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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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锋少年-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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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开的不是一枪,而是两枪。”

    “不对,这次你没有说对,我只开了一枪。”楚月迫不及待的辩解,脸都白了。

    “你是开了一枪,另一枪不是你开的,是另外还有一个人,和你同时开的枪,一个枪声,实际是两枪,那一枪的目标不是小李的,也不是我、胡静和曾凡。”

    “那是谁,屋里只有我们四个人。”胡静问,大家也都不解。

    “人只有我们四个,还有一件重要的东西。”

    “是那封信。”曾凡反应挺快,大家也都想到了。

    “你是说有人用枪打那封信?”楚月问。

    过去梁上君子偷东西,都有很多的道具,而且都很实用。有的在房上揭开瓦,用绳栓着小钩子,像钓鱼一样垂下来钩屋里的东西。也有的藏在房梁上,一根竹竿前面绑一个猪吹吧,(就是猪的的膀胱,洗净风干,皮薄有韧性,圆形烧杯样子,捏瘪了体积很小,可以用来装水,北方人俗称猪吹吧)把竹竿伸进瓷瓶里,使劲一吹,猪吹吧在瓶里鼓了起来,堵住吹气孔,往上提就把瓷瓶偷走了。还有的在竹竿前糊上年糕,用来粘戒子、耳坠,玉佩、玉坠等小的首饰。可是用枪偷东西还是闻所未闻。

    “是的。”王贵很肯定。

    “那个人用枪打了那封信,然后那封信就消失了,所以我们找不到它?是这样吗?”姜参谋长问。

    “是的。”王贵还很肯定

    “这绝对不可能,如果是那样我们一定会看到的。”胡静不相信王贵说的,她当时就坐在王贵是身边。

    “事实就是这样。”王贵很自信的说。

    这无疑是最好的解释了,信让人用枪给打没了,所以不存在了,所以也就找不到了。同时,这也是最糟糕的解释了,谁会相信呢?还不如直接说我们找不到了,爱咋咋地吧,硬挺了。

    几个人面面相视,又都把目光投向王贵,好像你把说信都整没了我们怎么找,无中找有吗?王贵没管其他人的相反,继续说。

    “现在信是不是没有了?不管是枪打没了也好,还是当时小李的根本就没有拿出信来,总之,信不存在了,所以,我们就假设这封信是不存在的,不存在的东西当然没法找,就像让我们去找孙猴子他妈,我们总不能找一块大石头凑数吧。”

    照王贵的说法,大家都死了算了,根本就没法找。

    “哈哈,看看你们,恨不能再给我两枪是不是?大家想一想,和孙悟空他妈不同的是,信是存在的,因为它存在过,追本溯源,我们就去它存在的时候去找。”

    (本章完)

第200章 偷窥者() 
存在的时候?曾凡眼睛一亮,他明白王贵要干什么了,因为只有他有过这样的经历,但他是碰上的,不是有意要回到过去的时空,假如王贵能够确切的回到想去的时空里,那可就逆天了,那不是想去哪儿就能去哪了吗?这意味着什么?

    再说下去大家就更糊涂了,既然王贵说能找,就按他说的找吧。

    信的源头在延安,一九三七年的延安。

    一架运输机把他们送到了延安二十里铺机场,还有胡静父亲的那辆凯迪拉克越野车,看样王贵还是喜欢这辆车,住那儿时假假咕咕的不开,这次是借任务之名过车瘾了。

    他们都不同意李老一起来,毕竟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李老不同意,说他每天都跑步,还能跑马拉松呢,给他一杆枪都能打仗,非来不可。实际他是想亲自看怎么找到信。

    他们在机场没有停留,沿着双拥大道驱车前往延安市。走着走着,汽车有些摇晃和颠簸,往外一看,王贵怎么把车开到荒村野道上来了?荒野上的黄土路崎岖不平,偶尔有一棵胡杨孤零零的立着。

