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火热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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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火热年华-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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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凝视着,浑然不觉别人打量她的目光已经是几多疑惑与猜测。

    自虐,真的是自虐,她把自己虐得心肝都疼,虐得自己胸口闷得窒息。

    早知道是这样的难受,为什么那天还要用那种话去刺激他呢?

    那天路重庆提起邓一楠,那委屈的表情好似她与邓一楠一起联合起来欺负他,刺激他,逼着他离乡背井去当兵一样。

    谌晓玉不服气,邓一楠怎么了?虽然邓一楠在离开前是说了些许暧昧的话,可是自己并没有答应他啊,虽然每周都会通信,但是都是在讨论学习啊,有几个人像他路重庆,每天拈花惹草,招得女孩子为他寻死觅活的。

    这不是,前几天在私下里在传4班有个女孩子为他割腕未遂,父母拿着女孩的遗书闹到学校了。

    学校没作声张,第一是事关女孩子的名声,第二到底是路重庆根本就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还是因为路家的家世背景把这些事情压了下来,这个其他人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传言满天飞,现在路重庆说自己要离开学校去部队,谌晓玉不得不往那方面去想。

    她嘟着嘴巴说,忍不住讥讽,“哟,那你这么一走,你那些女朋友们可怎么办呢?”还歪着脑袋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数着手指头说,“一、二、三、四、五,你有五个女朋友,你最少要当三年兵,那五个女朋友里面最少可以留下个一、两个能够等你的,还不赖,回来依然可以继续。”

    路重庆嘴角微微撇着,嘲弄地笑着看她,“哟,我有个几个女朋友你倒是知道很清楚嘛,还为我考虑这么多,放心好了,她们个个都会等我的。”

    谌晓玉冷哼道,“是啊,你魅力无穷大啊,有人为放弃生命都在所不惜呢。对了,你不是因为这件事才离开学校去当兵的吧?”

    路重庆听了这话,当时就黑了脸,桃花眼里桃花即刻就凋谢了,眼底里冰冷一片。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不堪?他咬着牙说。

    “大家都在传,我只是好奇喏,”谌晓玉说得天真无邪,一脸无辜,“我也是问问嘛,不是就不是,干嘛这么凶。”说着还嘟着红艳艳的嘴唇,扭着脸不理他了。

    路重庆噎在那里,一口气上,上不来,,下,下不去,就闷在胸口中。

    她还说别人凶,别人在说远大理想,目标感,价值感,她非得往男女关系的事情上扯。

    可是她这样闹腾,路重庆在心底里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仿佛是一颗一直悬着的心,这会儿颤颤巍巍的有点着落。

    她这么闹来闹去,从初中开始没给自己几分好脸色,不就是应了那三个字,“不——放——心。”

    路重庆无奈地叹了口气,眼底里的冷意慢慢地融化了几分,在那瑰丽的夕阳下,变得十分深邃,迷离。

    晓玉以为他就在本地军区大院里当个休闲的兵。路家一家三代都是部队出身,最早可以追溯到八一南昌起义,路家的爷爷,所谓的”将门”,就是那样的吧。

    有着这样的背景与人脉关系,他们家里谁要去当个兵,要在哪个部队里当个兵,还不是分分钟搞定的事情,不过从林哲那里传出来的消息,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现在也就林哲知道点路重庆的下落了。

    林哲是路重庆在学校里唯一的铁杆弟兄,也是祸害一枚,他不是老“一中”的,所以刚进学校的那会儿,造成的影响甚至是更甚于路重庆。

    林哲也是特招来,这小子斯文秀气,长着白白净净的脸,一双毛茸茸的大眼睛,笑眯眯看着人的时候还有几分腼腆,说起话来轻声细语的,见到老师、同学都是一副文质彬彬,谦逊有礼的模样,时间一长,本性就暴露出来,他不惹事,但是谁要是惹了他,天王老子他都敢去翻脸,有几次与校外小混子打架,出手绝对是稳、准、狠。

