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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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妾-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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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都收拾好了?”刘景枫进来时就见紫苏正对着本书发呆,便笑着开口问道。

    紫苏一惊,手上的树叶便掉了在地,刘景枫捡起一看,脸便阴了下来,不过几片发黄的叶子,她竟然还保存了下来,就因为是冷亦然送的吗?将那几片叶子抓在手心,稍一用力便揉成了叶渣,一扬手,那碎渣便扬扬洒洒飘了一屋,空气中便充斥着香樟树的香气。

    紫苏便觉得好笑,懒得理这个满身泛着醋意的男人,继续收着衣服。

    不但不向他解释,竟然还无视他,刘景枫更加气愤,一把拉住紫苏忙碌着的手道:“你就那么喜欢他?”

    又来了,紫苏觉得身心疲惫,回过头来,清冷的地看着刘景枫道:“少爷,我喜欢谁很重要吗?”

    刘景枫一楞,这是什么话,顺口就答道:“当然重要,你只能喜欢我。”

    幼稚又霸道,紫苏淡笑声又问道:“就算我说我喜欢的是你,少爷,你信吗?”

    没来由的刘景枫就觉得心慌,把紫苏的手抓的更紧了,脸上的紧张之色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你难道不喜欢我?”

    紫苏心想,我曾经是喜欢过你,可你喜欢的却不只是我,我的爱情里容不得沙子,前世如此,今生更加不行,无奈地叹口气后定定地看着刘景枫道:“少爷,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我若说我不喜欢你,你会放我离开吗?

    紫苏眼中的无奈和失望让刘景枫有些心痛,他很想说些什么却有些说不出口,紫苏会对他失望,那双极漂亮清澈的大眼里曾经对他有欣赏,有爱慕,有依赖,有信任,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都变成了失望和无奈?

    “紫苏——”刘景枫呐呐地叫了一声,正想再说点什么,玲儿和墨书一起提了食盒来。

    “少爷,用饭吧。”紫苏正好摆脱他的手,接过玲儿的食盒把饭摆好。

    刘景枫只好坐下用饭,紫苏帮他盛了碗瘦弱粥,又夹了几小汤包给他,侍候他吃完后自己才开始吃。

    玲儿就帮着收拾东西,墨书见刘景枫用过了饭,便去准备马车了。三人准备好之后,便去向老夫人和夫人辞行,老夫人用过早饭正在喝茶,见刘景枫带了紫苏进来也没抬头,自顾自喝着。

    刘景枫便跪了下来,紫苏也忙跟着跪下。

    “老祖宗,孙儿带着紫苏到郊外庄子里住几天,您昨儿可是答应孙了的。”刘景枫涎着脸笑道。

    老夫人先是不舍得刘景枫去北境上战场,毕竟刘家的长子嫡孙,又是往日最疼爱的,到那苦寒之地去受苦,叫她如何舍得,再是,现是冬月二十了,下月初一就要动身,在家也只能留个十来天,这小子不在家里陪着自己就算了,孙媳可是怀了身孕,不陪老婆孩子倒是带个通房丫头去郊外庄子快活,叫她如何不气,可气归气,孙子她还是舍不得骂的,要骂也只能骂那勾引孙儿的丫头。

    因此上,老夫人看紫苏的眼神就如利剑般剌人,紫苏感到那目光的不善,老老实实地跪着也不抬头,心想,我正也不想和你孙儿去呢,巴不得你把他留下才好。

    “都起来吧。”虽然暗示了几遍,但没让紫苏起来,刘景枫也就跪着不动,老夫人只好开口说道。

    再见紫苏身子瘦得跟骨材似的,心中就更加不喜,看样子也不是个好生养的。虽然长得还算可以,但府里比她漂亮的多了去,就不知道枫儿这孩子为什么偏只喜欢她了。

    “紫苏!到了庄子里,可得小心侍候少爷。”老夫人见她老实恭顺地站着,又不好骂什么,只好冷冷的地吩咐几句。

    紫苏忙点头应是,老夫人又对刘景枫道:“不过十来天就要走了,在郊外呆个两三天就回吧,也多陪陪老婆孩子是正经,别老想着自个儿快活,芳儿有了身子,你这一去,也不知回来时赶不赶得到她生的时候。”

