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件白色的棉布衬衫,衣服下摆松松垮垮地系在了牛仔裤的里。纤腰一握,双腿笔直修长,低了头,那黑亮的头发披散在白皙的脸颊旁。半遮住了她的脸。
因为忙碌,她的身影一直在晃着,领口半开。隐隐露出里面肉色的肩带和白腻的锁骨。
路重庆端起茶杯一口气把水喝完,放下茶杯依然。依然觉得口渴。
只好抱着手臂垂眸不语,指尖紧紧地掐住了自己的胳膊。
窗户半掩,落日的余晖照耀着,湿润的泥土蒸发着水汽,热热的扑面而来。
他抬手松动了军装的风纪扣和第一颗纽扣。
心烦意燥。
“让一让。”
书房很小,没一会儿她就已经把地板拖得十分干净,只剩下路重庆脚下的那一点地方。
他无声地移动双脚,避开了那湿漉漉的拖把,眼前只要那拖把来来回回,擦拭着那已经很干净的地板。
沉默了一会儿,路重庆哑着声音,问道:“你这是在——”
“我在拖地。”谌晓玉头也不抬。
路重庆暗暗叹了口气,有点烦躁,觉得自己处于下风。
离着近,能够闻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夹着着一点点热气腾腾的汗味,他盯着她脖子后面那一块肌肤,能清晰地看到,那上面密密细细的汗水。
他的喉结动了动,眸色幽暗了更加一些。
“我们不要闹了。”他低沉地说
“我闹什么了?”谌晓玉猛然一抬头,脑袋不小心就抵住了他的下巴,路重庆吃痛地闷哼了一声,随即他的吻就落了下来,灼热地压在她的唇上。
这一次,他的吻不似前两次那么温柔,而是带着侵略般的霸道与占用,辗转地在她的口腔巧取豪夺,狠狠地咬着她,几乎没咬出血来。
他热乎乎身体紧紧地贴着她的,细密的吻让她喘不过气来,身体在他的怀里簌簌发抖。
拖把桄榔一声掉在地上。
晓玉在不知不觉中回吻他,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颤抖的手指在他的黑发中穿插着沿着他的脊背而下,抚摸着滚烫的肌肤。
吻了很长很长时间,他突然推开了她,粗喘着,“不行,不能再亲了。要出事的”
谌晓玉凝视着他,黑漆漆的眼睛里有着她的影子,小小的。
“出就出吧。”她低声说,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又快速地吻了一下,扬着眉看着他。
两个人无声对峙着,半晌,路重庆捧着她的脸,深邃的眼神要看进她的心。
“真的不怕?”
激情汹涌而来,排山倒海。
卧室里,没有开灯,黄昏幽暗光线中,只有他的眼睛深邃如星空,闪亮,幽深,不见底,隐约燃烧着火焰,他的嘴唇翕动,似乎有无数的话要说,又似乎不用再说出口。
半天才哑着声音说,“以后再不要和我闹了。。。。。”语气恳求像是撒娇,
晓玉的心软的都要融化了,忍不住贴着他的唇吻着,口齿不清地含笑道,“谁和你闹了?”
“除了你还是谁》”他说着顺势将她推到在了床上,双手抱着她的腰,密集的吻落了下来,沿着她的额头,眼睛,唇角,锁骨,一直向下。。。。。。
白衬衫的扣子被解开,如同洁白的玉兰花瓣在眼前绽放,初夏的热风拂过,一阵阵的颤栗。
她的耳边能听到他喉见压抑着低低地吸了一口气,接着如同婴儿般贴了上去,脚尖绷紧了,身体被电击了一般簌簌发抖。
仿佛是感觉到了她的渴望与不安,他勉强抬着头,凝视着她眼睛。
“你,真的愿意?”他问,声音干涩低哑,紧张得发微微颤抖。
谌晓玉看着她,突然有了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上一辈子,她是成熟的已婚女人,熟知男女之事,食髓知味,面对他的激情与挑逗,意志早已经溃不成军,可这个年轻的身体却是生涩,羞怯,不安害怕又渴望着,好奇着。。。。。。。。
矛盾而诱惑。
“说啊,愿意吗?”路重庆的鼻子层了蹭她的,勉强问道。
“你愿意吗?”晓玉揽着他的脖子,轻轻地反问道,水润润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的戏谑的笑意,绯红的脸颊,潋滟娇媚。
“我——”路重庆哽了一下,脸上蓦然红了,慢慢地半起身,跪坐在床上,俯视着面前女孩,深潭般的眼睛依然紧紧地凝视着,燃烧着一团黑色的火焰。
他慢慢地解开自己的衣服上的扣子,军绿色军装从他的身上滑落,露出紧绷着腹肌,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漫不经心,慵懒而靡丽。
