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桃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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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桃花香- 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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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氏转头拉着香草的手,一脸愁怨的说道:“我咋会是贼呢?你要这么想,我连死的心都有了!我们朝夕相处那些日子,我是啥为人你不清楚吗?指不定是那毛贼别有用心,想故意挑拨我们的关系呢!”

曦儿接过话点头道:“姨娘这话真对呀!三少奶奶,您再仔细想想,挑拨了您和我们姨娘的干系,不就等于挑拨了东边院子和西边院子的干系吗?准是有人居心叵测,不安好心呢!我竟差点为了一个钱袋冤枉了姨娘,我真该死呀!”

“啥钱袋?”管氏忙问道。

“姨娘,就是您之前掉的那个钱袋呀!绣着芙蓉花和蝴蝶图案的那只,您晓得在哪儿吗?”曦儿冲管氏眨了眨眼睛指了指香草道,“在少奶奶手里呢!您还是老老实实跟少奶奶说了吧,上回我们女扮男装来镇上的事,省得少奶奶疑心去了!”

管氏眼神里闪过一丝惊异,继而又迅速盖住了。她忙对香草,一脸平静地笑道:“要真在你那儿,不如还给我吧!我可喜欢那钱袋了,真没处找去,谁晓得竟在你这儿!说来真是叫你笑话了,我听说你开了家客栈心里实在好奇,又不想惊动了你,就自家带了曦儿乔装打扮着来了,也没跟你说一声,你不会介意吧?”

香草笑了笑说:“钱袋是一个被我辞退的老妈妈捡了这个钱袋,里头居然有十多两银子,再加上这个钱袋的价,抵过二十两了吧?我一直在想谁这么阔气,掉了这些银子都不回来寻的,原来就是你呢!”

“可不是吗?我晓得是掉了,却想不起在哪儿掉的,以为是半路上呢!那么一个钱袋,十几两银子我懒得回来找了,只当捐了香油钱了!”管氏笑盈盈地对香草说,“你该不会误会我有啥不好的心思吧?我就是贪玩,来玩玩而已。”

香草笑而不答,门外忽然响起了宝儿和良坤的声音。蒙时从楼上走下来问道:“找着了吗?”香草走出来问道:“找着啥了?”良坤说道:“刚才宝儿来找我,说往镇东西口去寻寻有没有可疑的马匹或者马车停在那儿。路边倒是没有,却在镇东口出去一里的一户农家里寻到了一匹马。那家主人说是一个妇人给了他二两银子暂时放在他家里的。”

管氏听了这话,脸色顿时大变,神情显得十分紧张。曦儿站在她身边,轻蔑地瞥了她一眼,小声说道:“您果真是想甩了我一个人逃呢!连马都只准备了一匹!”

管氏咬着嘴唇,低语道:“现下是你我再狗咬狗的时候吗?你也不是啥好东西!你刚才要没出卖我,咋会让香草晓得我们来过镇上的事呢?先保住命儿从这儿离开再说吧!”

“咋离开呀?他们好像已经起了疑心了。”

香草转头笑问道:“两位在嘀咕啥呢?”管氏忙笑道:“我们在说蒙钟呢!到底一块儿在这儿,虽说不太喜欢他,可也得去瞧一眼才行呀!既然你们有事商量,那我们先去瞧一眼蒙钟再说。”

“不必去瞧了,他在客栈那边好着呢!正跟蒙易比着玩斯nuo克呢!”

“那不得去瞧一眼才放心吗?你们慢慢聊着!”管氏说着便拉上曦儿往外走去。这时,香辛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她走进来笑道:“我没来晚吧?娘缠着我说了好一通嫁妆的事,我费了些功夫打发了她,这才赶着过来——”

“正等你呢,你就来了,”香草指着管氏,对香辛笑道,“姐,来见见你从前的同行吧!”

管氏和曦儿顿时愣住了,两人都紧闭双唇不发一语,故作镇定的样子。香辛上前拱拱手对管氏说道:“瞧着你刚才从二楼跳下的身手,该是有些功夫的人。不晓得在道儿有名儿没有?若是我的前辈,我倒该跟你敬个礼儿才是。”

“啥前辈呀?”管氏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是你长辈还说得过去呢!香辛姑娘从前是做啥的呀?莫不也是个姐儿?不太像吧!”香辛笑道:“天一黑,我就在巷子里待着了,专等你的好戏呢!我瞧着你身姿轻盈地从香草房间里跳了下来,然后顺着小巷子跑到后门边,进去了,跟着发生了啥事就只能问她自己了!”