    他很叛逆,也招人,沈云舒就是被他迷得五迷三道的,其实两人也没说过话,按照沈云舒的说法,就那天在走廊上多看了他一眼,心魂就被他摄了去了。

    这林哲谁都不服,只服路重庆,算是路重庆的嫡系。

    据沈云舒打听来的消息,这两个人也是不打不成交,路重庆打得他心服口服,从此结下了莫逆之交。

    最近这一段时间,沈云舒不知道是怎么突然就与林哲有了交往。

    事情说来奇怪,有天下课,林哲突然在走廊上叫住了在他们教室门口“闲逛”的沈云舒,又过了几天,谌晓玉看到放学时候,林哲会在校门口等着沈云舒一起骑车回去。

    而沈云舒就像是花儿突然盛开一样,每天都处于娇媚与含羞状态。

    谌晓玉实在忍不住问她,“你们是不是在谈恋爱了啊?”

    沈云舒摇了摇头,叹气,“我们没说过这些事情,也就是聊聊班上的事情,讨论题目,他不提,我也不能提,总不能我一个女孩子家主动地说这些。”她垂下眼皮,无奈地撇了撇嘴,然后又很快地笑了笑,“不过,就是这样,我心里已经是满足了,感情的事情需要慢慢的培养的,对吧?”

    谌晓玉点了点头,反正都是少男少女,以后能有个美好回忆也是好的。

    “那林哲怎么突然主动地找你了呢?”

    “他最近寂寞了呗,路重庆突然当兵了,还去了西藏,忙得根本没空理他了。”

    “什么?路重庆去了西藏?不会搞错吧?”谌晓玉尖叫起来,大吃一惊,她万万没有想到。

    这就绝对不是为了逃避什么绯闻去当兵了,这是自找苦吃了。

    谌晓玉心里这会儿真的是宛如刀割。

    “这不是弄错了吧?”她还是不相信。

    “怎么会错呢,我听林哲说,路重庆是去了成都军区进藏部队。没想到看着那么花花公子的一个人,居然去了那么艰苦的地方,林哲还说,路重庆说要去就去最艰苦的地方。”

    “他家里人也舍得?”她心里存了一点希望。

    “听说起先是不肯啊,他爹拿皮带抽他,大骂他任性瞎胡闹。不过最后他哥哥也不肯,最后找了他爷爷出面,爷爷同意了。爷爷毕竟是打过仗的,说什么他要当兵,你让他在机关里混着,那还不如不当,男人不磨砺一下怎么能成器呢。”

第74章 等闲之辈?() 
西藏。

    那个极为遥远的地方。

    在那个时候还不是小资们装模作样时候挂在嘴边的朝拜圣地,拉萨还没有如假货琳琅,奸商满地,那个八十年代,西藏两个字,所蕴含的是蓝天白云,偏远,神秘,荒芜,落后,愚昧。

    谌晓玉不知道路重庆为什么选择了那个地方,但是至少反正不是为了装、逼。

    她真的相信了路重庆说过的,他要寻找自己的价值感,目标感。

    而自己用了多么荒谬的理由去嘲弄了他,打击他,只因为心里那份嫉妒心。是的,她现在承认她嫉妒,对于路重庆和别的女孩子的事情,她就是嫉妒,她嫉妒她们可以毫无保留地对他示好,嫉妒路重庆和她们在一起时候轻松,自在,无拘无束的嫉妒眼神,甚至她u嫉妒校外那些姑娘们身上所展现的那种纯粹。

    这种纯粹,她在罗罗身上见到过,在沈云舒身上见到过,在罗昕芳身上也到过,在每个同年龄的少女的眼神里见过,那份纯粹就是一个女孩子对一个男孩子的喜欢,喜欢他的漂亮,他的帅气,他的冷酷与不羁。

