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吧你。”
谌晓玉笑着侧脸不理她,眼光一转,看到7班的教室窗口,站着个熟悉的人影。
她的眼神一黯,很快又转过脸去。
只觉得后背被一道冰冷的目光冻住了,僵硬得不能动弹。
谌晓玉从上高中的第一天起,就知道路重庆也在一中,他是通过保送特招的方式进来的。
很多人议论纷纷,认为是他顶替了谌晓玉的保送名额。
但是只有谌晓玉知道,本来保送与特招就是两个不同的系统,根本不可能互相混淆,另外,不要说路重庆有着二级运动员的证书,就是他没有任何证书,只需要凭着他父亲的秘书一个电话,不要说是一中的高中部,就是全国的任何一所学校都会求之不得的接受他。
路重庆在哪个学校,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一种象征,象征着这所学校存在权贵们的视线范围内。
上了高中之后的路重庆变化很大,他沉静,冷漠,稳重,独来独往,越是这样越是对于女孩子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绯闻却传得越多,开学三个月下来,传说路重庆换的女朋友已经超过了四个,有校内的,也有校外的。
一个个都是漂亮美丽的女孩子。
很多人都在校园的门口看到过美丽的女孩子在等路重庆。
谌晓玉对他的绯闻已经十分麻木,他们已经形同陌路,在校园里遇见各自面无表情,就如陌生人一样不会互相多看一眼。
沈云舒暗恋上了7班的林哲,经常拖着谌晓玉去7班教室门口的走道上转悠,心事重重地纠结着如何向林哲告白,又担心告白之后被拒绝,从此连做朋友的可能都没有,玻璃心脆弱得不堪一击,成天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
谌晓玉看着她,想起前世的自己,也是这样苦苦暗恋着那个时候的路重庆。
她现在的自己感到庆幸。
校园里悄悄地开始流行琼瑶生的作文里经常会有“好美好美,好可爱好可爱,好又少个好忧伤。。。。。。。。”那样的叠句,语文老师头痛不已。
“我好爱他好爱他,可是真正什么是爱情?”上语文课,陷入单恋的沈云舒喃喃地问谌晓玉,也问自己。
谌晓玉写给了她,“爱情是叹息吹起的一阵烟;恋人的眼中有它净化了的火星;恋人的眼泪是它激起的波涛。它又是最智慧的疯狂,哽喉的苦味,吃不到嘴的蜜糖。”
“这是谁说的?”
“莎士比亚。”
镜花水月,转眼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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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感冒严重,更新时间不稳定。会尽量保持更新。
第69章 说不明白()
这个南方的城市在深秋的季节总是雨水缠绵。乌云聚集在阴霾的天空中,抬头看着天际线下突兀的几幢高楼,总觉得压抑;而难得晴日,秋风飒飒吹过街道,遮天蔽日的梧桐树,此时,落叶萧萧,枯黄的叶子在地面上堆积着,行人的脚步踟蹰而过,会发出咔咔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被踩碎了。
悲秋。连带着情绪都变得慵懒,何况是少年心事,总是为赋新词强说愁
高中的课程的难度加深,谌晓玉应付起来,早已没有当初的轻松自如。颇需要费点力气。
她有些沮丧,即使是重生而来,不见得就是聪明绝顶,睥睨一切!
重生,或许只是阎王爷一时的怜悯或者根本就是地府中某个值班人员的失误。
她心里很是苦恼,情绪低落,无人的时候向喵喵嘀咕抱怨,“你说是不是掌管我命运的人员偷懒疏忽大意了,既然让我重生为什么不给我配备相应的金手指,不是说重生到人间的人,都有特技傍身,不是随身空间就是特别系统的吗?我怎么什么都没有?”