    刘景枫也忙应是,老夫人便放了他们出来,刚走到二门处,就见夏云芳带着知书,三小姐带着侍书正等在那。

    夏云芳面带凄苦,眼中泪水盈盈,对刘景枫福了福才道,“相公,早日回来,芳儿在家等你。”

    刘景枫见她捂着肚子,顶着寒风站在这为他送行,心里便有些愧疚,只是她与紫苏两个不能和睦共处,只能分开陪她们两个,于是走过去握了她的手道:“娘子,外面风大,我只去住个两三日便回来陪你,快回去吧。”

    趁他们夫妻谈话,三小姐走到紫苏身边,拿了个香包递给紫苏,小声说道:“哥哥怕是会让你在流云庄住到他回来时吧,有好几个月见不到了呢,这个是我自个绣的,送给你。”

    那香包绣得还算精致,但看绣工,却不像是三小姐的手法,拿到鼻间一闻,香气有些怪,填料怕是几种香料混合的吧,紫苏也不说破,忙笑着道谢收了,便只闲聊了几句。

    那边刘景枫总算劝得夏云芳收了泪水,便拉了紫苏的手往外门走,才走几步,紫苏忽然觉得头晕目眩,眼前景物似都在旋转,她扶着玲儿又走了几步,眼前便彻底一黑,晕了过去。

第四十二章:离府

    紫苏醒来时,已是第三天,似是睡了长长的一觉,醒来后便觉得神清气爽,身体比晕倒前反而舒服了许多,当玲儿告诉她自己晕迷了三天时,紫苏有点难以相信。

    “紫苏姐姐,你那天可把我给吓死了,怎的突然就晕过去了,少爷请了医生来给你扎针也没醒,偏既不发烧又没别的症状,就像睡着了一样。”玲儿端了碗水给紫苏,三天没吃没喝,得先润喉才好说话。

    紫苏“哦”了声,连喝了几大口水,她也觉得这病来得奇怪,不过,这倒好,刘景枫怕是没时间再带她去流云庄了吧,于是问玲儿:“少爷呢?”

    玲儿接过她递过来的空碗说:“少爷那天也吓到了,只是。。。。”玲儿说了一半后停了下来,同情地看着紫苏,犹豫着该不该说。

    “只是什么?”紫苏问。

    “紫苏姐姐,你知道了也别难过,”玲儿小心道。

    “你就说吧,这府里除了你,我也没个贴心的人,你不说,谁还会告诉我不成,说吧,我听着呢。”紫苏握了玲儿的手,真切地问道。

    “是老夫人,她说,少爷出征在即,仅有的几天假期不在家陪少奶奶却想带着你去流云庄,你却在这节骨眼上突然得了怪症,说你没福气,是不祥之人呢。”玲儿边说边小心地看着紫苏的脸色。

    “哦,所以呢?”紫苏神情淡淡的,不见半点悲伤之色。

    玲儿见此倒是松了口气,接着说道:“少爷第一天是守在这里的,后来少奶奶身子好像也不太好,就去陪少奶奶了,这两天来看过几次。紫苏姐姐,少爷怕是没时间再带你去流云庄了。”

    紫苏其实心里还是有些不豫的,毕竟在这个时代,被人称为不祥之人是很不好的,只怕以后在这府里,别人都会避着她,谁都怕沾了晦气,她以后的日子怕是更难过了。

    不过,那天早上起来后,她并没有感到半分的不适,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倒呢?难道是身体里上次被人下的毒还没清干?那为何自己睡了三天醒来后反倒精神了许多呢?

    紫苏左思右想不得其解,玲儿见她陷入沉思,也不扰她,想着她几天没吃,得给她弄点吃食来才好。

    紫苏也懒得再想,起床梳洗,下床铺床时,见枕头下放着三小姐送给她的香包,香气浓郁,沁人心脾,紫苏忍不住拿过来深吸了一口,不过,那天三小姐怎么会突然送自己香包呢?似乎自己正是在收了她的香包后晕倒的,这香包有问题?

