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足。
“我就会画肥肥的大雁。”璐璐赌气地说。
刘璐璐叹了一声,她最近心烦,学校美术老师并不喜欢自己的绘画风格,总是批评。
“那就换个啊,什么枫叶啊,落叶啊,麦穗啊,不都是秋天吗象征着,你为什么非要画大雁呢?”
“因为一等奖的作文讲的是大雁南飞的故事。。。。。”
“哦。所以你死心眼儿,非要画老鹅。”谌晓玉恍然。
她知道那是邓一楠的作文。
“哎,我刚才问你呢,真的是与路重庆同桌了?”璐璐不死心,重提那个话题,整个初中年级都传遍了。
“哦,那人叫路重庆啊,才听说。”谌晓玉将苹果核扔进了边上的垃圾桶,不经意地说。
“哎,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的假不知道,大家都传遍了啊。。。。。。,这路重庆不简单,是个什么大官的儿子,走后门来的。”
“走后门进来的还不简单?我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有没有正常的逻辑思维。”谌晓玉撇了撇嘴巴,不屑。
“能走后门进来就是不简单。而且人家还那么自信。”刘璐璐叹气,作为一个特长生,她也是被认为是走后门进来的。
她就没有自信,总觉得低人一等。
自信?
对,谌晓玉承认,路重庆从来都很自信,从来对任何事情都是满不在乎。
包括感情。
前世的时候,他就是这样。
“我承认我喜欢你,愿意和你在一起,但是我不会给你承诺,我也不需要你的承诺。不仅是你,我也不会对任何人承诺。”
“你愿意接受这样,我们就继续,如果不能接受,那我不勉强,我一向诚实,不会骗你,而且愿赌服输。”
谌晓玉提出分手时,看得出路重庆是难受的,不过,还是潇洒地说,“好,祝你能够早日找到幸福。”
谌晓玉当时想,他那么潇洒,过不了多久他就不会难受了。
果然过不了多久,就看到路重庆臂弯里挽着其他的妙丽女郎。
空留谌晓玉自己伤心了好久。
想着前世的感情纠葛,谌晓玉叹气,觉得这次一定要避开,
就像某种负能量,靠近了只会损耗自己。
她心里想着事情,嘴里依旧与璐璐一起聊天,等着她终于画好那排减肥的大雁,两个人收拾好书包,并肩走出了校门。
夕阳在梧桐树叶的缝隙里照射下来,绚丽璀璨。
走到巷子的尽头,就可以去乘车,一辆自行车叮铃一声,拦着前面。
“哎,那个什么晓玉,我正要找你。”
桃花潭水深千尺,眼神就能溺毙人。
正是路重庆。
第45章 你玩我啊?()
“你连我的名字都叫不全,就想着来找我有事?”谌晓玉冷笑。
“哦。”路重庆微微尴尬地挠了挠头发,“老师介绍的时候我在睡觉。你要不再告诉我一遍?”
谌晓玉哼了一声,冲他翻了一个大白眼,偏了脸,不去理他。
果然还是那么傲气嚣张,连名字都记不全就能找上门来。
刘璐璐在一边好奇地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这位路重庆,传说中路重庆桀骜不驯,说话办事直接了当,看来是真的。
这一对同桌,有话在课堂上不说,竟然在校门口拦截。
不过这是路重庆,即使这样,也不似乎街头那些小混混,跨坐在自行车上,长腿点地,姿态很是潇洒。
谌晓玉没没有理睬他,准备绕过他的自行车,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这辈子她不想再与他有任何交集。
谁知他的龙头一拐,又拦着她,“哎,你别走啊,我们谈一件生意。”
生意?
谌晓玉蹙眉,停下脚步看着他。
他要与她谈生意?开玩笑吗?
他说得一本正经,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知道你在炒邮票,张叔那里。”他很直接地说,举起手制止了谌晓玉的反驳,“你应该听到高远今天要我帮他找那一套邮票,我刚才去过张叔那里,他说你曾经进过这个,而且还不止一套,你看,能不能让给我?”