    山坡上有几只绵羊啃食这枯萎的干草,不时仰头发出不满的叫声。一个八九岁模样的放羊娃,穿着一件破旧的没过膝盖羊皮袄,拿着干树枝偶尔挥动两下,驱赶着羊群。

    再往前走,渐渐有了人家,破败的窑洞,横竖挡着几块板,有的挂着补丁摞补丁的门帘子。门旁立着锹镐等农具,墙上挂着成串的红辣椒和老玉米。窑洞没有院落,门前的空地上有三两棵枣树,上边还零星挂着几颗红枣。

    黄土道上人渐渐多了起来,不论男女老少,都穿着臃肿的破棉袄,头上扎着羊肚子手巾。有的推着吱扭扭响的小车,有的扛着农具,有的赶着小毛驴,毛驴背上驮着货物。路上出现了背着步枪,戴着八角帽,穿着灰军装,打着绑腿的红军战士。每个人都行色匆匆,也不躲闪他们的汽车,也不看他们一眼,就好像他们是空气,根本不存在一样。

    他们之中除了曾凡都来过延安,李老和姜参谋长来过不止一次,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这样的景象。李老说,红军长征到达陕北的时候才是这样的景象,这个景象只有他和刘虎看到过,别说现在的延安城,就是现在的陕北乡村也不会再有这样的景象了。

    远远的他们看见了宝塔山,又过了延河桥,终于到了延安古城,汽车从拱形的古旧的城门开了进去。

    除了王贵,每个人的心都蹦蹦的直跳,就连没有来过的曾凡都知道,这绝不是现在的延安城,黄土路,旧窑洞,墙上新鲜的的革命标语,行进中的红军队伍,驮着货物的骆驼队。

    赶脚的人头上戴着旧毡帽,肩上搭着褡裢。除了他们这辆汽车外,看不到一辆汽车,看不到一辆自行车,没有电线杆子。他们知道这不是在拍电影,因为不可能有一座古城这么大的布景和道具,他们进入了真实的古城,一九三七年的延安城。

    李老的震惊可能没有人能够体会到,他在这里生活了两年多,对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八九十年代他都回来过,那时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新建的楼房,宽敞的街道,已没有人住在窑洞里了,整洁的旧窑洞都是一个一个的纪念馆。只能在保存下来很小的地方还能依稀记得过去的影子。李老格外的激动,莫非还有另一个和延安城一模一样地方存在?他想问王贵,可又不知从哪问起。

    姜参谋长示意大家,不要说,不要问,一切都静待事情的发展。

    王贵对这里也很熟悉,没有任何的迟疑,左拐右拐把车开到一排有院落的窑洞的对面。这里肯定是很重要的地方,院门口有红军战士站岗,街道上过一会就有一队执勤的士兵走过。他们就在这里等着。

    看到这个院落,李老激动起来,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可是在他心里从来也没有忘记过这个地方,这是中国革命的摇篮,也是他生活过的地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那样的熟悉,就是现在也还记忆犹新。

    李老热泪盈眶,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年代,没想到还能看到当时的情景,自己莫非是在梦中吗?要不是姜参谋长拽着他,他就下车奔那个院落去了。

    在一个挂着地图的房间里有六个人,两位首长和四位年龄十八九岁的战士。首长正向他们布置任务,交给他们每人一封信,嘱咐他们一定要保护好信,万不得已的时候毁掉信也不能落到敌人手里。四个小战士眼里含着泪花,恋恋不舍的离开了首长,回到警卫班,收拾行装准备出发。

    最先出发的是江苏籍的战士苏荣,他先到了西安,在这里坐火车去南京。王贵一行五人也跟随到了西安,换上了在剧团借来的三四十年代样式的老衣服。

    李老和姜参谋长穿的是绸缎的长衫,外罩小马褂,头戴呢子礼帽。楚月穿一套国军少校团长的军装,拎了一个精致的皮箱,王贵换了当时的西装,白衬衫打着黑领结,嘴上不知怎么这么快就长出了短胡须,头上戴的还是巴拿马草帽,嘴上叼着一个烟斗。

