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将军整个眼神都空洞了,没有焦点,而容颜也似乎瞬间苍老了许多。
由于逍遥渡的命令,守城的御林军立刻射箭,箭矢飞驰而落,下面的镇北军完全没有防御,根本就是活靶子,这样一来,又被射死了一大片,没多久,城墙下密密麻麻的都是尸体,镇北军已经阵亡超过十万了,而玉将军看到这一幕也知道了,大势已去!他到底还是失败了,算来算去,到底算错了逍遥渡的实力!
而逍遥王,看到这一幕,嘴角掩不住的笑意,他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拼,拼到最后,玉将军落败,而剩余的镇南军则是他的,全都是他的!
想起那枚金光闪闪的令牌,逍遥王眼底一片灼热!
逍遥渡看着下面抵抗的镇北军越来越少,喝道:“镇北军的将士听着,玉将军涉嫌谋反,你们还要继续抵抗吗?放弃抵抗投降者可不杀,继续抵抗者杀无赦!”
听到这下,下面投降的镇北军起码超过五万,毕竟前有猛虎,后有毒蛇,谁又想把生命白白的送出去!在镇南军和御林军的前后夹击之下,镇北军根本就无法抵抗,注定只能失败!
“来人,还不把这位假传圣旨的玉将军给绑起来!”春风得意的逍遥王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在众人面前逞威了。
玉将军兵败,已经没有依仗了,所以也不抵抗,但是看着得意洋洋的逍遥王,他却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容癫狂,“逍遥王,你以为这一切的胜利都是你的吗?不,那是你儿子的,我会眼睁睁的看着你们父子相残的!”
而这个时候,一脸素白衣裳的丽妃娘娘匆匆过来,脸上还带着泪痕,可见刚才假惺惺的哭泣了不少,对着逍遥王道:“王爷,皇上已经册封清儿为太子了,清儿现在已经是新皇了,您难道想要某朝篡位吗?”
“某朝篡位?”逍遥王哈哈大笑:“丽妃娘娘,皇兄根本就没有立太子,而你们刚才宣读的,也不过是假的圣旨,分明是你们勾结玉将军,谋反篡位,本王不过是扫平逆贼,替皇兄守护这万里江山而已。”
转眼间,玉将军落败被抓,下面的镇南军死亡了一大片,其余的都开始投降,似乎这一切都掌握在逍遥渡的手中,所有的朝臣在这个时候都变了脸色,追随玉将军的脸色煞白,一脸死灰,似乎已经能看到自己的后果了,而追随逍遥渡或者是逍遥王的则满脸得意,喜气洋洋。
现在皇上快要驾崩了,只要新皇继位,又是一轮政权的更替,而他们站对了队,升官加爵,自然没有任何问题。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道声音传来,“逍遥渡,交出你手里的兵符!”
却正是梁婆婆,梁婆婆一手抓着玉凝昔的衣领,缓缓走过来,后面还跟着皇后娘娘,清月公主,以及一干的宫女太监。
看到这一幕,逍遥王松了口气,“终于来了!”
而逍遥渡则皱了皱眉,眸光瞟向那小太监,小太监打了个寒颤,但是又不敢说什么,心里却委屈的紧,世子妃非得要在那老太婆手中做人质,他有什么办法?
“逍遥渡,你如果不想你的世子妃在你的面前化作一堆白骨,你最好乖乖的,把镇南军的兵符交出来。”梁婆子的声音粗嘎,如同沙粒在摩擦,特比难听。
而玉凝昔则被她一只手拎在胸前,脸色苍白。眼看着逍遥渡的眸光看过去,玉凝昔连忙闭上了一只眼睛,另外一只眼睛睁着,一脸无辜,当着众人的面,这丫头也真是大胆,居然用这种方法来传递信息。
不过知道她没事,逍遥渡心中也松了口气,开始饶有兴趣的陪着她演戏不过好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梁婆子的身上,玉凝昔又是微微垂着头的所以众人没怎么看见。
下面的战争已经结束了,三十几万镇南军整装等待逍遥渡下命令,但是逍遥渡却脸色冷漠的盯着梁婆子,“你想怎么样?”
