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轻轻摇头道:“就算不晓得,至少应该是认识的吧?否则咋会让人住上几天呢?”“难道马二郎之前也是盗墓贼?”许真花问完这句话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呢!
“那香家的人会把他们咋样啊?”小满担心地问道。
“坏了!”香草担忧了起来,“落到香未那两父子手里,没事都能整出事来!表哥,你先随我去香家祠堂瞧瞧。能见到马二郎最好,至少问清楚事情的原由!”可是,香未根本不让香草见马二郎等人。香草无奈,只好和小满往回走。小满自言自语道:“太奇怪了!那几个盗墓贼既然跑了,为啥不跑远一点呢?跑回老家才是啊!为啥跑到马二郎家去了呢?大表妹,你说呢?”香草一直在低头想着事情,忽然,她加快脚步往前走。小满追着她喊道:“你上哪儿去啊?”“吴良生家!”
“为啥要去吴良生家?”香草没有回答,一个劲儿地往前跑。当她敲开吴良生家时,吴良生正在院子里悠闲地纳凉。
吴氏打开门后奇怪地看着香草问道:“香草,这么晚了有啥事啊?”“三娘,我找吴良生说两句话。”吴良生慢条斯理地起身走到门边,问道:“有啥事啊,香大老板娘?”“我听说马二郎之前来找过你,是不是跟你说过那四个盗墓贼在他家里?”香草问道。
吴良生一脸无辜的表情,摇头道:“没有呀!我们只是见过几面,随便打个招呼而已。老板娘你多心了吧?马二郎咋了?出了啥事了吗?”二天哦吧事。
香草觉得他这副表情真恶心,很想狠狠地揍他两拳。吴良生呵呵地笑了起来,说道:“莫这样看着我啊!你不是很厉害吗?就算马二郎出了啥事,你也应该能救吧!”“你想吞了所有东西是不是?”香草面带怒色地问道。
吴良生的脸色霎时就变了,大声地说道:“天色不早了,香大老板娘还是回去吧,我没啥好说的!”“吴良生,你良心得安吗?”吴良生转身关上了大门,不再理会香草和小满。小满着急地问道:“是咋回事啊?我为啥没听明白呢?”
“先回去!”
“大表妹,这事跟吴良生有关?”“我就觉得奇怪,马二郎跟吴良生向来没啥交情,那天为啥会去吴良生家呢?一定是这样的!”
“哪儿样啊?”
☆、第一百七十二章 夜不眠闹醒众人 ☆
“我不晓得马二郎跟那四个盗墓的有啥关系,但我猜他们躲到马二郎家里后,想问吴良生拿回那些东西,所以才让马二郎去跟吴良生带个信儿。言殢殩獍这一带信儿就出事了!”“你说是吴良生跟香家人告的密?他娘老子的太不是个东西了!”
回到家时,香珠已经知道马二郎被抓的事情了。她吓得不轻,脸色发白地靠在香辛怀里掉眼泪呢!一见到香草回来了,香草忙扑过去拉着香草问道:“姐,见着二郎哥了吗?他给人打了没有?伤哪儿没有?”
香草只能告诉香珠,根本没有见到马二郎。香珠呜地一声就哭了出来,着急地说不出话来了。
许氏如同油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地问香草:“你说该咋办呀?事情都没弄明白呢,那些人咋能扣人呢?”香草坐在旁边,用手撑着额头,低头沉思了起来。张金拉了拉许氏,让她和许真花把哭泣的香珠先带回房间去。
“小鹿呢?”香草忽然抬起头问道。12CxG。
“在她娘房里呢,我去叫她。”张金把小鹿叫来了。香草问她:“贞贞是不是说过那个人身上有墨香和香樟树的气味儿?”
“不是身上,是手掌上,”小鹿比划了一个捂嘴鼻的动作说道,“捂着她那只手上有气味儿呢。”张金忙问道:“你是不是想到啥了?说出来,我们大家想想办法。”
“姨夫,您觉得什么人手上会有墨香和香樟树的气味儿?”“像我这样经常记账的人,多少也有股墨气儿。那常常要用笔动笔的人也应该有。可是要说到香樟树的气味儿,我们这儿到处都是香樟树,碰过的人身上一定会有。”
“可两种味道凑在一起就不常见了!到底是谁呢?”
