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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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传记- 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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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晨怔怔地望着马背上纤细高挑的女将,险些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过了好半晌,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要说些什么来,而看聂娉婷,似乎也并不想与他多说话。然而,蓝晨仍然不受控制地喊了一声聂娉婷的名字。“聘婷……”

    聂娉婷先是浑身一僵,随即冷漠地看向他:“请莫要直呼本将军的名字!”

    蓝晨默默地看着她,半晌,扭过头去,再也不肯给她丝毫注意力了。

    虽然要和蓝晨分开,有些痛苦,但比起梦想实现的快乐,这真的算不上什么!本来选择跟蓝晨在一起,她就是有私心的,现在,她的这份私心也无法忘记,更重要的是,即便没有蓝晨,她聂娉婷也不愁找不到优秀男子可以嫁,但和前程与梦想比起来,这一切都太太太太太薄弱了!没有什么比她心中一直追寻的梦想更重要,包括爱情!

    贺莲房刚好在此刻到了,她望着高头大马上飞扬跋扈的聂娉婷,突然发出一声轻笑,道:“聂小姐,一大早来到靖国公府,可是有事要办?”

    一听是贺莲房的声音,聂娉婷连忙转过头去,她望着贺莲房,想起以前两人交手时,自己总是会输她一筹。可今日,她才是那个笑到最后的人,而贺莲房又算得了什么呢?不过是她辉煌且璀璨的人生里,一个淡漠的过客罢了!

    “公主,请莫要直呼本将军名讳。”聂娉婷抱了抱拳,算是行过礼了,她望着贺莲房,似乎完全没有看出对方眼底淡淡的怒色。

第211章 蛀虫清空,聂家倒台(上)() 
聂娉婷有梦想,贺莲房并不奇怪,对于执着于梦想的人,她虽然做不到支持,但最基本的尊重,她是不会吝啬的。

    有梦想是好事,不想输给男子,想做个不输英雄的巾帼更是好事,贺莲房怎么会反对呢?可是,她不应该以伤害他人为代价!骗取他人的爱情,利用他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样的“梦想”,真是令人作呕。“怎么一段日子不见,聂小姐反倒成了将军呢?昨儿个本宫见过皇上,可没听说这件事儿呀!这大颂朝,几百年来也没出现过女将军,聂小姐好本事呀。”

    聂娉婷冷漠地望着贺莲房,完全不复平日里所见的天真与可爱:“公主又何须装作不知,如今大家早已撕破脸皮,难道逞几句嘴皮子上的能,就会让公主分外好过,就能从那受制于人的羞辱和愤怒中被拯救了么?”

    她讽刺贺莲房的这两句,可谓是一针见血,贺莲房现在不就是只凭一张嘴么?除了厉害的嘴巴,她还有什么能跟他们抗衡的?若不是聂靖再三勒令不得伤贺莲房一根汗毛,聂娉婷早给她点教训瞧瞧了。她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下了马车的贺莲房,觉得此女当真是生得美貌绝世,难怪她家那和尚弟弟看了都要动心。只不过,再如何美貌,也不过是个口头上厉害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合该被男子欺压糟蹋!

    “聂小姐好犀利的嘴呀。”贺莲房眼底的怒气只是因为聂娉婷对蓝晨的伤害,聂娉婷说了那两句讽刺意味极浓的话之后,贺莲房反倒不气了。她习惯性地带着笑靥,走近蓝晨,见他面色苍白,薄唇紧抿,一双乌黑的眼睛满是伤痛,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这长痛不如短痛,早日了断了,也省得日后心碎:“晨哥,你还好吗?”

