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狠,地位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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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不狠,地位不稳-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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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她心思的一起一落间却没有满过丁妈妈,丁妈妈抬手摸着锦儿的手,侧耳听了听院里的动静,稍倾,轻声道:“怎么了?有事?”

锦儿在丁妈妈身边的小马扎上坐了,垂头看着地上白花花的日光,略一犹豫,还是轻声道:“姑娘明年十四,后年就及笄了,可是这亲事……”

丁妈妈听了锦儿的话,原本舒展的脸便也跟着邹了起来。是啊!姑娘再过一年就要及笄了,可这婚事到现在都没着落,没个着落便也罢了,抵不住还有头狼日日在一边算计着呢!

“我前儿听厨房里的杨婆子,京都府里的二姑娘订亲了!订的是太医院张院判家的嫡次子,张文举,那张公子虽说才十六岁,可一身医术尽得张院判真传,人也长得俊俏清秀,大太太欢喜得不得了!”锦儿言语之间,很有点葡萄没吃着却酸了牙的意思。

“哎,同人不同命啊!”丁妈妈叹了口气,黯然道:“我还记得大姑娘跟二姑娘是同一年生的,只一个是春天,一个是夏天。可是这没了娘的孩子……”丁妈妈摇头再摇头。

“说什么呢?”若兰叮嘱了黄婵几句,一边拿帕子拭手,一边走到二人身边,在一侧的椅子里走着,侧身打量着张妈妈的眼睛,温言细语道:“妈妈觉得怎么样,可好些了?

这段时间,若兰使了大力气,让顾师傅去买了那些治眼睛的奇珍异药,又让锦儿专门在丁妈妈身侧侍候着。银子花多了总算是没让人失望,丁妈妈眼前已经模模糊糊能看到个影子。

”哎,姑娘别再花那些冤枉银子了。“丁妈妈一听若兰的声音,便攥了她的手,轻声道:”姑娘这眼瞅着便要回京都了,您心里到底是个怎么打算啊?“

若兰笑了笑,由着丁妈妈温暖略显粗燥的手心握着她的手,柔声道:”当然是一起回京了,总不可能独独将我给落下来吧?“

”不是!“

丁妈妈有心想说些让若兰防备司氏的话,可转念一想,眼下自己已然是个废人,再护不得若兰,再说,司氏那样狠毒的心肠,自家姑娘又如何斗得过她,当下虽说急得只摇头,可却是说不出一句话。

锦儿看得着急,轻声道:”姑娘,二姑娘订亲了,您知道吗?“

若兰乍然听到锦儿提起京都里的人,先是恍了恍神,待想与自己同年的谢若琳时,却是抿了唇,绽了一抹浅浅的笑。

曾经的学士府,现今的谢府因着三子都是太夫人钱氏一脉所出,是故一直没有分家。谢家大老爷,谢弘昌膝下二子二女,大公子谢景征,已经成亲,娶的是户部主事之女,姚慧安。再就是二姑娘谢若琳与,二公子谢景皓,她三人都是出自大太太柳氏膝下。另外还有排第三的庶女,谢若晴,亲娘是大老爷的妾室兰姨娘。原是大太太的陪嫁丫鬟米兰,生下若晴后便抬了姨娘。

二老爷则是谢弘文,三老爷谢弘博现在礼部任主事,也是个清水衙门,混口饭吃的官位。人员相对简单,嫡妻伍氏,举人之女。两夫妻膝下就得一子,排行第四,取名景辉。

”你是提醒我,该给二姑娘准备份贺礼了是不是?“若兰打趣着锦儿。

锦儿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两声,有心想说,她才不管什么贺礼不贺礼的,是想说,姑娘您可是在二姑娘前头,人二姑娘都订亲了,您呢?但又深知,大姑娘再能干,也不可能能干到自己给自己说亲事去。只得长长的叹了口气,轻声道:”是啊,姑娘可别忘了。“

”放心,我心里有数呢。“若兰假装没有看到锦儿的失落,回头对丁妈妈道:”顾师傅那边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她会先去京都,待得她安置好了,妈妈便去她那里住着吧。“