“让给你,你加一成买给高远?”谌晓玉倒是笑了。
这生意你倒是赚得很快。
“我不会让你亏的,这一成加给你”路重庆干脆地说。
“加给我?”谌晓玉有点怔住了,她有点不相信,路重庆揽下这笔单,不会只是为了照顾她。
“是的,加给你,我不赚。”路重庆很干脆地说。
“你不赚钱?”谌晓玉似信非信。
“嗯,本来是要赚的。”路重庆摸了摸鼻子,又说,“但是张叔那里没有,别人那里一时半会儿也进不到,你又正好知道我与高远谈的价格,只好这样了。”
“那你不是白忙了?”谌晓玉的语气里微微带着讥诮。
“也没多少钱,算是为人民服务吧。”路重庆嘴角带着笑,眼睛晶亮地看了看谌晓玉,“怎么样?把那套票让给我?”
“不让。”谌晓玉斩钉截铁地说。说完就拉着刘璐璐绕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路重兀自撑着自行车楞了一会儿,突然明白过来,冲着她们的背影大喊一声,“你玩我啊?”
谌晓玉回眸一笑,“是的。”
她们的身后是正在悄然落下的夕阳,落日熔金,照在干净整洁的街道上,梧桐树叶金黄灿烂,落叶蹁跹,那个苗条娇柔的身影,一点点,慢慢消失在余晖里。
路重庆的嘴上浮现一丝笑意,他掠了掠垂在额前的黑发,单脚用力,车子倏然飞驰而去。
“你真的不让给他?”
走了好长一段路,刘璐路问。
“不让。”谌晓玉说,“我买邮票是集邮的,不是像他那样倒卖的。”谌晓玉简单地解释着。
她没说,我是做长线投资的,明明知道在若干年后又那么高的估值,现在何必目光短浅。
她谌晓玉最引以为傲的不就是目光长远吗?
“晓玉,我觉得你很奇怪。。。。。。。”又走了一段路,到了公交车站,刘璐璐突然说。
谌晓玉吓了一跳。
她转过脸,指着自己的鼻尖,“我奇怪?我什么地方奇怪?”
“你为什么对男生都是一副不耐烦的态度啊,邓一楠,还有刚才的路重庆。。。。。。。。”刘璐璐小声嗫嚅着说,她记得上次为了“思想复杂”与谌晓玉吵架的情景。
是这个奇怪啊?谌晓玉楞了楞。
哦,毕竟是初中生了,少男少女,情窦初开,也许自己这样真的是有点奇怪吧。
“就是她,就是她。”
一天放学,谌晓玉出了校门,刚准备去邮票市场的老张那里那里转转,面前突然有四五个女生围拢过来。
“你是谌晓玉?”其中一个长得十分健壮的女生盯着她,长刘海盖住了半边脸,几乎看不清面容。
谌晓玉向周围看了一眼,这四五个女孩都打扮得都差不多。
“是啊。什么事?”谌晓玉镇定的回答,心里在转着念头,除了路重庆那个妖孽,她没得罪别人啊,这帮找碴的是哪儿冒出来的?
“哦,是你就对了。”那个女生眯了眯眼睛,掠了掠披散在头发。“我们几个姐们中午没吃饭,你看能能借我们点钱去吃个饭?”
这是遇上了讹钱的了。
以前听说过校门口是会有这样的人,真正遇上了还是第一次。
谌晓玉抱着书包,摇了摇头,“我没钱。”
其实她包里有五块钱,是准备去张叔那里买邮票的。
“没钱?我们怎么知道你没钱?敢把书包拿过来让我们看看?”那女孩靠着墙,抱着手臂冷笑着,看了看其他的女孩,“你们说,对吧?”
