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有人帮我们了,不但如此,我们还能一石二鸟。”
李忠问道:“怎么,先生有何妙计?”
魏青书笑道:“回相爷。现如今我们最大的敌人不是冷无为,而是林天远。现在林天远自己将考题泄露出去,也就是把把柄给了我们。无论我们怎么做都会让林相陷于无葬身之地。如果明天开考还和以前一样,安安稳稳的,那我们就参上去一本,连冷无为和苏安一起参上,之后皇上肯定会让刑部、大理寺、督察院三司会审,只要我们对苏安动点手脚,那林相就很难逃脱干系;冷无为监考不严,考题泄露必死无疑,就是杨公来也不能保全他。这也正好完成相爷的心愿,啊?”
李忠一听,怕案叫绝,道:“好一个一石二鸟,幸亏是你阻止了我,否则现在恐怕要换成是他在笑了。”说完大笑了起来。
孙耀也乐的连连点头称是。
魏青书思索道:“相爷,我们不能高兴的太早,这个冷无为可不是省油的灯,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冷无为现在在干什么,考题泄露之事他究竟知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那他会怎么做?”
李杰这个时候也插话道:“如果冷无为知道此事,会不会在考题显现以后,停止考试,那我们怎么办?”
魏青书忽然安心道:“如果真像公子所说的那样,那他还是和我们说的一样,难辞其咎,林天远的帽子我们还是照扣,无论怎么样都与我们没有关系,总而言之我们是坐收渔人之利……”
林相府。
也是大门深锁。厅门紧闭。
大厅上有林天远、岳真,还有苏安。
……“相爷你怎么能这么做呢?这会寒了天下举子的心啊,万一此事被抖了出来,我们以前的苦心都白费了!”岳真奉林天远的差遣,今晚才刚回来。
林天远气道:“别说了,我就是要让那冷无为好看,考题泄露,他难逃一死。”
岳真咬咬牙道:“万一考题泄露的事让他知道了,他停止考试,然后禀报皇上,事情一查下来,他顶多被罢免官职,而我们可就……,相爷你想李相会放过我们吗?”
林天远一听,顿时紧张起来,慌道:“哎呀,是我考虑的不周啊?”
苏安也慌道:“相爷,这主意可是你出的,你可别不管我啊?”
林天远定了一下心神道:“岳先生,你看我该怎么办呢?你给出个主意。”
岳真想了想道:“苏大人赶紧回去,什么也别想,记的在明天考题出来后,快速去禀报皇上考题已泄,将所以的事都推到冷无为的身上,而不是像以前计划样,考后才报。”
苏安紧张道:“我这么做行吗?岳先生可有把握。”
岳真安慰道:“你就照我说的话去做,我想冷无为应该不会知道,毕竟我们卖考题的事他不一定知道,何况他现在是新婚燕耳,不知道和杨雪儿在哪里快活呢?就是知道了,他也不敢声张,那可是掉脑袋的。不过,大人你要记住一定要在考题现出后第一个禀报皇上。”
苏安冷静下来,想想觉的岳真说的有理,道:“那我就先回去准备了,相爷告辞了。”说完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岳真看了一下苏安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林天远毕竟和岳真相处多年,看到如此情危�唤�实溃骸霸老壬��慊褂惺裁春玫P牡穆穑俊?/P》
岳真转过头来,对着林天远苦笑道:“难道相爷还以为苏大人能够活命吗?”
林天远紧张问道:“先生此话何解?”
岳真叹了一口气道:“相爷,今日之策实为败策,如果我所料没错的话,今日之事李相早已知晓,现在就等明天考题开封的时候。这案子可是滔天大案啊,区区一个冷无为还不能堵住李相的嘴,此案必然会牵扯到相爷的身上……”
林天远就是再镇静可是一涉及到李忠,也不禁慌神了,“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处理,我也知道这事我太急于求成了,是我失策了。”
岳真叹息道:“相爷,我们必须要清楚的知道,现在我们最大的敌人是李相和他的朋党,而不是冷无为,一旦收拾掉李相,那要收拾冷无为还不是轻而易举吗?今日的事,看来是不可能善了了,那李相和冷无为都不是泛泛之辈。为今只有一计可行了。”
林天远忙问道:“何计,快快说来。”
岳真咬咬牙,目光透出了寒芒,道:“舍卒保将。我们一定要和今日的事情撇干净,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在苏大人的身上,考题是他偷的,也是他卖的,我们不知道此事,另外凡是知道这事与我们有关的人和卖考题的人绝对不能留下来,全部杀掉,就是以后查到我们的头上也无凭无据,不但如此,我们还要帮助破案,我们要留下一个证人来指证这事是苏大人干的。这样苏大人就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楚,而且这样一来,我们还为天下人做表率,让天下人都知道,大人是公正无私的。”
林天远一听,此计甚毒,回想苏安是自己一手提拔,他对自己又忠心不二,一时还下不了决心。
岳真急道:“大人,你不能优柔寡断,否则必会引火烧身啊。”
林天远的内心的仁慈、不舍,最终还是屈服于情势,挥了挥手,让岳真去处理了……
话说冷无为带着那宫女离开宫廷后,才得知那宫女叫作方楚楚,她伤的确实不轻,一走出宫门就晕倒了,口里还在喊道:“不要碰我,你给我走开……”冷无为本是个怜香惜玉的人,看不得这样,何况方楚楚长的还是那么漂亮呢?