她现在心里认定了喵喵这世界上唯一知道她身世的生物,而且还不会说人话,完全不需要担心是不是被透露了心底的秘密。
喵喵不屑,果然眯了眯那湛蓝色的眼睛,眼睛里的光芒一闪一闪即逝,它微微抖了抖胡须,喵地叫了一声,然后伸出肉肉的小爪子拿过书桌上邓一楠的来信,推给了她。
那意思,你有空抱怨,还不如写信给邓一楠求教。
谌晓玉翻了翻眼睛,无语凝噎。
最近她与邓一楠通信很勤,学习上的她有问题需要向邓一楠求助,学校传达室的小黑板上经常挂着她的名字,基本上都是邓一楠的信。
沈云舒说,你们真的是热恋啊,一周三封信,也不怕被老班抓到。
谌晓玉说,通信自由是宪法赋予公民的基本权利。
沈云舒翻了翻眼,你没到18岁还没有公民权。
那天下课,沈云舒陪她去传达室拿信,厚厚的信封。
谌晓玉当着她的面拆开,邓一楠用五页纸的篇幅,给谌晓玉分析了她的数学考卷,填空,计算,选择,最后的解析,每一题的知识重点都用红色的圆珠笔重点标注出来,甚至在每一道题目的旁边,还列举了题目的另外几种解法,以及这个单元的知识点的主要事项。
沈云舒看着摇头叹息,“邓一楠果然是传说中的大神,居然写出这样的考卷分析,他不拿状元,谁能拿状元。”
谌晓玉笑着说,“看到了吧?什么热恋,他现在我的家庭教师。我们的通信都是因为他在帮我学习。”
沈云舒嘻嘻一笑,“哎呦,师生恋也是一种恋。”
谌晓玉笑着拿着信封打她,“你乱说什么啊。”
看着邓一楠的分析与指导,谌晓玉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笑容多了几分明媚,正在笑着与沈云舒闹着玩,不经意地抬头一看,路重庆正站在教室前的走廊上,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
树叶之间阳光太盛,谌晓玉眯起眼睛,看不清他的眼睛里的情绪。
正当谌晓玉觉得她与路重庆的关系已经到了冰点的时候,突然有天晚上自习课,7班的一个女生跑到班级里来,指名道姓要找谌晓玉。
谌晓玉暗自吃惊,与7班的人不熟悉,只是因为沈云舒暗恋林哲的缘故,去他们门口转悠过几次,从来能避则避。沈云舒看着那女孩,她悄声提醒谌晓玉,这个女孩叫刘春菲,是路重庆的绯闻女友之一。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谌晓玉起身站了起来,出了教室门,一回头,从窗口可以看到好几个伸长了脖子,向外好奇探听的身影。
事关路重庆,从来就是八卦之源。
“我是刘春菲。7班的。”那女孩简单地说,一边上下打量着谌晓玉。
“哦,你好,找我有事?”谌晓玉不卑不亢,她心底里没有鬼,自然不怕,她对路重庆避之不及,完全没有交集,对方自然不会视她成为争风吃醋的对手。
“是这样,有人让我传个话,让你这几天有空去看望什么。。。。什么老王爷爷。”
老王爷爷?谌晓玉蹙眉。
老王爷爷是路重庆给她介绍的辨别玉石的师傅,晓玉在假期里跟他认真学习过一些基本的知识。因老人住得地方比较远,加之上了高中之后,谌晓玉的时间越来越少,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去老人那里了。
这次路重庆让人传话,着实让晓玉有点惊讶。
“哦,他还说了别的什么吗?”
“没有。”刘春菲冷淡地回答,同时不耐烦地看着她,“你还有什么话要我带的吗?”