一家人正着急上火时,镇长忽然来了。他进门时显得格外小心,左右看了两眼,才踏进门来。香草忙迎上去问道:“您也晓得这事了?”镇长点头道:“刚才香未两爷子来找过我了!说害贞贞的人已经找到,就是你们家马二郎啊!”“啥?”许氏尖叫道,“这分明是诬陷嘛!我们马二郎隔得天远地远的,为啥要害贞贞呐?”
“听我说完,人家香未说了,抓住马二郎和那四个盗墓贼的时候,琥珀就在马二郎身上!有了那琥珀,这事就麻烦了!我自然也不相信会是马二郎干的,所以特意悄悄跑来跟你们说一声,明天好有个对策。”香草感激万分地说:“您真是有心了!不晓得香未两爷子还说了啥?”“他们还从马二郎家搜出了一些盗墓的工具。”
“说了是谁通风报信的吗?”“这倒没说啊!我也正为这事感到奇怪呢!马二郎家跟我们镇上也有一段距离,他们是咋晓得的?好了,我不多说了,你们商量商量吧。”
送走镇长后,香辛着急地说道:“无论是谁,明天香未一定会把所有的事推倒马二郎和那四个盗墓贼身上。这么难得的机会,香家那两爷子咋会放过呢?到时候,有理也说不清呀!香草,不如这样,让我偷偷地溜进祠堂去瞧瞧,若是能跟马二郎说上话,那就是最好!”
“太危险了吧,辛姐姐?”香草轻轻摇头道,“万一你被抓住了,反倒是说不清楚了!”“你放心,从前那些大院深宅我都能翻进去,更何况只是一个小祠堂呢!我的本事还在,出不了大事!”
张金点头道:“让辛儿去一趟也成,叫小满跟着。好歹去问清楚情况才能下决断啊!否则,明天香未一闹起来,我们连个招架的法子都没有呢!”
许氏匆匆地走进来对香辛说道:“辛儿啊,我记得那祠堂有些年深没修过了,东边第二间房下面的木板是松的。若是没修过,你应该能爬进去!你小心点,要是有啥不对劲的,立马让小满回来告诉我们一声!”
香辛忙回自己屋里换了一身灰布衣裳,然后跟小满一块儿出门了。他们走后,一家人都提心吊胆,惴惴不安。许氏两姐妹对着堂屋里帖的祖先像,不停地念着什么。香草没心思去求什么祖先和菩萨,应付眼前的事才是最要紧的。15401152
半个时辰过去了,小鹿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张金叫了许真花过来把小鹿抱回房去。刚抱起来,门外就有了动响。
香草急忙跑出了小门,看见香辛和小满贼兮兮地钻进了大门。香辛刚换的一身灰布衣裳已经到处都是泥巴和干草屑了。她看上去有些疲惫,许氏忙递了一杯凉茶上去,让她坐下来歇一歇。
香辛猛喝了一口水,抹了一把汗说道:“娘说那木板真还没修,拆下来勉强能钻进去。我钻进去的那间房正好是放香蜡纸钱的地方,一股子闷热,憋得我都透不过气儿来了!”
“后来呢?”许氏忙问道。
“我听着隔壁有声音,像是香樟在说话。我不敢出去呐,贴着墙偷听他们说话。你们猜我听着啥了?可没叫你们听见,要是听见了,只怕会冲过去揍死那混蛋!”“他到底说了啥?”香草急忙问道。
“那屋往西隔壁,关着那四个盗墓贼,听香樟的口气,马二郎是单独关着的。香樟跟那四个盗墓贼说:‘你们也只是出来跑口饭吃,何必整得连命都没有呢?要是你们依着我的话,保管叫你们周全。’有一个就问了:‘咋听你的话?’香樟那乌龟王八蛋说:‘到了明天,你们只管说盗墓的头头是马二郎,琥珀是他的,那贞贞也是他害的!’你们听听,可气不可气?我倒是真想过去很揍他几拳!”