冷无为本想将她带回将军府,可又改变了主意,一来天色已晚,本来回去肯定要挨训,如果再带上一个女人,回去也不好解释;二来,他还不想让人知道他与宫里的人有来往。于是便背着方楚楚,找了一家上好的客栈,叮嘱老板几句,交了钱,又命小二找一个侍女来服侍她,帮她换衣服,擦伤口之类的。然后才离开。
“哎哟,丫头你就别摔了,那可是古董啊……”杨陵忙接过杨雪儿手里的花瓶。
杨雪儿气头还没有消,还要四处找东西砸。杨陵忙跑上去,拦道:“丫头别生气了,冷无为不陪你不是还有爷爷吗?”看杨雪儿还是没有解气,便骂起冷无为来:“这冷无为也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如花似玉的老婆不陪,偏偏要到外面去鬼混,丫头放心,等他回来,我一定教训他……”
话还没有说完,管家就跑来告知:冷无为回来了。
刚说完,冷无为慢慢腾腾的从前门走了出来,进入了大厅。虽然他早就知道今日不会好过,可没有想到杨雪儿的反应会这么强烈,看看四周便知道了。
“哎哟夫人,你生什么气呢?是谁让你生这么大的气,夫人你说,我给你出出气。”冷无为“义正严词”道。
杨陵看这情形知道自己在这里不便,便道:“无为啊,雪儿今天等你一天了,你现在和她好好聊聊,我先回房了。”说完就离开了,跟着下人也离开了,只留下他们两人。
杨雪儿什么话也不说,突然那起宝剑,吓了冷无为一跳,道:“夫人,你不会是谋杀亲夫吧,今晚我只是回来晚了一点,你能不能……”
“住口,男子汉要言而有信说过的话要算数,我们昨日约过法,定过章,那就要遵守。才第一天你就食言了,那可就别怪我了。”说着就要做砍人状。
这个时候冷无为的无赖的性子也发作了,强道:“好,我告诉你,老子我吃软不吃硬,有种你就砍,不砍是小狗。”说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闭起了眼睛。
杨雪儿气的不行,她本来是吓吓他,让他做个保证什么的,没想到冷无为会来这么一手。当下咬咬玉牙,飞快的点了冷无为的穴道,连哑穴也点了。冷无为没有防备,自然中招,再说就是防备了那也躲不了啊。
杨雪儿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个搓衣板,将冷无为跪在上面,然后扬长而去,回到自己的房里,只把冷无为丢在客厅里。哎哟,这下可把冷无为折腾的是有苦说不出啊,心里把杨家的列祖列宗骂了个遍……
第五十章
次日清晨,也就是大汉科考的那天。
冷无为心里那是赌咒发誓的狂喊,他整整在大厅上跪了一夜,跪得腿都麻了。当天上的太阳升起的时候,杨陵有个习惯,就是喜欢早起做运动,尤其是这几天起的更早,毕竟他马上就要上战场了。
“无为啊,你这是怎么了,不就是是回来完了点,你也不需要行如此重的惩罚啊,你不会告诉我你跪了一晚上吧。”杨陵好奇的问道。可是冷无为身上被点了穴道,既不能言,又不能动,只要脸上的眼睛可以动,怎奈杨陵在他的后面,冷无为怎么动他也不知道。
杨陵看冷无为动也不动,以为他很诚心的认错,也就不说什么了,准备离开时忽然想到今天可是开考的日子,冷无为可是主考官,现在还有一个时辰就是开考的时辰了,冷无为却在这里罚跪,便道:“孙婿啊,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开考了,你要不要去准备准备啊?”冷无为还是没有回话,这时杨陵感觉有点不大对劲了。来到冷无为的面前,看到冷无为脸上的表情,便明白了一切,快速的解开了冷无为的穴道。
“啊……”冷无为一可以动身就摔在了地上,两只腿都跪肿了。
杨陵皱了皱眉头,暗道:丫头,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哪有妻子对待丈夫是这样的,忙叫下人过来服侍。
冷无为的腿肿的不轻,坐在椅子上疼的是满脸都是汗水,暗道:只是昨天回来晚,就要了我的半条命,要是以后出了什么错,那还不要了我的小命,还好我没有碰她,现在分离也没有人说什么。下定决心道:“爷爷,我实在是受不了了,爷爷你知道吗,这几天我可是一直睡在冰凉的地上,昨天又是如此,如果这样下去,不但我身为朝庭命官的尊严没有,恐怕以后我连小命都得搭上。爷爷,我实在是没有胆量和她生活在一起了,你就饶了我,放我一条生路,就当是雪儿休夫好了,皇上那边我会说的,哎哟……”说完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要向外面走去。
杨陵自知自己的孙女做的太过了,可是一听到冷无为如此说,也不知道怎么办,便道:“我的好孙婿啊,何必为了这点小事要闹分离呢?所谓一夜夫妻白日恩……”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冷无为打断:“什么夫妻啊,我可没有碰她,她现在还是女儿之身,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反正我是受不了她了,这个婚我怎么着也要离,要么是她休我,要么是我休她,爷爷你也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今早你也看见了,就是佛祖也看不下去的,我混了这么大还没像现在那样遭过罪呢。”说完叫下人去拿官服去。
杨陵不甘心道:“这个婚礼可是皇上赐的,现在成亲还没有几天,你就要离了,皇上那里可是说不过去啊。”
冷无为这时也冷静下来,忖道:不行这是皇上赐的,要是我现在就要离,那天下人就会笑话皇上,这对我可不利。想了想道:“现在我可以不离,不过我绝对不能再住在这里了,凭什么我堂堂的三等男爵、正二品的巡抚要天天睡在地上,我决定了,不离也行,从今天起,我就住在外面了,什么地方我就不说了,总而言之,我是不可能回来了。等过几个月我会正式的向皇上求情的,也许今天我是喊你最后一声爷爷了……”此时下人将官服拿了过来,冷无为接过官服便一瘸一拐的要向外面走去。
杨凌看冷无为说话这么坚决,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好,就眼睁睁的看冷无为离去。回想自己当初的苦心,和日后的情形,不禁暗暗自责,怪自己纵容雪儿太多。看见小凤从自己面前走了过去,便叫住:“小凤,小姐在敢什么呢?”