    胡静穿的是水蓝绣花的旗袍,红色的毛外套,挎一个淡粉的菱形格手包,大破浪的头发扎一条藕荷色的发带,曾凡则是一个洋学生的打扮,黑制服,黑皮鞋,戴一顶学生帽,上衣口袋别着派克钢笔。

    他们和苏荣住进了同一家客栈,这样便于跟踪苏荣。可是,住店是要钱的,他们要是拿出现在的人民币来还不让掌柜的给撵出来呀。这和曾凡在西部的那个小镇上买东西是一样的,手里没有那时候的钱,曾凡是用花岗岩的皮做成的皮裤换来的东西。

    现在怎么办?总不能把衣服押在客栈吧,再说,他们没有带多余的衣物,就是有掌柜的也不一定会同意的。王贵事先也没说,这时候上哪整钱去?总不能住霸王店吧?说没钱掌柜的还不把他们撵出来?

    王贵一点没着急,看样他心里有数,这是他的主意,他不能想不到吧。曾凡想的情况没有发生,掌柜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头,看到他们进来,慌忙从柜台里出来,拱手长揖笑脸相迎。

    “欢迎,欢迎,贵客盈门,小店蓬荜生辉。”掌柜的忙不迭的说。

    “好说好说,掌柜的,四间上房。”

    掌柜的怔了一下,上房?他这里哪有上房,他这个小店只有一般的商旅和贩夫走卒才住在这里,这么尊贵的客人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一家老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可是又不能把客人往出赶,他没这个胆量。这不是挣不挣钱的事了。

    “长官,小店简陋,如不嫌弃,让伙计打扫四间宽敞点房间,如果看着满意再住下可好?”

    掌柜的小心的说,他想看过房间后,这几个贵客多半不会住在这里的,自己的店不是一般的简陋。

    “不妨事,安排人收拾吧,我们就住这儿了。”

    王贵没想那么多,一副差不多就行的样子,有点太不挑剔了。

    掌柜的还没见过这么好说话的有钱人,他们实际上没什么钱,只是穿着华丽而已吗?还是有什么原因的,或者这个老者懂得看风水,所以才不嫌客店小旧要者在这里的。

    掌柜的开门做生意,见多识广,还真猜对了多了,他们何止是没什么钱,而是根本就没有钱。

    过了一会儿,房间收拾好了,所谓的宽敞就是房间稍微大一点,桌子都是后搬来的,被褥都换了一遍。掌柜的一点都不敢怠慢,这样的客人他可得罪不起。

    掌柜的只有笑脸相迎,根本就没提店钱两个字。

    (本章完)

第201章 惊人的相似() 
把李老,姜参谋长和楚月在客栈休息,王贵领着胡静和曾凡找了一家规模最大的典当行,把他在潘家园子淘的绿度母和三个爵杯典当了十五万法币,这在当时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他淘这两样东西胡静是知道的,当时还以为王贵喜欢收藏,莫非他早就想到了这一步?胡静怕钱不够,要把平安扣和铜镜也当了,王贵没让。

    他们住的是小客栈,不供应饭菜。王贵对这里好像也很熟悉,领着他们去吃“德发长”的饺子,这里才符合他们的身份。

    胡静担心李老的身体,守在身边一宿也没睡好,这个客栈太简陋了,李老年龄大了,住在这里怎么能休息好?他恨不能让王贵把钱给苏荣一些,也让他住好一点的客栈。王贵还真听话,趁苏荣不在房间的时候,偷偷放他的包里五千法币。

    这可是一大笔钱,苏荣发现包里多出这么多钱,愣了好半天,到门口探出头来往外看,什么也没发现,回来接着发愣,百思不得其解。

    苏荣并没有换客栈,又住了一晚,第三天终于有去南京的火车了,他们和苏荣都登上了去南京的火车。

    王贵买了三张卧铺票,两张硬座票,苏荣虽然有钱了,看样舍不得花,坐的硬座。李老和姜参谋长还有胡静坐卧铺,王贵、楚月和曾凡陪着苏荣坐硬座。

    火车咣当咣当走的很慢,胡静却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她躺在卧铺上还没等睡着那,就到了中午了,在餐车上吃完中午饭,由于在客栈没睡好,上午也没有睡着,下午想好好睡一觉,刚眯一会儿,就到晚上了。

    胡静看看自己的手表,发现表针像疯了一样你追我赶的转,表针转的太快,看不到影子,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时间。

    胡静明白了,苏荣的生活轨迹可能和爷爷一样,是几十年的时间,他们要是实时的跟着走下来,是不是也要花费几十年的时间?