“那几个人答应了吗?”香草问道。
“那四个里面有一个不答应,说往马二郎家躲是他的主意。他从前跟马二郎是一起跑货的,救过马二郎一回,所以马二郎才收留了他们。香樟就威胁他说:‘你这会儿充啥硬汉子义气人儿啊?保住你自己的命最要紧!要是你不答应,我立马就叫几个兄弟把你打得半死,到了明天你连说话的气儿都没有,信不信?’那人没法子,只好答应了!”
“真是狗养的!”张金怒骂道,“那香樟枉是读书人,心肠倒比那墨汁还黑呢!”香辛点头道:“是啊,我当时听着可气了!我在那小屋里憋得太闷了,就溜了出来。我看见香樟从袖子里拿了一块琥珀出来,放在了正堂里那佛龛上,跟外面两个守着的香家人说:‘看好东西了!那可是明天定马二郎罪的证据!我倒要看看香草那死丫头还咋救她妹夫!哼!’他说完就走了。我本想拿那琥珀回来的,可外面守了两个人儿,我根本进不去。”
“那见着二郎哥了吗?”香珠跑过来紧张地问道。
“我正要去找呢,可忽然香明带了好几个人来,说要看好马二郎,省得给他跑了。我不敢硬闯,所以就先回来了。”
“那可咋办呀?”香珠又要着急地哭了,“万一明天他们真给二郎哥冤枉一条罪,这亲还咋成呀?”许真花气愤道:“那香未家就是不想我们办喜事儿,变着法子地害我们呢!香草,张金,你们倒是说个主意出来啊!要不抢了马二郎出来?”“你就莫在这儿乱出主意了!那跟劫狱有啥分别啊?不更说明了马二郎和我们心虚吗?”张金摇头皱眉道。
香草忽然嗖地一下站了起来,说道:“这事不能拖到明天,得今晚就解决了!要是等明天香未两爷子都准备妥当了,我们要帮马二郎说清楚那就麻烦了!”
小满问道:“你说咋办?”
“这事为啥会引起香家人的公愤?不就是因为唯一的受害者是贞贞那个十岁大的孩子吗?哪家父母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呢?旁人见了孩子受伤多半都是满心的怜悯,更何况是处在一个镇上同姓人!香未两爷子打算拿这事做文章,以香家人逼我就范,那我就闹得更大一点,拿全镇人逼他就范!”
“咋逼啊?你快说个法子出来!”香辛着急地问道。
香草把心里的计划告诉了他们几个,然后让许氏姐妹留在家里,其他人分头行事。
不多时,这条安静的街道两头响起了敲铜锣的声音。伴随着铜锣声音的,还有一阵接着一阵的吼声:“请各位乡亲父老见谅了!有儿女的,没儿女的都来瞧一瞧!事发突然,情非得已,请大家往香家祠堂去!”众相邻被扰得无法安睡,个个心浮气躁地打开门来,想瞧瞧到底出了什么事。有人骂道:“你他娘的要不要人睡觉啊?这大晚上敲啥铜锣,你家死人啦?”
那负责敲锣呐喊的伙计说:“你莫动怒,只管往香家祠堂去,保管你不亏!”
“去了干啥?哪儿有好戏看呐?”“自然是有好戏看才敢叫了你们出来,赶紧去吧!”
香草把自己的伙计和蒙时的伙计全都找来了,沿街敲锣大叫,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所有人的都去香家祠堂,赶在今晚把这事解决了!
这招果然奏效,大部分人都以为香家祠堂出了什么大事,纷纷往那儿赶去。不多时,祠堂跟前的那块小晒坝就挤满了人。你望我,我望你,都在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
香未一家三口听到锣声和叫喊声,急忙出了家门,往祠堂跑来。见到祠堂门口堆了黑压压一片人,他好生奇怪,忙问道:“你们不睡觉跑这儿来纳凉啊?咋回事哟?”
蒋二姑挤了过来说道:“不是说祠堂这儿有啥好戏看吗?香大爷,到底有啥好戏哟?”香未摇头道:“哪儿有好戏看啊?要有也等明天吧,快回去快回去,堵在我们香家祠堂门口干啥呢?”
这时,有人喊了一声:“香草来了!”