小凤一时呆住道:“回老爷,小姐现在还在休息……”
还没说完就被杨陵打断道:“休息,自己的相公都被气走了,她还在休息,你快去,把小姐给我叫来。”小凤从没有看到杨陵发过这么大的火,忙跑去喊小姐。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杨雪儿来到了大厅,看见冷无为不在气道:“好啊,他竟然又跑了,回来后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住口!你、你、你………”杨陵现在气的话都说不出来。
杨雪儿疑问道:“爷爷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惹你生这么大的气,爷爷您说是不是冷无为,你看我这就找他为您出气。”说完就要走。
“站住,你凭什么要找人家,他是你什么人啊,是你的下人吗还是你的奴才,我告诉你,现在人家不要你了,他说受不起你,已经提出休妻了,现在只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没有写休书,不过人家现在已经搬到外面去住了,再也不进将军府了,咳……”杨陵气的咳了起来。
杨雪儿一听心里有点慌,但最上还强硬道:“休妻,不行那样我太没有面子了,我要休夫……”
杨陵叹道:“你这么怎么不懂事,你就怎么不能理解我为什么要你嫁给他的用意?我是要你牢牢的栓住他,不是要你赶走他,要是如此我有何必花那么多的心思……,哎,你以为他没有你就不行吗,我告诉你,他不是科举出身,可现在是科举的主考官,不知道有多少佳丽等他挑选,如果他再有什么大的功劳,他甚至可以当当朝的驸马,我敢说这次科举考试以后,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巴结他,你……,哎……”
冷无为深知今日不是平常的一日,一个人坐在轿子里那是左右盘算,忽然轿子停了下来,接着就是前面的喧闹声,好象前面有人拦轿。冷无为打开轿子门帘后,顿时高兴起来,原来拦轿的人竟然是田大。
冷无为看看时间还早,便和田大来到一个茶馆,坐了下来。
最先开话的是田大,“冷少,想不到我们才短短离开,你竟然去了媳妇了,弟媳长的如何,有我媳妇好看吗?”
冷无为叹了一口气道:“她呀你见过,就是上次在甘洲酒楼和你打架的那个比较大点的年轻公子,她们是女扮男妆的。”
田大想了起来,道:“原来是‘他’,怪不的说打就打,说不打就不打,那她对你还好吧。”
冷无为一听就来气,道:“好,好个屁,你看我的腿没有,这就是他的杰作……”说着就将青肿的腿伸了出来。田大看了摇了摇头,冷无为接道:“嫂子安排好了没有?”
田大顿时露出幸福的笑容,道:“我从白家老店那里得知你当了天龙的巡抚,我和你嫂子将店卖了,然后我就和你嫂子还有她妈去了天龙省,怎么等你你也不来,我等不及了就和你嫂子在白家老店拜了天地,她呀现在在天龙城那里开店做酒楼生意,生意可旺了。之后呢,我担心你,所以我就马不停蹄的来京城打听你,想不到你小子知名度还满高的,没费什么事就找到你了。”
冷无为看田大那幸福的样,真是有点嫉妒,为什么田大那么幸福自己就那么倒霉。冷无为看看时间不早了,便正色道:“你来的正好,现在跟我一起走,该办正事了……”
田大很少看冷无为那么严肃,知道今天有什么事,便什么也不说,扶着冷无为上了轿子……
今日是科举开考的日子,东方白自知道考题已然公开买卖的事后,便开始斗志消沉,当许多考子们在闷头读书的时候,一个人在屋里饮酒。今日也是一样,早上喝了一杯酒,便拿了文房四宝去了贡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