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闹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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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闹官场- 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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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督察院左督御使汤广和冷笑道:“吕贤,你还以为你是大将军啊,你这是在恐吓上宪,上宪不用刑那是他宽容,本官可不吃你这一套,来人啊,用刑。”

    几个衙役冲了上来,抓住吕贤就要往地上按。冷无为看着这个场景,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三法司在一旁听审也有参审的权力,他们用刑自是有道理,他将目光看向文真。文真果然发话了,“干什么啊,谁是主审啊,主审官都没有发话,你们着哪门子的急啊。全给我下去。”

    几个衙役连忙跑下去。汤广和颇为尴尬,赔笑道:“四爷,如果不用些刑罚,他们是不会招的,皇上有圣旨要早些结案,下官也是为四爷您和冷大人好啊。”

    文真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道:“什么时候结案又不是你说的算,冷大人,我看今天就到这吧,本王有些累了,想必你也累了吧。”

    冷无为忙道:“还是四爷您体贴下官,下官这几天身子一直不怎么舒服,想休息几天。这案子就交给四爷您了。”

    文真笑了笑,点点头,“这有些不好吧,我看这样吧,审出来的结果你再看一下,如果行就签了字。既然我身为监审官自也有权力参与审案,三位大人你们以为呢。”最后一句话是对三法司官员说的。

    新任刑部尚书刘升、大理寺卿谢再兴、督察院汤广和哪敢说什么话,唯唯诺诺的。

    晚上,杨公府又再一次发起了内战。

    “好你个冷无为,你忘了吕伯伯是怎么对你的了,你不在京城的时候,朝中有多少人参你,吕伯伯都为你说话,现在他遭了难你却不管,你这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人,看我不打死你。”杨雪儿拿着把剑东刺西刺,冷无为忙东躲西躲。

    “夫人啊,您先息怒。这案子不归我管啊,四爷说的算啊。”

    “四爷,你只知道四爷,皇上让你做主审官,不是四爷,你说吕伯伯无罪,谁敢说什么呀,你明天就去审案子,要无罪的。”

    冷无为忙跑出门外,苦丧着脸,道:“老婆,你听我说好不好啊,大将军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我保证。四爷会让他无罪的……”

    杨雪儿一听,愣住了,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冷无为左右看看有没有人,将杨雪儿拉进去,关上门,坐下喝口茶道:“这案子是四爷主动要审的,要是真想把吕大将军怎么着,也不用费那么大的劲,今天的刑罚就上了。看样子四爷是想卖个人情给他,以后等吕贤官复原职,四爷身边可不就有那么大的势力了吗?现在太子犯下重罪逃走,储位再次空悬,皇上身子已经挨不到明年,现在谁当上太子谁就是将来的皇帝,四爷真的不想当皇帝吗?”

    杨雪儿若有所悟,笑着看着冷无为,“想不到你什么都知道,那这些要不要告诉吕伯伯?”

    冷无为摇摇头,看杨雪儿有些担心,拿出腰牌道:“你要是不放心的话,你就去看看他吧。今天他把我骂的不轻,你帮我解释解释,就说这案子明是我主审,其实我做不了主。你这样一说,他自会明白。记住要告诉他,以后看到我,一定还要像今天这样骂,别让人看出什么来,以免再出什么事情。”

    杨雪儿点点头,“那我这就去准备准备。”

    刑部大牢里。

    吕贤听完杨雪儿的解释后,半晌不语,很长时间才叹道:“雪儿,冷无为的意思我明白,其实今天我也不是真的要骂他,我是真的想让他给我上点刑。你知道我是你爷爷一手带出来的,咱们两家什么关系,谁都知道。你知道这案子还没有审之前,里面就已经议论,冷无为一定会偏私。我倒了没有关系,可不能把你们给连累了,我是逼他动手,只要他动手,这谣言就不攻自破,别人也拿不到他的把柄。现在朝廷局势晦暗不明,无论是谁走错了一步,就是万劫不复。冷无为是好样的,他在西北带的兵我看了,就是我也不得不服输,他虽不是将才却是个帅才,他不可能带军冲锋陷阵可却能指挥千军万马,大汉像他这样的人不多,皇上也和我讨论过,将来谁可以担当三军统帅,我和皇上都看中他,因此冷无为绝对不能因为我的事情,而把自己给搭进去,这样一来,我不但愧对杨公,也愧对朝廷和大汉的江山啊。”说着眼泪都流了出来。