香未往人群那边望去,果然看见香草带着张金等人朝这边匆匆走来。等香草走近时,香未指着她怒问道:“是不是你闹的鬼?你这死丫头想干啥?”“香大伯,”香草客客气气地称呼道,“大晚上的,我也不想吵得大家睡不着!但这事要不说清楚,今晚谁都睡不好这觉!”“你叫了这些人来做啥?打算烧了我祠堂啊?莫忘了,里头可是有你的老祖先人!”
“这么热的天,谁玩火呢?我倒是没那闲情逸致的!我来这儿为啥难道您不晓得吗?您把我未来妹夫关在祠堂里,是吧?”
香未哼笑了一声,点头道:“是啊,你妹夫马二郎正关在里头呢!你想救他出去?门都没有!”“那好,我们就事论事,今晚就把贞贞的事说个清楚!”
“要说明天再说,谁跟你这会儿闹是非呢?你不睡觉,别人都不睡觉吗?”香未说完挥挥手对众乡亲说道,“那四个盗墓贼和马二郎已经被抓起来了!马二郎就是偷走琥珀,和差点捂死贞贞的人!这事明天一早我打开了祠堂门,当着大家的面好好审一审,给香明家一个交代,这才是我做族长的正事!今晚,大家都回去吧!”
这话在人群中炸开了,大家议论纷纷了起来。香草朝众人说道:“既然要审,那就连夜审!听香大伯的口气是证据确凿,无从抵赖了?”香未道:“那是自然!琥珀已经寻回,人也抓了回来,盗墓的工具摆在那儿,容不得他们抵赖!”
“那好,照你这样说,今晚审和明早审没啥区别!反正乡亲们都来了,也正好可以做个见证!”
众人都嚷嚷了起来,让香未十分恼火。他跺脚道:“这是我们香家的祠堂,岂容你们乱来?莫听着香草这丫头的,她拿着你们开心呢!巴巴地想闹点事出来,救她那不成器的妹夫!”张金上前说道:“既然人已经来了,该咋审就审,何必说那么多借口呢?香家大伯,你为啥不让今晚审?你怕啥呢?莫不是里面窜供还没窜好,要排演几遍才熟练?大家说,是不是?”众人一阵哄笑,然后窃窃私语了起来。小满早已经把镇长请来了,镇长走到香未跟前说道:“事情闹了出来,就该好好地收场。明早审和今晚审是一样的,你去把人带到公义堂来,把话说清楚就对了!”
香樟在香未身后吆喝道:“好,审就审,难不成还给你们吓住了?”站在香樟身边的李氏使劲拽了香樟一下,上前说道:“镇长呐,我家老头子身子不好,刚才还在屋里喝药汤呢!为了贞贞和这几个盗墓贼,我家老头子没日没夜地忧心,还受了风寒。眼下,贼人已经抓回来了,您看能不能暂缓到明天再说?俗话说,上吊也要让人喘口气是不是?”
香未忙敷衍地咳嗽了两声,说:“是啊,这会儿身子还冒着冷汗呢!等我歇一晚,身子好些了再说!”镇长转头看了香草一眼,香草笑道:“原来是身子不适呢,瞧着香家大伯有些年纪了,身子有疲累是常有的事。您不能出面,那就让你儿子香樟替你出面吧,反正他不是未来的族长吗?”
“不行!”李氏断然拒绝了。可香樟却在后面跃跃欲试的样子。
“这是咋了?”香草故作好奇地问道,“原来这族长家当家做主的不是香家大伯,也不是香樟,而是香大娘您啊!”不晓以回带。
“你家不也是你做主吗?”李氏不甘示弱地反驳道,“我多说一句又咋的了?”“跟我家比?你家是没男人在家,还有男人都去坐冤狱了?活生生地站了两个在我们跟前,倒一句话也说不出,让香大娘您一个人说完了!”香草回头对那些香家人说,“瞧见吧,这位才是你们正儿八经的族长呢!”“你胡说啥!”香樟沉不住气,上前喝道,“审就审,少来说我娘是非!”
“樟儿,莫跟她说话……”“娘,还怕她不成吗?”香樟一脸迫不及待想置香草于死地的样子说道,“我倒要瞧瞧她还能使出啥本事!今天,我来替贞贞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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