    蓝晨咧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他真想如平时一般说我很好我没事,可贺莲房那双似是洞悉一切的凤眼却让他心痛莫名。他动了动嘴唇:“我不想看见她了。”

    聂娉婷耳力过人,自然也听到了这句话。她极力压抑住自己内心的躁动,戴着冷漠的面具道:“你们什么也不必做,只要老老实实地待在靖国公府就好,我保证在事情完成之前,不会伤害你蓝家一人性命。蓝晨,这是我欠你的。”

    蓝晨却不再理会于她,领着贺莲房朝府里去了。徒留聂娉婷坐在马上,尖锐的指甲已然刺入掌心,渗出鲜红血丝。她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一开始刚接近蓝晨的时候,她就知道他们是不可能的,贺蓝两家的梁子早在百年前结下,从不往来,这样根深蒂固的怨仇,哪里是她和蓝晨的相爱就能解决得了呢?所以,在跟蓝晨相处的时候,她眼睁睁地望着蓝晨越陷越深,却死死地控制着自己的感情。不管蓝晨多么温柔,多么体贴,多么优秀,聂娉婷都命令自己:不能动心!绝对不能动心!

    她也一直认为,即便有一天决绝,她也不会感到太过伤心的。她亦曾幻想过,得知事情真相的蓝晨会如何愤怒。他是会想要给她一耳光,还是破口大骂呢?——都没有,他甚至连看都不愿看她一眼。

    对她好的时候,蓝晨简直要将心都挖出来送给她,可到了分开的时候,他却也毫不拖泥带水的干脆利落,快刀斩乱麻,最后,反倒是早就做好分开准备的聂娉婷感到些许不舒服了。在她的预料中,无论如何,蓝晨都会表现出他的不甘或是愤怒,可就目前来看,他怎么那样冷静呢?就好像……不仅是她没有投入感情,他也没有!

    聂娉婷极力忽略自己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她也决不允许自己掉进自己亲手挖的陷阱里!如今她已经在梦想和爱情之间做了选择,不管蓝晨是什么心情,都不是她应该注意的!想到这里,她狠狠一咬牙,借由疼痛驱散不该有的想法,而后命令道:“给我将靖国公府重重包围,一旦他们想要出去……格杀勿论!”

    最后四个字,是经过深思熟虑说出来的,决不后悔。

    贺莲房是真的很担心蓝晨。没人比她更了解这位大表哥了,性情温和体贴,上一世,本来新帝不想要他的命的,可他却坚持几个弟弟是冤枉的,在宫门外整整跪了七天七夜,粒米未进,口呼冤枉,新帝恼羞成怒,便以连坐的罪名,判了他腰斩之刑。本来只要蓝晨松口认错,态度一软,新帝说不定便会放他一马,可他却极力不肯,即便被打入天牢,也一个劲的口呼冤枉,直至死前都不肯更改。脾气这样倔强,这样死心眼的人,一旦认定了某件事,某个人,那就是死,也绝对不会反口。

    他是真的很喜欢聂娉婷。他一个大男人,为了聂娉婷的生辰,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准备礼物,甚至会不好意思地来公主府找她做参谋,每次去聂娉婷的时候,他都会换上最喜欢的一件外衣,重新梳洗——即使他有着极为出色的外表。他还会为了讨聂娉婷开心,做些小玩意儿送她……一举一动,都蕴含着对聂娉婷深深的情感。

    本来,贺莲房是真的觉得,若是聂娉婷也是真心对蓝晨,那么便是让两人在一起,也是可以的。为了蓝晨的幸福,长辈们最后也肯定是会松口的。可是没想到襄王有梦,神女无情,最后聂娉婷还是选择了聂家——不,或者说,她还是选择了她自己。

    为了梦想放弃爱情,贺莲房觉得无可厚非,这是别人的选择,哪里轮得到她来置喙。可在这场感情里,聂娉婷最初的目的就不单纯,最后分开的理由更是可笑,从头到尾,她带给蓝晨只有伤害!

    伤害一个这么喜欢她,愿意为了她付出性命的男子。

    但愿日后她不要后悔。

    “……我该相信你的,莲妹。”蓝晨突然停下脚步,贺莲房躲闪不及,撞了上去,秀挺的鼻子顿时红了起来。蓝晨回过身后看见,苦笑道:“难道我认错,就这么让你吃惊吗?”

    贺莲房连连摇头,有点不好意思了:“晨哥,你知道的,如果她是真心待你,我不会……”

    “我明白,我都明白。”蓝晨轻声说。“和社稷以及家族比起来,个人情感实在是微不足道。聂小姐待我不够真诚,也是我没有好到足以打动她。如今既然分开,我也说不出她的坏来,只能当做是缘分不够了。”

    他这样平静,反而叫贺莲房觉得奇怪了。她所认识的蓝晨,最是死心眼,决不可能这么快释怀。可是瞧蓝晨的表情,又似乎是真的没有一点问题。“晨哥?”

