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火热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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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火热年华-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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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对镯子,真正是她给自己以后备的嫁妆了。

    “老王爷爷,您看着这一对镯子如何?”在老王爷爷的小屋里,晓玉毕恭毕敬,她对那老头有点怕,比对邓爷爷更要怕上三分。

    老王爷爷一手拿着放大镜一手拿着她那对镯子仔仔细细地端详了半天,放了下来,然后眯着眼睛沉思着,并没有开口。

    晓玉心里扑通扑通地跳着,手心里全是汗。

    这可是她重生之后最大的一笔投资,几乎花光了她所有的积蓄,连过年的压岁钱也贴进去了。

    看着老人仍然沉默不语,她心里自己安慰自己,就算是现在老王爷爷并不认可这一对镯子,可是放到以后,也不会亏本,毕竟若干年后翡翠涨了几十倍,稍微带点绿的镯子,都要十万元以上,更何况她这对呢。

    这就算是她自备嫁妆吧。

    老人沉默了一会儿,正要开口说话,突然想起了敲门声,一个清润的声音,透着嬉皮笑脸的调皮劲儿,“老王爷爷,是我。”说着“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路重庆站在门口的那片阳光里。

    细细的灰尘在他的背影外飞舞着,带着蒙蒙的荧蓝色的影子,像是有无数的精灵中了魔咒一般在他的身边舞蹈着,冷冽的空气从门外吹了进来,悠然带着一点点桂花的甜香。。。。。。。

    老王爷爷却是响亮地打了一个喷嚏,摸了摸鼻子,狠狠地横了他一眼,撅了撅胡子,“臭小子,还不关了门进来,要冻死我啊。”

第71章 祖传宝贝() 
谌晓玉有一段时间没见着路重庆了。

    虽然在走廊上,校园里远远地瞧着他风流倜傥,潇洒不凡的嬉笑模样,可到了近前才发现路重庆长高不少,快高出她一个头了。

    那双眼睛依然笑得波光潋滟,桃花朵朵开。

    “成天介的就知道疯玩,让你稍微用点心都不肯,说说你有多少时候没过来交作业了。越大越没长进了。”老王爷爷训斥。

    路重庆依然嘻皮笑脸。“爷爷,我这不就是来了吗?还有啊。您也别说我一个人,您这徒弟不也是多少时候没有来了?您就会训我,就是偏心。”说着他似笑非笑地睃了谌晓玉一眼。

    谌晓玉转过脸去不理他,心里依然惦记着老王爷爷手里的那对镯子。

    师傅啊,您倒是给个准话啊。

    老王爷爷哼了哼,转过身去拿着放大镜去瞧着那镯子,他仔仔细细地看了半天,又凑近了看了看那镯子的内壁,沉吟着问晓玉,“这镯子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谌晓玉也不敢隐瞒,赶紧将老自己如何在老于那儿怎么发现镯子,老于又是如何开价,自己在一旁守着,又是如何讨价还价的,一五一十地汇报得清清楚楚,期间她余光瞥见路重庆,见他一直都是垂手而立,老老实实,洗耳恭听着,直到听到她说这是给自己攒嫁妆呢,才似笑非笑地睇了她一眼。

    谌晓玉微微红了脸,可是抿着嘴唇就是不理不睬,只当没看见。

    是个女人总得嫁人,晓玉心想我又没说错,自己以后总得嫁个人,可不会是你路重庆。

    那老王爷爷也是邪乎,看了半天那镯子,不知道是故意考考路重庆呢,还是怎么着,就让冲着那小子招了招手,“过来,看看这镯子。”

    路重庆一怔,又看着谌晓玉眯着眼讪笑,那意思,你那嫁妆还得让我瞧瞧。

    谌晓玉气呼呼地白了他一眼,让到一边呆着,心里嘀咕着,师傅就是这毛病,上次路重庆弄个花瓶过来,非得让自己看,考考眼力,这会儿自己得了个镯子,他又让路重庆来试试眼力,敢情老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不带着他们去扫街,就只好这样互相学习着。亏了是两个徒弟,想着当年只有路重庆一个徒弟的时候,他让哪儿找别人给他练眼力去。