“我已经说过了,快点把你身上的兵符交出来,否则,我就让你的世子妃成为一具白骨。”梁婆子眯着眼睛盯着逍遥渡,似乎一点也不惧怕他冷漠的气势。
逍遥渡冷哼一声,却把那么椭圆形的金色令牌放在手中把玩,“我若是不给你!”
梁婆子听到这话,突然哈哈大笑,声音粗嘎,“看来你相信我梁婆子的厉害。”说到这里,她突然展开手,手中一只小小的虫子在飞舞,看起来可爱又好玩,但是众人却没有谁生的出这种心思,因为这就是蛊虫,传说种很恐怖的蛊虫。
“逍遥世子,你看到了吧,你的世子妃中了我的蛊毒,只要我愿意,无论她跑到哪里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梁婆子眉间阴暗,声音如同是地狱恶鬼的叫声,“不管她走到哪里,我都能杀了她,只要我放出这些小可爱,它们就会飞过去找她,然后一点点的吃掉她的肉,喝掉她的血,还会在她的身上产卵,孵化更多的小可爱。”
梁婆子的声音悠悠的,似乎是在描述一个故事,眼睛盯着手中的小虫子,颇有一种执手相看泪眼的凄美,而那些听她的讲的人却觉得很恐怖,就连玉凝昔都被她的声音弄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不要看她们这么小,但是它们的胃口可不小的,像这小丫头这种小身板,不出两个时辰就会被吃完的,到时候,她就是一具白骨了,但是你放心,她还没有死,她的心脏还是会跳动,她还是会感觉到痛,然后,她会眼睁睁的看着我的这些小可爱就这么一点一点,慢慢的吃掉她的心脏,让她在恐惧和痛苦中死去。”
梁婆子说完,又是一阵刺耳的笑声。
可是逍遥渡却似乎依然在沉思,反倒是逍遥王唱起了红脸,“渡儿,你可要想清楚,这令牌代表的是三十万镇南军的军令,你如果轻易交出去,如何对得起皇上的信任,如何对得起相信你的那些士兵?”
说到这里,他有一副说教的表情,“大丈夫何患无妻,何况他还是玉府的嫡长女,是玉衡洛的女儿,天知道她会有什么鬼主意,你可要想清楚。”
听到这话,玉凝昔冷哼一声,“逍遥王,你不也很眼馋那块令牌吗?现在却在这里假惺惺的说这种话,你演戏给谁看呢?最恶心你这种伪君子了,明明心里在意得不行,偏偏还要装出一幅关心儿子的嘴脸,我看着都想吐了。”
“你!”逍遥王听到这话,气得胡子都要竖起来了,冲上去,来到玉凝昔的面前,扬手就想甩一个耳光,“贱人,你骂谁呢?现在你爹已经谋逆被抓了,你就等着死吧。”
就在逍遥王的手要落下的时候,逍遥渡一个箭步冲上去,扼住了他的手腕,冷哼道:“逍遥王,他是我的妻子,轮不到你去教训。”
“好!好!好!”逍遥王怒极反笑,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你现在手握镇南军的军权,就连御林军也被掌握在你的手里,你现在权倾天下了,翅膀硬了,就不要孝顺了,连对我都敢动手了。”
“你为了一个女人,居然敢对自己的爹动手,你为了一个女人,居然不把三十几万镇南军放在眼里,你真是好啊!”