这件事,是早就说好的。只现在,若兰再拿出来说,便有点叉开话题的意思。当下丁妈妈和锦儿便跟着应和了几声。然,到底还是因着这眼前压着的一座大山,三人都有些兴致缺缺。

”姑娘,这些都要洗净晾晒干吗?“黄婵举了手里一大把的叫不出名字的草看了若兰。

若兰点了点头,黄婵便捧了那一大把草去洗去了。

”那些草有什么用?“锦儿怔怔的看了若兰道。

”回京都除了陆路还有水路,我不是晕船吗?书里看到说这草煎水能治晕船,便让黄婵准备着些。“

锦儿点了点头,想着没几日便要动身了,虽说她们屋里姑娘的东西不多,可还是要再检查检查,不然到时真上了路,可真就是两眼一抹黑了。

”顾师傅上回让奴婢带回来的那坛子腌梅子很是开胃,到时在船上姑娘人一难受,饭又吃不下多少,奴婢去看看,放好了没。“

说着起身便朝一侧放着行季的厢房走去。

前后准备了约有半个来月,终于赶在小雪这天谢府众人蹋上了回京都的行程。

平榆到京都云京,光是陆路就得一月,其间还不包括半月的水路,加上又是妇孺同行,行程便越发的慢了。左右只要赶在谢弘文述职前到就行了。

这天,众人在赶了半月的陆路后,走上了水路。

一家子连主带仆十几号人又带着几马车的行李,结结实实的占满了三条船。

司氏带着谢景明,若芳,若英还有谢弘文,以及日常服侍的下人一条船,而若兰则是与锦儿、黄婵、丁妈妈并另外几个婆子一条船,余下的人则上了装着行李的船上。

也是凑巧,船行没多久,便遇上了今冬的第一场雪。着实让小丫鬟们兴奋了一把,一时间大家都忘记了天气的寒冷,裹着厚厚的棉袍依在船舷上赏起了雪。

先始还只是柳絮一般飘飘洒洒,待得到了快申时,柳絮在的雪便成了鹅毛大雪,灰沉沉的天就似是被撕开了口子,有人拿着袋子往上倒一般。而入了夜,江面便越来越冷。小丫鬟们经过最初的兴奋后,已经开始惧起这股冷寒来。

若兰示意黄婵将雕花的木槅扇关了起来,裹了裹了身上厚实的狐狸皮袄子,对锦儿道:”顾师傅那坛子腌梅子可真是好,这几日,我竟是一点也没觉得难受不得劲。“

锦儿闻言便笑了道:”要说可不应该好好谢谢顾师傅!从前姑娘只要上了船,便能睡到下船。这回人新鲜活蹦乱跳的不说,还能走到外面去看看沿岸两侧的风土人情。“

若兰便凑趣道:”那你到是说说看看,怎么谢顾师傅呢?“不待锦儿开口,她掩嘴笑道:”要不,将你打发着去侍候她?“

”那可不成!“锦儿嘿嘿笑了道:”奴婢不只是个好吃懒做的还是这天底顶顶最爱慕虚荣的,还指望着姑娘以后嫁了人赏奴婢一个管事娘子的官做做呢。“

”锦儿姐姐你有相好的!“一侧一直捧了脸听二人逗趣的黄婵霍然瞪了眸子看向锦儿。

锦儿当即便恼了,小脸一沉,眼珠子像刀子一样飞向黄婵,”你才有相好的了!“

”你没相好的,怎么能当姑娘的管事娘子?“黄婵一脸理所当然的看了锦儿。

一直笑盈盈听着二人对话的丁妈妈,”噗哧“一声,忍俊不禁,附合黄婵道:”是了,锦儿,黄婵这丫头说得没错,这管事娘子可只有嫁了人的媳妇子才能做。“

锦儿哪想到这些,她原也只是说笑逗逗趣,不成想,一逗趣把自己给逗进去了。当即羞得面红耳赤,”嗷“一声,便要拿始作佣者黄婵出气。

黄婵如何肯就范,连忙跑了起来,四处躲避,两人追追打打着,一时间船舱里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你个死蹄子,看你还跑!“锦儿瞅着空当捉住了黄婵,不防黄婵一趁,转身便往外面跑,锦儿连忙追了出去,不想才跑着的黄婵却猛的脚下一顿,整个人朝外倒了下去。似是撞到什么,收不住脚了!

与此同时一声闷哼响起!

锦儿见了连忙想收住脚,却不防收势不住,整个人裹着船舱上的帘子倒了下去,将底下正拼命挣扎的人结结实实的再砸了一回。

”我的妈呀!“

一声痛呼!