曦儿不服气地瞪着管氏,心想果然是一早就想好要陷害我的!管氏用略带慌张的声音笑答道:“你是不是看错人了?这大夜里的,又没个灯啥的,怕是看错了吧?我可一直昏迷在灶屋那后面呢!”

“我从前跟你一样,是带着锁冤家跑江湖饭的。你该清楚,在夜里没有一双好眼睛,想挣口饭吃就难了。我早已经把你的身形和姿态看得一清二楚,就是你!”

“真是……真是冤枉呀!”管氏争辩道,“你们找不到毛贼就随便抓一个吗?我好歹是你们三叔的小妾呢!你们不能这样与冤枉我呀!”曦儿也忙护着管氏说道:“是呀!正如刚才所言,或许是有人故意挑拨是非呢!”

香草笑道:“我想你们俩的戏差不多该收场了!之前我对曦儿姑娘你说是不是管姨娘带你来镇上踏霜的,你当时很自然地应了口,那就是说你早就晓得踏霜是啥意思了。”

曦儿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低着头不敢开口!香辛接过话说道:“踏霜是行话,春夏两季,我们叫踩青,秋冬两季我们叫踏霜。若不是同行,一般是不会晓得这些话的。”曦儿争辩道:“那我从前听别人提起过,所以记得……”

“那你能让我搜搜你的身吗?”香辛打断了曦儿的话说道,“我想有样东西你应该不会离身的。”

曦儿退后的两步,分明显得很心虚的样子。香草问她:“真不打算说实话吗?”

屋子里照旧一片沉默,曦儿和管氏仿佛都抱定主意不打算说话了。蒙时站在楼梯口语,瞟了她们两人一眼问道:“要真不说,我只有翻你们俩的旧账试试了!有人肯派你们来做这事,你们从前必定是犯过些事,得过些手的人。照姐的话来说,就是道儿上应该有些名儿。但凡查出你们俩的真名真姓,只怕谁也跑不掉了。”

管氏一听这话,刚刚还挺起的胸瞬间窝了下去,像一条焉茄子似的。曦儿则脸色发白,躲到了管氏身后,垂着头不发一言!

蒙时吩咐宝儿和良坤道:“带了她们俩上来再说!”二楼上,管氏和曦儿站在蒙时香草跟前,显得极为疲惫和沮丧。她们的如意算盘全部落空了。香草笑道:“你们真不愧是混惯江湖的人。最初互相陷害掐架,见形势不对,又立刻同心协力了起来,对吗?”15c8J。

管氏抬起眼皮问香草:“你啥时候开始怀疑我的?”香草道:“从你一开始在蒙府接近我时,我就对你有所警惕了。”

管氏自嘲地笑了笑说道:“看来我一直都是白费心机呢!究竟是我太不会笼络你了,还是你的防人之心太多了?原来一开始就失手了!”

蒙时接过话问道:“不必说那些废话了,说说是谁派你们来的吧。”16014645

管氏沉思了片刻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好,既然落到你们手里是死,交不了差事也是死,那我就索性告诉你好了!”

“说吧!”

“是老爷!”管氏语气肯定地回答道。

“一派胡言!”香草断然否决了管氏的话,“依我看来,三叔顶多是想夺回蒙家的家业,他或许根本就不晓得那件东西!你这样做才是挑拨了三叔跟我们之间的干系!”管氏道:“横竖我说了,你们不信我又有啥法子呢?既然落到你们手里了,任凭处置吧!”

“你们一早就打算往三叔身上推,是吧?谁都晓得三叔与蒙时不合,派人来盗走那件东西,几乎是合情合理的。可惜,你们刻意地布局却令事情越描越不像真的。还记得王妈妈吗?”