    紫苏扯开香包的口子,将里面的香料倒了出来,干月桂花、干茉莉,芜席花,还有一种,虽是干花却颜色艳丽,紫苏从没见过这种花,拿到鼻间一闻,花香清新淡雅,并无异样,正想收起来放入香包里,就见玲儿取了吃食回来。

    紫苏便拿了花瓣儿问玲儿:“你可见过这种花?”

    玲儿接过一看,笑了,“这是药花儿,在大锦可是很名贵的,有清神醒脑的功效呢,我呀,还是小时在我娘那见过,那还是已过的老太太赏给她的。”

    看来这香包并没什么问题,自己无端怀疑三小姐的好意,倒是不应该了。

    两人吃过饭后不久,刘景枫便带着墨书过来了,见紫苏精神颇佳,神情并无病弱之态,刘景枫便放了心,只是,再过七日自己便要出征,出征前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打点准备,着实没有时间再带她去流云庄了,想到这,心里便有些遗憾,好在,自己出去最多半年时间就回,应该出不了什么问题才是。

    紫苏与玲儿一同给刘景枫请了安,刘景枫拉了她的手,不舍地看着她道:“紫苏,爷不能陪你去流云庄了,但把你留在府里爷也不放心,还是让墨书送你去吧,你在那好好住着,爷回来后就接你回来。”

    紫苏听了心中自是高兴,流云庄里人少简单,在那比在刘府好行事多了,而且不用担心刘景枫会同她圆房,正合了她的心意,但面上还是真露出几分不舍来,毕竟此时一别,也许与刘景枫从此陌路,永难相见了。

    刘景枫把她拥入怀里紧紧地抱了一会后才放开她道:“马车已经备好,你带着玲儿上路吧。”

    墨书帮紫苏拿了包袱,刘景枫带着她们几个出了二门后,没去正门,而是转过几个墙院,来到侧门前,送了紫苏上车后,刘景枫便转身回去了。

    墨书在外面赶车,玲儿见紫苏坐好后才说:“少爷也是没法子,老夫人正在恼你呢,你病的几天,府里风言风语的也多,少爷不想引人注目才带着咱们走侧门的。”

    紫苏又哦了声,头靠着车壁不再说话,她还是晕这马车,只希望那流云庄不要太远才好。

    玲儿也看出她的不适,便将自己的包袱拿来垫在紫苏背后,让她舒服些。紫苏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后继续闭目休息。

    约么两个时辰后,墨书掀开车帘叫她们下车,他先扶着玲儿下去,再来扶紫苏,等玲儿一转身,墨书塞了个纸团在紫苏手里,紫苏楞了下,抬头看他,却见他若无其事地扶着她低头走路。

    下得车来,紫苏便看见庄门见站了一个瘦小精干的老头,满脸皱纹,但却有双精明的眼睛,墨书上前向他行了一礼道:“福祥叔,我把紫苏两个送来了。”

    紫苏也忙上前行礼,福祥却是一让,笑着道:“不敢,少爷吩咐,要以半主之礼待紫苏,紫苏不必客气,天冷,你们还是快随我进庄吧。”说完便在前面带路。

    庄子很大,三面环山,一面环水,园内翠竹青松郁郁葱葱,四季常青的花草点缀其间,气温也比外面高了几度,倒有几分春天的味道。

    福祥叔带着紫苏两个来到一处三进院子里,就有两个婆子迎了上来,一个年轻些,身材略胖,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另一个年纪约么四十多岁,却显得精瘦能干,不苟言笑,墨书指着她们两个分别介绍道:“这胖点的便是刘石家的,另一个是福婶,福婶在流云庄很多年了,紫苏你不认识吧。”

    紫苏进刘府就认识福祥叔,但从不知道他有老婆,原来一直在庄子里,怪不得福祥叔不在府里当管事,要到这乡下庄子里来,原来是要和老婆团圆。便不敢托大,忙与玲儿一起向福婶见礼。

    福婶也是让到一边道:“姑娘不必多礼,跟老婆子进来,以后你们的生活就由老婆子和刘嫂子来打点了。”