其他的人一起的点头,七嘴八舌:是啊,你不把书包拿来给我们查查,我们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钱?“
谌晓玉不说话,垂着眼皮不动,怀里紧紧抱着她的书包。
“别磨叽了,快点,我们还没吃饭呢,肚子饿死了。”为首的那女孩逼近,凶狠地说。
谌晓玉没吱声,她的背后是冰冷粗粝的水泥墙抵在身上,生疼。
“快点,快点,又不是老太婆,磨叽个什么。”那几个女孩说着,就开始拉拉扯扯,准备动手去拽谌晓玉的书包带子。
谁知谌晓玉飞起一脚,直接踢了为首那女孩的膝盖。
这一脚踢得又准又狠,那女孩不防备,直接跪倒在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谌晓玉用书包带子绕上了那个女孩的脖子,手里使劲儿狠狠地拽紧了,“你们谁过来抢啊?抢我就勒死她。”她狠狠地说着,眼里的狠意更甚。
那女孩跪在地上不停地咳嗽,一手使劲地扒拉着,脸上涨得通红。
其他的人看着这情景,被吓傻了,互相看看,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说,是谁让你们来找我的?”谌晓玉狠狠地说
刚刚开始,那几个女孩在背后的小声议论她是听到的。
“没有人。”
“没人?我跟你们一没仇二没恨,看你们这样也是讲江湖道义的人,这么突然找上我,难道是没有人指使?”
谌晓玉冷笑,手里又使了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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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为我被打()
“你先放开我。”那女孩子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着,嘶哑着声音说。
“你让她们先走。”谌晓玉冷静地说。
她可不傻,一对一总好过一对多。
那女孩子只好冲着其他人挥了挥手。
“罗罗,那我们先走了。”
“罗罗,你自己小心一点啊。”
那几个女孩无奈地与她们的头目告别,临走之前,还狠狠地瞪了一眼谌晓玉。
谌晓玉只是冷漠地看着为首那一位。
等那几个女生走远,谌晓玉松了手,那女孩捂着脸,艰难地上爬了起来。
她爬起来第一件事青,就是冲过来,劈手给了谌晓玉一个耳光,刚开口准备骂人,嘴皮未动,自己的脸上已经被谌晓玉甩了一个耳光,火辣辣的痛。
“你敢打老娘?”那女孩捂着脸,吃惊地瞪着谌晓玉。
“你不是也打我了?我们两不相欠。”谌晓玉不屑地说,懒洋洋地背着书包,准备走人。
她的半边脸刚刚被那一巴掌打得通红,五个手印落在白色的皮肤上,十分触目,可是谌晓玉丝毫没在意,仿佛那半边脸红彤彤的是刚擦的胭脂。
这次轮到那女孩吃惊了,她见过哭哭啼啼闹的,也见过不声不响,背后告状的,可是没见过这样的,打过之后,不哭不闹,背包走人
“你‘不想知道是谁指使的?”憋了一会儿,她问。
“还有谁?罗昕芳呗!”谌晓玉淡淡地说。
“咦,你怎么知道的‘?”那女孩说,说完又捂着嘴巴,自己意识到说漏了嘴。
“那还不是你那些猪一样的队友说的。你是她什么人?姐姐?堂姐?”谌晓玉停下了脚步,问。
“堂姐。”那女孩见谌晓玉已经猜到了,也不隐瞒,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想了一想,又说,“我叫罗罗。”
罗罗比罗昕芳大两岁,在附近一所职业学校上学,学习成绩很烂,但是胆子大,讲义气,爱打抱不平,很快就是这一带的女生的“大姐大。”
附近一帮叛逆少女全听她的。
罗昕芳找到她,让她帮忙教训教训谌晓玉,罗罗本来倒不想搭理的。她不待见罗昕芳。
她这堂妹自从考上了一中,她叔叔全家人都鼻孔朝天出气,在亲戚面前耀武扬威的,害得罗罗的爸爸每次喝了酒回家指了鼻子骂她,不争气,丢尽了脸,让人看不起。
可是耐不住罗昕芳哭哭啼啼,“姐,你就帮我出这口恶气吧,本来我跟路重庆都要好上了,这个谌晓玉刚转到我们班就插上一脚。”
罗罗最恨第三者,自己好端端的家就是被罗爸爸的第三者拆散的。
于是,她答应了罗昕芳。
不过她没打算提罗昕芳的事情,只打算诈点钱,给姐妹们挣点零花钱。
没想到谌晓玉下手更凶狠,比起罗昕芳更多了一份豪气,让她生出几分好感来。
罗罗问,“芳芳说你坏了她与路重庆的好事,你真的插了一杠子?”
