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疑问,约翰!”
“什么?”
杰希说:“我们只有发现了两张纸,但是都没有说明时间,为什么?为什么凶手选了今天?周末?也许很多人都在家呢!为什么呢?那个指示他的人怎么告诉他时间!”
“电话!”切尔希斯小姐说。
“可是为什么原先要写呢?”
“只能说明他原先还没有确定是哪天杀人!你看,我们怀疑是不是还有第一张纸!”约翰说,“也许那人等电话,只要电话一响,他就行动!”
“可是什么人知道今天你们家没有人?没有人知道!”杰希说,“对了,今天没有什么来客?”
“没有,一个也没有!”
“那到底是怎么知道你们家没人?”
“或许!”特拉佩特说,“那人就在门口,他发现人都走了,他就开始行动!”
“如果人没有走呢?”约翰反问,“他不能一辈子都这么等。并且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会有人看见的。”
过了一会儿,杰希又问:“切尔希斯小姐最近没有去上班,你是不是应付不过来呢?”
“不,还好!你问起她?”
“哦,我是突然想到你没有去上班,那么你不知道今天她去上班!”
“哦,不!”拉德尔德先生说,“我不知道。恩,她是个好姑娘对吗?她上次有说她可以利用周末和晚上的时间帮助我!你刚才是从使馆把她叫过来?”
“是的!”
“为什么?”
“一是你出事了,她应该过来啊。二是我们等下要去见一些人。对了,拉德尔德先生,我想她去上班没有和你通过电话吧!”约翰好奇的问,“你没有告诉她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吧!”
“当然没有!你看我都不知道她去上班,怎么和她通电话!你们怀疑她!不,她也不知道!”
“实际上她才工作没几天!?”杰希为了让约翰不出糗,急忙转移话题。
“哦,她已经工作两年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是说她连续放两次这样的假?”
“是的。在这之前不久,放了五天左右的假吧!”
“这??具体是什么?”
“恩!不好说,霍华德的案子之前吧!不过案子发生的那天她来上班了!”拉德尔德担心的说,“你们觉得这个有关系吗?”
“哦,不,不,没有关系!只是几天和她在一起,顺便问问。好了,先生们,我看我们要去霍华德先生那里了!”
他们又走了出来,迎面碰上的就是霍尔夫斯基上尉。
“你们要去哪里?”
“我们要离开这里了!我想这里警察就可以处理了!”约翰说。
“你们不继续调查吗?”
“调查什么?”
“调查关于这个案子?”
“这个案子?凶手不是死了吗?”
“可是幕后的人不是还没有抓……”
“可是你是警察啊!”杰希说,“你该负责!”
“对不起!”他没有翻译后就不大懂英语了,“我需要帮助。”
他小声的象切尔希斯小姐说着自己的苦处,然后切尔希斯说:“他现在很头痛,如果你们可以帮助他的话。你知道因为这个案子,搞的他上级一直怪,因为是关于两国的关系的,所以他不敢随便主张。他说请你们继续调查霍华德先生的案子。我告诉他了,说你们在调查中。他说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帮助?”
约翰想了想:“你问他,狗在什么地方?”
过了一会儿,切尔希斯说:“还在警察局。”
“是不是可以把它借给我们几天,我们想做些实验。”
“实验?什么实验?”
“哦,你就这么跟他说!”
刚说完,他们就看见霍尔夫斯基上尉犹豫的眼神,他通过翻译解释说:“那狗现在是罪犯,不能随便带出去。”
约翰听了,不理他,继续朝门口走去。
“OK,OK!”只听后面他急忙的说。
约翰又转了回来:“那么我们晚些时候到警察局去取狗!谢谢你上尉!案子我们会继续调查的。”
说完后,他等切尔希斯翻译完就一起走出了拉德尔德先生家的大门。
外面还是一大堆人!
杰拉德·霍华德正躺在自己的床上,他今天病的可不轻。医生给他的最忠实的建议就是他不能再象过去那样到处奔波采访了,至少一个星期内不能。但是他觉得这样等于要了他的命,他是为了报纸而活着的,新闻就是他的血液,报道就是他的空气,没有他们他也活不成了。不过在有了他们他也觉得快活不下去的时候,他还是接受了医生关于一个星期的忠告,乖乖的呆在家里。不过这个时候他已经只能躺在床上了,最多只能看看报纸什么的。但是这个时候他似乎听到了外面的声音,虽然很远,但是职业的敏感使他明白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斯科娃!斯科娃!”他叫着,仆人很快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什么事情?”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恩,是拉德尔德先生那里出了点事情!围了一大堆记者呢。”
“是什么事情?”
“听说拉德尔德先生今天招人袭击,不过那个人没有成功,反而被拉德尔德先生杀了!”
“什么?”自从上次办公室里不愉快的谈话后,他就再也没有见到他的两位叔叔了,他现在不知道该不该打个电话去问,“那么他没有什么关系吧!”