“你是我的。”他说,像宣布主权般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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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狂潮退却。
夜色阑珊,隐约可见一盏盏的路灯渐渐亮了起来,暖黄灯光照耀在树梢上,有一点点温暖的感觉。
外面的街道上间歇有车辆经过,车轮摩擦着地面,细微的沙沙的声音。
路重庆懒懒地靠着床头,双手枕在脑后,目光久久地看着上挂着的一张放大了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谌晓玉大约是十五、六岁,站在一中的篮球架下,穿着一中的校服裙子,笑得恣意飞扬,阳光斑驳光影半遮着她年轻的脸,弯弯的眼睛里闪着青春的光辉。
一中,他们的母校,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他熟悉那个篮球架,曾经在那个篮球架下扔过球砸向她。
而她那时候都不肯回头多看自己一眼。
他至今还记得那场比赛,自己在前场比赛中扭伤了脚,为了不让后面的对手知道,硬是忍住了没吭声,抢球,跑动,上篮,防守,依然拼尽力气,为的是那是冠军争夺战,她平时不肯去看球,那天也会被班主任要求观战。
他在心里憋着一口气。
只有在球场上才他是个英雄,才能赢得尊重,他不想出丑。
那是他为她准备的冠军之战。
可是她居然跑了,一声不响地跑想跑,怎么能不让他生气,他拼了力气,居然换来了她不屑一顾。
气愤的他用球砸她,却在最后的时候手一偏,砸了别人。
后来,他随意地和别的女孩子交往,只想让她吃醋,只想让她的眼光能在自己的身上停留。
哪怕是因为伤心。
身边总是不乏漂亮的女孩子,她们比她温柔,比她活泼,比她更喜欢讨好自己,他爱跟她们一起玩。就是为了告诉她,别以为自己没有人喜欢。
可是邓一楠的出现,让他觉得自己的幼稚。
无意中听到了她与邓一楠的对话,使得他终于明白。她要的是能够一个并肩站在身边的人。
去西藏当兵之前的那个晚上,他一个人在这个篮球架下打了半夜的篮球,在空旷无人的篮球场,只有篮球砸在水泥地上空空的声音,他寂寞地运球。上篮,一次一次投篮,一次一次地对自己说,总会再见的,总会让她另眼相看。
而眼下,她就在自己的怀里,温暖的肌肤,触手可及。
她已经完完全全得属于自己了吗?
路重庆眼神幽暗,意味不明。
“渴。”身边的人闭着眼睛哼了哼。
他低头看着她,嘴角终于噙了一丝笑意。忍不住低头又去吻她的眼皮。
她抿了抿嘴唇。
“我去拿水。”他掀开了被子起身,去厨房倒了一杯温开水,站在床边递给了她,“喝水吧。”
谌晓玉迷蒙地睁开了眼,看着他身上未着存缕,某个部位依然斗志昂扬,脸上一红,垂眸接过玻璃杯,小口小口地喝了几口,又递给了他。
“不渴了?”
“嗯。”
路重庆接过一口气把杯子里的水喝完。放下玻璃杯,重新掀开了被子上床,伸手搂着她,刚刚平息下来的热度又上升起来。在被子下面抚摸着,渐渐气息不稳,“晓玉,晓玉。那其他渴不渴?”
她缩了缩身体,不理他,依然闭着眼睛。雪白的小脸裹在被子里,额头上还有细密着汗珠,紧贴着的身体上有着黏黏的汗。
他心里痒痒的,又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尖儿,祈求着,“晓玉。”
谌晓玉侧过脸,挡开他的手,咕哝了一句,“嗯,别撩我。”
“。。。。。。”
路重庆无奈地拿开了手,没过一会儿,又去撩开她的散在枕头上的黑发,无聊地在指间绕着,默默地想着心思。
不知不觉手指使了劲。
谌晓玉“嘶”了一声,扯开了头发,终于睁开湿漉漉地的眼睛看着他,“你不累?“
刚才那几次他有多疯狂,她依然是浑身瘫软,心有余悸。
路重庆勾了勾唇角,扬眉笑得欠扁,“我体能超群。”
谌晓玉呼地一下,直接把被子蒙上在头上。
路重庆连被子带人一起搂在怀里,笑着安抚她:“好了,好了,我不招惹你了,你出来吧,别闷坏了。”
“真的?”
“当然,我保证”。
谌晓玉这才钻出了脑袋,长呼出一口气。
路重庆伸过胳膊把她圈在怀里,假装叹息,“你这个体力跟不上啊。要好好锻炼啊“
谌晓玉瞪了他一眼,侧过身不去理他。路重庆赶紧扳着她的脸,“好了,好了,不说了。我们就好好说一会儿话吧。“
“说什么呢?“谌晓玉扬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你的失身感言?”
路重庆被噎住了,闷了半天,睨着她,“你还不是第一次嘛。”
谌晓玉:“你在意?”
“在意什么?”
“是不是第一次?”
“我没想过那个,就是怕你疼。”他吻着她的唇,伏在她耳边悄悄地低声问,”刚才我是不是太用力了,让你很疼?”