逍遥王这一番话说得玉凝昔就是那祸国殃民的祸水,而逍遥渡就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昏君,果然是逍遥渡的亲爹呢,张口闭口,从来都没有为他的好考虑过,永远都在算计。
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逍遥渡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三十万镇南军的军权,这让城下的将士怎么想?这根本就是在给他找麻烦。
想到这里,玉凝昔也笑了,“逍遥王,你不用如此惺惺作态的,你是什么嘴脸,我们大家都清楚,你如果真把自己当作是逍遥渡的爹,那为什么以前他中毒的时候,你管都不管?你每次和他说话,哪次不是出于算计,就如同刚才。”
“你这种人,真的···很让我恶心···”玉凝昔冷冷的盯着逍遥王,心里头恨恨的想,这人这么可恶,要不要一针下去让他不举好了?这样正好不用给逍遥渡添什么弟弟妹妹了。
逍遥王被玉凝昔的讽刺给弄到火气大起,可是正想扬起手,却发现手臂被紧紧握住,而他却挣脱不开。
逍遥渡却不理会他,使劲把他推开,这才冷冷的盯着梁婆子,道:“阁下到底是谁的人?想要我的这枚令牌,起码也是逍遥国的人吧,南楚的人就算得到这枚令牌也是没有用的。”
梁婆子哈哈一笑,眼神阴冷得如同毒蛇,“要你给你就给,不用管我是谁,不过就看你舍不舍得了。”说罢,她有捏着玉凝昔的下巴,阴冷的打量了她一阵,道:“不过,这么水灵的小姑娘,长得如花似玉的,就这样看着她死去,我还真的有点下不了手。”
逍遥渡眼眸阴冷,正想说话,玉凝昔却抢先开口,“逍遥渡,不用管我,只要这死老太婆不说出她幕后的主谋是谁,你就不要给她令牌。”
说到这里,她泪眼婆娑,演技爆棚,“逍遥渡,不要管我,不要因为我,让底下的士兵怪罪于你,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就算这么死了,我也值得,至少你会记得我···”说到这里,玉凝昔终于演不下去了,这台词,太恶心了,再演下去,就是凄美的霸王别姬了···
百里霂漓看着玉凝昔泪眼婆娑的模样皱了皱眉,嘴角抽搐,他怎么感觉她其实是在笑呢?
逍遥渡听了这话却心里震动,这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就好像心里满满的都是充实,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眸中的神色已经敛去了所有的冰冷,只剩下温柔了。
梁婆子听到这话却冷冷一笑,“逍遥世子,我数一二三,你不给,我就让你们看看,她是怎么死的。”
“一!”
而这个时候,下面的士兵全部都在仰望着城头上,似乎想要看清楚他们在所什么,梁婆子说的话他们全部都听得见,因为她的内力不弱,而且,必须要这么说,才好实施下一步的计划。
“二!”
就在她数二的时候,逍遥渡猛的把手中的令牌一扔,金色的令牌抛入天空,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地下的镇南军看到这一幕都呆呆的,他们的统帅为了一个女人,就这样把令牌给出去了吗?
而随着他的出手,梁婆子也立刻出手,玉凝昔手中银针也随即出手,想要扎她的重要穴位,但到底,她的速度太快,她没有扎到。
逍遥渡随手把玉凝昔拉入怀中,而逍遥清身后的宫女看到这一幕,想要立刻出手抢夺,但是玉凝昔却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去抢夺,这种事情,现在如果抢夺了,待会的事就不好玩了,她被她捏了那么久,幕后的人不出现,那也太亏了。
梁婆子伸手抓住了令牌,哈哈一笑,把令牌举起,道:“现在令牌在我的手上,镇南军的所有将士都要听我的命令。”
逍遥渡冷哼一声,却不去管下面隐隐的骚动,朝着梁婆子伸出了手,“解药呢。”
而逍遥王则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逍遥渡,喝到:“为了一个女人,你就把镇南军的令牌这么给出去了?你把底下的三十万镇南军放在何地?你这么做,可对得起他们对你的忠心?”
------题外话------
不好意思,今天发晚了,但是依然是万更,若水连着万更好几天了,有木有好给力呀~求表扬~
031:逍遥渡权倾朝野()
逍遥王义正言辞,恨铁不成钢的教训着逍遥渡,那声音不可谓不大,不是为了表示他的愤怒,而是为了让城墙下面的镇南军听清楚。
镇南军的令牌是出兵的必备之物,但是如果这些士兵还忠诚于逍遥渡的话,那么他也不可能令行禁止,所以,必须要离间的他们的心。
逍遥王的一番话说出来,镇南军军中顿时响起了议论声。
“世子就这么把我们抛弃了?”