“应该没什么事情。具体我也不知道了,不过记者们都围在那里!”
杰拉德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门铃响了。
“爱德琳呢?”
“她和安吉娜出去了。我去开门!”
杰希和约翰在楼下按了一会儿门铃,约翰突然撞了一下杰希示意他抬头看!
一束新的黄色的玫瑰花!
门开了。
“哦,是你们啊。快请进吧!”
“斯科娃,我们找杰拉德和爱德琳!”
“哦,霍华德先生他在楼上,霍华德小姐她不在家!”
“霍华德先生?”约翰小心嘀咕,“老爸一死,自己当主人了?”
当然她没有听见,她进去通报,过了一会儿在得到同意的情况下带两位走进了杰拉德的房间。
“你们好,听说你们要见我?”
杰希和约翰走了进去。眼前这个样子端正的男子留着一点小胡须,均匀的鼻息让人不觉得他患很重的病。他微躺着,用期待的眼光看着这两位先生。他心里很纳闷,这么年轻就是侦探,刚才听了斯科娃的介绍,他以为是马克思和恩格斯一类的人,不过进来的两个人确实让他跌破眼镜,不过也让他长了点见识。
杰拉德看他们没有听清他说的俄语,便用英文说了一下:“你们是……”
“我叫约翰·霍夫曼,这位是我的朋友杰希·陈。我是英国人,他是个中国人。我们只会说英语。”
“哦,请坐。但不知道两位找我有什么事情?”杰拉德问到,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可是对于拉德尔德先生家的事情,我是一概不知啊。我今天病了,医生说我最好在床上呆那么一个星期。因此你看,我今天一直在睡觉,所以我对外面的事情是一无所知啊。”
“你认识拉德尔德先生?”
“是的。当然,他是我父亲的朋友。他们那一代是好朋友,好兄弟。然后又生活在一起,所以关系特别好。他们在一个大使馆里面工作,又住这么近,所以经常往来。我们出生后就认识他们一家了。”
“很好,霍华德先生。不过,我们来找你不是为了拉德尔德先生,而是为了你父亲!”
“我父亲?”
“是的,杰拉德。他们是来调查霍华德先生的案子的!”说话的是刚从外面进来的切尔希斯小姐。
“切尔希斯!”
“她是我们的翻译!在一些场合!”约翰解释说,“我们在调查你父亲的案子。我们现在怀疑这个案子不象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狗在案子中的作用是处于劣势,它显然被人利用了。它被引用犯罪,这种情况的发生,人在法律上也算是犯罪,也被称为凶手,同样要受法律的制裁。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要找出这个人。我们希望你能帮助我们。”
“真的是这样的吗?我的上帝啊,怎么回事呢?我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不,你知道,只是你不愿意说而已。”
“什么?陈先生!”
“你那天晚上去哪里了?”
一说到这个问题,他又开始支支吾吾的了,然后他干脆说:“我希望你们不要再问这个问题了。我没有做对不起家里的事情,我没有。你们不要怀疑我,我真的不能说,但是你们可以绝对相信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和这个案子没有关系。”
“霍华德先生,我们在英国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案子。凶手从来不承认他们在案发现场过。他们从来都是象你这样说,以次来搪塞侦探。”
“不,我没有。只是我真的不能说。”
“连你的性命都不要吗?”
“这句话怎么讲?”
“因为你没有不在场的证据,所以你是一个嫌疑犯。”
“我?嫌疑犯?我对着狗的耳朵说,快点快点,去咬死我父亲?呵呵,你们肯定事昏了。这根本不可能。那天晚上我一直都没有回来,我根本没有接近过狗,怎么可能引诱它。再说我跟狗的关系,还不如他和我父亲的呢,也许我父亲叫狗咬死我的可能性会更大一点。”
“可是你为什么拒绝说出那天晚上的事情?”
“我说了,我不能说。”
“那么你说说你那天早些时候在家的事?”
“我很早就离开了,在他们还没有办酒会以前。”
“酒会?我以为是舞会?”
“舞会,哦,可能,我不知道。我反正很早就不在家了。”
“你平时有没有看见狗对你父亲乱发脾气?”
“狗?发脾气?”他突然笑了起来,“你真幽默。狗从来没有过什么所谓发脾气的行为。”
“没有吗?”
“当然!”
“可是他咬死了你父亲!”
他突然不说话了,表情也变的严肃了起来:“不,它该死的起了兽性。狗,它是条狗!它根本不了解,我父亲原来对它非常的好,可是到头来,它却把我父亲咬死了。”
“你难道不觉得它这样做可能是一种条件反射?”
“条件反射?”
“当然,狗是动物,它会条件反射!”约翰解释到,“你不这么认为吗?”
“你是说它杀人也是一种条件反射?”
“对的,霍华德先生,你不这么认为吗?”