    杨雪儿没有想到她的吕伯伯,到现在这样的困境想的还是国家社稷,考虑的也是别人,这是怎样的情操,她的内心极大的震撼了,而且也没有想到冷无为在他的心里居然比自己的安危还要重要。

第二百零七章 大乱之后(三)

    从京城的太子之乱,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但每天都有官员被抓,无论是真的有罪的还是无辜的,一大批的人都被判了斩监后。有门路的人各个都在走关系,套交情,希望能逃过一劫;没有关系的也四处奔走,拿银子当敲门砖。

    这场大狱来的比以前更为猛烈,毕竟当初的太子党占半壁江山,这一审查下去,案子牵连的从京城到地方,从王孙贵族到平民百姓,有的只是因为为太子写了幅字,也被牵扯了进去,总而言之,无论谁身居要职,只要和太子党有牵扯的,都一一抓去审问。

    在整个京城之中,除了八爷党的人不用受牵连外,也有两位大员也是例外。他们被看作皇上的左膀右闭,是在皇上跟前说的上话的人,一时之间送礼上门的、喊冤告状的多了去了。

    杨公府跟前是人山人海,这里其中有几个很大的原因,其一,冷无为是对送来的银子向来不拒,而刘本却一个子不收,人家不收礼,这事情就没有底;其二,吕贤等与太子党关系密切的将领,一个个无罪释放,还官复原职,知道的人都晓得是四爷从中斡旋,不知道的人都把冷无为当作青天。这样两个因素,人不多才怪。

    而此刻的冷无为在干什么呢?他没有去别的地方,倒是去了宗人府,今天是审理太子妃的案子,他怎能不去。

    宗人府。

    冷无为从来都没有去过宗人府,他是一个外臣,这一般审理皇家的地方,也不是他来的。这次他可是领了四皇子文真的手谕过来旁观的。

    宗人府丞王宜惊堂木一拍,大叫一声:“带前太子妃。”

    林韵诗如今的衣服也不是凤冠霞披了,清装素裹的,一副我见尤怜之样,跪在下面,一句话也不说。

    王宜大喝一声,“前太子妃,太子谋反,你参与了多少,如实招来。”

    林韵诗还是一句话也不说,神色憔悴的很,更是那种任人宰割之模样。

    王宜接连问了好几个罪名,得来的都是无声的抵抗,对着下面陪审的几名官员道:“看样子,不用点刑罚,她是不肯招了,你们以为如何?”

    其中一名陪审官员道:“王大人处事公道,应该给她点颜色瞧瞧,否则她还以为自己是太子妃呢?”其他的人也唯唯诺诺。

    王宜立刻显出狰狞之色,抽出一支签丢了下去,道:“上夹棍。”

    几名衙役,将林韵诗推倒在地,拿着棍子就要夹腿。此刻冷无为可不能当作模样看见,忙喝道:“住手!”