谌晓玉默默地摇了摇头。
“那好,就这样。”刘春菲冷冷地扫了她几眼,甩着马尾辫离开了。
谌晓玉看着她的背影发怔。
不用沈云舒提醒,谌晓玉也知道,刘春最近与路重庆走得非常近,经常放学得时候,看到他们两人并排骑着车说说笑笑一路走。
有人传言,每天晚上下了晚自习,路重庆都会把刘春菲送回家,自己再回去,护花之情,殷殷可叹。
刘春菲长相俏丽甜美,圆圆的眼睛,清秀的心型瓜子脸,身材苗条健美,虽然她看着虽然柔美,性给却十分干脆直接,她的体育素质非常好,是校运动会的女子400米, 平板电子书米的两个项目冠军以及校纪录保持者。
刘春菲很懂得体育,各类项目,各类赛制,说来如数家珍。
他们说刘春菲与路重庆有共同语言,很能谈得来。
不过谌晓玉认为这些与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
她与路重庆之间的关系自从去年那个暑假就完全分崩离析。
去年那个暑假,邓一楠找谌晓玉告别,或明或暗地表白了他的感情,他的原话是,“谌晓玉,我觉得我们是同一类人,我们都有很强的目的性,有很明确的目标,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我觉得以后可以成为最好的伴侣,最佳搭档,你现在不用回答我,也不用说什么,我会等你长大。等再过四年,你考上大学的时候,再给我答复。”
谌晓玉张口结舌,面红耳赤,脸上像被烙铁烙过了一样滚烫。
邓一楠说现在不需要她的回答,而她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邓一楠看着她的表情,有点不忍心,换了柔和的语气问:“我说得对不对?你有很强的计划?”
谌晓玉点了点头。
邓一楠说,“我也是。”接着问,“在你的心里,家里亲人之间的事情也是很重要的,对不对?”
谌晓玉又默默地点了点头。
邓一楠又说,“我也是的。你看,我们两个人就像两个相似的三角形,连棱角都是一样的,难道你不觉得我们以后可以成为最好的。。。朋友吗?”他说着热情地伸出手来。
谌晓玉又点了点头,可是她心里想说,相似的不一定就能相处好,因为太相似了,所以才会看透对方,更会伤害对方。
这些话她似乎说不出口,对方只是说是最好的朋友,并没有说成为那个啥的。在她心里,邓一楠当然是最好的朋友,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她笑着点了点头,也伸出了手,邓一楠握着她的手,久久没放。
那天路重庆正好来找她一起去看老王爷爷,迎面撞上了这样的场景,当时并没有任何反应,还笑眯眯地开了句玩笑。
谌晓玉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完了。
第70章 自备嫁妆()
路重庆从没有向谌晓玉介绍过那位老王爷爷是怎么样的人物,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是他家人的一位老朋友。
谌晓玉知道,能够攀附上路家朋友的人,都应该有什么样的背景。心中不免多少对这位老王爷爷又几分好奇之心,这位身居陋巷,过着孤独贫穷生活的老人,到底是有什么样的经历。
不过,老人对自己的身世过往讳莫如深,无论是对谌晓玉还是路重庆都不假言辞,除了指导他们如何辨别技巧之外,再无别的话可说。
路重庆偶尔还能够仗着家人的面子,嘻皮笑脸地开两句玩笑,谌晓玉却只敢毕恭毕敬地拿着淘来的那些小玩意儿给老人掌掌眼。
她想到已经去世的邓爷爷,当年教她书法的时候是何等的耐心,循循循善诱,孜孜不倦,还给她看了家里巨大的藏书与碑帖,拓展了她的眼界。
在她的心里,邓爷爷永远是最值得尊敬的启蒙老师。