    而这种感觉谌晓玉自己是没有的,她不是她们的同龄人。她会自己考虑,为未来考虑,她觉得自己是“过来人”,不会去做那些没用价值的事情。

    与路重庆交往,就是没有价值的事情之一。

    为此,谌晓玉有好多天的恍惚,连带沈云舒也看她不对劲。

    “听说,以前你和路重庆关系挺特别?”沈云舒听了一些关于谌晓玉在初中那点传言,原本不信,可是现在看谌晓玉每日恍惚的样子,竟也信了几分。

    “嗯,他救过我。”谌晓玉淡淡地说。

    “救过你?”沈云舒来了劲,英雄救美的故事,在十七岁的少女眼中就如琼瑶浪漫美好,而谌晓玉的确也如琼瑶女主角,清纯,美丽,傲气。

    “嗯,说来话长,是我惹了事,他出面帮我摆平。”谌晓玉说,想起那次与张军们的碰面,路重庆胆大心细,有理有据,毫不示弱,已经显示了超出年龄的成熟。

    也许是因为现在只有林哲才与路重庆有一丝半点的联系,不知道是不是沈云舒与林哲叨叨过什么,反正现在谌晓玉觉得林哲看自己的眼神都带着点意味深长,虽然脸上始终是淡淡的。

    她的心里不免惴惴不安,总觉得那天就会有点事情、

    日子过得飞快,很快就要期末考试。有个周末正常放学,不用上晚自习,谌晓玉挎着她的书包晃晃悠悠地出来,手里还拿着封邓一楠写给她的物理考卷分析,边走边看。

    没有在意路上一辆军用吉普车在缓缓行进着,一直到过了学校门前那条梧桐大道,车停了下来,一个身穿军装年轻帅气的男子拦住了谌晓玉。

    “同学,能和你聊聊吗?”那男子温和有礼地说,伸手做了个“请”的姿态。

    谌晓玉一惊,前后看了看,均没有旁人,首先冒出的第一念头是关于路重庆,又看了看眼前这辆车的牌号,是当地的军用车牌,号码很前,心里颇有点小失望。

    她惊疑地问,张口却是,“你们是哪个部分的?”

    咳,咳,这是最近解放军电影看得多的表现。

    “我们是军区司令部的,我们的主任想和你聊聊,关于如何搞好军民工示作,拥军慰问的有关事宜。”那年轻男子微笑着说,眼光真诚,一本正经。

    谌晓玉蹙眉,“拥军慰问?您是不是找错人了?您应该找街道居委或是找学校老师,实在不行去我们学校找团支部,学生会,这两样都和我没关系,我还有事,不能奉陪。”说着她就要绕过那年轻男子,继续向前走,看她手里的物理试卷。

    “同学,您别着急啊,我还没说完呢?”

    “解放军叔叔,您就是说完了也和我没关系啊,我真的很忙,要考试了,就先拜拜了。”陈晓玉笑得很天真无邪,但是脚步却溜得很快。

    那位稍微有点急,可是世家子弟的雍容镇定还在,不好拉拉扯扯,只是垂眼低眉浅笑着嘀咕道,“小鬼,警惕性还提高,不愧是重庆那小子看上的。”

    谌晓玉刚要迈步,没听到他说别的,只有那一声“重庆”叫住了魂魄,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有点迟疑地看着那位军人。

    军服整齐,风纪扣扣得严严实实,大盖帽的帽檐下的面容清俊,可是眼神里藏不住淡淡的笑意,已经是够帅气,够英挺。但是谌晓玉想,没看到路重庆穿军装的样子,肯定比他还要帅气。

    “重庆?路重庆?”她犹疑地小声问;

    “嗯。是啊。”男子点头,笑得居然很狐媚,扬着眉毛看她,“怎么了?重庆去了西藏没跟你说吗?”

    谌晓玉垂下了眼皮,摇了摇头。

    “哎呦,那里可艰苦了,海拔高,条件差,水都没喝的,放哨站岗一站半天,人都能冻成冰棍呢,我们重庆可真的够苦的。”

    “真的?”谌晓玉的大眼睛乌溜溜地,紧紧地凝视着面前这位男子,仿佛从他的嘴巴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咳,如今就没必要装了,大大方方地问过去好了。