    路重庆抓着那对镯子,好玩似得在手里掂了掂,谌晓玉紧张地盯着他的手,生怕他一个“不小心”给摔碎了。

    路重庆把玩着那对手镯,两只镯子在他手里碰碰撞撞,叮当作响,清脆如流水琮琤。

    谌晓玉急了,“喂,你会不会看啊,不会看就放着。”

    路重庆却是浅笑,“哟,不知道辨别玉石要听音啊,这镯子声音清脆响亮,有金属之音,倒像是真的。”说着话又在手里掂了掂,“二是看看重量,这重量倒是压手,没有那轻飘飘的感觉。”他低头在手里又看了看,自言自语似得低语道,“这副嫁妆倒是不错,可以考虑考虑娶进门。”

    把个谌晓玉臊得恼羞成怒,上前就要去抢那对镯子。

    路重庆个子高,举在手里不给,谌晓玉踮着脚尖够不着,真的气了,跺了跺脚,在一旁扭着脑袋不作声了。

    不给就不给,我看你还能把我这个弄丢了不成,要是丢了你就给我赔一双。

    老王爷爷一直在袖手旁观他们闹腾,此时敲了敲路重庆的脑袋,“我让你看看,你就好好看仔细了。”

    路重庆这才一把抓起桌上的放大镜沿着那镯子的一圈看起来,他蹙眉看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突然变了一变,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那对镯子放在了桌上,问道,“这对镯子,你真的是从胜利路上淘来的?”

    谌晓玉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是啊,那还有假。”

    路重庆自言自语地说道,“这就是奇怪了。”

    老王爷爷看着他的表情,笑了一笑,“奇怪?又什么好奇怪的,这内壁上虽然刻着你们家人的名字,可也不代表就是你们家的那一对,而且事情都过去快二十年了,现在也无法求证了。”

    路重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爷爷,我倒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毕竟我也只听奶奶提起过,没见过实物。”说着又把拿起一只镯子,看了看内壁,“是嵌个了颐字,”又拿起另一只看了看,“这一只嵌了玹字,按说是的,不过,也不能保证,就像您说的,时间这么久了,也无法求证了。我也只是听说,没亲眼见过。我奶奶说,如果不是当年造反派抄家,这一对镯子没了,要不然以后是说好了要给我和我哥媳妇的。”说着他看着晓玉,笑了笑,有点意味深长。

    谌晓玉听得了半天才有点领悟了,敢情她花光了积蓄得来这对宝贝,是路重庆家传的?

    这可不好办了,如果真的是他家传的,那怎么说也该物归原主,她就是再舍不得,也不能夺人所爱。

    她心里难受了,眼巴巴地盯着那对碧绿水滑的宝贝,纠结着。

    “那老王爷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老王爷爷沉思了一会儿,才道,“这啊,说来话长。你别看路家是根正苗红的老革命,当年他奶奶家里可是名震一方的老军阀,家里古董宝贝多了去,他爷爷带着奶奶参加革命,与家里断绝了关系,临走的时候就揣了一对镯子,说是以后留个念想。那对镯子一直保存在身边,直到特殊时期的时候抄家,不知所踪。我和他爷爷是旧识,老人见我喜欢这些,托我寻找那镯子的去向。”

    “哦,那这对镯子,到底是不是呢?”谌晓玉问道,如果真的要让她忍痛割爱,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大不了再去淘就是了。

    人家那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她也不想留在手里。

    若说这丫头虽然心里成天盘算着如何挣钱,从本质说,并不是个见利忘义的人。

    “这还真的说不准。我奶奶前年就去世了。这对镯子也没人见过。你让我我说,我也不好说。”路重庆抓了抓头发,有点烦恼。

    “要不,你就拿回去给你爷爷瞧瞧吧,如果不是的,再还给我好了。”谌晓玉嘴上大方,心里又抽搐了几下,她转头看着老王爷爷,“师傅,您说该怎么办?”