至于老王爷爷,她叹了一口气,估计是自己太愚笨,没有入他老人家的法眼。
既然有人传话给她,那就去吧,正好带着自己刚刚淘来的那一对手镯,让老人看看怎么样。
那一对手镯,是她有天在古玩街瞎逛,在一个小巷子里淘来的,几乎花光了谌晓玉所有的积蓄。这一条街说来叫古玩街,是旧社会的称呼,现在早就改名叫胜利路,只有一个市文物商店和一个工艺美术商店,平时卖些工艺品,卖给外国友人,赚赚外汇。
另外还有些个体小店,表面上买着旅游用品与工艺品,私下里带着买点“老货。”于老师的店就是这样的。
于老师是个老头子。据他自己说,是矿业学院退休的老师,闲来无事,开个小店玩玩,口口声声,在他们这些地质学专业的人眼里,“千年巨钻,不过是碳”。
翡翠,在他的口中,“咱们学校实验室仓库里,多的是呢。你看看,这个主要指标为“分子结构为硅酸盐铝钠—naai〔si2o6〕,常含ca、c、ni、mn、mg、fe等微量元素。;cas的指标在:1344-00-9;矿物成分:以硬玉为主,次为绿辉石、钠铬辉石、霓石、角闪石、钠长石等。结晶特点:单斜晶系,常呈柱状、纤维状、毡状致密集合体,原料呈块状次生料为砾石4。硬度:6。5—7相对密度:3。25——3。40,点测法为3。33克每立方厘米;折射率在1。66丫头,知道吗?能够满足以上指标的才叫翡翠。你瞧瞧再咱们这些的玩意儿,哪个不是符合这些条件的。”
老头子开口闭口的专业名词,唬得谌晓玉一愣一愣的,不过,他的货却是少见的漂亮。
那一对手镯原本是他拿出来要卖给一个中年人的,讨价还价了半天,没成交,谌晓玉在一旁却是一见钟情,看得心里痒痒的。
那一对翡翠手镯,于老头说,“是从宫里出来的货。”
这条古玩街上每一个卖家嘴里,每个玩意儿都有个故事背景,说得最多的就是宫女太监流落市井,为了维持生计,把当年偷偷藏着掖着拿出来的私货典卖了,换口粮食。
谌晓玉轻笑,“于老师,在您这样的科学家眼里还信这个,不就是硅酸盐铝钠吗?”
“这可不一样,虽然化学结构都是一样的,可是文化的意义就不一样了。”老头子说着就要收起来。
谌晓玉笑着按住了他,嘴里笑着说,“哟,要说文化,这可是封建文化呢,不过,于老师,这对镯子,我买回家,以后当嫁妆吧。”说着,她报了一个价格。
比他刚刚给那中年人开的价格略微低了一点。
那老于努力瞪大了那细长的小眼睛打量着她。
小丫头经常到店里来玩,有时候也买点小玩意,平安扣啊,福豆小挂件之类的,来了,每次在柜台前流连忘返,老于闲来无事的时候也逗逗她,教她一些地质专业知识,她听得非常认真,时不时会抱着书本来请教,虚心好学。
“丫头,你这么小,就想着以后存嫁妆,害不害臊啊”老于逗她。
“我又没说现在嫁人,是以后啦,以后总会嫁人的啦。您又不会给我留到那个时候。”谌晓玉无所谓地说。
老于点了点头,对,这一对翡翠镯子作为嫁妆或是聘礼,倒真的合适。
繁花枝叶的纹饰,雕工细腻,少许的洒金沁色,放大镜之下无斑点,无划痕,冰种老坑,翠色均匀饱满,润度极高,甚至带了一点点老油的润度,莹润若水。
虽然谌晓玉嘴上反驳着老于的理论,心里凭着从老王爷爷那里学来的知识,已经判断出这真是一件老货,断代大约是清朝左右。
清朝慈溪太后叶赫娜娜一生最爱翡翠,蒋夫人宋美龄对翡翠也是情有独钟,爱不释手,当年佩戴的翡翠麻花手镯,后来拍到了4000万港币的天价,老夫人100岁的时候带着整套的翡翠饰品出席宴席,惊艳世人。
谌晓玉心里盘算着眼前这一对镯子在她前世的估价,心里觉得真的跟捡到宝一样开心。
这一对镯子,真正是她给自己以后备的嫁妆了。
“老王爷爷,您看着这一对镯子如何?”在老王爷爷的小屋里,晓玉毕恭毕敬,她对那老头有点怕,比对邓爷爷更要怕上三分。
老王爷爷一手拿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