“为什么呢?条件反射?天啊!”他痛苦大叫了一下,然后又冷静的想了想,“可是狗的条件反射是需要训练的啊!”
“是的,狗如果没有训练的话,是不会对杀人这种事情起条件反射的。”
“那么你们不是在找一个人,这个人对狗进行了条件放射?”
“是的!是这么回事?”
杰拉德一脸的疑惑,他的心里很想说出他妹妹的名字,可是又觉得这个根本就不可能。他妹妹?爱德琳?谋杀父亲!这个太夸张了。他宁愿自己做梦杀了自己的父亲也不愿意相信是爱德琳诱使狗咬死了他父亲。
“你觉得是爱德琳?”约翰直截了当的说。
“哦,不,我没有这么认为!”
“可是你的表情这么觉得!”约翰说,“除了她,你能找出另一个人来吗?”
“不,不能!”他低头说,然后又急忙说,“我是说,爱德琳?太不可能了!”
杰希好气的说:“霍华德先生,那么你认为不是她会是谁呢?”
“也许是……恩,也许……!”他摸了摸脑袋,可是就是说不出一个名字来,“难道就真的有人训练狗吗?可能根本就是狗本身的问题,根本就不出现这么一个人。”
“你真是这么认为的?”约翰继续问他,“你想想,狗最近有什么反常的没有?”
“反常?”杰拉德想了想,“如果不愿意吃骨头也算的话。”
“那是因为他的牙齿不大好!”
“那我想不出来了!不过我发现他开始不对生人乱叫了!这个算不算?”
“不对生人乱叫?这是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前不久,我带狗出去散步,顺便让它方便方便。在路上有一个戴墨镜的人走了过来,我怕它乱叫,急忙拽着它,你知道它不听我的话的,我怕我控制不住它。过去也是这样。它经常对行人很凶,可是那次却没有,不过以后经常没有。”
“那它是对所有的人都这样吗?”
“不,只对那些戴墨镜的人。”
“戴墨镜的人?那些人不是同一个人吗?”
“同一个人?我没有想过,我根本就没有留意,要不是你们今天说起,我根本就不把这个事情当回事。”
“可是,我很奇怪的是……”杰希听了说,“为什么是你带狗出去。我以为它跟你关系不好,跟你妹妹的关系会比较好?”
“当然了,这个根本就不是我的事。每次我带出去,当然是爱德琳不在家的时候,不然这事不会摊在我身上的。”
“那她的女仆呢?”
“安吉娜?她有一次被狗咬过后,就怕了!狗咬了她?”他突然开始考虑起来了,“从半年前狗就开始咬人了?恩,我想想,好象是我爸爸的一个客户还是什么?那次是个意外,他很热情的把我父亲的背拍了几下,然后LULU就奔了上去。恩,对,是的,是那个时候,然后爱德琳就带狗去看病了。”
“先生们,爱德琳小姐回来了!”
“哦,太好了,斯科娃,把爱德琳叫进来。”
“好的,先生。”
我们静静的坐了一会儿,爱德琳·霍华德小姐的身影就映入我们的眼帘。这是一个很贵族气息的女性,她的个头比切尔西斯小姐还高,黄色的烫金头发,一件时髦的绿色连衣裙,外加得体的唇膏,这就是一个大使女儿的写照。
她很快的走了进来,但是显然没有料到会有这么多人在这里。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看见了切尔西斯小姐,于是礼貌的问了声好,接着直接走到她哥哥的身边,关切的问:“杰拉德你几天怎么样了?”
“哦,我很好,爱德琳。我想医生那一星期该缩短了!”
“好了,不能再拿生命开玩笑了!哦,你听说了拉德尔德先生的事情了吗?”
“我知道了,我亲爱的妹妹。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约翰·霍夫曼,他是英国人;这个是杰希·陈,他是中国人。”
“你们好!谢谢你们来看望杰拉德!”
“爱德琳!”
“什么?”
“他们是负责爸爸的案子的!”
“案子?什么?你们是?是侦探?”
“是的,小姐!”
“你刚才说,他们负责什么案子?杰拉德?”
“他们负责的是爸爸的案子!”
“爸爸的案子?你没有搞错吧?我是说,现在发生的不是拉德尔德叔叔案子吗?”
“不,他们说的是爸爸的。拉德尔德先生的案子可能是爸爸案子的继续!”
“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约翰很乐意的想对她重复一下,可是一时找不到时机,这个时候大家都平静下来了,他开始说:“其实我们很早就开始调查霍华德先生的案子,不是因为今天有了这么一起意外事件才开始的。原先你们大家都以为是狗咬死了你们的父亲,狗被警察带走了,你们没有什么怨言。但是后来特拉佩特先生觉得这个案子有点奇怪的地方,于是他怀疑是不是这个案子有重新调查的必要。你们也许读过一个案子是说狗条件反射咬死姐夫的事。”
“是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