谌晓玉嗯了一声,刚才那一幕仿佛又在眼前,第一次时,他的生涩与失控让她痛得几乎要把他踹下去,可看到他脸上疯狂沉迷的表情,又忍住了。
身体青涩而疼痛,可是心态却不是第一次。
她想回忆前世的第一次,只记得是在新婚之夜,闹哄哄的人群走了之后,喝醉的丈夫压在她的身上运动,不一会儿草草了事,翻过身打起了呼噜。当时什么样的心境,现在已经记忆模糊。
“对不起。”路重庆看着她的眼睛,见她摇了摇头,又厚颜无耻地说,“你要给我多多练习的机会。我们部队有句话,好好学习,天天想上。”
谌晓玉伸脚是直接想踹他。
路重庆敏捷地夹住了她小腿,“别动啊,撩了我你要负责到底啊。”
谌晓玉无奈,“你在军校里都学了什么啊?”
“擒拿,格斗,各项军事素质,身体素质,武器知识,军事理论,啊呀,多了,数都数不过来。以后我慢慢跟你说,不过现在首先要做到的,第一点,是要把你的体能提高上去。”
“滚你的。”晓玉又踢他,“我怎么觉得你一脑子想的都是女人。”
“那很正常啊,你想我们军校里百分之八十都是男生,每天晚上回到宿舍,大家想的不都是女人啊。”
“哦,不是还有百分之二十的女生吗?什么医生、护士,文艺兵之类的。”
“那倒是。好像是有些文艺兵,我不记得了,听说好几个盘子、条子都不错。”
谌晓玉哼了哼,“我看你还是下基层比较好。”
“我不是说听说嘛,又没接触过。”
“不后悔吗?以后去了基层部队接触就更少了。”
“后悔也没用啊!”
没开灯,黑暗中只有两个人闪亮的眼睛互相凝视着,谌晓玉舔了舔嘴唇,问道,“你今天不用回去了?”
“不用,我今天,明天都是休假。”
他没说,明天晚上的这个时候,他已经踏上列车,去集团军特种部队报到了。
“”6
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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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谌晓玉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是阳光灿烂了。
她被窗外耀眼的光线花了眼,闭上眼睛歇了会儿,眯缝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窗外的树叶,绿树成荫,鸟儿在枝头婉转地鸣叫。
身上不可避免的酸痛,又有一种脱胎换骨的爽利。
不知道怎么就想起最近看的一本主人公说,每次与在男人一起就像洗了个热水澡。
真的是一种畅快淋漓。
身旁的被子被掀开了一半,阳光照在床单上,又几道光影,昨天夜里的那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蹙着眉心,有一刹那的怔忪,疑惑着是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还是一切只是她一个人春梦,将脸埋进了身边的枕头上,静静地闻着他的身上留下来的气息,才安心
他的气息里有淡淡的烟草味道还有柠檬沐浴露的味道,
谌晓玉无声地扯了扯嘴角,笑了笑
沐浴露是她家浴室里的。
昨天夜里最后不知道折腾到几点,气若游丝的她被路重庆抱着去冲洗,终于见到他的体能超群了,消耗了那么多体力之后,居然还能够单手抱着她,用另一只手给她洗澡。
洗着洗着不免又是意乱情迷,狭小的浴室里,水花溅了一地。
在“爱情动作“方面,路重庆真的悟性很高,他很快就掌握了晓玉的敏感之地,只需轻轻撩拨,她一会儿就溃不成军,作为一个前世中有着经验的人,晓玉会不由自主地对比一番,只有感叹。上一辈子她真的白活了。
“你这是干嘛呢?”床头传来路重庆疑惑的声音。
谌晓玉像是被抓包一般,脸上一红,埋着头继续装睡,不肯动弹。
接着肩膀被他轻轻揽着。他的头发碰触在脸庞,绒绒的,只听他温和地说,“趴着睡对心脏不好。来,我们转过身来。”
谌晓玉装不下去了。只好睁开了眼。
正对上了他的眼睛,黑不见底。
“醒了?”他默了一默,才扯了唇角微笑,头发湿漉漉的,有水珠顺着发丝往下滴,谌晓玉伸出手指,帮他去抹,抹了几滴之后,沾着水珠的手指就被他握住了,放在唇边轻轻吻着。
“还累吗?”他问。
谌晓玉赶紧抽回了手指。哼了一声,“累。”
路重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点了点她的鼻子,“瞧你吓得。”
谌晓玉侧了脸不理他。
路重庆又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臀,“累了也要起床吃点东西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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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晓玉起床洗漱,发现浴室已经被收拾干净,地上水迹已干了,毛巾叠得方方正正像个豆腐块,放在架子上。
再去餐厅,路重庆已经将早餐端到了小桌上。
两碗白米粥,一笼小笼包,煮好的鸡蛋,以及一碟豆腐乳和一碟细细切好的榨菜丝。
晓玉在桌旁坐了下来。捧起碗,先喝了一大口粥,白米粥煮得软糯可口,米香四溢,应该是已经煮了不少时间了。
“味道怎么样?”
“挺好啊!我从来不知道你会煮饭。”
“嗯,小时候跟哥哥住在一起在外婆家住。我们都会做家务的。。。。。。。后来,被接回家之后,有人做就懒得做了参军之后都是吃食堂,不过手艺还在。”
晓玉从来没听他提过家里,现在提起了,才淡淡地问,“原来你小时候是和外婆一起住的啊?”
“嗯,我和哥哥都是外公,外婆带大的,后来被接回去也是保姆管德多,我妈妈身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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