锦儿才爬起的身子当即便僵在了那,怔怔的看着被自己和黄婵压得死死的张妈妈,失声道:”张妈妈,您怎么来了?“

”快些挪开,你想压死我啊!“

张发妈脸红白青的吼着身上的黄婵和锦儿,她只觉得胸口像是压了块大石头一样,闷得她就快喘不过气来了。

”哎,哎……“

锦儿一迭声应着,连忙作势站起,却不知是心慌还是怎么的,才堪堪要站起,脚下一个踉踉身子再次重重的倒了下去,将她身下才直了半个身子的黄婵狠狠的砸实在了张妈妈的身上。

”我的相老娘喂!“张妈妈一声闷哼,眼一闭,差点倒昏死过去。

”张妈妈对不住,实在对不住!“锦儿连忙赔着礼,一边对正赶来的婆子喝道:”你们还不快来帮忙。“

47诡计

张妈妈说明来意后,见若兰一脸沉吟,半天不曾吱声,不由便急了起来。

“大姑娘,若不是太太委实病得狠了,老身也不来跟您开这个口。”

若兰闻言便笑了抬眼看向张妈妈,柔声道:“妈妈曲解我的意思了,并不是我不愿意把东西给你,只是……”

见若兰一脸犹疑的样子,张妈妈生怕若兰下一句便会说出直接拒绝的话来,连忙谄媚的笑道:“姑娘,您看,这几船子的人衣食住行都得靠着太太张罗,万一太太真的一病不起,便是姑娘自己也有诸多不便不是?”

一边的锦儿立时便翻了个白眼。

谁不方便,也不会她们不方便,这一路上,姑娘的吃食可都是她们自己只安排的。等着太太安排,她们还不如喝这江面上的西北风来得痛快!

“妈妈说得是,”若兰接了张妈妈的话,笑了道:“只是你也知道这吃食上向来就要小心,虽说我吃着这梅子没事,万一太太吃着便不好呢?那我岂不是好心做了坏事。是故,我这才犹豫来着。”

张妈妈到不防若兰防的是这层。

要说不是实在无路可走,她也不会求到若兰跟前来。她又何偿不是担心若兰会在这梅子上做手脚,到时晕船的毛病没治好反到是添了别的隐疾,那可真就是得不偿失!可即便有着这层担心又能怎样,四姑娘、五姑娘还有三公子可都指着太太照料。怎么说,也只能自己小心些,惊醒些了!

“姑娘这到是多心了。”张妈妈笑了道:“姑娘是一片孝心,便是太太吃了说不得没姑娘这么灵验,那也怨不上姑娘不是!”

“妈妈即是这般说,那我也放心了。”若兰回头吩咐锦儿道:“你陪同妈妈去取了那梅子吧。”

锦儿很是不甘愿的问道:“回姑娘,是全数都给了张妈妈还是我们自己留着一些?”

“你这个笨丫头。”不待若兰回话,丁妈妈开口道:“自是要自己留着一些的,这离岸日子长着呢,全给了太太,倒叫姑娘受那活罪不成?”

跟在锦儿身后的张妈妈立刻便飞了个刀子眼给丁妈妈,只因着是求上门,不敢表露的太过。心里却是很担心,万一这锦儿就拿个盘子装个五、六个的打发了自己可如何是好!暗暗拿定主意,待会若是见机不对,自己就是抢也要多抢些!只张妈妈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锦儿取了个缠枝莲花小瓷罐,足足装满了那一罐,别说是吃到上岸便上岸之后还有些日子好吃。张妈妈欢天喜地的接了,很麻溜的说一串夸赞锦儿的话,足足将锦儿说得脸红脖子热,才算是完事。

张妈妈捧了那小瓷罐高高兴兴的走了,锦儿却是不明白的看了自家姑娘,嘟囔道:“顾师傅做的本来就不多,您到好,一大方送了一瓷罐出去,回头自己没了,看您找谁哭去。”

若兰身子往后靠了靠,将身上的狐裘拢了拢,抵抗一阵阵往身上钻的寒风,目光幽幽深深,半响才对锦儿道:“怎么说都是一家人,平时到也罢了,即是有难,就该伸把手。”

