在她们的肚子里,那些不足月的婴孩正在拿着腐烂的尸骨在啃食。

    一时间阵法里面变得阴森恐怖,婴娃凄厉的哭啼声缭绕在侧,令人听着毛骨悚然,惊骇不已。

    我瞪大着漆黑如墨的眼珠子,只是听见婴娃的哭喊声,我已经被吓得脊梁骨颤抖,整个人呆若木鸡了。

    在万丈深坑下忽而升起两副血棺,一大一小,两副血棺的棺身上都往外喷洒着血水,血棺是用人的骷颅头造成的,每一副血棺的棺身上至少有数百个骷颅头,那些骷颅头的眼睛垂挂在脸骨上,正在滴溅着血水,一时间阵法里面充斥着浓重的腥臭味

第十七章:孕灵血煞() 
我目瞪口呆地瞪着那两幅血棺,嘴巴还在不依不饶的咬着大蟒蛇的尾巴,任大蟒蛇如何挣扎,我都誓不罢休!

    那条中了季孙君乐一剑的母大蟒蛇,这会儿阴气溃散,身子冷颤的逐渐变得干瘪,它拖着沉重的蛇尾,往两副骷颅头造成的血棺爬去,此时此刻,似乎只有那两幅血棺可以救母大蟒蛇一命。

    我的脑海中飞快的闪过一道亮光,急忙张嘴松开大蟒蛇的尾巴,快步往两副血棺的方向冲跑而去。

    就算拼上我盛清夜最后的一口气,我也要为季孙君乐报这断臂之仇,“断缘”这两条蛇想要溜之大吉,我恨得牙痒痒的表示,门都木有!

    哼!

    就在我跑向母大蟒蛇,想要阻止它从血棺里获得阴气的时候,公大蟒蛇朝我吐来一口三味真火,眼看着这熊熊烈火铺天盖地向我喷来,我知道这一次我是真的命悬一线了。

    季孙君乐想要冲跑过来救我,奈何左臂的鲜血淙淙地在流淌着,他体力虚弱得走起路来左摇右晃的,我看见季孙君乐为了救我,牺牲了一条手臂,如今见他左摇右晃的也要来救我,我感动得真的是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俯首叩拜,感谢在茅山森林里的那一泡尿,还有还有那条红内裤!师傅吩咐我下山前穿上的红内裤!

    我的眼眶里饱含感恩的眼泪,我大无畏的闭上双眼,迎接着这烈焰红火把我给烧成黑炭,最后就连骨灰也不剩。我从来不敢妄想,自己会在历经三味真火之后,变身火眼金睛的美猴王。

    这一生,太倒霉了,我从来不敢痴心妄想。

    我已经感受到烈火烧到了我的皮肤,那是炽热的疼痛,痛得我眼泪鼻涕哗啦啦的掉,我还十分有骨气竟然未曾发现裤裆都已经湿透了。

    他奶奶的熊,什么时候吓尿了,我囧么木有预兆!太他妈丢脸了。

    迟滞了一会儿,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为何我只感觉到烈火在烧我的皮肤,却木有葬身火海,身体每一寸皮肤在爆裂流血的锥心刺骨之痛?!

    我忙睁开一双漆黑幽深的眼睛,看见眼前有一道白光在笼罩着我,我心里一拧,想到难不成那走起路来左摇右摆的季孙君乐在最后一刻还可以飞身到我的身前替我挡了这三味真火??!!

    不知为何,我的心里酸酸的,眼眶的泪水忽而决堤,我再也抑制不住对季孙君乐的崇拜之情,忙伸手去抓住眼前那人的手臂说:“君乐,下辈子换我给你买大白兔奶糖好不好”

    “嘿嘿!傻瓜,我的牙齿不好使,别买什么不切实际的大白兔奶糖了,给我香喷喷的肉包子吧!”

    我听见声音,双眼忽而飞过一道刺眼的亮芒,忙抬起颔首去看站在我身前的那人,刺眼的白光中,我不能很清晰的看见挡在我身前的那人的模样。

    我伸出双手,去摸。

    “好小子,你在摸什么,好痒!”一个诡异的笑声,却让我倍感熟悉。

    当我的双手摸到那人的双臂的时候,我知道挡在我身前的人不是季孙君乐,而是另有其人。

    不知为何,我倒很欣慰,至少不用再欠季孙君乐一大包大白兔奶糖的债,要知道我已经欠了他一辈子的大白兔奶糖了,如果还多那么一包的话,那么下辈子我还要还给季孙君乐。

    他下辈子还想认识凡事强出头,总是不听他的话的混小子么?!