    现在他们虽然参与到了苏荣的生活中,可就是一个旁观者,就像看一场跨越几十年的电影,是人物生活和经历的浓缩,也是生命的浓缩。

    她想起王贵跟他说的生命的快与慢。现在正好有了对比,苏荣的几十年,他们可能只是几天甚至是几个小时,等苏荣老了,他们的容貌不会有丝毫的改变。是不是王贵把他们带到了他生命的时间里?

    几天以后他们到达了南京,苏荣租了一间民房住了下来,王贵他们也在苏荣的附近租了一个大一些宅子住下,王贵租了一辆汽车,每天跟着苏荣的足迹。

    苏荣的选择和李老当年的选择竟然一模一样,他到码头上当了搬运工,试图发现刘虎的踪影,没活的时候,穿梭南京的大街小巷,是凡买卖铺子都进去看看。

    城市里没有,他就挑着货郎担去乡镇村庄走街串巷的找。南京没有,他又到了苏州,苏州没有他去杭州,杭州没有他去无锡,无锡还没有,他最后落脚在了上海,还是挑着货郎担走乡串巷的叫卖。

    一天傍晚,苏荣挑着货郎担走在返回城里的路上,忽然听到拐弯那边有狗的狂叫声和一个女人和小孩的哭喊声,他放下货郎担抽出扁担跑了过去。

    发现三条大狗正围着一个姑娘和一个十岁样子的少年,姑娘转着圈的把少年挡在身后,大腿上已被撕下了一块肉,鲜血直流,少年吓得哇哇直哭。

    苏荣冲了过去,照着嘴上粘满血的那条狗的脑袋狠狠就是一扁担,那条狗呜咽了几声,倒在地上不动了,那两条狗见大事不好,一溜烟的逃跑了。

    看到这,胡静、王贵和曾凡心领神会笑了,历史竟然如此的相似。李老当年是打伤了几个乡匪,救了一个姑娘,苏荣打的是三只恶狗,救了一个姑娘。

    不用说,这个姑娘肯定会爱上苏荣了。怪不得英雄救美的佳话能够永久的流传,是因为很普遍呀,王贵和胡静不也是英雄救美人吗!

    苏荣拿出卖的白布头给姑娘包扎好伤口,姑娘一瘸一拐的也走不了,天色也暗了下来,又是在野外,雇不着车,苏荣背着姑娘回到了城里。

    原来姑娘是城隍庙一家货栈老板的千金,领着弟弟去走亲戚,回来晚了还遇到了恶狗,要不是遇到苏荣,姐俩的命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

    这个老板苏荣还认识,姓谭,是个仁义厚道的性情中人,苏荣常在这里上货,他们从没有在钱上计较过。

    老板千恩万谢,给苏荣钱,苏荣坚辞不受,这样仗义又不贪财的好小伙上哪里找去?老板挽留苏荣在店里当伙计,说比他走街串巷的卖货强多了,姑娘也极力的挽留他,少年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

    苏荣留下了,说是当伙计,实际就跟一家人一样,住在老板的家里。谭姑娘叫谭珍珍,能看出来,特别喜欢苏荣,今天给他买双鞋,明天给他添件衣服,整天围着他身边转。苏荣出去送个货收个帐,她就心事重重坐立不安,希望他快点回来,苏荣一回来,立刻喜笑颜开。

    老板对苏荣特别的信任,钱和物在苏荣的手里他一点都不担心。和李老的际遇一样,这个货栈是我党华东地区的秘密交通站,谭老板是华东地区很重要的负责人。

    他介绍苏荣第二次参加了地下革命工作。苏荣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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