    “早在她刚接近我的时候,我就这么想了,她会不会不是真心的呢?”蓝晨自顾自道,“但我是真心喜爱她,便想着,若我真心以对,最后便必定会得到好的结果。可是我错了,她真的并不喜欢我。”

    贺莲房想安慰他,但是张嘴半天,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又能安慰他些什么呢?聂娉婷其实是喜欢他的?聂娉婷并不是有意的?聂娉婷以后肯定会后悔的?她想,蓝晨应该并不想听这些。

    “聂家狼子野心,她是聂家人,我是蓝家人,无论是从大家还是小家来看,我跟她,都是无缘无分。”蓝晨低下头,有那么一瞬间,贺莲房瞧见了他眼角的晶亮水珠。“君子有成人之美,她既选择了她想要的,我也只能祝福。”

    “日后还会有更好的姑娘的。”贺莲房说。“咱们也不是非她不可。”

    “没错!”蓝晨突然高兴了起来,他一把揽住贺莲房的肩——这个动作,在贺莲房及笄后,他就不再做了,如今兄妹俩这样一揽,竟觉得关系似乎瞬间亲密了许多。“日后还会有更好的姑娘,谁说我非她不可呢?你哥一表人才,学富五车,想嫁的姑娘能围着护城河排上十几圈,谁非她不可了?”

    贺莲房扑哧一笑,严肃悲伤的气氛顿时也冲淡了许多。

    得知聂无迹的意图,靖国公气得破口大骂,直骂聂无迹是竖子野心,不知廉耻,该千刀万剐!他们这几大世家,最初的时候,每一位家主,都是跟随开国成祖一起打天下的功臣,曾立誓永生永世效忠于祁氏皇族,如今聂家却打破了这个誓言,不仅不效忠于皇帝,反倒要忤逆犯上,扶持皇子,逼迫当今圣上禅位!这不是有谋反之心是什么?再加上那支军队,一个世家,私下里却在募集和训练军队,若说他们没有什么意图,鬼都不信!

    贺莲房默默地表示:没错,鬼真的不信。

    “可现在怎么办?!王爷与父亲都远在边疆,远水解不了近渴,一旦聂无迹逼宫成功,这传国玉玺到了二皇子手上,一切就都晚了!”蓝晌急了。“别说是去护驾,就是离开靖国公府,现在都成了问题,我们要怎么办才好?!”

    “即便是出得了靖国公府,你们也什么都做不到。”贺莲房毫不客气地拆台。“聂家军早已在燕凉城外集结,城内亦有不少安□□来的将士,聂无迹不发难则已,一发难,我们只有束手就擒的份。现在他让聂娉婷来看守靖国公府,他自己却不来,必定是朝皇宫而去了。”贺蓝两家这世仇,靖国公在,聂无迹却派了聂娉婷来,这就说明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还有什么比逼宫更重要的呢?“怕是打着清君侧的名号,要逼着皇上禅位了。”

    “那该怎么办?”老太君已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早知如此,当初便不该把老头子留下来!”否则的话,多一个人在边疆,便多一分助力。以靖国公的威望,必定能够震慑聂家那一帮嚣张跋扈的小崽子!

    见外祖母急成这个样子,贺莲房生怕她昏倒,赶紧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慰道:“祖母莫慌,莲儿有应对的法子。”

    蓝夕素来细心,他见贺莲房从头至尾都不慌不忙,除了在门口,有聂娉婷在的时候,故意流露出几分怒色之外,其余时间都是不疾不徐的,说明她肯定是已有对策了!这丫头鬼得很,并且感觉灵敏,若是早早预料到燕凉政变,定然早想了法子将祖母等亲人送出城去躲避,现在她却正大光明的出现,肯定是早有应对之计了。

    当下,他也不慌了,能够利用不到十年的时间建立起仅次于燕家的庞大商业帝国,蓝夕自然不是吃素的。若不是有皇上和青王的暗中允许,他一个将门之子,敢有这么大胆子从商?怕是早被皇族以谋权营私之名砍了脑袋了!如果说青王与皇上早就允许自己暗中经商,是不是说明,他们也早就料到了会有今天的情况发生?聂家的野心,他们早就看出来了?!