    在我独自出神的时候,漂浮在半空中的那十具阴森白骨侧转身,齐齐看向“断缘”,她们什么都木有说,只是一双带血的眼珠子飞射出了一道冷冽的寒光,那两条大蟒蛇似乎收到了什么特殊的信号。

    母大蟒蛇爬到了小血管的棺盖上,把蛇头给趴在棺盖上,目光呆滞地在喘息着。

    公大蟒蛇停止了喷火,转身飞向大血棺上,咧开它那尖牙大嘴巴,一双寒光硕硕的尖牙,让人看着脊梁骨发寒。

    当刺眼的白光尽收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挡在我身前的是个老头,是的,是那个时常出现在我的梦里,初次见面就给了我一棒子拂尘的老头,也是那个在梦里要我啃那世上最难吃的肉包子的老头!还是那个假扮我祖师爷的糟老头!

    我鼓起腮帮子,有些无奈地看着老头。

    老头木有回头来看我,而是飞到半空中,与十具洒满鲜血的阴森白骨支支吾吾说了几句暗语,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只知道老头转身,手持阴阳八卦镜从半空中衣袂翩跹地飞下之后,那十具面色可怖的白骨飞到血棺附近,用他们那白森森的手骨去抬起两幅重逾千斤的血棺,往深坑下面飞去。

    我:“”

    我整个人都呆若木鸡了,心想这两幅血棺就这么容易打发,甚至不需要跟它们血拼一场,只是老头的寥寥数语,就把一切都平息了么?!

    我紧皱着川字眉,就连小心脏也紧拧成一个疙瘩了。

    这时,我听到季孙君乐走步的声音,眼瞧着被一阵风都能够吹倒的季孙君乐,我的心里满不是滋味,曾经英姿挺拔,风华正茂的绝代枭雄,就为了我,变得如此弱不禁风

    我真的是害人不浅!

    我的眼角酸涩,急忙跑到季孙君乐的身旁,想要伸手去搀扶着他,他却向我摆了摆手,示意不用扶,我的心里更加难受了。

    “没事的,以后我就是你的左臂,无论是什么事情,我都会为你去做的,你放心,每天我都会亲手给你剥好大白兔奶糖的糖纸的,你想吃的时候就会有的”我眼角灼红,有些女儿态。

    “不用,我想吃的时候自己会剥。”季孙君乐淡淡道。

    “逞强干嘛,我们是兄弟,这辈子我都会照顾你的。”我严肃着脸说。

    季孙君乐似乎被我严肃的表情给雷到了,他皱紧眉心,睁圆着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深深地看着我,看得我有些发毛,之后才说:“你怎么了?神经搭错线了么?!”

    眼瞧着季孙君乐强装无所谓的表情,我满眶的眼泪不听话的就涌了出来,我哭红着鼻子伸手去抱住季孙君乐的身体,抽噎着说:“你,你别对我这么好我会更加愧疚的,你为了我少了左臂,今生我就是你的左臂,这辈子我都会好好的照顾你的。”

    季孙君乐恍惚了下,微微勾起唇角说:“那你愿意到我的古坟里给我擦脚了么?”

    “我愿意。”我说。

    “那你愿意每天给我剥大白兔奶糖的糖纸了么?”季孙君乐继续说。

    “我愿意”我哭得稀里哗啦的。

    “那你可以放开我了么?”季孙君乐冷冷地说。

    我:“”

    听见季孙君乐这样说,我整个人都傻眼了,微微抬起一双腥红的双眼,看着季孙君乐的眼睛,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季孙君乐倒是勾起两点月牙的笑意说,“你自己说过的话,可是不能反悔的!”

    我放开双手,不再抱住季孙君乐,我依旧紧蹙着眉头,心里就像是蒙上一层烟雾那般,朦朦胧胧的,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季孙君乐朝我眨了眨眼,然后用右手去拍了拍肩膀上的伤口,只见他那断缺了的左臂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生长着。

    我:“!!!”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整一个乡下少年第一次看见杜蕾斯的表情,让我的心里如有悬铅,不上不下的,不知所措。

    一晃眼,季孙君乐的左臂已经长了回来,我快步走过去,好奇的拿起季孙君乐的左臂看了看,又多看了几眼,不可思议地说:

    “怎,怎怎么回事?!你的左臂不是已经断了么?!”

    季孙君乐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笑容,在我的面前来回摆动了下左臂说:“我都说了,我是大鬼,且不说我是大鬼了,就算我只是一个小鬼,那头断了,也是可以再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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