“世子为了一个女人,就不要我们了?”
“世子居然把令牌给了一个老太婆,根本就是没把我们当回事,这样的世子,不配得到我们的效忠。”一个士兵突然说出这样的一句话,顿时引来一群热许的青年附和。
“对,世子为了美色,抛弃令牌,这样的世子不值得我们效忠,”
“我们走!”
一群人在有心人的煽动下义愤填膺,似乎逍遥渡抛出了这枚令牌就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天下的大事一样。
城墙上,逍遥渡的内功深厚,自然早就将这些话语收入耳中,但是他的脸色却丝毫不变,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他倒想看看,镇南军军中,到底有哪些是居心叵测的人。
“哈哈哈!”梁婆子突然又是一阵笑声,形容有些癫狂,“逍遥世子,他们不服你了,也好,让他们跟随老婆子好了,哈哈哈!”
逍遥渡却并不理会下面的骚动,只是冷冷的看着梁婆子,“解药!”
梁婆子从怀中摸出一个白瓷瓶,却站在城垛上,朝着逍遥渡扔过去,“解药给你,老婆子走了,谢谢你的令牌。”说罢,整个人朝着下面跳了下去。
玉凝昔看着这十几米高的城墙,顿时心里一惊,总感觉这个梁婆子像太高兴了要寻死一样。
梁婆子直直坠落,却在半空的时候突然使出内力,整个人在空中转了一圈,随即稳稳的落下。
而就在梁婆子跳下,吸引众人眼光的时候,一骑突然从侧面杀出,来人容貌俊美,手持长枪,并且喊道:“是逍遥国的士兵就随我来,拿下这个南楚国的奸细,我们堂堂逍遥国的镇南军,令牌怎么能被南楚国那般蛮子给拿走。”
被他这么一说,顿时很多人都感觉到热血沸腾,很不得立刻飞上去与那梁婆子大战三天三夜,所以很多人都跟了上去,也不管这个人是不是面生。
“我们走!”
“走,把令牌抢回来。”
“抢回来!”
各种声音此起彼伏,由于有心人的煽动,很多士兵都随着这一骑去追赶梁婆子。
而逍遥王看到这一幕,整个人似乎是由于惊讶,而张大了嘴巴,恨恨的瞪着逍遥渡,声音无比愤怒,“逍遥渡,你太让我失望了,为了一个女人,你居然放弃了我们逍遥国的镇南军令牌,你居然把它交给一个南楚国的奸细,你太让我失望了,他们说的对,你根本就不配做镇南军的首领,镇南军不配握在你手上!”
逍遥王一番话说得振振有词,句句在理,而且声音那个大,似乎为了显示他的愤怒,他恨不得让京城所有的人都听到。
由于逍遥王的这一番话,再加之下面有心人的煽动,顿时,下面的动荡越来越明显。
“你看,连王爷都这么说世子了。”
“世子把令牌交给了南楚国的奸细,他不是我们的世子。”
“对!他不是我们的世子。”
看着下面的动荡,玉凝昔皱了皱眉,问道:“这样真的没有关系吗?”
逍遥渡却只是温柔的看着她,随即把白瓷瓶中的药丸倒出来,喂给她吃,但是玉凝昔闻着那味道却皱了皱眉,道:“我已经喝过解药了,回家再告诉你,这药,你先给我,我回头研究一下。”
逍遥渡挑眉,但还是依言把药塞入长颈的白瓷瓶中,交给了玉凝昔,声音冷漠却轻柔,“我们好好看戏。”
而城下,那梁婆子落在地上的时候,为首的持枪俊俏小骑兵正好冲过去。
他用枪指着那梁婆子,道:“南蛮的奸细,还不快把我们的令牌交出来!”
“哈哈哈哈,你们有种就来抢啊,你们镇南军的令牌被我夺走了,是你们没用!哈哈哈!”梁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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