    王宜好象早就料到冷无为会阻止,挥挥手,那那些衙役退下,微笑道:“冷大人,您是四爷请来旁观审讯的,应该不方便参与吧。”当处九皇子文堂为挑唆冷无为和文忍的关系,特地散布的谣言,王宜早听说过有这回事情,今天看来并不假。

    冷无为颇为尴尬的笑了笑,转头看着林韵诗,见她正楚楚可怜的看着自己,不由痛从心中来,上前凑到王宜身前,笑道:“她只不过是一个女流之辈,这么大的事情她怎么参与的了呢,要是用刑之后,也审不出个所以然来,岂不是要屈打成招。我看还是慎重点用刑,最好是不用刑。”

    如果依王宜的个性本是一口回绝,但考虑这冷无为是四爷派来的,自然特别有深意,况且他也是现在朝廷上数的着的人物,犯不着把他得罪,便微微一笑,道:“那冷大人的意思是……”

    冷无为拿出一大叠银票,偷偷的塞给王宜的袖子里,笑道:“我的意思很简单,既然审不出个什么来,不如就结案,多留点时间审其他人就是。四爷呢,也是这个意思,毕竟咱们没有必要和一个女流之辈较劲,你以为呢?”

    王宜捏了下银票,感觉挺厚实的,应该数目不少,当下咳嗽一声,整理一下袖子,严肃的脸色立刻变的和蔼可亲起来,笑道:“冷大人说的在理,我也觉的颇有道理。是太子的错,怎么也不能怪到太子妃的身上,一码归一码嘛。各位大人,你们觉的是不是这个理啊?”

    那些人之前都收过冷无为的好处,而且他们也不敢和顶头上司顶撞,都笑笑道:“大人英明,说的在理,说的在理啊。”

    看没有任何人有异议,王宜惊堂木一拍:“鉴于前太子妃于太子一事并不知情,所谓不知者无罪。但究其是太子之正妃,难脱牵连之罪,因此不能脱流放之刑。本官宣布,将其流放……”正准备说地点的时候,冷无为赶紧在他耳边小声道:“安西省云州。”

    “……安西省云州。待本官上报朝廷,便立即执行。来人啊,将她带下去吧。”

    衙役拉走林韵诗后,王宜笑道:“冷大人,这回您可满意了?”

    冷无为笑笑,拱拱手道:“满意,满意,咱们是大家满意啊,哈哈……”其他人也哄笑起来。

    这就是官场,只要有权有势有钱有人脉关系,就是天大的牵连,也淡然于无形,商人是无利不起早,而官员则是无利不做事啊。

    办完案子后,冷无为也毫无顾忌的直接去探监,看里面乱七八糟,很脏之样,立刻不悦,对那个老妈子牢头,道:“这地方是人住的吗,我可告诉你,一定给我收拾干净了,地要多少几次,用水洒洒,而且这里的气味也不好闻,马上买些檀香回来熏熏,要上好的那种。吃饭的菜单要如意楼的,这里的光线也不足,多添加几台灯。还有,这帐子也要挂上,什么虫蚁什么的,连个毛都不要看见。明白了没有?”

    那牢头忙点头,冷无为拿出几张一千两的银票,“这些先拿着用,不够的话再到我府上去拿。总而言之,林小姐就算关在这里,你们也要把她当主子看,谁要是侍侯不周到的话,我捏死你们比捏死个蚂蚁还要容易,听明白了没有。”

    牢头一接银票,脸笑的跟花一样,忙道:“小人一定找办。”说着就前去领路。

    冷无为站在牢外,看着一脸忧虑的林韵诗,真不知道说什么话是好,叹了一口气,让人把牢门打开。

    林韵诗看着冷无为,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泣。可当冷无为靠近她的时候,去情不自禁的抱着他的腰痛哭起来,仿佛要把这几年的委屈全部发泄完。而冷无为站着那里一动也不动,任由她发泄。

    过了好久,林韵诗放开了手,用只有冷无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今天……谢谢你了。”冷无为抚摩着她的秀发,不忍道:“暂时你先委屈一下,只要离开京城,谁也奈何不了你。只要我冷无为在,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林韵诗有些感动,她从来没有想过冷无为会对自己花这么大的心思,可今天实实在在的看到了,他对自己是有情的。两人絮叨了好久,当谈到林天远的死之前说对不起她时,林韵诗伤心的跟个泪人似的,当谈到她的两个哥哥升了官,岳真现在是他的人后,她的神情也开朗一些。

    杨公府。

    “夫人,您不能接那些人的状子啊!”