锦儿哼哼的哼了几声,心道:她有难你到是伸手了,等姑娘您有难的时候,就等着她落井下石吧。

只因着这船上还有其它婆子,锦儿便是心头有再大的不满也不能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反到是丁妈妈若有所思的侧头看向若兰,她总觉得这事情并似她家姑娘说得那样简单,可到底哪里诡异了,却又说不清楚。

且不说若兰这边主仆的一场官司,单说张妈妈捧了那一罐子梅子回到舱室,放到脸色蜡黄,似病入膏荒的司氏面前时,脸上再不见之前的笑容反到是有了几分踌蹰。

“是你看着同坛子里装出来的?”司氏强打起精神看向丁妈妈问道。

丁妈妈一迭点头,“没错,奴婢一直在一边盯着的。”

“那罐子呢?”

“奴婢也检查过了,没有做过手脚。”

司氏闻言默了一默,叹了口气道:“我们这个大姑娘可不是个菩萨心肠的,她这回子这般大方,倒叫我心里有些犹疑不定。”

“那怎么办!”张妈妈心疼的看着司氏的一脸蜡黄,叹气道:“这才刚刚上船,离上岸还早着呢。先不说您身子能不能抗住,便算是挺住了,待上了岸又是坐着马车日夜赶路,连个喘气的功夫都没啊!”

司氏垂眸想了想,可不是张妈妈说得这番道理吗!

然,却又着实不放心若兰,当下想了想对张妈妈道:“去拿根银针来,再将随船的大夫找来,让他给看看。”

张妈妈应了一声,连忙退了下去。

不多时请了大夫进来,大夫取了一粒梅子仔细检查过后,不由便赞叹道:“做这梅子的人可真是心思乖巧,浸泡之时放了橘皮、山楂、甘草、刺五加几味中药,这几味药虽说寻常,但却最是消乏开味补气的东西。”

司氏与张妈妈对望一眼,张妈妈便轻声道:“大夫还劳烦您仔细看看,里面可还有别的?”

“有,自是有的。”大夫笑呵呵的看了张妈妈道:“只妈妈还请放心,这些都是对人体有好处的,都不伤人。特别是太太这晕船之症,只消用了,明日别说是坐着,便是去船头走走也是可以的。”

司氏这才放心下来,交待张妈妈取了赏银给大夫。送走大夫后,她又让张妈妈拿银针试了试,眼见得没有异样,这才用银叉子,叉了放嘴里。

要说果真也是神奇,这梅子才入嘴,他就觉得一股清香直入肺腑,随着那股清香越来越来浓郁,昏沉沉的感觉也越来越少,待得吃了一颗下去,恶心滞闷的感觉一扫而空。偿到甜头,司氏连忙又吃了几颗。

“娘。”舱门一开,谢弘文抱了若英进来,待看到司氏并不像往常一样躺着,却是坐在那与张妈妈有说有笑时,当即便怔了怔,稍倾放了若英,上前坐了道:“咦,今儿怎么精神这般好了。”

司氏便指了那碟子里的梅子对谢弘文道:“说起来,还得谢谢大姑娘,若不是她将这梅子拿了来,我只怕命都要没了。”

谢弘文闻言,便就着司氏用过的叉子叉了一颗放进嘴里,酸得他牙都要掉了一颗,当即邹眉道:“这也能吃?”

司氏呵呵一笑,轻声道:“你本就不耐吃酸,这梅子是特制的,你越发吃不得,可别浪费了,要知道,吃一颗少一颗呢!我可指着它救命。”

“怕什么,没了,再去问若兰要便是。”谢弘文笑了道。

司氏闻言便也跟着笑了笑。

一侧的若英却是轻哼一声,冷声道:“爹爹,你快别吧!只这些还是娘亲使了张妈妈厚着脸皮去要的,再多要一趟,大姐姐怕是又要怨怪娘亲了!”

“若英!”司氏佯装不悦的瞪了若英。

若英却是梗了脖子振振有词的道:“本来就是嘛!大姐姐晕船,娘亲也晕船,她又不是不知道,即是知晓,怎的有这好东西早前不送来,偏要娘亲使了人去讨,才给呢!”

“你还说,你大姐姐给了便是人情。你怎的这么不懂事!”司氏斥了若英道:“我平时怎么教你的!”

若英脸上一红,恨恨的盯了司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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