    蓝夕不敢妄自揣摩圣心,但他觉得,这事儿八|九不离十应该就是这样。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谁能笑到最后就真是个未知数了,这柳暗花明,谁知道哪一方比较厉害呢?

    该说聂靖太粗心,还是太自信了呢?竟然放得莲妹这样一个比得上千军万马的人在燕凉随意走动,等同于她正大光明的布置,都不会有人在意啊!所有人都认为她是个心善到了极点的弱女子,可谁家的弱女子有莲妹这样的胆识?若姑姑在天有灵,看到莲妹这样有能耐有气魄,怕也是会感到欣慰的吧?

    想到这里,蓝夕快活的笑了,也凑上去,仔细听贺莲房的话。

    这边贺莲房在靖国公府,那边贺茉回则到了燕凉府,见到了魏怀民。对于燕凉这一阵子的情势,魏怀民也都看在了眼里,聂无迹胆大妄为,想要扶持皇子登基,这在忠君爱国的魏怀民看来,无异于是乱臣贼子!即便聂无迹并不想当皇帝,也是极重的罪孽!可他不过区区文官,虽然掌管燕凉事宜,但手中并无兵权,所以只能每天干着急,急得满嘴起燎泡,头发都掉的差不多了。

    一见贺茉回来了,魏怀民便又惊又喜地迎了上去,当他听得贺茉回对他所说的后,顿时转忧为喜,如果按照这样的来,聂无迹那老小子想得逞,可没那么容易!

    这得多亏贺茉回是个女子,也得多亏聂靖骨子里对女子的轻蔑。他连自己的亲姐姐都瞧不起,又怎么会对贺茉回另眼相看呢?在他看来,贺茉回不过是躲在贺莲房羽翼下,毫无用处的小丫头罢了,没有胆识也没有气魄,自己的心上人死了,连牺牲身体为他报仇都做不到,这样的人,何足为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价值观,然后便会习惯性的以自己的价值观去衡量旁人,完全不考虑这样做的后果。

    可以说,聂无迹对那个位子,已经是垂涎很久了。他很有自信,在他的支持下,最后登上皇位的,必定会是二皇子。本来进入皇宫的武将是不允许携带刀剑的——可如今,谁有那个胆子来约束他?而他,受皇帝的约束也已经很久了!

    二皇子站在一旁,表现的谦恭又温顺,就如同他以前千百次在皇帝面前表现出来的那样:“……父皇,儿臣劝您还是乖乖听信阳候的话,将皇位禅给儿臣,然后将传国玉玺交出来吧!”

    皇帝纹丝不动地坐在龙椅之上,冷眼看着他的儿子和臣子步步紧逼。“要朕禅位,除非杀了朕!”

    “你以为我不敢么?”信阳候笑了,“我想这样对你很久了!”

    只听得剑鞘脆响,眨眼间,锋利的剑尖便直直地指着皇上的鼻子,眼看只差一点距离,便能毁了皇上的眼珠。

    “敢的话,为何不下手?”

    信阳候笑得更大了:“现在就杀了皇上,那臣,不就成了那人人得而诛之的乱臣贼子了么?虽然臣的确不是好人,可也不想担这坏名。皇上若是乖乖将玉玺交出来,然后禅位给二皇子,臣便饶了皇上一命。”

    “问崖!”皇上不理会信阳候,而是严肃地看向了二皇子。“你当真要一错再错?”

    二皇子冷漠地望着皇帝,这时候的他,哪里还有先前的忠诚和真心?“父皇,自己当皇帝,让别人看自己脸色,和当个皇子,去看父皇脸色……这两样,若是父皇的话,父皇选哪一个呢?”

    “朕何时给你脸色看了?”皇上讶然。他对皇子们虽说不能像春天般温暖,可也决不到冬天般严酷呀!“这么多年来,朕可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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