    紫苏与玲儿一起进去收捡带来的行李,福叔便带着墨书往外走。

    不多时,玲儿随两个婆子去厨房,紫苏便趁机打开墨书递给她的纸条,上面写着陆寒家的住址和他常去的几个地方,及生活习惯。

    紫苏看了赶紧藏好,心里却暖暖的,墨书上次说过只给她指条路,没想到他会如此细心帮她把路探得如此清楚明了,虽然她知道可以去找那个人,但如何去找,到哪找她是一点方向都没有,有了这些信息,可以减少很多麻烦。

    刘景枫出征北境,墨书作为他的长随肯定会跟随他左右,而自己若是能逃走,定是要躲着,不会再让刘府人找到,那她与墨书自此一别也许今生都难再见,想到这,紫苏就突然就很想再见墨书一面,哪怕只是说声再见也好。

    墨书送完她们,应该就会回转,此时怕是已经上了路,紫苏却不管不顾地外院外冲,好在这庄子里果然人少,两个婆子与玲儿去厨房作饭后便不见什么人走动,紫苏很快就走到庄门口,墨书果然正准备上马车。

    “墨书!”紫苏气喘吁吁地喊道。

    墨书回头定定地看着她,抓着疆绳的手也慢慢地松了,紫苏走上前去在他面前站定,从怀里掏出一双手套来塞到他手里道:“谢谢!”

    墨书看着手里的东西,便觉心头一暖,那是紫苏用给刘景枫织毛衣剩下的线织成的一双手套,墨书戴过棉用的手筒子,但从没见过手筒也分出手指来的,试着将手套进去,很合适,很暖和,也很方便,并不影响做事,少年老成的脸上不觉漾起了一抹开心的笑容,他将手套取下来,小心地放进怀里,看着因急跑而脸色微红的紫苏道:“进去吧,别又凉着了。”

    紫苏也笑了笑道:“我看着你走。”

    墨书却不肯上马车,墨玉般的眼睛里隐着丝不舍和无奈,紫苏执拗地不肯进去,非要看着他走,墨书怕她真的会冻着,便狠狠心,跃上马车,拉起疆绳一抖,马车便飞快地跑了起来。

    泥路上扬起漫天的飞尘,紫苏定定地站在庄子门口目送着墨书,心里默念道:“再见,墨书。”

    当马车转过一道弯口,再也看不见时,紫苏才转回身慢慢朝庄子里走,心情有些低落,但想着明天也许就是个新的开始,脚步便欢快起来。

    刚要进庄子里时,却见身后传来一声喊:“紫苏!”

    紫苏回头一看,刚离开的墨书竟然又驾着马车回来了,她不禁诧异地站在门边看他。

    墨书停好马车跳了下走过来,一把将她拉着抱上马车,等紫苏坐好后他却冲进庄子里,紫苏不明就理地坐在马车等他。

    不一会儿,墨书便出来了,跳上马车后便架起马车飞奔起来,紫苏被马车颠得只想吐,一时也顾不上问他这究竟是要干嘛。

    马车并没有回城,而是向庄子北面驶去,不过半个时辰的样子,墨书便在一处庄园前面停了下来。

    紫苏坐在马车里已被颠得七晕八素,墨书拉开门帘,见她摊在车里,迟疑了几秒时间,便将紫苏一抄,抱在了怀里向庄子走去。

    到大门外时,他才放了紫苏下来,紫苏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压住要呕吐的**,稳神站好。墨书便去敲那庄子的大门。

    一个老人打开门奇怪地看着他们,墨书上前去跟那老人说了几句,那人便请墨书进门,墨书回来扶了紫苏往园子里走。

    直到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时,紫苏才明白墨书突然带她来的用意。

    那一身青色长袍向他们迎来的正是陆寒,而这个园子也正是陆寒家的。

    两人走近后,墨书便向陆寒打了个千儿,紫苏也忙上前行礼,陆寒奇怪地看着紫苏,半响才哈哈笑道:“你,你可是唱那明月几时有的那个小厮?”

    紫苏脸一红道:“正是小女子。”

    陆寒抚了抚颌下的胡须点头道:“嗯,秀外慧中,女子能作如此大气之诗,很是难得啊,听说,你是刘府的丫环?”

    紫苏脸色一黯,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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