现她后楚早。曦儿浑身颤抖了一下,脑袋垂得更低了。香草盯着她说道:“曦儿你应该记得从前是咋说服王妈妈的。你跟王妈妈说,三老爷不满足于蒙家的家业和府邸那点小东西,还想要更大的呢!你若真是为三叔做事,又咋会跟王妈妈提这样的事,不等于是告诉王妈妈三叔就是幕后的主谋吗?哪个东家会愿意雇佣两个那么轻易就出卖了自己的人?你们其实一开始就想好了,一旦事发,势必不能说出背后的主谋,要用三叔来顶罪,对吗?”

管氏又沉默了,眼帘下垂得像一抹黑云罩在脸上。沉默了一小会儿后,她抬起头问蒙时:“蒙少爷,能给我一条活路吗?若是你肯答应保我周全,我愿意说出来!”

“你得先让我听听你的说法值不值得我费力保你一命!”

“那好,请先屏退左右,我再说!”蒙时点了点头,吩咐宝儿香辛等人都退了下去,单留了管氏和曦儿在跟前。随后,他问道:“可以说了吗?你莫妄图再逃跑,外面有我的伙计,你跑不掉的。”管氏轻叹了一口气道:“我没想过要跑,因为就算从你这儿跑了,我的日子也未见得会好过,会一辈子成为逃犯。”

“这话咋说呢?”

☆、第三百五十六章 迎喜事蒙时赴任 ☆

“你不是很想晓得是谁派了我和曦儿来吗?我现下就告诉你,但愿你听了不会吃惊!”

“说吧,我早有猜测了。言咣玒児”

“这个人的名字你应该不陌生,他叫韩铭愈,是你大舅舅的儿子,现任兵部侍郎,也是韩家唯一一个还留在兵部的人。”

“他派你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吧?据我所知,你在我三叔身边已经待了好几年了,难道不成也是为了那份铁券?”管氏点点头道:“没错!当初韩铭愈要我接近你三叔就是要让我查清楚那份铁券到底在不在宁府里。”

香草插了一句问道:“我没听错吧?查宁府的事咋从我三叔家查起呢?”

管氏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苏州的宁家是有名的七姓之一,这七姓属于贵族门阀,从前只会彼此通婚,不嫁女儿给外姓人,后来朝廷严令禁止了他们这种通婚,后来才开始将女儿嫁给七姓之外的人。宁家管治甚严,就算一个奴婢也是用家养的,绝对不会轻易从外聘用买入,就更莫说以小妾的身份进入宁家了。我想韩铭显之前一定也试着派人进入宁家,可最终没有成功,所以才选择用了这种迂回的法子。”

“韩铭显怀疑铁券在宁家?”蒙时有些纳闷地问道。

“他为啥会怀疑铁券在宁家,这一点我就不得而知了,横竖他是不会跟我说这些。”

“那你后来查到铁券不在宁家?”16007714

“对,因为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宁夫人问老爷,可晓得蒙家有丹书铁券这回事。老爷说他已经离开蒙家那么些年,从前没听过,眼下更不清楚了。我想宁夫人这话应该是替宁家问的。虽说她嫁给的老爷,可凡事都以宁家的利益为先。我听费姨娘说,她还曾经要求老爷入赘过,却被老爷拒绝了。”

香草笑了笑说道:“如此说来,就连韩家自己人都晓得铁券在哪儿?”管氏摇头道:“韩家是否有人知晓,这我就不清楚了,单是晓得韩铭显一直在找铁券。若是我发现家里有铁券不见了,我也会千方百计地找回来。那可是个千金难买的宝贝,能救自己性命呢!”

“不但如此,”蒙时接过话说,“丹书铁券是圣上御赐之物,一旦遗失,就有欺君罔上的嫌疑。若有人认定这事,向圣上告发,韩家也会有麻烦。眼下的韩家正处于多事之秋,不得不小心为上。韩铭愈是家中长孙,他有此想法,也是常理。”

香草又问管氏:“那曦儿呢?也与你是同样遭遇吗?”管氏道:“我虽不晓得韩铭愈手里握了她啥把柄,但横竖跟我是一样的,被迫给韩铭愈办事。”

“上次她在我这儿失手后,心里一直觉得很不舒坦吧?”

“没错,”管氏点点头道,“正因为失了手,她显得极为不安,所以才半夜约见了王妈妈,将她推下了荷花池。如此的迫不及待让我不得不怀疑她失手之时,露出了破绽。一旦她露出破绽,暴露了身份,我就不能跟她再坐同一条船了。”“那为啥明明刚失手却又主动上门呢?”