    杨雪儿听到外面不少人带儿带女的跑来喊冤,她的侠义精神再一次给触动了,她实在是坐不下去了,霍然起身要去接那些状纸,可岳真却阻止她。

    杨雪儿不悦,道:“岳先生,我知道你有你的想法,但这事情我绝对不能袖手旁观。这事情我去到皇宫和皇上说,我替他们作主了。”说完就要走。

    岳真再一次拦,道:“夫人,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也不忍看着不管。可这事情,你不能插手,因为你只要一接手这事情,你所代表的不是你自己的看法,而是大人的看法。你是将大人陷于危险之地啊。如今朝廷局势晦暗不明,无论是谁只要走错一步,就再也回不了头,大人身上担着的不只是一个杨公府,还有大汉的将来,因此在这当口,你为了你的小义,而失了大义啊。什么事情也要等大人回来,好好商议,想出一个良策才是,请夫人三思。”

    杨雪儿迈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无精打采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苦笑着摇了摇头,看岳真还站着,便道:“岳先生请坐吧。你说的我也明白,吕伯伯也和我说过。可我杨家世代忠良,为朝廷抛头颅,洒热血,在老百姓眼前也有很高的名声。可到了我这一代,那么多的冤屈我不帮着伸,有那么多无辜的人我不去救,我实在是对不起我死去的爷爷、父亲和我杨家世代的名声啊。”说着眼泪都流下来了,她好悔,自己为什么不是男儿之身。

    岳真对她的心情是理解的,也知道以前这个杨大小姐是个侠女,眼睛里揉不进一粒沙子,今天让她事不关己,实在是有些难,“夫人,我也知道你心里难受,可这事情向来就不是一两件冤案这么简单。里面有很深沉的原因,究其根底也都是政治。在官场不能不懂政治,也不能不知道,那是个双面刃,可以砍伤别人同样也可以砍伤自己。官员也是一样,想当初他们也是兴大狱的发起者,也整死过不少的人,他们现在面对的也是先前手下办案时,那些犯官所面对的。而我们所能做的,也只是自保而已,很难说有一天咱们也会沦落到这一步啊。”

    杨雪儿听着,在那里坐着发起呆来。

    正说着,冷无为有些失落的回到府里,正门他现在可都不敢走,进来的时候,走的是后门。一到大厅,就颓废一样坐倒在椅子上。

    杨雪儿知道他今天是为林韵诗的事情,问道:“林妹妹,现在怎么样了,宗人府对她是怎么审理的?”岳真也竖起耳朵听,毕竟他还挂念着林天远的恩情。

    冷无为喝了口茶,道:“事情总算给办了下来,按计划里一样,流放西北。不过她现在的精神不怎么好,这让我很担心啊。”说着的时候,又听见外面的哭叫之声,不耐烦道:“娘的,谁家死人了,跑到我府门前哭了,真***晦气。”

    杨雪儿絮絮道来把事情的前因说了一下,“我觉的我们应该帮帮他们,他们很可怜的?”

    冷无为无动于衷,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只说道:“哎呀,今天真有些累了,我先去休息休息。”说完就伸伸懒腰,回房里睡觉去。

    摆明了,他压根就不想管这事情,也不愿意去搅这趟混水。

    皇宫里。

    德武帝的案桌上放着不少官员的求情折子,大到京城大员,小到地方县令,伸冤的、求情的、担保的,总之这类的文书应有尽有。而这一些,德武帝看都不愿意看一下,只看了看后面的署名而已。

    夜已经很深了,王英把灯调亮,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德武帝看了看他,皱眉头道:“你这个奴才今天怎么了?”

    昨天晚上德武帝尿出了血,王英又看今天德武帝还在玩命的批阅奏折,哭道:“皇上,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您要小心保重龙体啊。”

    德武帝摇摇头,“朕自己的病朕自己心里清楚,朕的大限不远了。朕要趁现在还能站起来的时候,多处理一下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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