“谁?路重庆?”谌晓玉皱了皱眉。
“是啊,我们家芳芳对路重庆可上心了。”她撇了撇嘴,讥讽地笑了笑,“不过我看姓路的那小子未必能看得上她。”
“哦。”谌晓玉淡淡地说,“关我什么事,我对路重庆没那么大的兴趣。”她笑了笑,并没有介意。
罗罗眼睛瞅着她有点奇怪,眼前这个女孩,人长得秀秀气气,看上去性子不咸不淡,貌似很柔弱,一旦动起手来,一点不含糊。
罗罗不相信她真的会去介入罗昕芳与路重庆。
尽管她更不相信路重庆会看上罗昕芳。
她见过路重庆,用她们的话来说,那就是个妖孽。
“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介入了我妹与路重庆,请你以后离他们远一点,省得我那堂妹哭哭啼啼地找我麻烦。”
罗罗啐了一口在地上,胖胖的脸上表情的确是很烦恼,谌晓玉懒懒地看着了她一眼,却是淡淡地笑了笑,“好吧,我答应你。我离他们远点。”
“真的?”罗罗惊喜,她觉得自己面子够大。
“嗯。”谌晓玉沉思着,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好吧,你够意思,以后我们就交个朋友,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报我的名字,肯定会有人罩着的。”罗罗大大咧咧地说,拍了拍谌晓玉的肩膀。
谌晓玉依然是懒懒地笑着。
谌晓玉心里其实很是厌烦,厌烦罗昕芳,厌烦路重庆,甚至是厌烦邓一楠。厌烦一切跑来打扰自己计划的人。
对于他来说,改变命运,发家致富,比这些少男少女的情情爱爱是更加重要的事情,何况她早就知道学生时代的这些情啊爱啊,就像是风像雾,飘渺无边,捉摸不定,完全不值得花费心思。
她当然可以答应罗罗,反正自己也打算避之不及。
可是,有些事情有些人,你越是躲避就越是躲不了。
第二天早上谌晓玉一坐到桌位上,刚刚打开英语课本,就听到身边的路重庆大惊小怪地呼声,“哎,谌晓玉,你这脸上是怎么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惹得四周围的左领右舍都回转过脸来好奇地看着她。
不会吧?这是他们班里最听话最默默无闻的好学生,居然脸上有掌印。
“是啊,谌晓玉,你怎么了?”
前排的罗昕芳第一个转过身子,貌似关心地看着谌晓玉的脸,笑眯眯的眼睛里却掩饰不住的微微的得意。
她心里明白这是前几天拜托罗罗的事情有了结果。
“昨天挨打了。”谌晓玉垂着眼皮,面无表情地说,继续翻着课本,准备背单词。
“那你——”罗昕芳刚想说什么,突然地止住了声音,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与此同时,谌晓玉觉得脸上一凉,路重庆微微冰冷的手指轻轻地,温柔地抚上了她的脸颊。
“你——”谌晓玉本能地躲开了,吓得浑身一震,“你这是干什么?”
“我就是看看啊。”路重庆一脸的无辜,长长的睫毛遮着眼睛里潋滟的笑意,嘴角却是微微撇着,带着一丝委屈。
周围看热闹的人一片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