“是韩铭愈的意思,他吩咐我们尽快找到丹书铁券,否则不会再给我们机会了。我便想冒险一试,看铁券到底在不在你手里,另外也顺便试探曦儿有没有暴露身份。若真被你们怀疑上了,我会告诉韩铭愈,她已经是一枚弃子了。”

“眼下你也是一枚弃子了,不是吗?”

管氏无奈地笑笑说道:“给你们逮住了,我无话可说,但求一条活命!事情已经说破,韩铭愈不会再信任我,更不会留下我的性命。”蒙时点头道:“你说得不错,韩铭愈不会留下一个晓得韩家御赐之物失踪的外人。你空手而回的下场只会是死路一条。你没想过逃吗?”“早先替韩铭愈办事就是不想成为逃犯,可眼下我也细细想过了,比起丢掉性命,做逃犯算是上策了。所以我一早就打算好了,若是不得手,我便从此遁隐逃脱,有多远逃多远。”

“若是得手呢?”蒙时问道,“你跟韩铭愈会碰面吗?”

“韩铭愈说过,月底之前会再来找我们一次。”

“那告诉我你们见面的法子。”

“你打算把我们交给韩铭愈吗?”

“不,我会把你们交给一个更为妥帖的人。”

“谁?“你现下不必晓得是谁,横竖到了跟前就明白了。”随后蒙时吩咐宝儿和良坤将管氏和曦儿关在一楼的客房里看管起来。

香草好奇地问蒙时:“你打算把她们交给谁呢?”蒙时不语,起身去了书房里拿出了一张喜帖,递给香草说道:“你先瞧一眼这个吧。”

当香草翻开那红彤彤的的喜帖时,上面赫然写着韩铭愈这三个字。她吃惊地问道:“你啥时候收到这帖子的?韩铭愈是要成亲了吗?”

“是娶填房。韩铭愈算是我的哥哥,他比我大四岁,原配早在五年前就因病去世了,现下才想着要续弦。你晓得他娶的人是谁吗?”

“我咋晓得呢?我连他本人都没见过,哪儿晓得他会娶谁呢?”

“其实你也认识的,有过一面之缘。”

香草想了想,瞳孔忽然睁大了,看着蒙时问道:“该不会是圆明园吧?论起来州府里的千金小姐,我唯独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呢!”蒙时笑着点了点道:“真是一猜就准!”

“圆明园嫁给你表哥做填房?”香草轻轻皱着眉头说道,“这好像不符合你们那些门第规矩吧?圆明园向来不是非你不嫁的吗?为啥舍得做你哥的继室?”

“其实我心里也正纳闷着,不清楚这当中有啥缘故。若是她与韩铭愈是彼此真心相待,那还好说,若并非如此,那将又是一桩诸如我爹娘那样的门第婚姻了。”

香草拿手搭在蒙时肩头上,哼哼笑道:“咋了?说得像快要哭了似的,忽然舍不得了?还是觉得内疚了?”

“毕竟是多年的朋友,自然想她嫁得如意了。这回我得上一趟州府,你怀着娃儿就不必去了,省得路途上颠簸劳累。”

“啥时候出发?去多久?”不晓我诉唯。

“后天就出发,快则四五天,慢则七八天,横竖不会超过十天。”

“这么久呢!”香草翘起嘴巴说道,“要是有飞机就好了,一天一个来回!”

蒙时揽着香草的腰笑道:“我好歹去趟州府,总得陪我外公外婆稍住两天,跟他们交代清楚我的意思,省得他们往后再替我谋官路子。”

“咋了?你得了啥信儿了吗?”

“还记得大姐来的那天,我没及时赶来吗?当时就是黄显来给我送帖子了。”

“黄显?”香草点点头说道,“我记得,你十六岁之前陪着你到处油走的那个老仆人是吧?”

“对,正是他。我和他感情比较深厚,像叔侄似的。这回外公连他都派来了,大有要说服我入朝为官的念头,所以我必须亲自去跟外公说明我的心意,省得他再费心去操劳了。”

“韩家不是有个兵部侍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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