    “好了,畅畅,你就别逗她了。”吉普车的车门一响起,从车上下来另一个年轻的男子,军大衣竖着半边的领子,身材修长笔直,五官深邃清俊,也是一双溺死人的桃花眼。

    谌晓玉一看,这位倒是认识的,路红卫。

    “谌晓玉同学吧?还记得我吗?”路红卫眯着眼睛笑着,和蔼可亲,平易近人,颇有邻家哥哥的风范。

    “路哥哥好。路哥哥有事找我吗?”谌晓玉礼貌地说,大大方方地看着他,圆圆的脸蛋被冷风吹着,红扑扑的,像个艳红的苹果,眼睛黑湛湛的,水淋淋的。

    站在一边的杨畅嘴角挂着暖笑,心里暗自称奇,哟,路红卫对这个丫头也挺在意的。

    杨畅是路红卫的发小兼嫡系,从小一起玩大,是看着路重庆长大的,当路重庆是自家的弟弟,如今听说路重庆在家里闹腾这么大的事情,去西藏当兵,把老爷子都搬出来了,原来只是为了受了这个小丫头的刺激,心里就好奇啊,看看这丫头什么德行。

    路红卫去学校帮弟弟去办理相关的手续,杨畅就跟着一起去凑热闹,两人在校门口看到了正在低头看信的谌晓玉,杨畅忍不住要下去调笑逗弄一番。

    谌晓玉看着眼前的路红卫,咬着嘴等着他开口。

    路红卫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注视着眼前的谌晓玉,抿着嘴唇并不说话,看上去云淡风轻,温润如玉。

    但是他们这些个正宗的八旗弟子,哪个不是顽主出身,哪个又是等闲之辈。

第76章 貌似老实() 
谌晓玉真的猜准了,路红卫与杨畅,还真的不是等闲之辈。

    路红卫小的时候不巧赶上了最动乱的时期,父母一辈的亲人全都受到冲击,家不成家,他从小就被送去和外公,外婆生活。

    在懵懂之中,却看尽了世态炎凉。早上送到幼儿园,一个劲地夸自己聪明,漂亮的叔叔、阿姨,伯伯,伯母们,到了下午却对自己白眼相向,吐吐沫,大骂自己是“狗崽子,翻脸堪比翻书还快;又见过那些往日里在父母面前恭恭敬敬,畏畏缩缩的属下,批斗会上个个都如打了鸡血般叫嚣,恨不得置他的父母于死地;自己受的那些罪就不提了,不懂事的孩子不知道受谁挑唆,都知道可以欺负他,反正老师们也不会管,路红卫从小经常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回家。

    他那时候还小,不哭不闹,不叫疼,回到家里自己洗脸、搽药,像个小大人。

    他外公、外婆是知识分子,清高,心性淡,原本对女儿嫁给军中豪门就有几分担忧与不满,拗不过人家权势大,一眼看中了要求进步的女大学生,只能是躲得远远的,在那个特殊时代中,知识分子自身难保,受到牵连,因而外公一家人对这个外孙也是淡淡的,一切由他自己。

    路红卫比一般同龄人更加成熟敏感,心思细密,为人处世处处让人放心。所以自从父母有了路重庆,表面上是丢给了外公、外婆,其实是路红卫接手,打路重庆是个婴儿开始就当他心肝宝贝般对待。

    他纵着那个弟弟,宠着,教着,点化着,眼看他一个脚印一个脚印地走过来,一步步地长大,纵着他叛逆,纵着他放肆,包容着他各种各样的小霸道。

    杨畅他们甚至说,路重庆其实是路红卫养大的。

    路重庆对谌晓玉的那点点小心思,路红卫怎么能不清楚呢,那天家长会后,谌晓玉与他父亲从他们前面走过,路重庆只是垂下的眼帘,有那一点点微微失神的眼风,路红卫就懂得了,少男少女那一点点情愫,他倒是不介意,何况看着觉得这姑娘长得清纯甜美,眼神清亮逼人,与众不同。

    他知道情愫归情愫,他们这样的家庭婚姻大事,自是由家长决定,一切由不得自己,路红卫自己如此,他弟弟以后也肯定如此。

    但是那是他弟弟,少不得纵容着他去感知,去享受,去经历。

    让路红卫微微有点惊讶的是女孩子居然对他这个弟弟没有任何反应。

    从幼儿园开始,路重庆身边就不缺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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