    “重庆,这关系到你们家的事,你打算怎么办呢?”老王爷爷靠在藤椅里,抬头注视着路重庆。

第72章 就此告别() 
谌晓玉郁闷着呢。

    她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捡了个漏,居然疑似路重庆的家传宝贝。

    况且自己还说什么要攒着当嫁妆,拿着人家得家传宝贝当嫁妆?有这样的道理吗?而且还当着人家的面说了出来,对方还是路重庆去,这让人家往哪儿去想,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进去。

    亏了谌晓玉也是老练的,当即,自己找台阶下,笑眯眯地说,“老王爷爷,没事,要真的是路家的传世宝贝,我就让出来还给他们家,自己再去找别的。”

    “找别的当嫁妆吗?”路重庆眯着眼睛瞅着她。

    他又提嫁妆。谌晓玉暗自翻了他一眼,气哼哼的点了点头。

    就是给自己找嫁妆了啊,怎么了呢。咱们就冲着嫁妆去了呢。

    “就那么急着要嫁人啊?”路重庆微微嘲谑地说,桃花眼微微眯着,带着笑意。

    “关你啥事啊。”说着又是气呼呼地扭着脑袋不理他。

    不知道现在是怎么了,也就这一年的功夫,路重庆长大了不少,原先那冲动叛逆的劲头少了,人貌似越来越斯文有礼了,可是谌晓玉觉得,怎么他越来越难对付了。

    路重庆这会儿不理会她,想了一想,对老王爷爷说,“爷爷,您不是也说,到底是不是我们家的那一对,现在也不能肯定,那就先放在谌晓玉手里吧。毕竟是人家花了时间和金钱买来的,在情况没弄清楚之前,咱们不分青红皂白地拿了回来,就搞得跟仗势欺人,讹人家的,她那小脑袋不灵光,不知道怎么钻到牛角尖里出不来呢。”

    谌晓玉又气得瞪眼,路重庆还是不理她,接着又说,“如果真的就是我家的传下来的那对,反正在她手里也跑不了。”

    咦?这话说得,怎么有种“胜券在握”“跑不了我那五指山的”感觉,谌晓玉听了心里不知道怎么一动,可不受用,嘟着嘴巴,走到一边,不再说话了。

    哼,不要就不要呗,巴不得你不要,反正我收回家继续当嫁妆去。

    老王爷爷带着个老花镜,瞅着这个,又瞅着那个,摇了摇头,继续看他的报纸去了。

    老人阅人无数,这两个小屁孩的一举一动,哪里能逃得过他的法眼,自打路重庆那臭小子介绍这晓玉来这儿学习,他就看出来了。

    不过,老人嘴角浮现淡淡地笑意,哪个少年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年轻人的事情,不管也罢了。

    他咳嗽了一声,说,“小子,我让你看的书看完了吗?”

    “看完了,看完了。我正要跟您换呢。”路重庆从鼓鼓囊囊的书包里,拿出一本厚厚的书来殷勤地递了过去,那书已经泛黄,封面用白纸打着补丁,一看就是有年月了。

    老人伸手一摊:“笔记。”

    路重庆又巴巴地从书包里翻出个笔记本,递了上去。

    谌晓玉甚是好奇。这皮猴子转了性了,开始看书了,还做笔记。她凑上前去瞄着,一眼看那书的封皮,差点没瞪大了眼睛。

    这小子看得居然是若米尼《战争艺术概论》。那泛黄发脆纸页,竖排繁体的小字,她自己看着头昏眼花,没想到路重庆居然能看得进去,不但看得进去,还做了笔记。

    老人粗略地翻了翻他的笔记本,微微点了点头,放下了。然后起身,步履蹒跚地身后的那凌乱不堪的柜子里翻着,不一会儿找出了另一本厚厚的书,同样的泛黄。

    “这本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你先拿回去,有空的时候看看。”老人表情严肃地给他布置作业。

    路重庆一改平时嬉皮笑脸的模样,郑重地点了点头,“知道了,爷爷”乖巧听话得让人刮目相看。

    “还有啊,你得文化课程也不能丢,我要是再看到你有不及格的,那这些课程局不能学了。听到了吗?”

    “我知道,您没看我这学期的成绩,都上75了,多长时间不挂科了。而且,以后也不会,您等着瞧呗。”

    “你自己想好了?考虑清楚了?”

    ”嗯,都想好了。”

    *******************************************************************************从老王爷爷家出来,已经是黄昏时分,冬日的太阳缓缓地在地平线的上空沉落,路重庆站就站在那片破败不堪的巷子外面,他的身后是这个城市中混乱不堪的地方,拥挤衰败的样子,被晾衣架,竹竿,电线网割裂的狭小逼仄的天空,还飘扬着五颜六色的“万国旗”,可是就是那样的的背景,衬着落日的万丈光芒,在路重庆的头发上,深邃的侧脸上都镀了一层绯金红色,几多艳丽,暮霭沉沉,空气里漂浮着雾气蒙蒙,又好似给他增加了几分俊飘然俊逸。

    路重庆修长的身影伫立在那灰蓬蓬,淡绯色的底色中间,那个画面像是莫奈的油画,宁静,端庄,艳丽,大气,又带着静静的忧虑。

    许多年之后,谌晓玉一想起这个画面,心尖儿都会不由的一颤,她记得那天的傍晚,那样的情景之下,路重庆对她说,“晓玉,我要走了。我们就此告别吧。”

    谌晓玉蹙着眉心,“你走就走呗,我也要回家了。”说着她迈动了脚步就要溜。

    是得赶紧离开了,要不然这样看下去,不知道自己会流露出什么动静,让这人见了又要讥笑得意。

    “我是说,我要离开学校了。”路重庆又说。

    晓玉这才愣住了,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着他,“你——你是说,你要转学了?”

    路重庆低头看着她,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微笑,不过笑容却是有点苦涩,“不,不是,转学,我要去部队了。”

    “你去部队?可是你高中还没上完呢,你不是现在考试都是75分以后,都完全都能跟得上了吗,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去部队呢?就算是想起,你也可以上完高中去考军校啊。”谌晓玉急了,口不择言,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路重庆去部队了,要离开她了,他们就要分别了,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了,这不是正是自己所希望的吗,是好事啊,可是心为什么被攥着似得疼呢?

    “晓玉。”路清重庆的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不过眼睛里终于有了几丝欣慰,

    这丫头还是有点舍不得我的吧。

    “我不是因为跟不上功课去部队的,我是真的想去锻炼锻炼。学校的生活不是很适合我,我在这里找不到价值感和目标,就像你们说得,在这里我没有目标。。。。。。”

    “我们说过吗?我们?还有谁?”谌晓玉莫名其妙。

    路重庆还是在笑着,嘴角微动,轻轻地说,“邓一楠啊。”

    谌晓玉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张口结舌。

第73章 参军西藏() 
邓一楠走了,路重庆也走了。

    谌晓玉突然觉得自己万分的孤独。

    邓一楠的离开是水到渠成,谌晓玉早有思想准备,祝福的心思远远大于留恋的心理。毕竟邓一楠是奔赴他的光明前程去了。

    路重庆呢?她的心思乱了,茫然了,又不知道自己的这份心思究竟是怎么了。

    他走得那么突然,就像是明明昨天还在一起斗气争风,心里憋着要如何如何与他为敌,可是今天,他突然就说他不玩了,就那么走了。

    真的是挥了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杳无影讯,仿佛他从没有在她的生活中出现过,只落得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经常走过7班的教室,从窗口看过去那个现在空荡荡的位置,谌晓玉有长一段时间缓不过劲来,她的目光游移着,探寻着,留恋着,有时候是竟然长长久久的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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